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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合约(近代现代)——薯条蘸甜筒

时间:2025-03-01 08:55:17  作者:薯条蘸甜筒
  “啧啧,得令,”电灯泡端着西瓜回房间,临走前还挑眉,“我弟长大了,知道护人了。”
  “小男朋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潇云就这样打趣,当然,从没被舒南听到过。
  男朋友、女朋友、搞对象,这类词在老师眼里尤为敏感,学校三令五申强调禁止早恋,说在这个阶段谈恋爱不仅影响学习,而且完全是小蚊子谈小蚂蚁,过家家似的,谈的是谁家将来的老婆还不一定。
  陆淮修听在耳朵里,却不以为然。
  他分得清喜欢,分得清自己喜欢谁,也不会让那个人变成别人的老婆。
  舒南坐在沙发上,乖乖用面前的盘子接着吃西瓜。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陆淮修,陆陆续续攒下来些小礼物,准备一口气送给对方。
  初中这三年里,陆淮修只在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有时候舒南想找他,发消息去发现他在学习,再等几个小时,琴声又从窗外传进来了。舒南就在自己家二楼静静听着,不再出去打扰。
  “你是不是又要参加比赛啦?”
  上上次是意大利,上次是美国,不知道这次又会去哪。
  “是毕业典礼,”趁舒南埋头认真吃的时候,陆淮修揉了揉他头发,“你来看吗?”
  一想到舒南也许会坐在台下,陆淮修忽然生出点没来由的紧张。
  “我?我能来吗?”
  “你当然能来,你想来吗?”
  “我想啊,”舒南坐直了,盯着陆淮修笑,“我在下面给你拉个横幅!”
  话音刚落,他的脑门就被人轻弹一下。
  “你想害我当显眼包?”
  舒南哼哼两声,咬掉西瓜尖:“才不是。”
  不是显眼包,是显眼。
  显眼是好词。
  他挑了一块长得很规整的漂亮西瓜塞到陆淮修手里:“你本来就很显眼,到时候我只盯着你一个人看。”
  毕业典礼隆重盛大,学生邀请来的亲属和朋友坐满了礼堂上下两层,用真挚的掌声捧着热烈的场。
  悠扬的小提琴声旋舞在大礼堂内,台上独奏的人在谢幕之前透过重重追光找到了最重要的观众。
  舒南感觉陆淮修的确是在看这边,便冲他挥挥手,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清,用口型无声道:“你太帅啦。”
  陆霆和季铭雅坐在旁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互相交换个眼神,低声笑着。
  舒南猫着腰从观众席偷溜出去,站在演员席入口,果然截到了背着琴回来的陆淮修。
  陆淮修也看见他,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地从小门走出了礼堂。
  舒南回身站定,笑眯眯背着手。
  “你刚刚在台下对我说什么?”陆淮修走近他。
  “我问你紧不紧张。”
  “我都表演完了,你才问我紧不紧张?”
  舒南还藏着右手,伸出了左手去牵陆淮修掌心,摸到一点点凉:“这不是有汗吗,你真的紧张?”
  陆淮修从小到大参加了无数场比赛,但没有哪一次的心情和今天相仿。
  他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出现任何失误,神经格外紧绷,好在做得很完美,一气呵成,赢得了无数掌声。
  当然,其中最响亮的当属舒南。
  “我不紧张,是太热了,”陆淮修牵着他不放,“你刚刚到底说什么了?”
  在台上看台下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一些灯光从后往前打,不时就会晃进眼睛里,人头密密麻麻,要在几秒之内准确锁定谁已是不易。
  “喔,”舒南变戏法般拿出右手,拎着一口袋小饼干,“我是问你饿不饿呀。你们一直在化妆,彩排,颁奖,刚才还上台表演,肯定饿了吧?”
  陆淮修总觉得当时看见的嘴型绝不是这几个字,但也还原不出究竟是什么,不过他确实饿了。
  舒南把饼干递到人嘴边,就差喂进去:“尝尝?”
  咬着黄油曲奇,陆淮修的表情变得有一丝疑惑。
  “你是不是想问我爸手艺为什么退步了?”舒南没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凑得很近,眼里映出个身影。
  盯着忽闪的睫毛,陆淮修悄悄捏紧了手心。
  “叔叔的手艺当然没有退步,”再近一点低个头鼻尖就要挨上,他笑道,“这是你做的。”
  “哦,”舒南哼哼,“什么意思,就是我做的不如他咯?”
