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应轩窗看着微光中羽的侧脸,问道:“我明天会不会更加难受?”
“不会的。第一次发情期只是一个征兆,预计着你已经是成年的兽人了,真正的发情期要到明年才会有。”
“但也有部分兽人在这个时期会有一些特征,每天都会想着情欲有关的事情。”
“……”
应轩窗陷入了沉默。
“害怕了?”
“不是,听起来好色哦。”
应轩窗胡言乱语,脑子也开始抽象,他不由得开始设想,羽陷入情欲之中会使什么样子,他会脸红吗?会下意识要人抱抱吗?……
或许是猫的眼神太过于直白猥琐,羽轻轻拍拍他的翘屁股。
啊,舒服!
应轩窗下意识地撅了一下屁股,随后羞耻地钻进羽的掌心中。
“没事的,小猫被拍屁股就是会撅起来的。”
羽安慰地轻柔应轩窗的脊背。
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应轩窗保持着沉默,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一把火在燃烧。
完蛋,我好像属于第一次发情期的后者……
应轩窗艰难开口:“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去了长牙部落。枭想要带着妻子的尸骨逃跑,汀和狩联手捉住了他们。现在,枭在汀的手里。”
“不是说要把枭给我们吗?”
“汀有些问题要问。”
羽揉揉应轩窗的脸,垂首敛睫,纤长的睫毛下显得深情。
“你脸好红。”
不知何时,应轩窗已经变成了人形。
羽的声音轻轻地挠着应轩窗的胸口。
听着听着,他的身体发软,湿润,连呼吸都变得难过。
他无端觉得羽的皮肉正在散发出香味。
牙齿好痒啊。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害羞地侧脸,咬上了羽的胸口,他锋利牙齿深深没入雪白的皮肉中,血丝混合着口涎流下羽块块隆起的肌肉。
羽停下话语,他被咬得有些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刺激的发麻。
他手下柔软温热的肌肤顺滑,细腻,吸人手指,羽用了些力气,留下了五个水红的印子。
羽撇过头,不敢多看一眼,随后用一张兽皮裹住了应轩窗的身体。
“我好像是属于第一次发情期的后者,怎么办啊,好难受。”
应轩窗抱歉地舔舐他造成的伤口,随后改变姿势,坐在羽的大腿上,有些难为情地将头埋进了羽的颈窝中,大尾巴圈住了羽的小腿。
羽隐忍地深吸一口气。
灼热的呼吸贴在他的耳朵上,层层叠叠的兽皮掉落,圈住应轩窗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截翘起的弧度隐没在深褐色的兽皮下,勾得人想把手指伸进去。
“……不怕,我帮你。”
羽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了兽欲,他侧过脸吻上应轩窗发顶毛茸茸的耳朵根,接着用干燥粗糙的大手一遍遍摸过应轩窗烧红的脊背。
直到这一刻,羽依旧谨记着他的诺言,并不会趁人之危。
——可靠的,厚实温暖的,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应轩窗安全感的人,此刻正在抱着他。
或许是一见钟情,亦或许是见色起意,不过应轩窗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心从未如此安定,他决定让羽成为他的伴侣。
总之是等不到明年了!
应轩窗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哪哪都很诱人,厚实雪白的肌肤,深邃的眉眼,微微内陷的两颊和锋利的下颌都很可口。
他像是犯了口欲,从男人的下颌骨咬起,边舔边吸,留下一串牙印与吻痕,最终,应轩窗的嘴唇落在了羽的嘴唇上,但并未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对视,呼吸交缠,羽已经忍耐得眉宇微蹙。
“你还没说喜欢我。”
应轩窗霸道地一拉羽的肩膀,“你不说我就不亲你。”
“我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
羽不等应轩窗说完,箍着应轩窗腰肢的手臂猛一用力,仰着头吻上了应轩窗在他身上磨到微肿的嘴唇。
……
——整整一日,羽都在陪着应轩窗,中午松来送饭,羽也只是让他放在门口,因为那时应轩窗正在玩。
除了最后环节,应轩窗能想到的把戏几乎都拉着羽玩了个遍,他也见识了羽的本事,既喜爱,又忍不住有些瑟缩。
“害怕了?”
