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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宠偏执小狼崽(玄幻灵异)——神肴

时间:2025-02-26 08:19:06  作者:神肴
  那几人也是连连后怕,赶紧认错:“是是。”
  “冬栗子?”裴雁洲问道,敖星嗯了一声:“小时候被尹颜坑了一次,差点烧得人事不省。”
  尹颜心虚地不敢看他:“我只是告诉你果子好看,是你自己往嘴里塞的。”
  “那会儿我才几岁!”敖星瞪着眼睛看他,“你也好意思说。”
  裴雁洲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懵懂的孩子站在雪地里,等着表哥给他摘果子,还没等表哥说完就好奇地咬下去的画面。
  “你笑什么?”敖星狐疑看向他,裴雁洲摇摇头:“你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吧。”
  “他才不可爱。”尹颜补刀道,“那次之后他专门到叔父那里去告我的状,把从小到大有的没的都告了我一遍,害我被叔父罚去抄了一个月的兵书。”
  裴雁洲悄悄牵住敖星的手,敖星朝他呲呲虎牙,想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
  ……
  两日后,大军入北原,遵圣旨他们会驻扎在楚客的驻地,皇帝的意思众人都清楚,借着扫除叛军的借口顺便牵制楚客,只是到了这边境,到了他人的地盘上,倒也没有人敢造次。
  敖明越应当在第一时间去拜访楚客,将圣旨交到他手上,却被都督府的人告知,大都督一早就去镇压不老实的叛军了。
  “这段时间叛军很活跃?”
  都督府的老管家见了小少爷欢喜万分,将众人都领进了府中,端上热茶后看着不但没瘦还胖了一些的敖星心中很是欣慰,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一顿:“是啊,隔三差五就出来扫荡周边的村落,大都督派了人驻守在附近才安分许多,今日又有商队遭了洗劫,才去查看一二。”
  “何时能归?”敖明越也不想拂了几人重聚的气氛,只是他还得给羽京城回密信。
  老管家乐呵呵地将目光从敖星身上挪到这边:“若是顺利,估摸着还有一两个时辰,三皇子殿下若是等得急,大都督特意交代过了,可由小少爷取来军印为殿下盖印。”
  “如此甚好。”敖明越对敖星在北原的身份重要性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敖星喝了一口茶就拉着裴雁洲往后院跑:“那我去取军印。”
  敖明越也端起茶喝一口:“这是……奶茶?”
  “混了奶糕,小少爷喜欢这茶,若是殿下喝不惯,我替殿下换一杯?”
  “不必了。”敖明越笑着又喝了一口,“这茶暖心。”
  “跑这么快做什么?”裴雁洲看着眼睛亮晶晶的狼崽,在他踏上湿滑雪地时一把将他扯了回来,“都到家了还急什么?”
  敖星笑得肆意,跳起来在他唇上吧唧一下:“带你去看我的狼窝!”
  他带着裴雁洲穿过后院,来到府中偏高的一处山坡上,这里竟然坐落着一处几乎能和整个都督府差不多大的院落,一路上了坡,推开门敖星便被一群白狼围了起来。
  裴雁洲吓了一跳,将他一把拉回怀里:“这是……”
  眼前的白狼足足有几十只,却只有几只大狼,其他的竟然都是小奶狼,看着出生不久,却都和敖星很是熟悉,咬着他的裤腿不肯松,皎月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房顶上,安然地看着小主人。
  敖星拍拍他:“不用这么担心。这些都是我的……呃,应该算是兄弟姐妹?”
  “……你是在这里出生的?”裴雁洲看着他蹲下抱起一堆狼崽,又被大狼亲昵地拱翻在地上。
  敖星从狼群中爬起来,灰蓝色的眸子里只倒映出一人:“嗯。”
  原本的都督府并不是在这里,是楚客在这里找到了他和皎月,以及这一群狼,便直接将都督府搬来了这里,怕敖星因为环境变化害怕,更是将这一处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裴雁洲一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小小的敖星,被狼群围着取暖,瑟缩成一团,忙上前将他抱住。
  敖星笑着将他拉倒,在狼群温柔的簇拥下在他唇上落下一个个的轻吻,唇齿相依之间轻声在他耳边吐出美好的那句话。
  冷风吹过狼崽的发丝,轻轻柔柔撩动裴雁洲的心弦,又像是狂风卷过,某种情感似乎抑制不住,奔流而出。
  裴雁洲眼底一暗,在敖星的惊呼中将他按在身…下,只是还未待他做什么,身边就落下一片阴影。
  “登儿,你在做什么?”沉稳的男声惊得裴雁洲赶紧起身,也将敖星拉了起来,只是两人唇上的水光根本掩盖不住,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敖星还没从情..欲中回过神,看见来人登时愣住,随即热情地扑了上去:“爷爷!”