  陆淮修没回答谁更胜一筹,只从袋里拿起一块边上有些糊的:“我更喜欢你做的。”
  舒南又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他踮脚贴在陆淮修耳边,心情很不错,“那我就告诉你吧,刚才我说的是你太帅啦。”
  所有喧哗被闷在身后的圆形礼堂里,陆淮修忽然觉得耳边在发热,分不清那是下午的阳光还是舒南的气息。
  
 
第52章 番外⑤ 青梅竹马IF线(3)
  陆淮修觉得舒南最近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在躲着自己。
  他上了高二,学业压力变得更重,舒南初中也住宿,两人的周末被补习班堆满,见面机会少了很多。
  陆淮修从不认为他们的关系会因为见面少就变得疏远,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好不容易从夹缝里抽出了点时间想约舒南去图书馆,对方却接连拒绝了两次。
  “你想什么呢?”季铭雅往陆淮修碗里夹了块排骨,“魂不守舍的。”
  “嗯?”陆淮修回神,发现桌上三个人都在看自己。
  “没什么,有点累。”
  “吃完饭去睡会儿吧。”陆潇云比爸妈更清楚高中的辛苦,他弟成绩是好,但成绩再优异的人也得遵照课表作息,凌晨六点起床,晚上十点下课,能剩一口气已经很好了。
  陆淮修把碗里那块排骨吃掉后就停了筷子,一个人上楼,把自己关进卧室。
  房间很安静,傍晚的虫鸣交织,从外面花园里溢进来,陆淮修躺在床上,怎么也静不下心。
  难得一月有一次归宿假可以在周五下午就回家,多出的半天休息时间却对平复思绪无益。
  他盯着手机屏幕,反反复复,左右辗转,迟迟没有等到回音。
  舒南趴在桌上醒来时,额头和脸颊都压红了一小块。
  “嗯…怎么都快九……”
  点了。
  盯着时间的目光怔住,醒目的四条未读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手机处在静音模式,一条提醒也没落到舒南耳朵里。
  他坐了两秒醒神,往书桌旁边一歪侧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为什么越是刻意不见面越是会梦到陆淮修呢?
  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梦。
  舒南不敢仔细回忆梦境内容,有点心虚地盯着聊天框上的红点。就在不久前,他把给陆淮修的备注从“꒰ ੭ˊ꒳ˋ ू ꒱♡”改成了正儿八经的全名三个字。
  手机上的心是消失了,鲜活跳动的心却没有停止过悸动。
  他的名字像一条咒语,无法在唇齿间久留。
  陆淮修的消息突然又蹦出来,舒南差点把手机砸脸上。
  “现在有空吗?”
  这句话很快被对方撤回,舒南眼睁睁看着他发来一句新的。
  “南南,下楼。我有东西要给你。”
  少有地,陆淮修没有问他是否有空,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舒南悄悄走到窗边,躲在窗帘边往下望,果然见到夜色里有个高挑身影等在大门外。
  穿得很薄,不怕感冒的样子。
  他踩着拖鞋就出了门,初春四月还有些凉,夜晚尤甚。
  路灯下,陆淮修轻轻皱了皱眉:“去换个鞋。”
  舒南被他管习惯了,噢一声就扭头往里走,站在门边才觉得不对劲:“你不是就给我个东西吗?”
  陆淮修没说话,只静静等着。如愿以偿把人约了出来,心情却不如想象中畅快,他看着舒南埋头时的发旋,有点想念那软乎乎的手感。
  陆淮修没说要去哪,舒南就跟着走,挨在旁边能闻到对方衣服上的清香。
  “你不冷吗?”
  陆淮修手在舒南手背上轻碰一记,摇摇头。
  那点温热很快消散,舒南早已经忘记想要避开对方的初衷,又像往常一样黏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呀?”
  陆淮修站定,舒南落在他后面半步,一个没站稳踩进道旁的草丛里,后跟从大石头上打个趔趄滑过,手也划在了紫薇树枝上。
  “嘶。”
  还没来得及跨出来,手腕就已经被人拉住。手背有点发红,所幸没有划破。
  陆淮修小心把他带出来,团在自己面前检查着:“脚是不是扭了?”
  舒南点点头:“没事,没崴,有点疼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他盯着陆淮修,半晌眨眨眼:“肯跟我说话啦?”
  陆淮修托着人掌心又看了看,慢慢轻揉:“上来,我背你。”
  舒南站着不动,却没挪眼。陆淮修又道:“要么背你回去,要么抱你。”
  舒南立刻倒戈,爬到对方背上:“好吧你背我!”