羽轻轻揉了一下应轩窗被嘬肿的唇珠。
“嗯。”
应轩窗老老实实地点头认怂。
“我不会让你痛的。但今年就不要想这个事情了,你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成长。”
“你为什么知道?”应轩窗轻轻询问。
羽伸手摁着他的小腹,说:“我摸到了,你的孕囊……”
应轩窗红着耳朵堵住了他的嘴。
“彩上课的时候让你去听,你一直说自己忙,现在我跟你讲,你又害羞什么呢?”
“那好吧。为什么一定要等?你想要和我有孩子吗?可是我害怕生孩子。”
“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我们就要。在我眼中,胖达鸭就是我们的孩子。”
“噗”
应轩窗轻笑一声,后来转念一想,胖达鸭确实也算,它可是他们两个一起孵化的小崽,并且胖达鸭面对羽一直很听话,可能在蛋壳里,多少也记得些羽的味道。
“那是为什么?”
应轩窗歪歪头,脖子上的吻痕粉红地连成一片花丛。
“因为孕囊长好才会有水……”
羽的嘴巴又被堵住了,不过这次是急头白脸的嘴唇。
“好嘛,以后这种事都听你的!”
应轩窗略微后悔——早知道不逃课了,自此算是痛失主动权了。
——祭司大人和族长三天都没有出现,风雪部落的兽人依旧安居乐业,愉快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第四日,应轩窗检查了一遍羽,确保他身上被咬出来的创口全部长好后,才放心地跟着他一前一后地走出山洞。
早已等候多时的泰摇着大尾巴走进,说:“恭喜你呀,祭司大人,现在你是成年兽人啦,欧。”
“多谢,泰,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的。”
泰点点头,说:“我们族长被邀请前往审讯枭族长,汀说要等着你们,所以我被派过来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欧。”
“原来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吗?不好意思。”
应轩窗有点愧疚,因为和羽厮混好像耽误正事了。
“没事,不急的。枭已经把能说出来的都说出来了,现在就等最后的宣布了。”
羽揉揉应轩窗的发顶,对着泰说:“那我们就过去了,你今天就留在风雪部落,松和胖达鸭会请你吃饭的。”
“好的。”
风雪部落的美食远近闻名,一想到能吃到好吃的饭,泰的大尾巴愉快地摇摆了起来。
“我们走。”
羽化身为庞大的飞鸟,温柔地敛开翅膀,邀请应轩窗坐上了身体。
每次坐上飞鸟,应轩窗都觉得很舒服,但这次,二人之间明显有了不同。
脱离了部落,无人知道的白云之上,应轩窗抱着白鸟的脖子,轻轻吻上了羽额头纤长的羽毛根部。
“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你,我非常幸运。”
“我也是。”
羽的声音在风中坚定而清晰:“你是兽人的给我的恩赐,我从未怀疑过这点。”
第43章 吐真剂与迷雾蘑菇 迷雾蘑菇,迷雾森林……
这是应轩窗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枭。
他身形瘦削,发色花白,脸上纹路深刻,肌肤因为常年的寒冷与干燥呈现出一种惨白,和应轩窗在迷雾之神记忆中看到的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完全不同。
他被绑了多日,但依旧硬朗地挺直着腰腹。
“你们来了?”
沉打着哈欠,双手交叉在胸前,神色带着几分无奈。
他走前,侧脸,轻声说:“他的妻子前几日因为蘑菇消失,已经先行离去了。自此之后他就没开口说过话,汀气得不行,刚才回去拿石刀说要直接杀了他。”
“因为他现在就靠着这口气呢。”
应轩窗无意识摸上羽的手臂,轻轻搓了两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觉得走到这一步,是他倒霉。”
羽知道应轩窗心肠柔软,面对这种人情官司难免损耗心神,他说:“要不你去找赤璜岚他们玩一玩?”
“不要,很快就结束了。”
应轩窗手心一翻,隐身在一旁的糯米糍系统在他的掌心放了一个圆锥形的玻璃瓶。
玻璃瓶中,粉红色、带着金箔的的液体规律地转圈运动。
应轩窗迎着众人的注视,说:“请汀族长过来吧。这是吐真剂,喂下之后,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的。”
“真好。”
沉大步走远:“我去喊汀。”
——“我不喝!”
