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每年过节都会请他给小孩画脸谱,那技术连城里的师傅都比不上,问他他说这是家里祖传下来的技术。不过自从有一次老余出门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的不爱和别人接触了,不过近几年好像又养起了牛,恩人你们问他是做什么事呀!”
“他之前就是住那里的吗?他有说老家是哪里的吗?有没有什么亲人?”男人饶了绕头想了一会,“之前老余是住村里的,后来出去之后就搬到那边去了,他只说他家是北方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村里还有谁比较了解老余的吗?”“应该是村长吧!当初好像就是村长把老余领回来的,那恩人我带你们去找村长吧!”
几人又一起去了村长家,村长家在村里算得上是气派的了。
一座大院子门前还有一颗槐树,他们去的时候村长正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见他们几人到来脸上却没有一丝惊讶仿佛知道他们要来似的,他深深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上面躺着一个年轻人,男人看了后低声说道:“这是村长的儿子,小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脑袋也被磕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昏迷不醒。”
床上的人身材很是弱小,与其说是年轻人还不如说是一个孩子,看得出他已经快不行了。
“小灵小的时候很是活泼的,他娘为了生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命根子。”村长语气缓慢整个人似在回忆。
“可是,那次他上山去却摔断了双腿,都是那几个人害的。为什么是我的小灵而不是他们,我恨他们,是他们害了我唯一的儿子。”说到痛处村长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全身都发起抖来。
“是你,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让全村人给我儿子陪葬,既然他们摔断了小灵的腿,那便让他们的孩子拿血来赔偿吧!”
接着他用手指向莫语狠狠地说道:“都是你,若不是你多管闲事,那些人早就被吸干血了,哈哈哈,哈哈哈......”此时的村长模样疯癫整个人都想魔怔了一样。
而莫语和云尘都没想到眼老实巴交的村长居然跟五行教又牵扯,而且还助纣为虐。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男人突然蹿了出去,之后从外面走来一个人,正是昨天的领头人和老余。
“没想到吧,我们居然又见面了。这几日你应该一直在跟踪我们,不得不说你很强我居然都没有察觉,但你不知道的是老余每晚子夜都会起来再巡视一遍,发现你的脚印后他便立马通知了我,不然还真让你钻了空子。”
云尘知道这都是他们的圈套,没想到他又一次让莫语涉险了。
“你就是老余皮吧,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不是原来的老余了,他应该在几年前就被你害死了,你真正的面目就是老余皮,我想想你应该会好几样功夫,易容缩骨我说的不错吧!”只一眼莫语便把他瞧了个透。
“啪啪”地掌声响起,“看来朱九真没说错,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可惜今天你是不聪明了。”
此时的老余皮不再掩饰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在两人面前表现了一出缩骨功,不一会儿就恢复成之前的老余皮了。
“你们若不那么多管闲事,还能快活两日,现在既然碰上了就刚好顺道解决了,上次让你们跑掉了,这次可没人来救你们了。”
“等等,既然落入你们手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有几件事我还不甚明白。之前酒庄也应是你们经营好久的,可为何却将它暴露了,难不成只是为了让金在钱陷害我,这不免也太大手笔了。”
“哼,只要能除去你,就算毁去金陵所有据点又何妨。你作为燕帝遗子,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与燕帝相认吗?若不是你还有用,早不知死多少回了?”领头人一脸地讥讽。
“哈哈哈,哈哈哈,我莫语何德何能,竟能够与他燕明谨相争。而今还不是落得如此地步,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这燕明谨的了。”
“黑鹰,别跟他废话了,这小子最是心眼多,早些拿下早些交差。”老余皮似乎很是忌惮莫语,“抓我们可以,别为难其他人。”
一旁的男人听到这话眼中满是羞愧,他也是无奈,昨天夜里这些人突然闯入村民家,逼迫他们吃下毒药,并要求他们不管来了何人一律引到村长家,不然就不给他们解药。
“你们现在就给他们解药,否则即使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的。”“怎么不信我们?”黑鹰不懈的哼了一句。
“哼,信你们,信你们便成了村长儿子的下场,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非但没救他儿子,还一直给村长下毒。他这疯疯癫癫地模样八成就是你们造成的,而且他儿子本来就没救了,你们只是拿烈性的药一直刺激他,这才让他偶尔有些反应,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油尽灯枯了。”