  陆淮修走得很慢,在他背上待着一点也不颠簸,舒南趴得很放松,圈住脖子贴着他。
  “你怎么啦,在生气吗?”
  舒南总觉得陆淮修今天有点怪怪的。
  “生气还背你做什么。”
  “才不是,你就算生气也会把我背回去的。”
  面对这样的底气,陆淮修拿不出一点办法,只好托着舒南往上轻晃:“我没生气,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脚疼不疼?”
  滑的那下有点重,天也黑着,不知道到底扭成了什么样。
  “还好,其实能自己走的。”
  但是不想下来,就算他说了要下,某人也不会答应。舒南盯着陆淮修的侧脸,路灯把睫毛影子拉长:“你…最近很累吧?”
  “你也不轻松,都没时间见我。”
  “……”
  舒南埋在他颈窝里,不着痕迹地蹭了蹭。
  现在完全确定了,陆淮修今天就是不对劲,先是不理人,后又暗暗找茬。
  不过反正不需要看路,舒南把眼睛藏起来,埋头闻到熟悉的浅淡清香。他觉得自己也挺不对劲的,明明下定了决心这段时间要少见陆淮修,免得太想他,还老是乱做梦,现在却又舍不得从人背上下来。
  忍了半天刚见一面就被全盘击溃,怪好笑的。
  舒南埋在肩头三缄其口,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说出真心话。陆淮修马上就要高三了,在这种时候不能让他分心才对。
  他趴了半天,身下的臂膀一直托得很稳。
  “陆淮修,问你个问题。”
  短暂的咒语开启,舒南恍觉唇齿间这三个字仿佛永远有魔力。
  “嗯?”陆淮修偏过头来,险些擦过柔软的嘴唇。
  “……唉呀,你转过去,”舒南两手扶着他脸颊,斟酌半天,小声道,“…你们班,有人追你吗?”
  
 
第53章 番外⑤ 青梅竹马IF线(4)
  心跳隔着胸腔,话出口的一瞬间心脏也像要蹦出来似的,笃笃敲在陆淮修背上。
  他脚步顿了顿:“之前有,现在没了。”
  舒南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怎么真的有人追”和“他这么好有人追很正常”两种念头,意料之外的酸溜溜紧绷感攥紧了心脏,不怎么疼的脚也开始发疼:“嗯?为什么。”
  “因为我有对象,我很喜欢他,大家都知道我在谈恋爱,就没人追我了。”
  晚风穿过绿化行道树,舒南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沉默里,又一阵风吹过,他忽然觉得冷热交加,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把自己缩起来:“…哦,这样啊。”
  很快,舒南松开手,两手撑在陆淮修肩上就要往下找地,陆淮修怕他再伤着脚,无奈把人放下。
  “谢谢你,我到家啦,我自己进去。”
  没留出任何能容人插嘴的空隙,舒南刚沾地就扶着围栏在夜色里一瘸一拐地进院子去了。
  “……”陆淮修想叫他,对方已经只剩一个背影在门边,远远的。
  “南南,小心点。”
  陆淮修只得朝他这样说。
  “嗯嗯,没事。”舒南的声音传来,人却没回头。
  隔着客厅的落地窗,陆淮修目送着对方缓慢地蹭上楼,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开。
  舒南进了卧室,面朝下在床上趴着,忍着没到窗边去往下偷看。
  枕头很软,也很温柔,但眼睛好酸。
  大家都知道陆淮修在谈恋爱,这个“大家”是谁,为什么没把自己包括进去呢?
  而且,他怎么能和别人谈恋爱呢。
  趴了半天,枕头被洇出两个眼睛的印子来,像是枕头也闭眼休息了,没人回答舒南的疑问。
  “儿子,你在房间里吗?”
  舒一咏从书房出来,见舒南房门紧闭,还以为他从晚饭之后就没出去过,“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我记得你是明天早上的车吧。”
  “哦,我现在收拾。”
  “用不用帮你啊?”舒南没开门,舒一咏也就没往里进。
  生物竞赛要封闭集训两个月,如果能在这次竞赛里拿到一等奖,就有资格保送市里最好的高中。封闭集训在外地,虽说舒南平时挺细心,但爱操心的舒一咏还是怕他会收拾漏行李。
  “不用,爸。”
  舒南翻身起来,拖出行李箱盘腿坐在床上发呆,想起自己还没跟陆淮修说过要去外地参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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