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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保……”
“不行！”
“喂！”野灰没好气道：“怎么什么都不行！”
白草也默默地盯着徐晓，一个不行就算了，最后一个他连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这是针对吧？是针对吧……
徐晓也愁的挠头。。
这时，一个警员从门口探头：“徐晓，忙不忙？小王请婚假了，没人打回访电话。”
闻言，徐晓眼睛一亮：“知道了，交给我吧！”
这个活刚好适合面前这两个人。
两只兔子懵懵懂懂的被徐晓按坐在电脑前面。
徐晓：“看到屏幕上面这些电话了吗？”
两只兔子齐齐点头：“嗯嗯。”
徐晓：“红色的就拨过去……”他大手一挥，啪的一声，一张纸拍在两只兔子面前，“然后按照纸上的去说去分类，最后点这里提交，明白了吗？”
两只兔子：“嗯嗯！”
拍了拍两只兔子的肩膀，终于为这两只兔子找到新工作了，徐晓松了一口气：“好好干，一人一天一百块。”他看向另一边监听诈骗电话的小警员，高声道：“需要回访的号码转给这边！”
小警员比了个OK的手势：“好嘞！”
充满烟火气息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摊位和商铺的叫卖声，派出所里的气氛有些安静清凉，每个警员都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各司其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整理文件的纸张声让人有些犯困。
两只兔子欢快的打电话声成为了派出所内少见的能提神的声音。
一开始打回访电话时还有些生疏，好在这个业务比较重复，对答都在纸上写着，才打了十几个，两只兔子就熟能生巧举一反三了。
“喂喂！？是XX吗！？”
“您刚才是不是接到一个让您买保险的电话呀？”
“那是诈骗电话，千万不要相信！买了就不保险啦~”
“好的好的~接到陌生来电就提高警惕噢！不然会被骗的连兔子饼干都买不起的！”
“好好吃饭~生活愉快噢！”
听着听着，小警员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摘下耳机，转头问两只兔子。
“你们打电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夹？”
白草疑惑：“什么是夹？”
小警员夹着嗓子，有模有样的学着：“好的好的呢~生活愉快噢~”
两只兔子陷入沉默。
几秒后……
野灰：“怎么搞的，一打电话不自觉就那样了。”
白草清了清嗓子，道：“重来。”
两只兔子把打电话当做玩游戏，虚心尝试，多次突破，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熟练到接替了小警员的工作，为派出所减轻了许多的工作负担。
一连许多天过去……
两只兔子觉得这个工作不行！
打电话累的口干舌燥，兔子零食都加倍了。
野灰喝着青草汁抱怨：“好渴好累，赚的钱全都给兔子商店了，我们得找一点像是除草那样轻松又钱多的工作才行。”
白草灵光一闪，道：“既然兔子商店那么赚钱，我们也开个兔子商店怎么样！？”
野灰没有信心：“不行的吧……”
白草是只敢想敢做的兔子，粉色的瞳孔亮闪闪的：“怎么不行！我们本来就是兔子啊！我们可以自己做好吃的零食去卖！谁比兔子更懂兔子的口味！”
野灰：“说的也是……”
白草举着青草汁的杯子：“你看，这个青草汁一喝就不是嫩草做的，我们可以做嫩草的！一定比这个好喝多了！”他掏了掏零食袋子：“还有这个磨牙小饼干，香度根本就不够！在里面加一些谷物可以让它更香！”
野灰盯着手里的草汁和小饼干，醍醐灌顶：“是啊！而且这些原料根本不用花太多钱，我们可以自己去割草……”他越说越兴奋，“自己去市场买谷子，还可以借用派出所的楼顶晒干草！”
白草像是举着权杖的国王，一脚踩上凳子，一手高高举起青草汁：“没错！我们要发展兔子的事业！”
野灰双手捧着草汁杯，毫不犹豫的匍匐在白草的脚下，雀跃欢呼：“白草大王！兔子事业！”
手中拿着文件夹一脚踏入屋子的徐晓：“……”
他想好两只兔子下一个工作了，可以去片场跑龙套做群演，两只兔子玩尬的信念感不是一般的强。
“兔子！万岁！”白草高呼完一低头看见徐晓了，他疑惑：“人，有事？”
野灰跪在地上回头看徐晓，还顺手拿过青草汁吸溜着。
