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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古代架空)——长乐夜未央

时间:2025-03-02 07:27:54  作者:长乐夜未央
  魏民拿不准这位素有暴君之称的新帝对这位敌国皇子到底是什么态度,便谨慎的挑着拿不出错处的话来说,只是还不等他松上一口气,便又听祈战开口问:“除此以外呢?”
  魏民心头一紧,心中一合计,稍稍有了些许猜测。
  他试探性的道:“殿下除了自娘胎便落下了先天不足之症以外,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名曰槲。”
  这槲毒短时间内不会立马要了中毒之人的性命,只会随着摄入量越来越多慢慢浸入肺腑,最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实则内里的五脏六腑早已融化成了血水,最终呕血而亡。
  也不知这南钰国的八皇子到底得罪了何人,从脉象来看,这槲毒已然存在十年多年,可以说是打娘胎里出来便叫人下了毒,幸而毒素大部分都沉积于双腿之间,才叫这八皇子得以活到二十。
  祈战垂眸不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在听着,又似乎没有。
  魏民偷偷瞧了他脸色一眼,完全把不准这位新帝对此事的看法。
  没有祈战的准许魏民不敢擅自起身,整个寝殿内静默得只听得扳指转动,和他自己如擂鼓震响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魏民跪得腿麻发抖时,祈战终于开了口。
  “行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魏民如蒙大赦,生怕祈战临时反悔又将他叫住留下,顾不得腿上酸麻,颤颤巍巍的起身行礼,麻溜的退了出去,没忘记将殿门给掩上合拢。
  冬日雨水冰冷,裹挟着丝丝冷风,扑面而来时刺骨寒凉,魏民被寒意激地打了个激灵,心有余悸。
  他隐晦的侧身回头看了一眼,拢了拢衣袖,步履匆匆的离开。
  室内,祈战屈尊降贵的坐到了榻边,神色莫名的盯着南溪。
  病中昏睡不醒的人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正眉心紧蹙下颌线绷紧,连放在被面上的双手都捏紧得指尖泛白。
  大约来了兴致,又或是别的什么因素影响,祈战抬手覆上南溪的眉心,强势又不由分说强行抹平蹙起的眉。
  南溪虽然醒不过来但依旧潜意识的抗拒着,他细细的闷哼一声,将脸往一边撇,只是刚一动,便被人掐着下颌强行扳了回去。
  祈战很是执拗,一次抚不平便一直按压摩挲,直到昏睡的人终于学乖了肯放松眉心,他才餍足的勾了勾唇角,大发慈悲的收回了手。
  欺负够了,祈战才漫不经心的低语:“魏太医说你最晚明日就该醒了,若是明日没醒那他便是欺君。”
  “欺君之罪按大晋律法当诛九族。”
  “八皇子心善,应当不想有人因你被诛连九族吧?”
  说罢,他迤迤然的起身,也不管昏睡的人到底听不听得到,转身便向外走去。
  屋内再次归于静谧,南溪缓缓睁开双眼,空洞失焦的目光落在顶部的床幔上,双手扣抓着被褥用力攥紧,半晌后又无力的松开。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南溪醒来后高热虽然褪下了,但依旧病得很厉害。
  “殿下,该喝药了。”
  婢女上前欲要将他扶起,南溪却抗拒的躲开,而后咬牙用使不上多少力气的双手一点点撑着挪起。
  仅仅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便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
  南溪虚弱得靠在软枕靠背上气喘吁吁,两边鬓发和额发皆被汗水打湿,面如金纸,整个人瞧着单薄又破碎,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折了。
  婢女遭拒也不敢有半点怨言,耐心的等他坐稳,这才回身端了被搁在桌上的药碗。她试了试汤药的温度便准备喂南溪,南溪却再次拒绝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嗓音粗粝嘶哑,如石磨之音,不堪入耳。
  南溪愣了愣,差点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嗓音。
  这回婢女很是为难,她央求道:“殿下,您还是让奴婢侍候您用药吧,回头若是陛下怪罪下来,奴婢担待不起呀。”
  婢女说罢捧着药碗便直接跪了下来,南溪心软生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不该对祈战不满却迁怒于她,便松了口应承道:“随你吧。”
  婢女喜不自胜,生怕他反悔,连忙起身喂药。
  汤药苦口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辛辣,一勺一勺的喝下去如同上刑,南溪却面不改色的全部喝完一点怨言都没有,最后含了颗盐津果子才压下了口中的涩味。
  只是那果子刚入了食道还未进到胃部,南溪便忍不住脸色苍白的反胃干呕,婢女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手脚麻利的将架子上的铜盆取了下来,刚递到南溪面前就见他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下不仅仅是果子带汤药,连前不久才喝下去的一点肉粥也全吐了个干净。
  南溪面色泛青,胃部灼烧的感觉很难受,但又有种自虐般的爽意。
  他颓然的靠回靠枕上,仰着头,抬手抵着眉心:“退下吧,我累了。”
  婢女长叹一口气,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端着铜盆出了房。
  婢女将那些污秽物处理干净后,转身去了南溪房间正东方对门的书房里。
  祈战一手抓着竹简,负手而立站于窗柩前。
  他头也没回:“如何?”
