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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的恶犬(近代现代)——巫昼

时间:2025-02-13 09:44:06  作者:巫昼
  当着斯年的面,慕洵澜不好发作,门都开了,他总不能直接赶走闻昭把门关上吧?
  他把受伤的手腕藏到身后,客客气气地跟闻昭商量:“没什么,只是家里有点不方便见客人,闻总请回吧,陈深会和你联系的。”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两人对峙着,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上下来。
  斯年夹在中间,看着面色无比凝重的父亲和站在门口不愿意走的哥哥,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很大的错,他没忍住,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斯年哭着说:“爸爸对不起,我不该给哥哥开门的。”
  看着哭得两眼红红的儿子,慕洵澜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是他自己的私事儿,迁怒给孩子算什么?
  慕洵澜叹息一声:“爸爸生气不是因为你给哥哥开门,而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今天门口的不是哥哥,是坏人怎么办?”
  斯年扑进他怀里:“呜呜呜,我再也不会了……”
  “爸爸相信你。”慕洵澜摸摸他的小脑袋,把人哄进了屋:“你先回房间,爸爸和哥哥要谈工作。”
  “嗯……”斯年揉了揉眼睛,乖乖回了房间。
  现在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慕洵澜装不下去了,他嗓音发冷:“闻总,骗我儿子很好玩吗?”
  闻昭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的那一篮子东西还没放下去,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如果慕先生愿意好好吃饭,休息,我当然犯不着落到哄小孩的地步。”
  “但现在我们是合作对象,我不可能不管你。”
  慕洵澜气笑了,什么诡辩都敢出口,为了跟他扯上点关系真是费尽心思。
  “当初把我气进医院的人到底是谁?答应我不会再出现的又是谁?现在竟然还打着合作的名再次来骚/扰我...闻昭,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游戏特别好玩?”
  “看着我因为闻氏压身动不了你,看着我因为病弱反抗不了你,你可以尽情的玩/弄我,甚至是……你心里是不是很快活?”
  慕洵澜的声音很轻,每但每出口一个字,都像是在对他自己的凌迟。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力:“算我求你了闻总,我儿子还在,留点体面给我。”
  “没。”闻昭蓦地僵在原地,他喉咙发哑,神色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压抑。
  窒息了半晌,闻昭主动退出了山居,把室内的空间都留给慕洵澜。
  他说:“……慕先生,我在学着尊重你,我不再想强/迫你,更不想从你的眼睛里再看见对我的厌恶。”
  “不管是把我当成追求者还是合作对象……你选择可以能接受的,毕竟我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是完全不需要我,对吗?”
  他把餐盒打开,然后放在地上微微往前一推,里边是热腾腾的中式早餐,都是慕洵澜爱吃的。
  “我不需……”
  慕洵澜直接拒绝,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闻昭打断:
  “别那么快就拒绝,拿过于苛刻的底线为难你自己,最后难受的到底是谁?有些时候我们的关系不需要撇得这么干净,慕先生,既然你甩不掉我,那为什么不尽情的使唤我?或者拿出被追求者的上位姿态来压榨我?”
  “我会甘之如饴的...”
  “所以,慕先生。”
  闻昭顿了顿:“钓着我。”
  慕洵澜瞳孔地震,指尖险些攥不住搭在肩头的毯子。
  闻昭说的这一番话太惊骇世俗,甚至可以说是于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思想的塑造,完完全全的大相径庭。
  更何况,闻昭一个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
  他又重复一次:“慕洵澜,我求你钓我,心甘情愿。”
  “!”
  慕洵澜连连后退,恍惚间,他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如山般沉重的东西轰然崩塌,千里的长堤奔涌而出翻天巨浪,发出一声又一声直击灵魂的巨响。
  “小慕先生,您是山居的继承人,端庄优雅是最基本的要求……”
  “慕先生,宽宏大量,这点委屈算什么,您绝对不能给任何人落下话柄……”
  “…切忌多食多言,那样有损夫人和山居形象……”
  “……您不能老是黏着夫人,更不能无理取闹,摆正您自己的位置,只是养子……”
  那些多年来萦绕不去的噩梦在此刻尽数被刨析出来,他又看见了那个被管家罚跪在书柜前,冷到晕厥的自己;那个寄人篱下还被弃养一次,在大雪里无处可去,只能蹲在垃圾桶旁边的自己......
  这样糟糕、可怜的人,尽然也会有人央求?
  甚至是...‘爱’得卑微到央求?
