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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新娘(GL百合)——胡33

时间:2025-03-01 08:46:47  作者:胡33
  正想着呢,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裴景恍惚睁开眼,就瞧见褚休跟于念已经到了,褚大叔抱着斗笠跟在他们身后,三人都在朝前看,听廖先生说书。
  裴景站起来,低声跟褚大叔道,“辛苦您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坐在这儿喝杯热茶吃些糕点,我就只吃了一块儿其他的都没动过。”
  然后自己带头引着褚休跟于念往外走。
  褚休牵着于念,抬脚出茶馆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茶馆里有人似乎多看了她跟裴景两眼。
  ……她牵的人是于念,如果只是单纯好奇目光扫过,那也该多看她跟于念两眼才是,毕竟她媳妇那么好看,她也不差。
  褚休面上不动声色,连牵着于念手指的力道都没有半分变化。
  褚大叔坐在茶馆里看书等她们,她们去买了东西去拜访那位会手语的秀才。头回上门不管成不成,都没有空手去的道理。
  买完糕点走远了些,褚休才状似随意的问裴景,“你等我俩多久了,一直就在茶馆里坐着?”
  裴景笑,“也没多久,我想听书就进去多坐了一会儿。”
  褚休,“那你注意到有人在暗处看你吗?”
  裴景,“啊?”
  为什么会有人在暗处看她?
  于念的目光跟裴景一起看向褚休,两脸疑惑。
  褚休笑着,伸手夺过裴景手里的折扇,扇面合拢,用扇骨轻轻挑起于念的下巴,望着自家媳妇说,“自然是因为容貌出色了。”
  一句话,听红了两个人的四只耳朵。
  尤其是被扇骨挑起下巴的于念,眼睛一时间都不敢去看身旁的裴景,只悄悄睨褚休。
  褚休朝她一笑,“娘子这般好看,可曾婚配许了人家,夫君是哪家的,有我好看吗,有我厉害吗?”
  最后五个字,褚休展开扇面遮住两人脸庞挡住裴景视线,几乎是贴着于念耳朵轻轻吹气说的。
  于念心头微颤,轻轻悸动,脸越发红了起来,羞到连褚休都不敢看了。
  她觉得她被人调戏了。
  偏偏调戏她的那个人,又是她自己的枕边人,更是跟她同性别的秀秀儿。
  于念抬眼看褚休,见她低头垂眸望过来,又赶紧躲开,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扯起袖筒遮住自己的脸。
  褚休笑起来。
  裴景,“……”
  裴景耳朵上的那点热意就这么消散在北风里,她目光从褚休跟于念身上扫过,粗声粗气说,“你少打趣我,比起容貌出色,谁比得上你俩。”
  裴景看褚休,褚休单手拎着东西,手就这么自然的搭在于念肩上,另只手展开扇面,靠着于念,漫不经心摇晃,端的一副风流潇洒的慵懒模样,而被他揽着的于念,模样更是水润赛荷,长相跟眼眸都清新干净的让人眼前一亮。
  这两人站在那里,像阳光照荷花,怎么看怎么般配!偏偏感情也好,褚休只在熟人面前同于念这般姿态亲昵不收敛,人多的场合他又尊重自家妻子,动作不会这般轻佻随意,可见是将人放在了心尖尖上。
  裴景没好气的翻白眼,“就算之前有人看我,你俩进来后也都该盯着你们夫妻俩看了。”
  褚休诧异的看了眼裴景,有些意外,原来裴兄也不傻啊!
  “那说明小景你模样比我还是差了点啊,不过跟大壮比起来你已经够秀气了,”褚休摇扇子,大壮是两人的室友,个头比门框高,身板比门板宽,壮的名副其实,“所以以后出门多留意点,看看有没有人在暗处盯着你瞧,免得被人盯上捉走套上麻袋带去拜堂。”
  裴景摆手,“光天化日的……我会小心的。”
  毕竟书院里就两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举人,长得比她好个头比她高的褚休已经成家娶妻有媳妇了,那下一个只剩她了,如果有人看中她的举人身份,个头不高什么的,也是勉强可以凑合。
  裴景因为褚休的话,留了个心眼。
  见裴景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褚休不动声色舒了口气,余光往后看。后面的街道宽敞热闹,并没什么异样。
  哪怕是错觉,褚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褚休将折扇递还给裴景,“走吧小景。”
  裴景,“……”怎么她这辈分一天比一天低。
  三人顺着街道往前,拐了个路口朝巷子的方向走。
  “这类老师属实不好找,又要会手语,同时还得能讲话,”裴景手里捏着折扇,边走边跟两人说:
  “就在前面那个巷子里第三家,秀才姓颜,今年六十出头,女儿招婿进门如今跟女儿女婿一家生活。他老伴前两年去世了,女儿女婿又忙生计外孙送去书院念书,导致他自己在家里略显孤寂,脾气都有些怪,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裴景带着褚休于念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就是这家。”
  褚休看了眼于念,于念紧张得抿紧唇,转动脑袋看过来时脖子都是僵硬的。
  既担心别人不要她,又担心自己学不好辜负了褚休的心意。
  裴景见她这样,笑了下,“嫂子别紧张,要是颜秀才不答应,我就再给你们继续问问,虽说难找但不代表没有。”
  于念看裴景。裴景就算握着扇子装风流,身上依旧是那股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白面书生腼腆气。于念下意识的往裴景耳垂上看了一眼,上头干干净净并没有耳洞。
  于念冲裴景笑笑,心道自己怎么就爱胡思乱想,怎么会觉得裴景是个女子呢。
  于念深呼吸,对裴景跟褚休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褚休敲门,三声之后,里头才有老者的声音传来,含糊着问,“谁啊?”
