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兄弟两人十八岁接手陆家的生意之后就没断过应酬交际,跟着陆霆出席各种场合,早已经把酒量练得很好。
车转过一个大左弯,醒目的淡蓝色就映入眼帘,酒会场地是按许双的要求设计布置的,和邀请函封面很是相衬。
陆淮修眼里的笑意未褪,下车之前冲舒南回应道:“要看是和谁喝。如果灌我的人不是你,那应该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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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会提前请假
第17章 17 真言
许双就站在门口,酒会露天场地是包的两条闲置已久的夜市街,小街两边被受邀的酒吧老板们装饰得各有特色。城市的路灯还没亮起来,天色已经渐晚,这一片却不显得昏暗,装饰用的暖色小彩灯点起细细的灯海,早有人比陆淮修他们先到场,已经开始端着酒四处侃侃而谈了。
走近了舒南才发现原来入口处站的是那天在商场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只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来了啊。”许双朝两人迎过来,扬了扬下巴。
“带朋友来捧场,”陆淮修手搭在舒南背上,“介绍一下,这是舒南。”
许双笑意浅浅,他不常笑,只是很淡地勾勾唇角,但很礼貌地对舒南点头:“你好,玩得尽兴。”
舒南把手里满满一袋点心递过去:“这些面包蛋糕跟果酒应该会很搭,一点小礼物,谢谢你的邀请啦。”
陆淮修低头看了眼,慢悠悠道:“我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许双接过,挑眉轻轻在两人之间扫了眼:“朋友还是男朋友啊?”
陆淮修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对舒南介绍:“忘了说,他叫许双,我以前的同事。”
舒南还没开始喝脑子就已经被许双一句话猛地灌了杯烈的,正要和人打招呼,许双倒先开口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包袋子,示意让陆淮修带舒南往里走:“谢谢你们的礼物。”
两人来之前一起吃过了晚饭,怕空腹喝得难受,略微垫了垫。
来参加酒会的不是只有许双邀请来的朋友和合作商,感兴趣的过路人也能进去喝两杯,老板和调酒师更是放开了手脚,把平时想做的酒全当盲盒,运气好的人会开到此生难忘的味道,运气不好的人也会。
舒南的运气还不错,第一杯中规中矩,金酒混了葡萄糖浆,打底的是乳酸菌饮料,面上盖两片薄荷,清凉气味会在喝第一口之前就先到达鼻腔。
“尝尝?”他端着小方杯,陪陆淮修等调酒师做一杯叫“蝴蝶梦”的酒。
陆淮修把脸凑过去,就着舒南的手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很开胃,酒味不浓,陆淮修莫名觉得这酒和舒南挺搭的。
蝴蝶梦是白兰地打底,舒南以为调酒师放的是草莓糖浆,调酒小哥却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说草莓太甜美了,他放的是红石榴糖浆,和酒的名字更配。陆淮修在一旁看他往酒面上洒细碎的可食用金箔,灯光一照映,还真有点如梦似幻的味道。
两人慢悠悠喝着,每去一处都会被塞点下酒零食,没拆封的小袋就装在陆淮修大衣口袋里,略略鼓起来。
舒南不知道这年头还有人用彩椒做酒,喝起来竟然也有种奇异的清爽,在喝这杯之前,他总共已经被给了四个shot,两个矮方杯,已经有点晕乎了,彩椒微甜的汁水在唇齿间唤起一丝清明,舒南端着杯子站在原地顿了两秒,开始把手往陆淮修衣服口袋里伸。
“南南,”陆淮修不动声色地揽着舒南腰际,引导人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靠着,“你是不是醉了。”
舒南缓慢眨眼,仿佛在消化耳边嗡嗡的说话声,抬起脸往陆淮修肩头蹭了蹭:“没有呢。”
软羊毛呢大衣与脸颊接触时温暖舒适,舒南挨上去就不想动了,浅淡的酒气消退之后,鼻息之间全是熟悉又安心的雪松冷香。
陆淮修搂着他往暗处走,顺便把两人的玻璃杯放回去,伸出一根手指在舒南面前立着:“这是几?”
