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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古代架空)——长乐夜未央

时间:2025-03-02 07:27:54  作者:长乐夜未央
  祈战抢画抢得理所当然,南溪竟不知该不该骂他一声不要脸。可就算真要骂南溪也只敢在心底骂,面上是一点都不会表现出来,免得又让祈战找到磋磨他的理由。
  大内总管带着画退了下去,御书房内就只剩下祈战和南溪两人。
  祈战从桌案前方绕了个圈,握着南溪的轮椅推把将他推着往外走,全然不问南溪本人的意愿。
  此时已是正午,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但祈战却不是将南溪带回承德殿,而是屏退了欲要从他手中接过轮椅的青栀,连太监和侍卫都没带上,独自推着南溪离开了御书房。
  当太医署的牌匾映入眼帘时,南溪才知道祈战竟是将他带到了太医院。
  “陛下这是何意?”
  对于祈战这番举动,南溪有些意外,并非他讳疾忌医,主要是这些天天气回暖,加上平日里都用药膳温补着,他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除了双腿依旧没有知觉,其余地方哪哪儿都是好的。
  来太医院除了看病,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祈战并未给他解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推着人往里走去。
  “恭迎陛下,陛下圣安。”
  太医院院使连同所有太医早已在院中一字排开,站成好几排恭迎圣驾。
  南溪眼尖的看到在远处的树荫下,不修边幅衣衫不整的人东倒西歪坐在石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与其他恪守成规的其他太医相比格外的出挑扎眼。
  祈战抬手免了礼,张望着问了一句:“春雨大夫呢?”
  “草民在这儿呢。”
  他话音落下一道慵懒的嗓音便接了话,所有人都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气氛怪异紧绷,但他本人却是毫无所觉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拖着懒洋洋的步伐走来。
  很有个性的一位大夫。
  南溪多看了他几眼,心中如此评价道。
 
 
第19章 他想,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叫春雨的赤脚大夫大咧咧的走到众人面前,先是朝祈战弓腰抱拳行了个礼,得了首肯后迅速站直,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南溪打量。
  “想必这就是中了二十来年槲毒的八皇子殿下了吧。”
  他语气之中藏不住的兴奋,摩拳擦掌的,好似南溪是什么稀罕物一般。
  祈战下意识蹙眉,他不喜欢春雨大夫看南溪的目光,但想到这人是他派人费尽了手段和口舌,威逼利诱之下才带回来的神医,纵使再不喜也只得忍了。
  他点了头算是回应,春雨大夫顿时两眼放光。
  “走走走,快带他进屋里,我要好好给他把把脉。”
  他说着就要上前去接手南溪的轮椅,只是刚有这个意向,就见祈战眼底凶光毕现,明明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无端端让人心生退意。
  春雨大夫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神医谷内,眼前这人身份尊贵,就算是有求与他,也不是他能颐气指使的人物。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打着哈哈:“瞧我心急的,竟失了分寸,还望陛下与八皇子殿下有怪莫怪,原谅草民。”
  祈战不置可否,只默不作声的推着南溪往屋内走去,春雨大夫讪讪的紧跟其后,而充当背景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太医们见状立马也呼啦啦的跟上。
  被推着往前的南溪目光失焦,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悄悄抬眸看向祈战,但祈战在他身后,除非仰起头,否则他是看清对方的神情的,于是他又在被发现之前迅速的收回目光。
  他低头出神,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曲起又摊平。心想,这暴君竟是要给他解毒治病?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治好自己对祈战而言能有什么好处,祈战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南溪思绪杂乱,越想就越是乱成了一团的麻线,无论如何都理不清了。
  太医院的大堂内,药童和杂役依旧在尽忠职守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当见到祈战推着南溪进来后,立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
  “都起身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魏民跟上。”
  祈战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让他们起了身,而后半句是给跟着一起进来的太医们说的。
  太医们齐声应是,而后面面相觑,无不大喜过望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祈战推着南溪去了后院的厢房,春雨大夫自然也跟着一同走了进去,连带着还有从钰京开始就一直为南溪调养身体,被特意点名留下的魏民。
  厢房的房门被关上,南溪被祈战抱起放到了太师椅上,右手搭着扶手。
  春雨大夫撩起衣袖,指腹轻轻按压住南溪的手腕把脉,魏民则在一旁给他说着南溪近来的身体状况。
  南溪很是紧张,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中毒太深没几年好活头了,可当真的有一丝希望放到面前时,他无法做到淡然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春雨大夫从头到尾都没没有过话,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眉心都夹出了川字纹。
  室内气氛凝重,谁也不敢说话,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祈战,他神情平静的问春雨大夫:“如何?”
