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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喜欢吗？”
“没呢，你阿姨还没回家，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那你记得帮我问问，看看她喜欢哪个品牌，我明年再多准备点儿。”
“你明年还想送？”
“那当然，我可是你的预备女友，明年说不定就转正了呢。”
文芷楚看到这句话之后没忍住脸上的笑容，“你就想想吧。”
“楚楚？”文芷楚转头看到了自己的老妈，“妈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早点儿给我发消息？”
文芷楚看了看时间，“我想着这个时间你差不多下班，再等等你也就回来了。”
张舒白打开了家门后弯腰把文芷楚脚边的东西拎起来，“快进来暖和一点，外面太冷了。”
文芷楚进门之后把外套脱下来，“还好，楼道里也挺暖和的。”
张舒白在文芷楚把外套都脱下来之后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怎么那么瘦了？”
文芷楚低头看了自己一圈，“还好，这两天特意减了减肥准备吃年夜饭。”
张舒白听到这话虽然还是不赞成但女儿的职业放在那里也不好再劝，“快进去坐着，你开车回来的吗？”
文芷楚看着张舒白把东西放到客厅之后走过去，“不是，公司的车送我回来的，初二那天会再来接我。”
张舒白皱眉，“真是初二晚上就走啊，不能多呆几天？”
“没办法，已经安排好了。”
文芷楚说完之后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我这次给你买了按摩仪还有很多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张舒白有些开心但还是不希望女儿花太多钱，“那也不用买那么多。”
文芷楚无奈，“年初说想给你买辆代步车你也不要，现在就买点儿用的穿的，不用担心。”
张舒白也蹲在那堆东西面前，看到一堆护肤品，“你买衣服什么的就行了，买这些护肤品干什么，我平常也用不到。”
文芷楚看着那么一堆眼底闪过一丝高兴和无奈，“这些……你都用着试试，哪款试的好告诉我，明年再给你送。”
“我平常有时间再说吧，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没呢，家里有什么吗？我给你做。”
张舒白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家回的太匆忙没有从食堂打饭回来，“……要不咱们点外卖吧。”
文芷楚起身走到厨房里看了一眼冰箱，“我看看都有什么。”
结果两人最后一人一碗泡面，“妈你这生活也有点儿糙吧。”
“还好，就是很久没有逛超市了，正好明天我不值班，咱们一起去逛逛超市置办一点儿年货。”
“行，我看这地方也没多少年味，确实该布置布置。”
张舒白吃了一口面之后有些纠结地看了一眼文芷楚，“楚楚啊，你今年……感情上有没有什么情况？”
文芷楚惊讶，“妈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张舒白搅了搅面碗，“我这不是看你年纪到这里，想着了解一下。”
文芷楚吃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还没有对象呢。”
张舒白想起刚刚在门口女儿脸上的笑还是没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也没有就是、可能有情况的吗？”
文芷楚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纠结了几秒之后还是摇头，“我现在事业上升期，没太想这个。”
张舒白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某些程度上她也没什么资格催着女儿去找对象。
文芷楚本来想这次回家能好好地过个年，只是没想到一次采购年货就成功让她沾染了不知道何处侵袭到空气里的病毒。导致了本来该拜年走亲戚的大年初一，文芷楚只能蔫蔫地躺在床上，旁边是端着药和水的张舒白，“来，先喝点儿药。”
文芷楚看着面前的感冒药眼底闪过一丝抗拒，“妈，我觉得我能自愈。”
张舒白明显经验丰富，甚至都不想说什么劝她的话，就把药和水放到床头上，“必须喝，要不然明天你就走不了了。”
文芷楚翻了个身体，继续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抗议，她感觉自己明天完全能撑住。
张舒白一看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记得喝药！”说完后就出去拿了在外卖平台上买的小米准备煮个小米粥。
屋里的文芷楚刚想休息一会儿耳边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喂？”
苏若言听着对面沙哑的声音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声音怎么了？”
文芷楚捂着脸挺直身子，“……没。”
“瞎说，你是不是难受了？最近的流感好像挺严重的。”
文芷楚见瞒不下去哑着声音开口，“嗯，感觉有点儿感冒，但应该还好。”
苏若言闻言直接站起来，边往外走边继续说，“你吃药了吗？”
文芷楚瞥了一眼旁边的药和水之后轻轻应了一声。
苏若言一听就直接反驳，“你没喝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苏若言本来还没那么确定，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我就是知道！你等着，我要去逮着你喝药！”
“你别来！”文芷楚立刻出声阻止，“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妈家又不是我家！”
苏若言已经穿好了外套，“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妈知道的，就是去看着你喝药，你这个不喝药的毛病我不看着不放心！”
文芷楚还没再说什么对面就挂了，愣着看着手机好几秒之后直接把它扔到了一边然后把自己捂在枕头里摆烂，随便吧，反正自己也拦不住苏若言。
苏若言照着简阮卧底偷来的家庭住址在拥挤的主干道上慢悠悠地到了地方，只是到了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知道文芷楚母亲家的具体楼层。
“喂？”
“我在你家楼下。”
文芷楚不意外苏若言知道家里的地址，“……嗯，然后呢？”
苏若言感觉自己有点羞耻，明明费尽心思知道人家住址但竟然没摸清具体楼层，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文芷楚她乱打听了吗？
文芷楚迟迟听不到苏若言的声音有些疑惑，“苏若言？”
苏若言心底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家楼层。”
文芷楚闷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苏总知道呢。”
“感冒了就别打趣我了呗，几楼？”
“3栋901。”
