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小孩子怎么又多了一个!
而且安室那家伙怎么还陪他一起玩起来了!
“乱步哥哥?”一直待在一边的步美也露出了有点担忧的表情,“突然怎么了?”
“本来我是想保持沉默的,不过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你们市警恐怕要在背后被真凶笑掉大牙了。”牧出弥洸笑眯眯地推了一下眼镜,他们头顶白炽灯泡的光在镜片上流星般闪了一下,“所以——”
“我,‘异能力侦探’,现在就带你们大家一起进入‘事件解决篇’,揭开凶手的真面目——!”
牧出弥洸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飘动了。
降谷零忍不住低下头,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
……这孩子怎么做到显得既聪明又冒傻气的? 。
其实做出这番表演的时候牧出弥洸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毕竟原著里的乱步是因为听了社长的话才喊出这么一番发言的,但现在的他没有人开导,突然有这样的反应,不知道会不会被系统判定为太突兀。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听到自己的扮演值发生变动,看来系统对他的行动还是挺满意的。
仔细一想也合理,毕竟连他之前在炸弹案里那么出格的行动都被认为是符合角色的了,他想做什么也大可以不必束手束脚。
虽然要追溯起来,只能说应该是原设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中二病才不是他自己想中二病!这些全都是为了贴合角色!
【真的吗?系统检测到您的心情因为放飞自我的行动而正在变得愉悦哦亲亲】
牧出弥洸:……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就简单点直接说结论好了。”他拉回思绪,清了一下嗓子,“真正的凶手——”
他抬手,食指的延长线指向的人,是表情中仍然因面前的死亡案件而带着惊惧与不安的——朝谷秋与。
“……什么?”朝谷秋与迷茫的指了指自己,随即露出了一副感到有些可笑的表情,“别开玩笑了小朋友。我们上午在旅馆门口遇见的时候,和你一起的那个小男生不是就说了吗?我是今天才第一次参加岛户会长主办的读书会,也是第一天才见过他,我为什么要杀害一个陌生人啊。”
“弥洸君,”降谷零在他身后出声,“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以胡说。”
“要证据的话不是到处都是吗?”牧出弥洸向着他偏了偏头,表情未变地笑着,“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二人今天是否是第一次见面,但肯定不是陌生人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降谷零问。
“关于这个……毛利大叔,麻烦你帮个忙咯。”牧出弥洸跑到毛利小五郎身边,推起他往受害者的位置走了两步,“你有戴手套,请你帮忙抬一下死者的左手吧。”
“……左手怎么了吗?”毛利小五郎一脸的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蹲下去依言动作了。
“你看,死去的岛户会长左手的无名指处有奇怪的痕迹吧?”牧出弥洸指了一下遗体的手指,“我想应该是结婚戒指,因为是死者触电之后才被人取下来的,所以才会在手指上出现奇怪的黑色瘢痕。”
“所以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毛利小五郎眯了眯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反正肯定是掉在现场什么地方了吧?高木,你们搜索是不是不仔细啊?”
“不,事实上,这个我们也发现了。”高木涉展开了自己的警察手册,“遗体的手上应该佩戴有戒指一类的饰品,但我们在现场却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是被某人拿走了吗?”降谷零说。
“让戒指消失的理由只有一个,”牧出弥洸竖起了一根手指,“那就是,它的存在,会暴露凶手的身份。”
“所以拿走它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吗?”佐藤美和子问。
“只有可能是这样。”牧出弥洸点了一下头,“而且自从案发之后,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这间休息室,既然没有在现场找到,那这枚戒指,现在肯定还藏在凶手的身上才对。”
“但是乱步君,我们之前已经对所有的嫌疑人都进行搜身了啊?”高木涉说,“只有门司先生是戴戒指的,但是他的戒指和他的未婚妻是一对,而且里面还刻了他自己的名字首字母缩写。其他两位女士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戒指或是类似的东西啊?”