  站在祈战身侧的魏民弓着腰,一见婢女进来,一个咯噔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由得心中哀嚎,那位祖宗又怎么了?再出幺蛾子,他这把老骨头非得被陛下拆了不可。
  他只盼着婢女带来的是好消息,只可惜那婢女跪下便说:“回陛下,殿下今日吃的药又全吐了。”
  魏民两眼一黑。
  祈战听完后抬手示意婢女退下,待人走后才侧目看向魏民,眼底不见一丝温度。
  他无需开口,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魏民软了双腿跪了下去。
  魏民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殿下.体质虚弱底子差,若是好好用药将养,虽然好得要比寻常人慢些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殿下思虑过重,郁结在心。”
  “心病药石难医,臣也束手无策啊。”
  就是把他给杀了,那八皇子不配合,他也没办法啊。
  “心病?”祈战冷哼一声,“他那哪是心病,他是在与孤抗衡罢了。”
  祈战又怎会不知南溪在想什么?他倒是欣赏挺南溪这刚烈的性子,只是手段过于幼稚了些。
  他搁下竹简,拢了拢衣袖,长腿一抬便往门外走去。
  魏民正要跟上,却听他吩咐了句:“重新熬一剂药,孤亲自喂他。”
 
 
第3章 原是在这儿等着折磨他。……
  身体的不适让南溪很难维持足够的清醒,婢女走后没多久便昏昏欲睡了起来,只是他刚睡着,突然听到一声门轴转动的声响。
  “谁?!”
  他犹如惊弓之鸟,一转头便见宛如凶神恶鬼的祈战撩起了珠帘,面色不虞的跨步走了进来。
  南溪下意识的双手死死抓紧了被褥,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没多久就憋得脸上飞起一抹红。
  “听闻八皇子殿下胃口不佳,连药都吃不进去了。”
  祈战停在床边,下颌微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浑然天成。
  南溪本能的避开锋芒,撑着身体硬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往床里挪了挪,好似离祈战远了一点能获得安全感一般。
  他将脸撇向一边,视线飘忽不定,将拒绝交流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溪想逃避,可祈战不会由着他,他越是退避,祈战就越咄咄逼人。
  “八皇子吃不下药,是药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
  “若是药有问题,那便是太医失职,拖出去斩了再换一个人便是。”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明晃晃的威胁,南溪抿唇不语,倒是跟着他身后进来的魏民吓得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埋在地上连连喊陛下息怒。
  南溪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太医,心想那太医是敌国的太医,况且是这暴君要杀他,与自己何干?
  只是南溪到底心软,也不想再背负上一条人命,终是开了口道:“药没问题。”
  也不等他再多说两句,祈战便立马打蛇随棍上:“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是那婢女伺候的不好了?”
  那冰冷绝情的语气,但凡南溪说一个是,那婢女估计当场就要被赐死。
  南溪深吸一口气,直觉这药吃不下去是没法善了了。
  他扯着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心中自嘲着,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陛下不过是怕我不吃药病死了,不能全了你折磨羞辱我的意愿,我好好吃便是了,何必为难旁的无辜人?”
  祈战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重新熬好的药汤被端了上来,丝丝缕缕的热气升腾而起,浓郁的苦涩药味瞬间盈满房内空间,南溪只是闻到了味道就生理性的不适,开始压抑不住的干呕反胃。
  南溪右手虚握着抵住了嘴唇,强忍着恶心,对婢女道:“拿过来吧。”
  他以为这次还是婢女喂他,想到对方一勺一勺的喂得精细的伺候方式,无疑是加长了折磨的过程,只是他刚开口要求婢女将药碗递给自己,那婢女竟直接无视了他,跪到了祈战身旁高举托盘。
  南溪疑惑的微微蹙眉,弄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却见祈战好整以暇的伸手端起药碗,而后慢条斯理的坐到了床榻边,一手拍了拍垫着的褥子道:“过来。”
  这暴君是要亲自给他喂药吗?