“行，那等一会儿我就上去了，你要不这个时间就把药喝了呢？”
文芷楚哼了一声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苏若言拎好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开始了自己的登门大计！
“咚咚！”
张舒白在厨房里看着锅里的小米粥，突然听到门上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哪个学生上门拜年呢，“谁啊？”
苏若言听到那么热情的声音还有些受宠若惊，和自己老妈比起来这态度简直是太友善了，“阿姨好。”
张舒白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再往下看她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有些不知所措，“你是？”
苏若言依旧扬着那样灿烂但又不太过亲近的恰好笑容，“阿姨好，我是芷楚的朋友，今天来给您拜年的！”
张舒白听到这个好似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如初，“你好，请进吧。”
苏若言第一次在一个长辈面前心底有一丝拘谨，但还是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阿姨祝您新年快乐！给您拜年！新祝您身体健康！”
张舒白笑着把人请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之后边倒茶边开口，“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阿姨我叫苏若言，您叫我言言或者小苏都可以。”
“小苏啊，你和芷楚认识挺久了吧？”
苏若言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两年……应该算长吧，“算是吧。”
“我们家芷楚学校是艺术类的，你也是演员吗？”
“不是不是，我家有一个小公司，我现在在家里公司上班。”
张舒白脸上的笑少了几分灿烂，“那小苏你家里条件还挺好的？”
苏若言是从商场上被历练出来的人，看得出张舒白的表情的变化，“条件还不错，也说不上太好，就算是普通再富裕一点。”
张舒白这才缓和了一下，“这样啊，家不家庭的无所谓，人好学上进就行。”
苏若言点头，“我也觉得，我从毕业起就在家里的公司里从底层奋斗，人是得上进！”
张舒白虽然听得出这是在自夸自擂，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阿姨一看你这孩子就是个老实人。”
“哎呦阿姨您过奖了。”
“你和楚楚同龄？”
“比楚楚虚大两岁，但我感觉和同龄也没大差。”
“是，两岁算不了什么。”张舒白说完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问什么了，“那个……你是来找楚楚的吗？”
苏若言点头，“也是来给您拜年的！”
“那你去她房间吧，她昨天出去买年货被流感传染了，现在正躺着呢，我领着你过去？”
苏若言忙站起身来点头，“好，麻烦阿姨了。”
苏若言被张舒白带着到了文芷楚房间门口，“你进去吧，对了，要不我给你先去拿个口罩？”
苏若言听了之后连忙拒绝，“不用了阿姨，我直接进去就行。”
“行，那你进去吧。”
苏若言心里太急，直接进了房间，以为后面张舒白会帮她关上门，没注意到她竟然留了一个缝儿。
“楚楚？”
文芷楚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怎么和我妈说的？”
苏若言看她通红的脸色又急又气，快步过来把手放在她的后颈处，“头疼吗？”
文芷楚伸出手来按住她的动作，“没有发烧，就是普通的流感，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和我妈说的？”
苏若言把文芷楚扶起来，“就说咱们是朋友啊，怎么？咱们不算朋友？”
“……勉强算吧。”
苏若言看到了旁边的药和水，“不是说喝了？”
“你不是不信吗？”
苏若言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喝药怎么会好？”
文芷楚皱了皱鼻子，流感的难受让她脾气也多了几分娇气，“我觉得一定会好！”
苏若言无奈摇头，只是伸手把药拿了起来，“先把药喝了行吗？”
文芷楚想摇头，但苏若言把药塞到她手里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乖，不吃药你多难受？吃了后天你表演也没什么问题了，嗯？”
文芷楚其实明白自己要好好喝药，只不过苏若言的电话一来她心底还是想着让她来这里，现在药都摆在自己面前，她伸手接了过来，“我知道了。”
苏若言听到这话之后起身要出门，“你干嘛去？”
“给你换点儿热水，这水都放凉了。”
“……哦。”
苏若言出门后根据记忆走到了厨房，“阿姨？我想给芷楚接点儿热水给她喝药。”
张舒白动作有些慌乱地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然后旁边接了一杯温水递给苏若言，“小苏，麻烦你了。”
苏若言笑着把水接过来，“没，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若言端着水回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张舒白看向她的眼神中透出的复杂和欣慰，芷楚身边也有了可以照顾她的人了。
苏若言回到房间后把温水放到文芷楚手里，“好了，吃药吧。”
文化处挑眉，“巧克力呢？”
“你吃完药之后给你。”
文芷楚轻轻哼了一声，“吃就吃。”
等文芷楚把药吃完之后苏若言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我怎么感觉阿姨对我态度不太对？”
文芷楚有些不解和惊讶，“不对？我妈为难你了？她不是这种人啊。”
“不是，是对我太热情了。”苏若言往文芷楚那边坐了坐，“我感觉有点儿太热情了，有点儿怪。”
文芷楚推了她一下，“在我家呢。”
苏若言只能身子往后退了退，“就是阿姨一见到你朋友就问话这合理吗？”
文芷楚不知道，她的朋友也没几个见过张舒白的，“那她问你什么了？”
苏若言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就问了问我家庭情况和咱们认识的时间，其他的也没什么。”
文芷楚想了想也想不出到底对不对，“哦，那可能就是单纯对我的朋友不放心吧。”
“她不知道咱们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文芷楚不假思索地否认，“我身边只有云云知道你，她和我妈也不熟啊。”
苏若言听到这里还有些遗憾，“这样啊，那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可能是吧，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再说。”
“怎么？用完就扔啊？”
文芷楚又拍了她一下，“怎么着？还想在这里吃午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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