村长之前一直疯疯癫癫,刚才莫语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而今听他这么说他突然发起狂来扑向老余皮,可还没等他靠近一把剑便刺穿了他的身体,黑鹰冷冷地盯着倒下的村长说了一个字“蠢。”
“哼,我是说答应救他儿子,可没说一定要救活,是他自己蠢。当初我杀老余的时候不甚被他看到了,本想杀了他灭口,没想到他却让我救他儿子,并说以后愿意提供方便,于是我便答应了。不得不说在他的刻意隐瞒下,这十年来我们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直到你的出现。”老余皮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立马后面的弓箭手便排好了阵势,“给我杀了他们。”说罢身旁的男人来不及呼救就被一刀刺破了喉咙,云尘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你们这些畜生。”
“放箭。”没给云尘喘息的机会一排排箭矢如细雨般飞向两人,云尘与莫语只好四处闪躲。但房间空间太小,完全施展不开,没一会儿两人便负了伤。而莫语之前身子才刚好现今动作明显迟缓了。
眼见莫语便要撑不住了,云尘奋力大声喊道:“你们放了他,我任凭你们处置。”结果黑鹰冷笑道:“幼稚。”
之后黑鹰径直拿起一把弓箭朝向莫语,云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根箭矢穿过层层箭雨直接向莫语身上刺去,“你们怎么敢......”云尘来不及多想一把挡在莫语前面。
而突然间“哐嘡”一声响起,一块石头滚落在地。“皇上在此,尔敢放肆。”
张严的声音一出来所有人便不动了,云尘抱着莫语从地上站起来,只见门外站着一排的侍卫,中间赫然是燕帝还有柳寻,此时的燕帝望着莫语神情很是复杂。
他轻轻挥了挥手,“拿下。”接下来便是一场混战,由于有了援兵,云尘当场便拿下了黑鹰和老余皮,其他五行教的人也一一伏法。
只不过黑鹰被捕后当场便服毒了,而老余皮则是战战兢兢缩在一旁。莫语从地上挣扎地爬了起来,云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来到老余皮的面前,“把解药拿出来。”
“你要杀就杀,别废话。”老余皮两眼一闭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莫语与云尘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便响起老余皮那撕心裂肺地喊声。
“你要是真有那么英勇刚刚就应该随黑鹰去了,就从你们不听上面的吩咐这一点就知你们不是什么忠烈的人,既然你没死那就应该是想活命的。想必你也是聪明人,黑鹰死了什么都没了,但你还活着,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莫语的语气很是轻柔,即使他受了伤但依旧让老余皮生出一身寒颤,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会最后把目光盯在燕帝的身上。
燕帝望了一眼莫语,然莫语并没有看向他,望着莫语那清秀的侧脸他轻叹了一声:“君无戏言,你若是能够助朝廷抓住叛党,朕会对你网开一面。”
得到了保证老余皮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着了立马便磕了头谢恩。
第45章 全军覆没
“陛下圣明。”至始至终莫语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纵有千言万语最终燕帝还是忍住了。
返回的路上,莫语、云尘、柳寻三人一辆马车,一上车莫语就忍不住问柳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日柳寻带人出去寻云停,寻到金陵城外郊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个酒庄,而就在他准备让人一起去探查一下的时候结果却被人打晕关押了起来。
那些人没想要他的命就是不让他离开,他在那里面呆了好几天后来是一位跛脚的老人将他放出的。
出去后他本想进城结果慌不择路之下居然掉到了山脚下,而此时张严刚好从这里路过便顺手救下柳寻。
其实燕帝心里跟明镜似的,西南王如何他心中自是有数的,因此在接到西南那边探子说西南王恐有异动时便派张严出任西南总督。
张严早些年便是燕帝看中的状元郎,为了让他历练几年便派去了西南做了巡抚,近几年才调任回京做了刑部侍郎。这次回金陵也是得了燕帝密报,让他近日内速带兵来金陵,不曾想却在路上碰到了柳寻。
张严虽是状元郎,但一身功夫对起武将也是不遑多让的,恐金陵有变他便带着几个侍卫着轻骑先行了。
柳寻把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了张严,于是张严便用必报将此事告知燕帝,因为张严直属燕帝掌管,所以只对燕帝一人呈报,这也是为何燕帝临到头了却没有张贴柳寻的画像。燕帝虽然对柳寻有怀疑,但对张严自是信任的。
燕帝将这几日的事情告知之后便让二人先不要进城,正好来一出守株待兔。
其实再一次接到张严的密报时,燕帝便知他之前的判断是错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燕明谨。
但他还是有些不忍想最后再给一次机会,莫语和云尘的行踪燕帝早已知晓,虽然这几日都是燕明谨在掌权,但暗卫却会把这些事一一禀报给他,于是才会有刚才那一出。
只是没想到他不光知晓了燕明谨跟五行教余孽勾结,还知道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秘密。燕帝的内心是复杂的,但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面对莫语时,一个声音却将他打断了。