  南溪瞳孔微缩,只觉得荒谬至极。
  堂堂晋国新帝,九五之尊,为了让他老老实实吃药居然屈尊降贵的喂他?这日后传出去只怕是脊梁骨都要被那些文人墨客给戳碎了。
  见他久久不动,祈战双眼微眯,笑意不达眼底:“再说一遍,过来。孤耐心有限。”
  一旁,魏民和婢女身子抖如筛糠,趴跪着不敢抬头分毫,生怕叫祈战那暴君注意到而丢了性命。
  势比人强,南溪只能硬着头皮倾身往前靠了靠,下一秒,还散发着滚烫气息的汤勺便抵到了唇边。
  祈战命令道:“喝。”
  南溪的嘴唇薄,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碰烫到了他嘴皮,他眉心微拢,下意识的瑟缩后退,但刚一动作便对上了祈战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眸,他到底没敢后退。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合着这暴君是在这儿等着,难怪坚持要喂他喝汤药,分明就是要折磨他取乐。
  南溪认命的无声叹息,忍着滚烫一口将那药汤含着吞了下去。
  那一口便自口腔烫到了食道,最后入了胃里,火烧火燎的,好像烫破了喉咙似的。
  南溪眉宇微动,眼底尽是压抑和忍耐。
  祈战从未伺候过人,自然看不出他的不适,只知道自抓回来后便一直龇牙咧嘴的小兽难得安分乖巧。
  南溪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药,祈战指腹摩挲着空荡荡的白玉碗,心底隐约有一丝成就感。
  婢女极有眼色的先从他手中拿走了碗,又转身捧着铜盆跪到了床边,以防南溪忍不住又吐了。
  而南溪也确实不好受,除去还在隐隐灼烧的胸腔以外,胃部又开始阵阵泛酸痉挛。
  不过片刻,额间的碎发便又被打湿黏在了皮肤上。
  他捂着嘴眼尾泅红,眼眶泛着生理性泪花,忍得很是痛苦,就在他又要忍不住时,耳边传来祈战幽冷阴森的话语。
  “你敢吐出来试一试?”
  “孤没有立刻杀你就是为了气南寰那老东西,左右你这破身子也养不好了,孤不如直接了当些,召集了整个钰京的百姓来好好瞧瞧,他们曾经的皇子是如何被孤欺辱的,又是如何在孤身下婉转承欢。”
  南溪瞳孔微缩,惊惧得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点点褪去。
  似乎觉得如此还不够刺激他,祈战病态掐着他下颌,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似笑非笑的又说道:“忘了告诉你,你父皇暗中还留了不少探子死士在这钰京,想必这事儿不日便能传到他耳中,你说他那么要脸面,会不会直接被气死了?”
  南溪浑身发抖,既是气的,也是害怕。
  虽然他一心求死,可他绝对不要这般被人践踏入泥泞里,被万人唾弃,然后像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一样死去。
  不知哪来的勇气,南溪甩开了祈战的手,将脸撇向一边。
  “药吃完了,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顿住。
  这时他才意识到,祈战贵为一国之君,而他是被俘的敌国皇子,无论是自称我或是草民都不合适,可让他称奴称婢又是万万不肯的,最终他还是自称了我:“我乏了,陛下自便吧。”
  他撑着身子躺下翻了身,背对着祈战道。
  既然没办法赶祈战走,就只能眼不见为净,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左右不过一个死。
  他如今最渴望的,便是祈战能一刀了结了他。
  南溪原以为自己这般不给好脸色祈战应当会暴怒,却不曾想他竟只是语气淡淡的说了句:“既然乏了那便好生歇着吧。”
  而后转身对婢女和太医说了一句:“你们仔细着伺候好八皇子,若是有半点差池拿你们是问。”
  二人自然无不应。
  吩咐完了,祈战当真走了,南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缓缓松了口气,此前被忽视的不适便如潮水般涌来,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思虑了片刻,还是忍着不适,翻身对魏民说:“方才吃药烫伤了食道与口腔,麻烦魏太医开上些药吧。”
  魏民一怔,想着方才陛下那逼人吃药的架势,不由得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为祈战说了句好话:“陛下身份尊贵从未伺候过人,今日还是头一遭,难免会有所疏忽,殿下莫要与陛下计较。”
  南溪垂眸,自嘲的哼笑了一声:“我哪有资格怪罪陛下呢?”
  魏民见此不再多言,从药箱中取了一支治疗烫伤的药膏,转身给了婢女而后叮嘱道:“药膏外用,涂抹于喉咙颈部,一日三次,好全之前吃食都以流食为主,尽量吃温凉些。”
  婢女应道:“奴婢省得了。”
  吩咐完了婢女,魏民又转头对南溪道:“这几日八皇子尽量少说些话,切忌情绪激动。”
  南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算回应,而后将两人都赶了出去,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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