徐晓无语，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两只是兔子成精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上面的文件下来了，你们两个得去特殊学校上学，吃喝拉撒睡都在派出所，额外每天有二十元的补助，每个月会下发一张考卷，考试合格之后才能领正式身份证。”
他觉得上面对于动物成精这件事是有了解的，不然下发的文件上不会有这种奇怪的要求，明显是给两只兔子精入世的机会。
“上学！”白草眼睛一亮：“好啊！”
“啊……上学……”野灰无力瘫软在地，双眼无神：“好想回山里……”
学霸和学渣在此刻分化明显。
徐晓：“上面发下来两部手机，让你们多了解网上讯息，你们不需要再干活了，来吧，我教你们怎么用手机。”
白草高兴的跳高高：“好耶！”
野灰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城里的人活得好累啊。”
白草揉了揉野灰的头：“没关系啊，蠢兔子不需要会很多，你只需要会干活就好啦，知识我会去学的。”
徐晓：……做个警察有的时候也挺想报警的。
野灰瞬间开心，狠狠的亲了一口白草的脸蛋：“白草你真好！”
白草洋洋得意：“那当然！你笨笨的就很好，我不嫌弃你的。”
野灰嘿嘿傻笑。
走在前面的徐晓心想，如果有一天野灰需要法律援助，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忙的。
第14章 逃课的兔兔
两只兔子用了三天时间做入学准备，办理完手续后，两只兔子顺利入学。
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勉强认识一些字的两只兔子看着大门上的学校全称。
——万成市第三区残疾人特殊教育学校
白草发出疑惑的声音：“残疾人？”
徐晓：“咳……这个……”
野灰不是很在意：“嗐，管他什么人学校，都是一样得上学。”
徐晓忙道：“野灰说的对，都一样是学校，这种学校专门为一些特殊的人开设特殊课程，比较适合你们。”
经过三天的培训，白草已经可以熟练使用手机了，闻言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徐晓，拿出手机就要上网查‘残疾人’的含义，一点都不如之前那样好骗了。
徐晓无奈。
白草对着手机认真查询，野灰把头凑过去看，两只兔子挨挨挤挤在一起。
野灰：“原来残疾人是这个意思……可是我们没有残疾啊。”
就在徐晓以为两只兔子要闹了的时候，白草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对着野灰的耳朵小声说话。
“你看这个自闭症，异常语言异常交流异常社会性……正好适合我，学好了之后我就能完全模仿人类的状态了。”
徐晓支棱着耳朵听，默默地点了点头，白草脑子是不错，对自己认知还挺明确。
野灰听出白草的言外之意，道：“适合你？那我呢？我适合什么？”
白草收起手机，随意摆了摆手：“你随便啦，反正你也不学……”顿了顿，他眼睛一亮，雀跃道：“不然你坐我旁边，给我端茶倒水，在我学累的时候递递零食，疲惫的时候捏捏肩膀，想要的时候脱裤子……”
徐晓紧忙出声制止：“哎哎！住脑！不准在学校做这些事！而且你们两个不在一个班级知道么，上学的时候不准去找对方！放学之后才可以在一起，不然我会关你们禁闭！”他加大威胁力度：“没有零食没有饭吃的那种！”
闻言，白草萎靡下来，连白色的发丝都耷拉许多：“啊……”
野灰不知道徐晓帮他逃过被奴役的命运，还为白草打抱不平：“那白草要是渴了饿了怎么办？他这么娇弱会死兔子……会死人的！”
徐晓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死他都不会死，别在这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
徐晓把两只兔子带去班级之后就离开了，一天即将过去，白草收获颇丰，野灰坚持到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实在受不了枯燥的学习内容，抱着书包逃课了。
操场上的主席台是木头搭建的，下面是空的，野灰得等白草放学没办法离开学校，所以溜到了这下面躲着。
他一边拔草一边放进嘴里嚼：“好想放学啊……好难吃，呸！”
这时，一个同龄少年一遍骂骂咧咧一边钻进主席台下面：“去死去死去死吧……”
话音未落，他和野灰对上了视线，一人一兔沉默几秒，新来的少年默默蹲在了另一个角落，气嘟嘟的拔草。
