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看看吧。”
镜子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叔叔,这个叔叔的头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的头应该受了伤,他的脸上也是苍白的看起来很是虚弱。
等等——这是,我?
我愣住了。
我二十四了吗?
那我的爸爸了,他怎么没在我身边啊?
等等,爸爸?
我的爸爸……
我应该是有一个爸爸的啊,他很爱我,他说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我亲我的脸,他给我扇风,他给我做饭——
不对,水,污泥,我在哭,但没人找我,也没人救我。
痛,头好痛。
“怎么了?”温景拉住我去砸我头都手。
“痛,我的头好痛。”
“快叫赵医生过来!”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就到了我身边,他给检查了一番。
“应该是伤口有些撕裂,重新换药再包扎过就好。”
“但他这么痛。”
“没关系,我打一针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说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让温景按住我拉起了我的手,给我推了一针药。
然后我就感觉我的眼皮重了起来,我告诉我自己不能睡但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我开始做梦。
梦里一个穿着精致的小孩和我一起上学下学,渐渐的我们都长大了,我给他告白他推开了我,接着是无数人开始孤立冷暴力我。
然后我就上大学了,大学里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我今天遇到的叔叔,我叫他阿景,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我们是……朋友。
等等,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啊。
我叫慕禾,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第29章
再睁眼的这一刻,我已经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我羞得要死,我是傻到什么层度才以为我才只有五岁啊!
我真的……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痛吗?”温景看着我的头满脸担忧。
“不痛了。”
“宝宝你虽然现在才五岁,但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叔叔啊。”温景满脸和我商量的表情。
等等,我五岁。
很快我就想通了,估计温景以为我还神经错乱怕再刺激我,现在编着话哄我玩。
“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叫温景,我会叫你宝宝,会叫你禾禾,宝宝觉得你该叫我什么了?”
“景景?”我的声音很是迟疑。
温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无奈:“景景就景景吧。”
我很想告诉温景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但突然的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闪现,温景以为我失忆了是不是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严格看管我了,我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我逃出去以后可以告诉别人我还活着,说不定我还可以继续读书,继续做一个正常人。
想到这里我有些激动。
“宝宝你还记得怎么刷牙洗澡吗?”
我冷哼一声:“我是五岁又不是五个月,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说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教?我才不用你教。
……
……
……
我是在和温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又看见的祁寒延。
他身边跟着好几个跟班。
四目相对之间,我肯定他也看见了我。
“你在看什么?”温景把手伸到我眼前挥了挥。
“祁寒延。”我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温景有些惊讶。
“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人,我看见他了。”
“你别理他。”温景告诉我,然后直接用筷子给我餐盘里的丸子夹走放到了他的餐盘里。
“哎——”
“就吃个丸子禾禾不会这么小气吧。”温景一边说一边又把他盘子里的肉丝夹到了我的饭上,“还给你,吃吧。”
“我没这个意思,不是你有洁癖嘛……”
温景挑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洁癖了?”
你虽然没有说,就你家那个摆设,你房间的整洁程度,擦完嘴的纸巾都要折三次才扔,就我长到现在的经验而言,你绝对有洁癖。
想是这样想但话却不能这样说。
“可这个丸子都已经被我咬了一口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温景笑着道。
好吧,你不介意就行。
见我不再说话,接下来的时间,温景又陆续从我的餐盘里夹走了土豆丝白菜等一系列菜品,当然他也回馈给了我胡萝卜丝白萝卜片等菜品。
“大哥,我不喜欢吃萝卜啊,胡萝卜白萝卜都不喜欢。”我很无奈放下筷子开始抗议。
温景:“你这是挑食,挑食不好,得改。”
然后温景又给我夹了一块白萝卜片。
“够了别再给我夹了,再夹我就翻脸了。”
我说完这句话温景只能停止了这样的行为,我们才各自吃各自餐盘的东西。
“肯定谈恋爱了……”
很突然的我听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们一定是情侣。”
我转过头就看到两个不认识的同学指着我和温景道。
在我看向那两个人以后,他们一下子就闭了嘴。
不由得我的眼睛看向了温景。
说实话温景实在太过优秀,优秀的家庭背景,良好的性格,几乎完美的长相,就这样的人,朋友是可以做的。
但恋人根本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他这么优秀,一看就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孩子,结婚生子是他的必选项,再说了我和他彼此都互不来电,怎么看我们都不是恋人嘛。
真是的……这些人的眼光啊。
吃完午饭温景送我回到了寝室。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我上床躺着午休,温景就在下面玩手机。
一会儿玩他的一会儿玩我的。