  “呕!”
  慕洵澜没忍住,生理性的反胃翻涌着,但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他只能捂着嘴干呕,那眼眶都湿透了,还是没能止得住。
  加上本来就因为发烧头晕得厉害,慕洵澜这下更是摇摇晃晃到站不住,那双因为长期厌食而纤细清瘦的胳膊艰难地撑在沙发边上,又颤、又抖……
  闻昭狠了心没有直接上去抱他,而是开口告诉他:“我先回避了,慕先生,你应该也不想我留下来旁观。”
  撑在地上的慕洵澜猛地抬起头来,他看见那扇好不容易才泄进丝丝天光的大门正一点、一点关上,心脏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扼住,细细密密地挤压,简直痛不欲生。
  闻昭故意放慢了动作,让慕洵澜清楚地看见他离开的整个过程,就像是,冷血地直接剥夺掉深渊者才触碰到的一寸解脱。
  虽然残忍,但在变相的吊桥效应下,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确实有用。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苍白又虚弱的声音:“进、进来……”
  慕洵澜已经溃不成军,脑袋里密密麻麻的神经搅和在一起,他觉得他失去了对自己控制,更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放松警惕……只是本能的去顺从自己的内心。
  他现在需要闻昭的帮助,从各个方面。
  闻昭搭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他步步靠近慕洵澜,但又保持着一个很好的距离,就比如,现在慕洵澜伸手就能攥住他的衣襟。
  “想要我怎么做。”闻昭问他。
  “房间……”慕洵澜趴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气,“送我回房间。”
  “那我可以认为,慕先生是同意钓着我了吗。”闻昭继续温水煮青蛙,慢慢地磨,跟他打心理战。
  “呜……”慕洵澜脑袋发疼,身体的里闸门一但打开,就止不住了,他的身体里好像住进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抬手就揪住闻昭的衣领,声音特别小:“是、我钓着你。”
  那句话刚说完,慕洵澜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窝在闻昭怀里了,宽阔又温暖的怀抱紧紧贴着他,每一丝不安都被尽数驱走。
  他忽然回忆起来,那天在木兰山,闻昭也是这么抱着他下山的,那个怀抱,和现在的一样温暖、有安全感。
  如果当时在垃圾桶旁边,有人愿意这么抱着脏兮兮的他就好了......
  闻昭抱着慕洵澜回了房间,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山居,但这个房间真的是头一次进来。
  深色檀木的主调,像是轰鸣的钟,严肃又古朴,巨大的落地窗几乎占满了整面墙,里边还很冷,体感温度比客厅还要凉上些。
  他小心地掀开被子,轻手把慕洵澜放在床上,慕洵澜轻飘飘跟羽毛似的,没什么重量。
  “药在床头。”
  闻昭抠出小药片喂进他嘴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余烬。
  这药虽然效果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吃过之后就会犯困。
  慕洵澜这会儿虽然困,但意识也不像刚才那样浑噩,他安安心心地窝在床上:“出去。”
  闻昭失笑,他宝贝还真是狠心,点一下就知道怎么把他用完就扔,除了那个抱,一点都没有要给他多余福利的意思。
  “别急,让我伺候你。”闻昭刚刚拿药的时候发现床柜那一抽屉都是药,其中不乏烫伤和消毒的,他总不能让他宝贝漂亮的身体上留点疤痕吧。
  闻昭捞起他那只被小面积烫伤的手搁在腿背上,用棉签沾了烫伤膏细细涂抹着,就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慕洵澜困得厉害,见他也没象原来那样过分得动手动脚,只是规规矩矩地上药,就没像以前那样反应强烈。
  到后来,药还没上完,慕洵澜就扛不住袭来的睡意,沉沉睡去。
  闻昭听见均匀地呼吸声,手上的动作放缓,声音也压得极低:
  “宝贝,心这么大啊,敢把我单独和你放在一个房间,真觉得我刚刚说了两句人话,触碰到了你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吗?”
