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娘嘞!
江羡寒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她怎么敢的!
叶文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隔壁江羡寒的目光后,她把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裴裴,我马上就要出院了,出去以后我来你家找你,我要好好照顾你,抵消我的罪孽。”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季裴时不时地被叶文竹逗笑,对方是个十足十的“开心果”,总是能精准地逗季裴开心。
视频通话挂断后,季裴躺在床上,心灵在此刻得到了慰藉。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江羡寒,对方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
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季裴躺得难受,就让江羡寒扶着她下床,来到外面的小花园里坐着。
别墅外围着不少保镖,江羡寒让阿姨准备了下午茶,还有季裴喜欢的绿豆糕。
季裴还是没什么胃口,看着江羡寒优雅地吃着糕点,虽然赏心悦目,但是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江羡寒喝了一口蓝莓汁,闵春从外面走来,说:“江总,别墅外面有个小女孩,说是要找季小姐。”
江羡寒皱了皱眉,问:“什么小女孩?”
闵春回答说:“看着年纪不大,身上还穿着校服,风尘仆仆的,不知道从哪来的。”
季裴尝试着吃一颗蓝莓,酸得眨了眨眼睛。
“小女孩?她找我做什么呀?”
闵春摇摇头:“她好像不怎么会说普通话,我问她她倒是还挺警惕的,只说要见您。”
季裴看了一眼江羡寒,说:“那就让她进来吧。”
大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背着旧书包,穿着洗到掉色的蓝白校服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这座漂亮的别墅,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跟着阿姨来到小花园里。
季裴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那双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你是那个被货车撞到,受伤的季裴姐姐吗?”
季裴看着她怯懦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是我,你找我……”
话还没说完,小女孩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季裴猛地一下站起来,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倒在地上,被江羡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闵春赶紧把女孩拉了起来,不可思议道:“怎么好端端地下跪干什么?”
“姐姐,我叫宋宝珠,我妈是那个把你撞伤的货车司机,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
季裴被江羡寒扶着坐在软椅上,她看着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
江羡寒看着她身上穿的是校服,让阿姨重新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
季裴见她一脸局促的模样,问:“你多大了?在上几年级啊?”
“我十四了,在上初中二年级。”
听女孩说这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季裴问:“你是哪里人啊?”
宋宝珠低着头说:“我是从Y市来的,我听老师说我妈出了车祸住了院,我就跟着我大姨一起过来了。”
Y市离B市一千多公里,山高路远的,听着宋宝珠说的话来看,她们一家住在大山里,两个人赶过来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江羡寒见她一直在吞口水,于是就把桌子上的下午茶往她面前放了放。
“一路上又渴又饿的吧,来吃点东西垫垫。”
宋宝珠看着那盘长得很漂亮的糕点,小心翼翼地问:“我……我真的能吃吗?”