等下午我上课的时候,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就看见我QQ号是登录了的,突然的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温景会不会在玩我手机的时候去看我的QQ。
但我又感觉温景做不出这种事。
想了想我打开了我手机上的游览器开始去看历史记录。
只见上面有很都是关于论文的搜索记录。
忍不住的我敲了一下我的头。
“真是的,你在想什么啊,你自己不把QQ退出来,还去乱想别人。”
第30章
温景打开了他的保险柜,给我戴上了一块玉。
“这是我小时候戴的,有保平安的意思,以后就给宝宝吧。”
关于我的失忆温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进的情绪。
他似乎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接受了我的失忆。
我看着这块玉的成色和光泽,如果我没猜错这块玉很贵很贵。
我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再摸了摸我脖子上的玉,就是不直视温景,没办法我已经想起了全部恢复了一个二十四岁人应该有的智商——我怕温景看出来什么。
“忘了也好。”温景一边给我整理头发一边说,“我以后慢慢教你,让你改掉那些坏毛病,你都不知道你是多么过分的一个人。”
接下来,我和温景的相处似乎突然就变得和谐了起来。
他待我更加温和,就像对一个真正的五岁小孩那样,他教我如何使用手机,如何给他打电话,让我试着背诵他的一串电话号码。
没有强迫的性,也没有玩弄我时的高高在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曾经作为我朋友的温景回来了。
但也就那么一瞬间。
没几天温景开始给我过生日了。
一天一个造型特别的蛋糕摆在我面前让我吹蜡烛吃蛋糕。
我虽然不解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总不能在蛋糕里下药,我也不担心,每天都在吹蜡烛。
终于点了十一天的蜡烛,尝了十一个造型各异的蛋糕以后,温景对我笑得很是开心,“今天宝宝就十六岁了,宝宝知道吗,十六岁是性同意的年纪哟。”
草……
我感觉我被蛋糕噎着了。
不是吧,大哥你给我吃蛋糕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景景、什么是性同意啊?”我假装天真的看向温景。
我希望我装小孩的样子能够唤起温景的良心。
“就是我们互相喜欢呀~”温景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又要喂我。
显然温景是没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我躲开了温景喂到我嘴边的蛋糕:“我吃够了,不想吃了。”
温景放下了叉着蛋糕的叉子对着房间里的佣人们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然后房间里就只剩我和温景两个人了。
“宝宝,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温景的语气非常温柔。
我知道他一定没安好心:“什,什么游戏?”
“猜硬币,猜中了我就亲你一下,猜不中的话宝宝就亲我一下。”
我拒绝了温景的这个玩游戏的要求,并且告诉他,“我还小,我不赌博。”
接下来我一直提防着温景,说实话温景在性上是有些变态的,有很多花样我几乎是以死相逼他才没有玩,如今我又失忆,虽然是假失忆,但温景他以为我是真的失忆啊,他如果借此玩一些变态的——
但好像温景真的被我认为我五岁这个事实绊住了,他对我不再敢用强,就连亲吻也会露出纠结无比的表情。
“宝宝你真的觉得自己还是五岁吗?”有次温景给我洗澡忍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压着声音问我。
我能怎么办,这个时候当然是大声的回答温景,“对呀~”
温景:“可你都吃了十六岁的蛋糕了啊。”
“我吃一百岁的蛋糕也是五岁啊~”
我很高兴,温景深吸了几口气,到底没有对我伸出他罪恶的手。
那天过后,温景就给我请了一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过来也没有问我问题,就观察我,观察我吃饭午睡一天的生活轨迹,最后告诉温景,“先生从我的观察来说虽然病人可能以为自己才五岁,但他的心智的确是成年了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温景则摸了摸他的下巴:“这样啊……”
第二天一早,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温景把我推醒了。
显然他是出去了一趟又进来的。
“宝宝想喝牛奶吗?”温景的唇靠近了我的耳边。
“什么牛奶?”
“好喝的牛奶~”
“好吧好吧。”我其实并不想喝,只想继续睡觉。
“宝宝乖,我教宝宝怎么喝奶,先轻轻的舔,再慢慢的吸,牛奶出来的时候就全部喝下去。”
说着温景拉开了拉链。
我:……
我的瞌睡一下就没了。
说实话,和温景上了这么多次床,我都从未给温景口过。
第31章
我没给温景口过。
我做不到给他口。
所以就算温景按着我——那个东西的冠部几次从我嘴唇滑过都没能塞进去。
我在躲。
眼看那东西就要塞进我嘴里,我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力对着温景一推,温景被我推倒在了床上。
然后我骑上了温景的腰,抬手重重的给了温景两巴掌。
“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温景愣住了,呆呆的用手捂住他漂亮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愣住了。
我想跑,刚一动,温景就拉住了我的手,“别动!”
我被他冷冽的声音吓得抖了抖。
温景没有打我,而是伸手摸了摸我头上的纱布,上面又显出了红色的血印。
后续就是温景没有再逼我给他口,他穿上了裤子,出去拿了新的纱布和碘伏给我把头上的旧纱布换了下去。
我则看着温景被我打得有些微肿的脸,陷入了窃喜中,我打了温景哎,我扇了他两巴掌哎,我真的打了他!
这个囚禁我,毁掉我,让我不生不死的人真的被我打了。
他的脸和其他正常人的脸一样都是软的,我看向我的腿,又去摸我头上新换的纱布,说实话,我还想打他。
……
a大的校园环境可以说华国大学中最顶尖的那一批。
我穿梭在校园里,开启了我送外卖的生活。
其实我并不常送外卖,只在特别空闲的时候才做这份工作。
a大不允许外卖上楼,但凡事都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a大自己校内的学生可以承担起这校园最后的距离。
就像我,一栋楼接二十来个上楼的外卖,从寝室门口到寝室的距离,就这么点距离,一块一单,简直非常合适。
就跟锻炼身体一样。
当然了,我只能送男寝,女寝是进不去的。
我敲开一间又一间的门把手里的维持他们生命安全的外卖交给他们,其实也还是有一点儿成就感的,只是这点成就感就那么一点儿一瞬间就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我送的寝室楼就变得有些远了,当我敲开一扇门看见祁寒延的时候我是真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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