“虽然‘戒指’应该的确没有。”牧出弥洸说,“但是朝谷姐姐应该有带的吧?一个带有圆环形状吊坠的项链。”
朝谷秋与下意识有点紧张地捏住了前襟,从形状看得出来,她的衣领底下确实藏着一条项链。
“我的确戴着项链,但是……”她在此时却忽然笑了,“很遗憾,你猜错了,我的吊坠并不是圆环形的。”
捏在衣领上的纤细指尖一挑,一枚造型独特的金属吊坠便从朝谷秋与的领子里掉了出来。而也正如她所言,那枚吊坠的形状,形似一只展翅的精灵。
“这下你应该没话可说了吧?小侦探。”朝谷秋与说。
“……你撒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是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当做白痴吗?”牧出弥洸微妙地沉默了一小会,就在朝谷秋与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的辩诉说得哑口无言时,少年忽然又开了口,“而且除了这一点之外,只要查的话就肯定会知道的把?虽然你把投毒剩余的药连同盒子一起放到了受害者的身上,但是你前两天去医院开药的身影应该还是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了吧。”
“我前两天的确去医院开过药,那只是我自己心脏不好,所以必须去拿药。”朝谷秋与说,“难道遵循医生的处方去买药吃药也是不对的吗?”
牧出弥洸看起来很无语地把脑袋歪到一边去了,“不知道你在嘴硬什么……那边的大叔,听她这么说你也完全不出声吗?这种发言完全是在鄙视你身为侦探的尊严吧。”
毛利小五郎:?啊?什么?鄙视什么?这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
柯南忍不住在他背后露出了半月眼。
真是一点也指望不上这个好酒好色的中年大叔……
他暗自叹了口气,在众人不注意的角度又一次举起自己的麻醉枪,对准了毛利大叔的脖颈。
——这个角度居然意外的刚刚好。
大叔吃了一记麻醉针,上一秒还在嫌弃别人家小屁孩的表情,下一刻就好像喝醉酒一样飘飘然起来,连带着步子也飘着转了好几圈,他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按摩椅里。
“毛利老弟?”虽然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目暮还是基本每次都会被他这动静吓一跳,“喔!你终于要开始了吗。”
“等你好久了。”牧出弥洸不太明显地勾了一下嘴角。
“爸爸,刚刚旁边的按摩椅才出现了电路故障……”毛利兰忍不住皱起了眉,迈步就往他身边走。
“哎呀——果然还是得活络一下筋骨,思路才能变得顺畅啊。”按摩椅检测到有人坐上来之后就自动开始运行了,包裹在里面的机械手柄转动起来,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随之耸动着,看起来按摩的手法恰到好处的样子,“听了刚才乱步的话,我也突然想通了。”
“朝谷小姐,”他说,“凶手果然就是你没有错。”
“……够了!你们一个二个,到底要污蔑秋与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朝谷秋与还没说话,她旁边的小宫彼方就上前一步抬手挡在了她身前,“秋与是不可能杀人的,我最了解她了。”
“小宫姐姐就这么肯定吗?”牧出弥洸笑眯眯地看着她,“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须谨记。”
“你一个毛头小鬼懂什么。”小宫彼方看起来格外义愤填膺的样子,“秋与善良孝顺,是宁可吃亏也不愿与起争端的人。如果连和她认识快十年的我都不能说是了解她的话,你一个今天才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她?”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说,“朝谷小姐,想必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吧。”
“……什么?”朝谷秋与的表情显得愈发疑惑了。
“你特意取下了结婚戒指。而且那个项链的款式,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正好在20年前左右最为流行。”毛利小五郎说,“所以我猜,你和岛户先生的关系——应该是父女吧。”
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朝谷秋与微妙地怔愣了数秒,随即像是听到了平生最可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毛利先生,您的想象力未免也有点太丰富了吧?”
“我只不过是喜欢复古款式的项链,所以才从二手市场淘来了这个。”她捏着项链的吊坠,在手里晃了晃,“凭这种东西就要说我和岛户会长有血缘关系吗?”