  裴雁洲:“……”
  【作者有话要说】
  裴小将军:……现在说我们什么也没干,你信吗?
  
 
第35章 狼崽他偷听!
  裴雁洲很久以前见过楚客一面, 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着父亲去了一次军营,当年楚客刚从宫中回来, 受了封将要前往北原驻扎,金甲加身,手握宝剑, 面容严肃, 俨然一副战神模样, 却被裴仲舒嘲笑对着孩子也摆不出笑脸。
  然而过去了十几年, 楚客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那样的不近人情,除去多了不少白发, 那双眼睛从裴雁洲身上掠过时也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张——只是他分不清这份紧张是因为面对楚客, 还是因为被楚客撞见了他和孙儿的亲昵。
  敖星太久没见楚客,跟前跟后地凑在他身边,裴雁洲猜测他们之前并不如此亲近,感情很好和表现出来是两回事, 看着楚客时不时因为敖星主动贴上来的动作变得僵硬的身体,裴雁洲也放松了不少。
  “大都督。”敖明越已经写了密信送往驿站, 托人找信鹰送出, 听老管家说了楚客已经回府, 正等在前厅, 看着三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他猜也猜到了大概, 缓步迎上去道:“一行可还顺利?”
  “不劳三皇子费心, 不过是一些杂碎出来捣乱罢了, 不值一提。”楚客面对着敖星时脸上也多了些许和善, 只是还十分不适应出门时还强忍着眼泪的小崽子回来之后变得如此小棉袄,多少有些不自在。
  敖明越还有很多事情要和楚客商量,大军在何处驻扎,各种分配如何安排,敖星和裴雁洲本也要跟着,楚客却关上了门,只留下一句“带裴小将军去休息”。
  最后还是敖明越哭笑不得将二人带了进去,几人这一商量就谈到了晚上,大军被安排在后山别院,其余的楚客也迅速地安排了下去,敖明越虽从未有过实战经验,却也饱读兵书,交流起来也不成问题。
  不过天将暗下来,山上就下起了大雪,大风夹杂着冰冷刺人的冰渣子,若不是楚客提前提醒过,恐怕走在最前头的敖明越已经被糊了一脸雪花。
  “冷下来真快。”敖明越接过老管家早就备下的暖手炉子,将领子往上提提,才被带下去休息,他的院子被安排在南边。
  敖星悄悄拉住裴雁洲的手,打算将人拐回自己院子,正要抬脚,就被人拎着后脖领子拎了起来。
  “……爷爷?”他从五岁之后就没有被这么在人前对待过,脸上有些挂不住,“放,放我下来!”
  “今天晚上和我睡。”楚客不由分说拎着他转身就走,敖星不满地挣扎起来,他干脆两人夹在腰边带了回去,裴雁洲站在原地,还没等他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怀里也被老管家塞了个手炉,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他愣了一下。
  老管家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裴小将军,请随我来,大都督特意吩咐让您歇在小少爷院中。”
  裴雁洲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
  ……
  夜半时分,楚客推开了狼窝的院门,知道今天晚上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裴雁洲忙从皎月身上跳下来,弹去身上的几根狼毛,赶紧站直:“大都督。”
  “裴小将军,到这边来坐。”楚客面色冷淡,风雪在他肩头留下了许多痕迹,他似乎并没有歇下,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战甲,雪地泛着光,在战甲上留下了点点闪光。
  楚客熟门熟路地将他带进屋里:“登儿还没带你进来过吧?”
  裴雁洲心想是还没来得及,点点头,看着楚客点起蜡烛,又取来墙角火炉,裴雁洲接过炉子放在屋中央,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我来吧。”
  楚客倒也不甚在意,在窜起火苗的炉子上热上酒:“会喝酒吗?”
  北原的人身上常备着烈酒,用来抵御冰天雪地的刺骨寒冷,裴雁洲应了一声,一老一少一人一个凳子,在房门半开的屋里等着冷酒温热,寒风吹过,皎月半睡半醒之间趴在门前。
  木门被它倚靠发出吱呀一声,这一声像是一个预兆,楚客取来杯子,为两人斟酒:“喝吧,喝了会暖和些——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裴雁洲的心猛地一提,面前强装镇定,不知道敖星和楚客说了多少,他长出一口气,一鼓作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被酒的烈气呛了嗓子,不住咳嗽起来。
  一只并不带什么温度的大手拍拍他的背,让他缓了缓气:“……多谢大都督。”
  “紧张什么,我还能有你爹凶?”楚客露出一个浅笑,冰封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裂痕,“你爹最近还好吗?身子怎么样?”