“报,禀报陛下,三殿下关闭了金陵城,对擅入城者一律格杀勿论。”随行的车马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几人更是打开马车的帷帘想一探究竟。
燕帝怒极反笑:“好,很好,张严,我命你带三万兵马围攻金陵城,务必要生擒这畜生。柳寻,你带着朕的令牌速去苏州让苏州刺史苏杭引兵救驾。”燕帝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
为了保护柳寻的安危,莫语便跟随柳寻前去,而云尘则留在燕帝身边护驾。
张严的兵马原本几日便可到金陵,可一直到日落西山却没看到任何踪影,而这时柳寻却一脸狼狈的跑了回来。
原来金陵通往各个要塞的道路都有人把手,那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人,还没等冲出去柳寻便被发现了,在打斗的过程中柳寻和莫语被冲散了。
此时燕帝的脸色很是不好,他没想到燕明谨动作这么快,竟然让这些邪教围堵他们。
而就在这时张严也一脸严肃地走来,“陛下,刚接到密报,我的人马被西南王扣留了,他说他们没有诏令无法私自外出。”很明显这西南王是跟燕明谨通了气了。
而今张严不在,无人能与他交涉,这兵马自是无法放行了。而今他们只有寥寥数十人,想必燕明谨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我倒是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弑父。”燕帝一手拍在旁边的树干上,整个人也因情绪激动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待燕帝情绪平复一些他缓缓开口道:“朕亲自去与这小畜生交涉,朕还没死,朕要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燕帝一把推开众人就要往前走,柳寻等人跪在地上一把拉住燕帝的衣角,“陛下,不能去呀,三殿下明显狼子野心,他这么做就是在逼宫呀!若是陛下前去了,便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为今之计唯有赶快回宫才能坐实三殿下不轨之心。”
被柳寻等人这么一说燕帝似是清醒了一些,“对,朕不能去,朕要回宫去调动兵马捉拿这逆子。”
“张大人,现在各个官卡都被严加把手,硬碰硬的话恐怕我们谁也走不出去。不如来一出声东击西,让一人扮作陛下,其余人装作保护陛下而强行突破。他们见到我们都在到时候自会联系其他人一同过来,这个时候其他地方的守卫便会松动,届时云大人可带陛下从另一边脱困前往苏州,若能见到苏州刺史便能调动兵马。”柳寻说的有条不紊,丝毫没有任何退缩。
而旁边的侍卫也是一脸坚毅,其实他们都清楚此去定是凶险无比,但忠君爱国是他们的使命。
如血的残阳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燕帝望着零零散散地几十个人脸上也不免露出几分悲凄之色,“好,你们都是我燕朝的好儿郎,朕是真龙天子相信上天定会护佑我们的。”
众人没再多话,匆匆换好衣服后便各自分开了。
待天空中响起一阵烟雾时,云尘便带着燕帝悄悄从另一条路上行去。果不其然之前官卡的把手人而今全都不见了,行了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河边,要去苏州最快的方式便是坐船。
不远处的河上飘着一只小船,燕帝正要开口却被云尘拦住了。这船慢慢地靠近他们,这时船上的人也终于被看清了,一共有两人,一人在划船另一人低着头带着斗笠坐在一旁,但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很明显是围堵他们的人。
云尘当即拔出别在腰间的剑,“陛下,你先走,沿着河往下走,相信还会有船家的。”
云尘动作一出船上的人便飞身而来,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在暗处埋伏的,燕帝知晓这次是躲不过了,咬着牙将暗卫唤了出来,现场立马陷入一片混战。
燕帝趁着混战一路往前跑,直到跑出好远听不到刀戈声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身形狼狈,身上的衣服由于一路小跑也已散开,腿上也满是泥泞,头发松散,气喘吁吁完全没有了帝王的气概,燕帝扶着一颗树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是谁?”燕帝望向四周显得很是惶惶不安,下一刻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暗鸦,原来是你呀!”“其他人呢?”
但眼前的人并未说话只是缓缓地从一旁抽出自己的剑,燕帝顿时便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
“陛下,你看看我是谁?”许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这声音很是沙哑低沉,而燕帝脑袋却是像炸开了一般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着眼前人人皮面具揭露的那一瞬间,燕帝更是矢口叫了起来:“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十几年前被朕赐死了吗?为何你会成为朕的暗卫,这不可能,不可能。”燕帝眼神很是惊恐他一边囔着一边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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