  春雨大夫收手站起身,神情凝重的道:“殿□□内的槲毒淤积太深,幸而毒素都被积压在了双腿上,短时间之内性命无忧,但若是继续任其发展,恐怕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
  南溪闻言有些失望,但他早已有所预料,所以倒也不算难过。反倒是祈战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他笃定的说:“看来春雨大夫是有良方可治了?”
  春雨大夫颇有些意外,他都还没说呢,祈战倒是先猜出来了。
  他也没卖关子,笑意吟吟的点头道:“能治是能治,但个中苦楚就看八皇子殿下能不能承受了。”
  南溪眼中一亮,难得失了态。他急切的抢答道:“我能。”
  “殿下别着急,就算能忍也没法立马开始治疗。”
  春雨大夫泼了南溪一盆冷水让他冷静了下来,而后接着道:“想要彻底根除槲毒,须先针灸封穴,再辅以药汤蒸泡,待毒素稳定之后,再开始放血治疗。”
  “而这只是治疗的第一阶段,此后的每一次都会剧痛无比,如裸脚走在刀刃之上。”
  他没告诉南溪的是,后续治疗时会用到一种蛊虫。蛊虫会钻入他体内蚕食毒素,以毒素为养分生长壮大,直到毒素完全被清除,届时还需将蛊虫引出体外。
  那些蛊虫长相难看,他不说也是怕吓到了南溪,若是治疗期间南溪抗拒体内的蛊虫存在,治疗效果大约是要大打折扣的。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他选择了隐瞒。
  南溪并未察觉他神色之中的异样,听罢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疼一些,比起随时会没了性命,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他再次郑重其事的点了头:“我可以忍受的,春雨大夫何时能为我治疗?”
  春雨大夫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估摸了一下,道:“就明日吧。”
  南溪不解为何要等到明日,但转念一想春雨大夫这么决定必然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于是点头说了好。
  敲定了治疗开始的时间,祈战做主让魏民给春雨大夫打下手,辅佐他为南溪治病。
  毕竟魏民才是这太医院之中最了解南溪身体状况的人,有他在兴许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春雨大夫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南溪却回忆起之前祈战硬拉着自己在魏民面前演戏的事情,忍不住看了魏民一眼,后者回以一个老实憨厚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的无害。
  难道是他想错了?
  南溪心中疑惑,但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想不通魏民到底有何特殊之处,祈战的态度也耐人寻味,好似很信任他又好似在防备着什么。
  他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至于事实真相如何,早晚有一天是会浮于水面的。
  在离开之前,南溪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腿,问春雨大夫道:“我这双腿,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吗?”
  对于自己双腿不良于行的事实,南溪到底还是很在意的。
  明明他曾经也能像寻常人一样走动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祈战闻言视线一转,移到了他腿上,神色幽深晦暗,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而春雨大夫先是一愣,而后失笑道:“槲毒一清,没了毒素压制,站起来只是早晚的事,这个殿下不必担忧。”
  如此笃定的回答让南溪鼻尖一酸,眼眶泛了红。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带来一阵阵刺痛感。
  他想,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无论过程有多么痛苦。
 
 
第20章 他的腿看来还有得救
  第一阶段的治疗果然如春雨大夫所说那般极为痛苦,万蚁噬心细刀剐肉,不外如是。
  浴房内,南溪端坐在木桶中,口中咬着布条,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原本漂亮的雌雄莫辨的脸因为忍耐疼痛而显得有些狰狞。
  桶中黑褐色的药液将他的皮肤衬托得更为病态苍白,搭在桶壁上的十指曲起,捏着桶壁用力到发白,银针扎穿指甲下的血肉,红黑色的毒血顺着针尾滴答滴答的往下坠,在地板上绽开妖艳的花。
  平日里好似风一吹就折的人,受着这般非人的折磨时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若非额上青筋暴起,恐怕还以为他不疼呢。
  这般惊人的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殿下,您若是疼得难受了就唤奴婢一声,奴婢扶您起来。”
  一旁青栀瞧着心疼得直掉眼泪,她见不得南溪受这般酷刑,几次三番都想劝南溪停下,但她很清楚南溪看起来柔弱其实本性比谁都要倔,劝说的话语到了喉咙里又不得不咽下,直能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浴桶后方,宝来不忍的垂着脑袋撇开脸,虽不敢直视南溪的现状,但在水温要降下时他往里添热水的动作却没有慢上一点。
  而春雨大夫则紧紧的盯着银针上的毒血,眼中若有所思。
  而站在窗沿边背靠着窗棂,双手抱臂环胸的祈战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有点冷眼旁观的意味。
  这药浴一泡就是一个时辰,南溪早已意识模糊,浑身上下都是虚脱的,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由着春雨大夫给他一根根把指甲里的银针拔掉,拔一根疼得哆嗦一下。
  直到最后一根拔完,春雨大夫给他指尖涂了止血的药膏,叮嘱他这几日要多吃些补血的药膳,否则怕之后每次放血会体虚得扛不住。
  南溪虚弱的说了好,接着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殿下!”