  想了想,又补充道:“登儿已经睡下了,不过我估计他等会儿就会找过来,你不必担心他。”
  裴雁洲表情一顿,总觉得他想说的不是“敖星会找过来”,而是“敖星会偷偷摸过来”——才想起来回答问题:“家父身子骨还算硬朗。”
  楚客看了他一眼,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又给自己盛满了酒:“你的眼睛,和你娘很像,藏不住心事。”
  裴雁洲没有说话,听父亲的旧友提起母亲,他又想起了羽京城中这会儿应当开得正盛的海棠。
  “她也离开十几年了。”楚客怅然道,“若是你爹现在也能坐在这里,就好了,人年纪大了,总会想和老朋友叙叙旧。”
  火苗跳动着,落在裴雁洲脚边,他低头看着火星闪烁又被寒风吹灭,终于是抬起了头:“大都督,我和敖星……”
  “闭嘴。”楚客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头疼道,“登儿已经在我耳边念叨了大半夜什么两情相悦之类的话,你就别再说了。”
  裴雁洲直起了背,等待着楚客的下文。
  “小辈的事儿我不管,只求你莫要是和当年负他娘亲的人一样便好。”楚客沉声道,“他娘是个固执的,认定了一个人便不放手,登儿继承了他娘太多太多,自然也包括执着这一点。”
  皎月翻了个身,门被勾着打开了些许,寒风吹进来,火苗剧烈地跳动着明明暗暗,裴雁洲起身去关门,就听身后楚客道:“只是将来你若是后悔了,最好能够干脆利落地彻底消失在他的身边——我不想最后的家人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他还记得好不容易寻回亲生女儿时的喜悦,以及即刻就被宴炽的死讯泼了冰水,从头冷到脚的那种绝望。
  所幸宴炽到底留下了一个孩子,才没让他差点随着女儿一起走,这个孩子成了他余生最大的念想,却要亲手将他推到杀女仇人身边。
  现如今,这唯一的念想,敖星的心也和那羽京城缠在了一起。
  裴雁洲握紧拳,决然转身看向楚客:“大都督,我向你保证,最后坐上皇位的一定会是敖星。”
  楚客正在喝酒,显然没想到他忽然来这么一句——他还以为这小子会说什么“我会对他好”或是“请您成全我们”之类的话——顿时被呛了嗓子,幸好咳嗽几声就缓了过来。
  “不瞒您说,是我先招惹的他。”裴雁洲坐回他身边,语气淡定且决绝,“但我不后悔,他也是。”
  楚客瞥了一眼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将视线转回火炉上:“继续说。”
  外面风雪渐停,裴雁洲的话语也就更清晰:“我不太会说话,但我也有一点和他相似,认定一个人就不再放手。”
  楚客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我向他发过誓,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忠心于他,护他坐上那天子之位。”裴雁洲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向眼前的老将军,“这个誓言直到我死,我将穷尽一生都为他。”
  说不清两人之间沉默了多久,裴雁洲只知道那壶酒最终见了底,楚客站起身来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却是对裴雁洲莫大的认可:“如此甚好。”
  他打开门,将门外偷听的小狼崽子拎进来:“不冷?”
  敖星看了他许久,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上一次被这样拥住还是在一年前,他将敖星送上马车时,这孩子也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就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可是现在敖星正好好地站在他身边——楚客想,也许这就够了。
  “快进去吧,那小子喝醉了。”楚客听着怀里压抑的哭声,不自在地摸摸他的脑袋。
  北原的烈酒一般人受不住,只觉得刚开始还好,越往后就酒劲上来越让人觉得昏昏沉沉,裴雁洲只听得门响,知道楚客离开,却有人捧起他的脸,他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灰蓝眸子。
  “你怎么哭了?”裴雁洲吓得半醒,赶紧把狼崽抱进怀里揉揉,“不对,你怎么过来了?”
  敖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他拉起来带进内室,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红着眼睛坐在他腰上:“裴雁洲。”
  裴雁洲扶住他的腰,免得他掉下去:“嗯?”
  “你有没有字?”敖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已经二十了,取过字了吧?”
  裴雁洲眼神一沉,撑起身子亲亲他的嘴角:“想知道?”
  敖星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毛绒绒的大尾巴钻进裴雁洲衣服下摆,到处蹭,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忽然被这人掀翻,脑袋底下垫着温暖的大手,并没有让他磕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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