  裴景往前半步,“颜秀才是我,清河县裴家裴景,昨日刚来过。”
  “哦,裴家的小辈啊。”颜秀才从里面拉开门。
  他头发银白,连眉毛跟胡子都是白的,不过六十就弯了腰背,显得像是耄耋之年。打开门朝外看的时候,眼睛因为瞧不清而微微眯起,先是看裴景又看褚休于念,确认了身份后才把门拉开,示意三人,“进来吧。”
  小院不大,但布置的还算雅致,院里葡萄架子下面摆了张摇椅,摇椅里是张灰色的绒布毯子,摇椅旁边的石桌上则放着书跟小炉茶壶。
  秀才年轻时存了银钱买的小院,女儿虽是聋哑却磨得一手好豆腐,招赘了女婿后两口子很是恩爱,夫妻感情好生意做的还算红火,家里条件自然不算多差。
  “昨个他来过,”颜秀才伸手点了下裴景,“说是有人想跟我学手语,我当他说笑呢,没想到竟真带人过来了。”
  颜秀才翻开茶盏,招呼她们坐在石桌边,温水冲洗茶盏晃动倒掉,再倒一次茶水,这才递到她们跟前,“我可不会什么手语不手语的,又这把年纪了精力实在有限,当不了夫子教不了人。”
  颜秀才拎起毛毯坐回摇椅里,毯子盖着腿看向三人,“你们估计是白跑这一趟喽。”
  裴景面上微紧,看向褚休跟于念。昨天颜秀才就模棱两可的态度,只答应见见,想来是今日见了不满意。
  裴景心里冒出愧疚,也觉得让褚休带于念白跑这一趟了。
  于念局促的坐着,双手规矩老实的搭在腿面上,听见颜秀才说不教人,不由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瞬的低落。
  对于拜老师学手语一事,于念看着表现的不热切,实际上心里难免隐隐怀着期待跟向往。如今见颜秀才直言不教人,于念怕裴景跟褚休失落,先端着笑意摆出不在意的态度。
  她又不是哑巴一年两年,这么些年也都过来了,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跟人沟通已经不重要,反正她都习惯了。而且她也没那么多的话想跟人说。
  “褚休我们……”裴景开口,打算跟颜秀才行礼回去。
  褚休伸手,掌心搭在于念手背上握了握,朝裴景笑了下,“不急不急。”
  褚休望向颜秀才,语气里没有半点失望遗憾,只道:“我们来都来了,就算拜不成老师,坐下来喝口热茶闲聊两句,借他的院子歇歇脚也行,何况这茶都倒了哪有不喝的道理。”
  “我们能坐一会儿吗?”她问颜秀才,“您是不知道,我们赶早起床坐驴车来的,冻得脸都僵了半口水都没喝呢,您这茶对我们来说堪比琼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颜秀才又是个要脸面很讲究的读书人。
  颜秀才望向褚休多看了他两眼,像是没见过这么话多又自来熟的读书人,“我一个老头在家也是无趣,你们要是不嫌闷,就坐着吧。”
  他想起什么,看裴景,“裴家小辈今年秋闱得了举人,裴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满县城的人都知道,你跟他既然是同窗,想来至少也得是个秀才身份吧?怎么不住书院里,莫不是娶了媳妇就忘了书?”
  ‘才不是!’
  颜秀才语气带着轻蔑不屑,好像褚休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下流胚子。
  于念听完先不乐意了。褚休才没有娶了她就忘了书,褚休恨不得抱着她跟书一起睡。虽说人不在书院里,但褚休半点没耽误学业。
  褚休每天在家里那么认真学习,怎么能因为娶了妻就被人忽略掉她对学业的努力跟专注。
  于念嘴巴都张开了,又抿唇闭上,最后握住褚休的手,低头轻轻抚她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颜秀才说的明明是褚休,于念却像是被人冤枉了一样,委屈着生闷气。
  颜秀才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捏着胡须不说话,只将目光望向褚休。
  “我家不爱热闹,可能是没摆流水席所以您没见过我也正常,不过有件事情您应该听说过,今年咱们县出了两个举人,一是裴景,”褚休笑着,丝毫不自谦,腰背挺直眉眼张扬,“另一个就是我,褚休。”
  就算她不摆流水席,提起清河县举人,读书人里,没人不知道她。
  颜秀才果然听说过,看向褚休的眼睛都睁大不少,“你就是褚休?”