“由不得你。”
沉和羽控制住枭,汀微笑着,将玻璃瓶塞入了枭的嘴中。
枭的眼睛由深灰色变成了粉色,神色变得柔和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
汀看着自己的养父,一时间千言万语凝在心头,不知该如何询问。
应轩窗摁住汀的手臂,把他拉到身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当初迷雾之神给你的第一个治病的蘑菇被你的伴侣全部吃掉了。真的是你的伴侣主动的吗?”
枭笑了两声,但是眼眶却带着泪,神色扭曲。
“我跟她说,我还是想要个孩子,说不定吃掉迷雾之神的蘑菇就能够生育了,没想到这家伙真傻……她信了。”
“从此她就必须吃迷雾之神的蘑菇,我只能一次次去求,幸好,迷雾之神是个心底好的神明,她教会了我如何种植。”
应轩窗冷笑一声,接着用准确的语言问道:“那你对迷雾之神说,是有人偷了你的孢子,种了许多的迷雾蘑菇出来给你的族人们吃。真的是有人偷了吗?”
“哈……当然不是。”
枭咬牙:“我的伴侣自从爱上吃蘑菇之后,我只能每天偷偷种,给她偷偷做着吃,我的身上都是蘑菇的味道,森林里的盲鹿嗅觉灵敏,我捕不到猎物了,长牙部落那几个年轻的,就想着把我拉下去。”
“哈哈,他们也配!”
“我知道迷雾蘑菇的成瘾性有多大,我就给他们送,把他们彻底毁掉……哈哈哈……”
应轩窗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气。
“我们部落的雾和静,是不是你动的手?你有没有害过我们部落?”
“……是。要怪就怪他们倒霉,偏偏在巡逻那一片地……风雪部落的羽,是我的大威胁,我一定要弄死——”
“闭嘴吧!”
枭刚一承认,应轩窗就一拳锤在了他的下巴上,枭几乎顷刻就呕出了血。
应轩窗懒得听他多说一句话,估计又是什么权利啊地位啊,他搞不懂,也搞不明白,只知道这人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想着搬弄权势。
“手痛不痛?”
羽补了一脚后,给应轩窗揉揉手。
“还行,他可真坏!”应轩窗怒骂道。
听到应轩窗的话,枭喃喃自语:“是他们倒霉……”
“……!¥%%!”
沉骂了一句家乡脏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到枭这个家伙。
“……我的问题全部问完了。记住,问问题一定要足够详实,要不然他会无法回答。”
应轩窗臭着一张脸躲在了羽的身后。
羽将手背在后面,轻轻拉住应轩窗的掌心揉了两下安抚。
汀此刻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他走近,一步步问出了他一直怀揣着的疑问。
一个过往的故事在一问一答中逐渐展开。
——那是二十年前的秋日,允和番在发情期后拥有了子嗣,他们准备跟双方族人交代这件事情。
那时候花蛇部落和长牙部落只是微妙的敌对关系,允身为家中受宠的第一个孩子,家里人只是惊讶片刻并揍了允一顿,便开始着手想与飞鹭部落修补关系。
而番的父亲舟成为了二人最大的阻力,他并不同意允加入飞鹭部落,认为允和番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欺骗为基础的感情是不可信的。
他将番关了起来,找到了枭希望他能帮助自己绝食的孩子稳定状态,而允那时闻到了番鲜血的味道,便前来救走了他。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舟带着枭过来给番看病,舟气急败坏,追着允打了一顿。
允含着自己昏迷的伴侣,闷声不响地挨打,但是跑得飞快,尾巴多少甩在了舟的身上。
“也不知道番看上那条蛇什么!就这么跟着他一起跑了!”
舟捂着被抽到的小腿肚,带着一身的蛇血回来。
枭含笑问道:“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孩子看来是真喜欢……”
那是个深夜,身边没有任何人,枭为了权利与地位,心中有了个计划。
他追上舟,趁他不在意,直接伸手捂住了舟的口鼻,将他活活闷死后扔进了四脚蛇沼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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