江羡寒笑了笑:“能,想吃多少都可以。”
在女孩小口小口吃着绿豆糕的同时,江羡寒问清楚了她们的家庭状况。
宋宝珠是个单亲家庭,亲爸酗酒早死,她母亲宋翠翠是个朴实的山民,两人相依为命。
光是靠山吃山,根本就没办法供应宋宝珠上学。
宋翠翠中学没上完就结婚了,为了让女儿能好好读书,背上行囊离开大山。
因为没有文化,干的都是不赚钱的脏活累活,落了一身病。
后来经过熟人介绍,她考了证当起了货车司机,一天工作至少十几个小时,准备多赚点钱让女儿来B市上学。
结果因为疲劳驾驶,又突发疾病,最后出了车祸。
季裴和江羡寒这些人受到了无妄之灾,她也脑出血昏迷住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江羡寒原本以为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梗,可没想到来龙去脉竟然是这样的。
宋宝珠哭着揉眼睛,哽咽着说:“姐姐,对不起,你的医药费我会赔给你的,但是我现在没有钱。”
季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宋宝珠继续说:“姐姐,我知道我们家欠了你很多钱,我准备去找工作了,赚到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季裴朝着她伸出一只手,说:“宝珠,你过来。”
宋宝珠吸了吸鼻子,季裴拿起桌子上t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刚才说过了,这个钱……”
季裴求助似的看向江羡寒,下一秒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响了起来。
“医药费这个不需要你出,你听话,去看看你妈妈,等你妈妈醒了,你们一起回家吧。”
江羡寒,在那种家庭情况下,宋翠翠没什么文化,却还是给她女儿起了个好名字。
宝珠宝珠,光是从名字上来看,就足以看出起名字的人,有多疼爱这个唯一的孩子。
宋宝珠摇摇头,把书包拿下来,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皱皱的纸币,有五块十块,还有二十的。
“这是我妈走之前给我留的生活费,还剩下这么些。”
宋宝珠一脸虔诚地双手捧着这些钱,说:“姐姐,这些先给你,等我赚了钱第一时间就还你。”
宋宝珠不知道,那是一个天价数字。
季裴看着塑料袋里装着的皱巴巴的纸币,鼻子一酸,正准备说不用还钱了。
江羡寒轻轻拿过这只塑料袋,包好重新放在了宋宝珠的书包里。
“宝珠啊,这些钱你先收好,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再说还钱的事。”
“姐姐……”
江羡寒摸了摸她的头,问:“你去医院看过你妈妈了吗?”
宋宝珠点点头:“看了,他们说我妈情况不太好,我大姨现在正在医院,我偷偷地找了过来,因为我听他们说我们家欠了你们好多钱。”
*
江羡寒让闵春派人把宋宝珠送回了医院。
小女孩走的时候还抹着眼泪,和她们说一定会把欠的医药费先凑齐的。
季裴看着眼前的蓝莓汁,心中五味杂陈。
“老婆?”
这是季裴第二次这样叫江羡寒,她抓着对方的手,小声说:“宝珠她好可怜啊,我们帮帮她们家吧。”
江羡寒闻言笑了笑,说:“好。”
季裴的眼睛亮亮的,握着江羡寒的手,用侧脸贴了贴她的手心,笑着说:“老婆你真好。”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手指贴着季裴的侧脸,缓缓摩挲着,嗓音又轻又柔。
“你忘记你曾经资助过,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了吗?”
季裴愣了一下:“什么?我吗?”
江羡寒后知后觉想起,季裴资助C市那些孩子的时间,是两年前的事情。
她把这个也给忘了。
“是啊,你资助过的,你还给她们盖了新学校新食堂,前段时间你还带着我去过。”
江羡寒拿出季裴的手机,找到相册的收藏的一张大合照,把它放在季裴面前。
照片中,季裴和江羡寒脸贴脸蹲在地上,身边围满了嬉笑开心的女孩子。
季裴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
“我好像……有点印象。”
江羡寒轻轻地用手臂环住季裴的腰,嘴唇落在她的额头上,柔声细语道:“不要想太多,宝珠和她妈妈的事情我会找人办妥的。”
她知道季裴心软,见不得那些孤苦可怜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多了,她无法做到一一救赎,甚至还有人会说这是一种“伪善”。
不过在江羡寒心里,季裴是一轮会发热发光的小太阳,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温暖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冰霜。
“老婆。”
季裴抬起头,用嘴唇蹭了蹭江羡寒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真好。”
她用鼻尖蹭着江羡寒的鼻梁和嘴唇,撒娇似的哼了两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呀?”