  裴家倾尽全家之力培养出一个裴景丝毫不稀奇,更何况裴景自小就聪慧,他能得举人县城里的人并不意外,但听说另一个举人是底下村里出来的,全靠自己努力,那就有些本事了。
  秋闱桂榜放榜那天他还亲自去看过,褚休可是榜首解元!
  颜秀才看看褚休,再看看他身边乖巧坐着的于念,慢慢拥着毯子坐起身,脚搭在地上固定住身下摇椅,“那她是你媳妇?”
  褚休笑得大方,语气骄傲,“自然。”
  于念低下头垂了眼,褚休却往前探身抬眸小声问,“是不是特好看,我修了八辈子福气才能娶到她。”
  颜秀才笑了。他看于念,那小姑娘听见他问话的时候低着头明显不自信,听褚休这么说的时候,红了耳朵伸手扯褚休衣袖,让他别说这种话。可褚休眉眼弯弯,眼底眸光清亮温暖,显然说的是真心话。
  两人,一个低头羞涩自卑内敛,一个意气风发骄傲张扬,敛跟扬,属实般配。
  “如果你是举人,那我愿意收回刚才的话,”颜秀才望着褚休,缓声道:“但是,我可以收你为徒,也可以收裴家小辈为徒,唯独不收女子为徒。”
  这……
  褚休,“……”
  裴景,“……”
  院里沉默了一瞬,于念望了眼褚休,眨巴两下眼睛,原本就沉默的人越发沉默了。
  这规矩也不是颜秀才率先提出来的,毕竟书院里也有这条,女子不得入院。
  裴景皱眉问,“为何,您女儿不也是女子?”
  话脱口而出,说完她惊觉这话有冒犯颜秀才女儿的意思,连忙低头赔礼,懊恼开口,“抱歉,是我失礼了,我不是特意提起令爱。”
  颜秀才看了看裴景,又扭头望着褚休,直白的问,“你媳妇是哑巴还是聋哑?”
  褚休也直白的回,“她是不能说话,但不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所以不聋只哑。”
  颜秀才这才对裴景说,“你瞧,没什么不能提的。我闺女跟他媳妇一样,都只是自身身体出了点毛病,又不是从牢里放出来的杀人犯,更不是得了那染人的花柳病,有什么是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
  颜秀才,“拜师求学跟寻医治病没区别,得直面自己的毛病才能对症下药慢慢医好。遮遮掩掩,耽误的不是旁人,而是她自己这个病人。”
  颜秀才看于念,“你只哑不聋,这话也该好好听听记在心里。”
  于念顿了顿,望向褚休。
  褚休笑着问颜秀才,“您能说出这话,便不是那种觉得女子不该念书的人,那您不教女子是何原因?”
  颜秀才躺回去,“我这儿是自家小院,可不是大家一起念书的学堂,她一个姑娘家整日在我院里进进出出,旁人会如何想她会如何想我?我老了要脸,我女儿女婿也要脸,我总不能给街坊四邻留下话柄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热闹。”
  “如果书院能收女子入学,我倒是可以破格收她为徒。”
  而如今现实却是女子不得入学,所以像于念这种有特殊情况的学生想要拜师,门槛又高出一截。
  颜秀才望着褚休,“你是举人,我不收她做徒弟,但我可以收你为徒,你跟我学的时候我可以顺带着教教她。”
  于念跟裴景立马看向褚休,裴景更是轻声说,“这也是个法子。”
  至少于念能跟着学。
  褚休则笑着看向颜秀才,“条件呢,举人是我带我媳妇拜师的门槛而已,后面总该还有拜师的条件吧。”
  颜秀才,“自然。”
  颜秀才伸手一指门外巷口方向:
  “你需跪在那里一个时辰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然后正儿八经敬茶认我为师,一年两节中秋过年需携礼来拜我,我女儿是你同门师姐,你待她需敬重,我外孙孙女是你同门师侄,你见他俩应爱护。自然,我做为你师父,该教的定会尽心尽力。”
  裴景看了眼褚休,又看颜秀才,“您的条件不过分,拜师就该如此,年礼也是应该的,唯有一条……”
  她道:“为何要在巷子口跪一个时辰,不说时间,但就是那巷子口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表明诚意的好地方,就在这儿跪面朝您跪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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