“嗯?”舒南不太看得清,只觉得周围声音朦胧,思考了几秒才慢慢捉住陆淮修的手,轻轻冲他笑,“幼稚。”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靠到陆淮修肩上,手倒是没放开,被陆淮修牵住了。温热的掌心在冬夜相贴,明明入耳的动静都模模糊糊,舒南却把陆淮修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
这呼吸好像贴在耳边,伴随着轻柔的重量,短暂在耳尖停留了一瞬。
“……好晕。陆淮修。”
舒南正低低叫他名字,那份轻柔就又落在唇角。
“嗯,我在。我们回去了好不好?”陆淮修把彻底软成棉花的人拢在怀里,带他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出两步,换了个姿势蹲下来将舒南背起,任他收紧手臂抱在脖颈间。
舒南毫不客气,把脸闷进陆淮修颈边,声音也发软,一软就显得莫名委屈:“…陆淮修。”
“我在。”
舒南又叫了两次,陆淮修都耐心地应着,直到要把舒南放进车里时,对方都还念着他名字不愿意松手。
陆淮修把他剥下来放上后座,自己也紧跟着坐进去,妥当地将人圈好,捏了捏舒南手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黏人呢。”
“嗯?”舒南明显又没听懂,迷迷糊糊发出疑问,脑袋却像要应证陆淮修的话,乖顺往他心口热源处挨。
老吴虽然从来没见过陆淮修往家里带人,但这阵仗但凡是个长了点眼睛竖了点耳朵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路踩着城区限速边缘把车开得飞快,夜间车流量也不大,很快就回了陆淮修住处。临下车前老吴还是问了句需不需要去准备醒酒药,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就很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舒南这一路上很安静,也许是在适应醉酒后那种行动起来灵魂和身体之间有三秒延迟的感觉,他双臂环在陆淮修腰上,在车停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到家了。
“到家了宝贝。”陆淮修也出声提醒,用手背贴了贴舒南脸颊。不烫,虽然醉了,但看起来面色如常,只不过比平时更乖更温和一点。
舒南没有动,但就在陆淮修准备开车门把他打横抱出去时,他忽然不轻不重地收紧了手臂。
“你去哪,别动,再坐…嗯,再抱会儿。”
黑暗里,外面的路灯远远地透进来幽微的光线,借着这点亮,陆淮修用鼻尖蹭了蹭舒南发顶:“回家也能抱的,抱着你睡,如果你同意的话。”
并没有真的想走,陆淮修已经稳稳搂着舒南在后座坐定了,只不过醉酒的人怎么逗也不嫌多。
舒南仰起脸,往日清亮的眸子里现在盛着晃荡的水雾,陆淮修觉得这比自己刚才喝过的任何一杯酒都更纯粹、更醉人。
舒南寻找着他的眼睛,松了环在腰间的手,改去捧住眼前人的脸,睫毛耷下来,慢慢将自己的双唇靠上陆淮修,却在将吻未吻时停住,垂头埋回他肩窝,声音也瓮瓮。
“陆淮修。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第18章 18 喜欢
脑海里有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动,有时候重叠,有时候又摇摇晃晃分开,让舒南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你,你靠过来一点,好远。”他喃喃自语,抬起头来伸手去捉,五指反倒先一步被陆淮修牵好了握在手中。
陆淮修听话地凑在他面前,离得近了,呼吸交闻。
舒南定了定神,看准眼前再也不乱动的面容,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牵住的手,轻轻捏在对方下颌边。
这次没有人再犹豫。
陆淮修稍稍往前,既耐心也欢欣,忍着一腔欲望,笑着看怀里醉酒后变得十分主动的人坦率地表达亲近和喜欢。他手掌刚在舒南脑后护好,舒南便闭着眼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似乎有些陌生,实际和想象中却没什么差别。舒南循着湿润热源,试探着含住一片下唇温吞地吮了吮,连咬的动作都没有。
陆淮修原本打算放任他主导这个柔和得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吻,却在尝到曾经想象过的味道后蓦然加重了扣在对方脑后的力道,彼此紧贴的同时带着上半身重量将舒南放倒压在车座上。
舒南呼声短促,齿关磕碰到唇肉的钝痛在漫长的吻里也直接被忽视,有些接不上气。两人粗重的气息交缠,陆淮修并不准备给舒南留出自由呼吸的空隙,不由分说抵开他唇缝,探进去勾住还带着果酒甜味的软舌往深处搅弄,唇舌间的水声聚起一把点燃下腹燥热的火,越烧越旺。
长时间的亲吻带来缺氧感,停下之后,情欲的冲刷也让大脑变得更加昏沉。舒南被压着,几乎整个人钻到了陆淮修怀里,仰面不明状况地望向他,舌头还没全收回去,双唇微张,唇角挂着溢出的银丝。
陆淮修的呼吸早已经乱了,又接受了无声的邀请,低头重重堵住身下人唇舌。
舒南今天在里面穿的是件低领毛衣,陆淮修沿着他下颌吻到耳畔,轻轻在耳垂上咬一口,顺势往下在侧颈和锁骨上留下细密的吻,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摸到了悄悄挺立起来的乳粒,捻着搓弄。
“唔……”
指尖温度不比胸膛滚烫,舒南被激得低低惊喘,一直懒散眯着的眼睛也倏然睁大,带着被吻出的细泪,直直看着陆淮修。
后座再宽敞,要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略显逼仄,舒南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陆淮修离得这么近。
“醉鬼。”
手指还在游走,软和的毛衣已经被推上去一半,白净身躯和被揉捻得泛红的乳粒都在空气中暴露无遗。在舒南的注视里,陆淮修缓缓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左边乳首,随即笑着亲了亲眼前人耳尖,又叫了一声醉鬼。
舒南后知后觉红了脸,在温热的颈窝里缩了有三分钟,慢慢回抱住压在身上的人,半晌才抗议道:“你说谁。”
他抬起迷蒙的眼睛,双手环住陆淮修的脖子,湿润的唇瓣紧跟着就贴上去。
舌尖伸出来轻舔,似在试探,沿着唇缝扫过,水渍蜿蜒。舒南没有像陆淮修那样不讲理地往里探,只像在舔食冰淇淋,玩了好一阵才舍得转移阵地,黏去毫无伤害力地啃咬陆淮修的嘴唇和下巴,咬得眼尾醉意泛出薄红,细声慢吞吞哼了哼。
“……说你呢南南。”陆淮修搂住他,下身欲望忍得发胀,捏在舒南下巴上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宝贝,你真的醉了。”
舒南用尽了力气,蹭着侧颈又趴回陆淮修颈窝,声音闷闷的:“嗯,我喝醉了。”
硬热的性器在下方抵着,陆淮修咬住他耳朵,含着耳垂舔弄:“谁教你可以和普通朋友做这些事情?”