沉默中，一人一兔都在悄悄的打量对方，过了片刻，少年低声问：“你也在这里上学吗？”
野灰是个好脾气，对方主动说话，他立刻热情回应：“是啊，你也是吗？”
少年：“嗯，我以前是自闭症，这两年好了，就被送来上学，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野灰主动关心道：“是谁欺负你了吗？看你刚才好像很生气。”
一提起这件事，少年就委屈又生气，扁着嘴：“今天班级里来了个新同学，我讨厌他！”
野灰疑惑：“他欺负你？”
少年重重点头：“算是吧！老师说他也是自闭症，我看他根本不是，他反应很快很聪明的！老师教的内容他学的很快，他一定是装病来这个学校。”他委屈道：“以前班级里我学习最好反应最快，现在变成他了，他一定是个正常人，来欺负我们。”
闻言，野灰皱起眉头：“我也好讨厌那种仗着自己聪明就欺负别人的人，这个人可太坏了。”
少年找到了知音，他紧忙往野灰身边凑了凑，道：“而且他说话也特别高傲，下课的时候我问他题，他竟然骂我笨！哼！我就骂他丑，你不知道，他长得特别丑！”
野灰惊叹：“哇又丑又高傲，这个人没救了，你不要理他，这种人是坏蛋，没人会喜欢他的。”
“对！没人会喜欢他！同学们都不喜欢他！”少年越说越委屈：“……但是老师喜欢他，明明老师以前最喜欢我，他性格那么坏，还长得丑，脾气也不好，我好讨厌他……”他郁闷道：“而且他还有手机！那种很正式的手机，我都没有……我只有智能手表，什么都不能做，我想摸摸他的手机，他也不准，还很凶的骂我……”
野灰紧忙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大方道：“给你，随便摸随便用，别弄坏了就行。”
“哇！”少年很开心，打开手机戳来戳去，他道：“那个人也是这种手机！看起来真好看，系统也好丝滑啊……他配不上这种手机，还是你好，你又好看人又好，这种手机就适合你用！”
野灰被夸的心花怒放，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哎呀你是没见过真正好看的，我和你说，我认识的一只……不对，是一个人，他才是好看呢！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只那么好看的！”
少年把手机还给野灰，笑道：“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那你就是最好的，我叫赵小明，你呢？”
野灰：“我叫野灰，既然你班级里的那个人那么讨厌，那你以后不要上学了，和我一起逃课，我们每天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闻言，赵小明有些犹豫：“不行的……我要学习爸爸妈妈才会开心，以前我病没好的时候，他们为了我很辛苦的。”他又扁嘴：“都怪那个人，班级里要是没有他的话，我是很喜欢学习的，都怪他，让我讨厌学习了，他嘴巴又臭又坏，头发像个野人，长的像鬼……”
野灰补刀：“那种人一定臭臭的，是牛粪成精，他这么坏，喝水一定会呛到，还会吃到不新鲜的菜拉肚子。”
“对！他这么坏，一定会有报应的！”突然，赵小明想到一个好办法，他道：“等放学之后你和我一起去找他怎么样？”
野灰疑惑：“找他干什么？”
赵小明双眼发亮：“把他带去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吓一吓他，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
野灰在山里长大，被欺负就要打回去是本能反应，所以对赵小明的话很是认同，他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第15章 好看的兔兔
放学铃声一响，赵小明就带着野灰冲进了教学楼里。
来到班级门口，大多数学生还没离开，赵小明趴在门口狠狠地瞪着教室内的某个少年。
“野灰，你看见了吗？就是他！最丑的那个！”
野灰眼睛亮亮的，因为他看见白草了！原来白草在这个教室！
赵小明出声后，他下意识的顺着赵小明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疑惑道：“那个正在穿外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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