  闻昭用怜惜到极致的语调说:“唉,还说咱们儿子容易相信别人,但是宝贝你自己呢,到底要被哄几次才能长记性啊……”
 
 
第21章 Chapter 21 我钓人就只有这……
  可惜慕洵澜此刻看不见闻昭脸上势在必得的神色,他睡得很不安稳,凌乱地发丝轻轻簇拥着那张过分精致清冷的侧脸,漂亮得不像话。
  闻昭凑近去亲他的眼皮,确认他的宝贝是真的睡沉了之后,这才缓缓把吻挪下去,轻轻嘬住那两片唇瓣。
  心爱的人就这么躺在床上任他亲,闻昭真的很难不心猿意马。
  他吻得很轻,如果不是现在的状态不允许,闻昭甚至想抱着慕洵澜一起睡,但他腿上还有伤,得继续处理。
  闻昭松开那两片被吮得艳红的唇瓣,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掌骨卡住脚踝,把那截纤细的小腿拉出来。
  上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了,颜色不算深,但在那块雪白似玉的肌肤上,怎么看都是扎眼的。
  他用棉签蘸了消毒水,轻轻擦拭着血迹,等到那两条小腿肉眼看不见血迹之后,这才放回了被子里。
  闻昭洗过手,把床头上扯出来的各种药都塞回抽屉里,俯身下去咬了一口慕洵澜的侧脸,这才离开房间。
  他把放在门口的那一篮子早餐拿进来,再把门关上,动作极其自然,就像是这个家的一员。
  热腾腾的早餐摆在桌上,闻昭去敲那小豆丁的房门:“出来吃饭。”
  斯年打开一小条门缝,看见是闻昭后,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鄙夷,他问:“我爸爸呢。”
  闻昭本来就不喜欢小孩,更没什么耐心,但也不是不能爱屋及乌,他懒洋洋地说:“睡觉了,饭在桌上,自己吃。”
  “你骗我。”斯年肉乎的小手叉腰,整个人都是气鼓鼓的:“害我让爸爸生气了。”
  “骗你?”闻昭挑眉:“那咋了。”
  斯年脑袋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这样,老师说了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
  “哦,我老师没说过。”
  斯年:“???”
  闻昭单手提溜起斯年,然后把他放在餐椅上:“快吃,今天那么幸福的日子,别逼我把你扔出去清净清净。”
  他说完就系上围裙收拾着厨房的一地狼藉,也没再和斯年拌嘴。
  斯年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吃饭。
  哼,坏蛋!
  .
  慕洵澜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陷入死循环的噩梦。
  梦里的场景一直循环着他从孤儿院被领养走,到被管家无端的责骂、弃养,再到慕寒秋重新找到在寒冬腊月流浪半个多月的他……
  那些被遗忘在世界尽头的东西,完完全全丑陋的展示在他面前、逼他回忆起来。
  很痛。
  深入骨髓的痛。
  慕洵澜忽然就觉得,不要再醒过来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睡下去,至少,一切都是崭新的,又或者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其实被抛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脏被密密麻麻的感觉挤压到呼吸不过来,慕洵澜猛然惊醒,后背已经是大片的冷汗。
  他伸手碰了碰生疼的脑袋,好像记忆出现了一些断层?
  意识最不清醒的时候,他似乎攥住了一片救命的衣角,但那人是……闻昭?!
  这会儿烧退下去了,慕洵澜竟然觉得荒谬。
  他真是烧傻了,居然会因为变相的吊桥效应,上头到去求助闻昭?
  慕洵澜蹙了蹙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那双腿只是动了动,就传来一阵皮肉被牵扯的痛感,是早上打碎的玻璃划出来的伤口。
  “醒了?”闻昭端着才熬好的什锦八宝粥进来,顾自说:“刚刚带的早饭都让你儿子吃完了,八宝粥是我新熬的,红糖放得多,应该还不错,尝尝?”
  “我……”慕洵澜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记起来自己在浑噩中貌似答应了闻昭什么事情,但第六感隐隐透露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抿抿唇,想说刚刚那些都不作数,但却蓦地被闻昭打断:“慕先生。”
  他控诉:“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闻昭敛着一双黑眸望向他,雾沉沉的一片,阴云压境。
  “没有。”慕洵澜被盯得不舒服。
  纠缠了那么久,他大概也清楚,闻昭的顽固程度不是他冷着脸,又或者是软下来,就能赶得走的。
  他真是被逼疯了,居然觉得就这么养个定身炸弹在身边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比无时无刻都被骚/扰来得好。
  闻昭上午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钓着他。
  是,慕洵澜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很好,说不定他钓得多了,闻昭觉得没趣儿,就走了。
  这种想法冒出来之后,慕洵澜冷不丁笑了一下,他还真是被洗脑得成功。
  不过抛开千万种荒唐的想法,只有一点是慕洵澜从心底认可的:既然甩不掉,那他就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甚至把闻昭是人尽其用,而不是被动的反抗,否则局面处于下风的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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