江羡寒听着她夹着嗓子,还有些发嗲的声音,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浮现出来。
“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怎么这么爱撒娇?我都要吃不消了。”
季裴的脸蓦然间就红了,她把头扭到一边,有些气急败坏说:“你不喜欢那我就……”
“喜欢。”
江羡寒的手指掐住了季裴的下巴,她轻柔地贴了上去,嘴唇贴在季裴的唇瓣上,细细地品尝了一番。
“喜欢得很。”
*
天快黑的时候,闵春过来汇报工作。
“江总,宋翠翠母女两人那边的医疗费我已经处理完了,不过季小姐那辆劳斯莱斯损伤比较严重,维修费用恐怕……”
江羡寒注视着季裴的眸子,贴在她耳边,柔声说:“不要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闵春:“……”
不愧是江总。
闵春在江羡寒身边跟了五六年,还是头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过也正常,像季家大小姐这种级别的人物,她恨不得天天含在嘴里,怕被人惦记了。
不过看样子,江总周围蛰伏的情敌还是挺多的。
闵春想到之前江羡寒让她找专人进行婚礼策划,提了一大堆要求。
她办事快,流程什么的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就差时间和地点,结果这两个人还没想好。
不过看样子,两个人结婚的时间,估计要再往后延迟至少三个月吧。
“江总,婚礼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了,您看什么时候领证啊?”
季裴眨眨眼睛,抢在江羡寒前面问:“什么婚礼?什么领证?”
江羡寒让闵春先出去,自己和季裴好好解释。
闵春一走,她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听起来挺委屈的。
“原本我们马上就可以去领证了,可谁知道出了这种事,你记不起我,我也不敢跟你说,我怕你……”
季裴听到江羡寒话音顿住了,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底是什么啊江羡寒?”
江羡寒垂下眸子,有些失魂落魄地说:“我怕你忘记我以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
“江羡寒,你胡说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种怕人说闲话的吗?”
季裴见她凄惨又可怜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江羡寒装出来的,还一个劲儿安慰她。
“你说我是你的爱人,我信,你说我要跟你领证结婚,我也信。我做什么事情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是我真的忘了,我也不会不跟你结婚的。”
江羡寒瞳孔微缩,她的心口微微发麻,心跳声震耳欲聋。
季裴以为她还在伤心,就学着江羡寒抚慰她的手法,一只手轻轻搭在对方的后颈,手法生涩地捏了捏。
“我都叫你老婆了,你还不放心我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叫一个女人。”
她觉得江羡寒应该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就尽可能竭尽全力地安慰对方,让这个女人觉得她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江羡寒……江羡寒……”
季裴的手又捏了捏江羡寒的耳垂,见她低着头也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话她生气了。
下一秒,江羡寒猛地抬起头,狠狠堵住了季裴的嘴唇。
但是她找的角度似乎不大对,季裴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她的嘴唇在一瞬间被撞得发麻。
“唔……”
季裴这是第二次被江羡寒夺取呼吸,她屏住呼吸,在即将缺氧眼前一黑的时候,被对方咬了一下舌尖。
“怎么又不会亲了?我之前教你的,用鼻子呼吸。”
江羡寒看着季裴大口大口喘气的脆弱模样,舌尖微微探出,舔舐着被对方不小心咬破的唇角。
“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嗯?”
江羡寒鼻音浓重,吮吸着季裴的嘴唇,然后是她的下巴和脖颈。
“江羡寒……”
江羡寒的手在季裴的腰上掐了一下,一道甜。腻。腻的嗓音从季裴喉咙里溢出来。
她的嘴唇落在季裴微微凸起的喉结上,用唇舌去逗。弄触碰着。
“江羡寒,你别亲那里,痒。”
她没办法大幅度地扭动脖子,只能尽量把头往后仰,试图躲开江羡寒的唇舌。
但季裴不知道的是,她这样做,只会把自己修长白皙的脆弱喉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江羡寒面前。
江羡寒眼睛发红,毫不怜惜地直接咬了上去。
“啊!江羡寒!”
季裴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结果被江羡寒打断了,接着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该叫我什么?”
季裴想到打屁股就没来由地亢奋起来,她磨磨牙,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江羡寒。
“流氓!你打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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