  “殿下!”
  在整个人滑入水中前,南溪听到了宝来和青栀的惊呼,紧接着自己就被一双手接住,而后不由分说的被扛了起来。
  熟悉的冷香混杂着药味,南溪有一瞬间的抗拒,但终究抵不过疲惫感的侵蚀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南溪是被渴醒的,喉咙像是火烧了一样难受,他艰难的侧着撑起上半身:“青栀……”
  “殿下你醒了?”
  外间侯着的青栀大喜过望,提着裙摆快步小跑着过来。
  南溪道:“水。”
  他嗓音沙哑粗粝得厉害,青栀起先还没听清楚,在他又复述了一遍后才恍然大悟的点头。
  “哦哦,水!奴婢这就去倒!”
  经过一番折腾,南溪总算如愿喝上了水,感觉干得快要蒸发的身体总算滋润了起来。
  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喝过水后便又控制不住的闭上了双眼又睡了过去,自然也就错过了不久后走进来的祈战。
  “他如何?”
  祈战站在床榻边盯着他睡得不算安稳的脸,青栀在一旁仔细的将南溪昏迷期间的状态说了一遍,他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算是知道了,之后便没再问其他的,而是谴退了青栀。
  卧室内只剩他们两人,许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南溪本来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心缓缓锁紧,腰身无意识的蜷缩,将自己埋进了被褥里,好似那被褥就是他抵御伤害的外壳,给予他安全感。
  祈战见此莫名的哼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量低声感慨一句:“孤就说孤没看错人,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心情似乎变得极好,眉梢上扬,嘴角挂着的浅淡笑意不曾消退半分。
  他弯腰俯身为南溪将被褥掖好,又将他被盖住的头脸露了出来,免得他睡着时因为窒息被憋醒了过来。
  跑药浴放血的治疗有些功效,除去刚开始那两次结束后南溪的身体会变得极其虚弱以外,之后每一次过程之中虽然依旧疼痛难忍,但只要泡过后南溪的体质状态就会有所增强,也算是一件好事。
  在泡完第五次药浴以后,春雨大夫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跟着南溪一起去了承德殿,这次跟着的还有魏民。
  至于每次都会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祈战这次却是没来,听青栀说是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案。
  闽南地区去岁水灾,冲毁了良田和庄稼,又淹死了不少百姓和牲口,使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流离失所的流民数十万。
  朝廷第一时间就拨了钱银和赈灾粮饷以及药物,此后分批次又发去三批,却不曾想竟有地方官员胆大包天到胆敢贪墨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饷,以次充好枉顾百姓性命,又假传消息蒙蔽圣上,还是没了活路的流民聚集到了距京城一百里外的容县城外,恰好被途径容县的的巡抚撞见,这才上书了奏折暴露了此事。
  新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但凡有与贪墨一案有牵扯的官员,一旦查出格杀勿论。
  顿时整个朝野上下震惊,风声鹤唳。
  前朝风云变幻波诡云涌,不过这些都与深居承德殿内治病的南溪毫无关系。
  春雨大夫让魏民给南溪用力按压足三里那个穴位,按了一刻钟也没反应,最后眉头一皱,嘴上念叨:“要是这也没感觉可就棘手了。”
  南溪听着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他心想难道自己的腿已经严重到彻底站不起来了吗?
  只是这个想法刚才脑海里浮现,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春雨大夫又让魏民拿银针来扎。
  比绣花针粗一些,长约一指的银针扎入穴道,一开始依旧没有感觉,可随着魏民捻着针头旋转拧动,一股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的感觉通过神经传到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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