“嗯,不可以,”舒南抬起眼,看不太清,凭本能仰起头与温热的怀抱贴合得更紧密,“……但我都说不要跟你做普通朋友了。”
颈边水渍斑斑,新鲜的吻痕在昏暗路灯下泛出隐秘的红,陆淮修停下了动作,一手撑在舒南身边,将他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领地内:“那要做什么。”
等待答案的十几秒钟里世界完全寂静。
陆淮修亲吻舒南的眼睛,亲吻黑暗中唯一光明的珍宝。
温热的眼皮传达着心跳,在同样温热的唇瓣下鲜活地呼吸着。
“…我喜欢你啊。”声音被罩在陆淮修身前,又轻又软,闷闷的。
心里泛起没来由的空虚,舒南紧紧贴在陆淮修的怀抱里,双手抱住他不断收紧:“你听到了吗。”
随即而来的回应是更激烈的深吻,一只手却在眼角温柔地帮舒南擦去细碎泪水。
“听到了,一直都知道的。”
唇舌交缠的空隙里,陆淮修捧住舒南的脸:“舒南,我也喜欢你很久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舒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被抱回了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死死压在玄关墙上了。
陆淮修根本没空开灯,一边吻一边腾了只手去脱掉两人碍事的衣服,舒南没有流露出任何反抗举动,乖乖配合,在得不到亲吻的时候就直勾勾盯着陆淮修,一双眼睛醉得恰到好处。
衣服扔了满地,陆淮修难得骂了句脏,含住舒南乳肉啃咬,伸手往他身下摸。
“这么湿。”
硬挺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沾了满手,陆淮修搂着舒南腰身,将湿润液体抹在温软穴口,指节试探着往里进。
“……!”
异样的感觉让发晕的舒南警醒起来,在看见面前是熟悉的面孔后又配合着放松了身体,靠在他肩头喘气:“陆…陆淮修。”
“嗯,是我,宝贝。”陆淮修近似于哄诱般轻吻舒南颈窝,又往湿热穴肉里探了根手指,两指并用仔细拓张起来。
从没被碰过的地方要容纳另一人的探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甜蜜而饱含折磨。舒南茫然又自觉地分开腿,但慢慢适应后,陌生的快感就从身下直达头顶,激得他差点站不稳,被捞着抱到木柜子上坐好时还在急促喘息,像一尾缺氧的鱼。
膝盖被分往两侧大开着,穴口就在陆淮修眼皮子底下翕合,比手指粗硬数倍的性器在穴口轻戳了两下,照着刚才找到的敏感地带顶了进去。高热紧致的穴道瞬间将陆淮修吞绞得咬紧了牙关,他扣着舒南后腰往前挺身,一口气插到了底。
“……!!!”
舒南的酒直接就醒了一半,在慌乱中咬住陆淮修肩头,呜咽着红了眼睛,身下被填得满满当当,心仿佛也是。
“还好吗?”陆淮修只浅浅退出来一点,又完整地抵弄进去,就这样缓慢轻柔反复抽插着等舒南适应,额头上满是细汗,其实他现在更想不管不顾把人按在墙上操到哭出来为止。
舒南说不出话,穴肉却一阵阵收紧。
他听见陆淮修靠在耳边喘息,抬手抱住了身前人,挺腰主动朝他的方向贴去,让本就已经紧密深合的两具身躯更找不出一丝一毫缝隙。脸颊和耳朵都开始发烫,半醉半醒间认清正在和喜欢的人做爱这一事实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舒南被陆淮修抱了满怀,下意识用腿勾住他,小心地吻上陆淮修鼻尖。
木柜晃动出沉闷响声,陆淮修的欲望快从眼睛里往外溢。他加快了速度,一次比一次深快地往里操,一手扣着腰,另手去揉捏被冷落的乳尖。舒南的吟喘立刻变了调,但他还记得这是在玄关口,与外面的走廊只隔了一扇大门,死死忍着不敢循着快感肆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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