“就是说啊,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呢?”牧出弥洸凑近到低着头的毛利小五郎面前,“虽然朝谷姐姐的项链看起来的确是十多年的旧物,不过如果是二手货的话,呈现这样的状态也很正常吧。”
——躲在按摩椅背后的柯南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了。
这个音驹乱步到底是站哪一边的?率先指出真凶是朝谷秋雨的人难道不就是他吗!
第11章
“弥洸君。”降谷零在牧出弥洸的身后叫了他一声,“不可以在毛利老师推理的时候给他添麻烦哦。”
“好——”牧出弥洸乖乖应了声,顺便还一点都不诚恳地对着毛利小五郎敷衍地道了歉,“对不起——”
比起道歉更像是阴阳怪气。
“沉睡的小五郎”于是轻咳了一声,“很巧,朝谷小姐,你手上的那条项链,我其实见过类似的款式。”
朝谷秋与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心里的吊坠。
“我想那个应该是可以和戒指组合成一套的款式才对。”“沉睡的小五郎”于是继续说,“只要转动顶部装饰的宝石,就能把两件首饰组合成一套了。”
“咦?原来是这样啊。”牧出弥洸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脚尖一转走向了朝谷秋与。后者还没能反应过来,坠子就已经被面前的小孩拿了去。
“把宝石转一下……真的诶!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名侦探,我都没有见过这种构造的项链来着。”牧出弥洸看着掉在自己掌心里的那枚戒指,还有裂成两半的项链吊坠,“咦?项链里面的照片……”
朝谷秋与迅速把吊坠从他手中抽走了。
“感觉有点……啊!”旁边围观的光彦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敲自己的掌心,“昨天播出的假面超人!里面就出现过类似的道具!”
“是的,我就是从那里才联想到了这个东西。”“沉睡的小五郎”接话。
“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叔也会看子供向作品啊。”牧出弥洸直白吐槽。
“这个、我是……”“沉睡的小五郎”说话的语气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因为昨天柯南那个小鬼头非得在我的面前看,我碰巧扫到了一眼。”
牧出弥洸: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不过这么一来,这个戒指就变成姐姐犯案动机的佐证了呢,毕竟内圈还刻有岛户会长的名字。”他转过头,特别顺手的就把这枚戒指投进了高木才打开的证物袋里,“如果你这个时候还要主张自己‘只是偷走了戒指,并没有杀人’的话……”
“只要再检查一下垃圾桶应该就能发现了吧?有一个啤酒罐上面应该同时印有你和岛户会长两个人的指纹。”他说,“你事先在自己的酒中下了药,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调换了啤酒——如果不这么解释的话,那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明明门司先生分发啤酒时刚好少了一罐,后来跟大家分开单独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啤酒的你,为什么指纹却会和岛户会长的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啤酒罐上呢?”
【熟练度上升:2%,目前4%】 。
朝谷秋与沉默了一小会。
“如果不是他婚内出轨,伤害了我的母亲,她不会因为心理疾病……”她忍不住掩住了面孔,但眼泪却仍然从指缝中逃窜出来。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她咬着牙根,挤出了这串字眼。
“事实上,朝谷姐姐。”牧出弥洸说,“请你仔细看看那枚戒指和项链的区别吧。”
“虽然都看得出是旧物,但是那枚戒指明显被精心爱护过。岛户先生事到如今都还会在出门的时候佩戴这枚结婚戒指……”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来。
“我母亲的确不会佩戴这个项链,”朝谷秋与的声音里藏着努力压抑着的哭腔,“我知道,那是因为她恨着这个男人。”
“事实上,我想状况有可能与你所认知的正好相反也说不定。”“沉睡的小五郎”如是说,“朝谷小姐的母亲,看照片应该也是单眼皮吧。”
“是又怎么样?”朝谷秋与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来,瞪着面前的毛利小五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降谷零歪头托了托腮,“双眼皮是显性性状,单眼皮是隐性性状,也就是说一对单眼皮的父母,生出的孩子不可能是双眼皮。”
“可是、秋与……”小宫彼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朝谷姐姐有很漂亮的双眼皮呢。”牧出弥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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