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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说句话呀!(近代现代)——虚度白昼

时间:2025-03-04 08:04:37  作者:虚度白昼
  下一秒,李如深掀开眼帘,双眸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光,嗓音低哑:“怎么不开灯?”
  “我猜你在睡觉,就没开灯。”祝星禾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是不是很累?”
  李如深没有回答,他往里侧移了移,让出沙发边缘的位置:“上来陪我躺会儿。”
  祝星禾便枕着他的胳膊躺进他怀里,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嗅闻着他的气息,泪意再次上涌,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好想你。”
  李如深紧紧地抱着他,既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怕弄-疼了他,哑声说:“我也是。”
  “我还以为你下了飞机会第一时间去找我,”祝星禾故作娇嗔,“可是你连一条报平安的微信都没给我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害我好担心你。”
  “我是故意的。”李如深说。
  “为什么?”祝星禾不解。
  “因为我吃醋,我嫉妒。”李如深的语气十分平静,却隐隐有种平静的疯感,“我故意不去找你,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亲密接触,哪怕是演戏也不行。我故意不给你发微信,我用沉默向你表达我的不满,你的担心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祝星禾哑口无言,说出这番话的李如深让他感到陌生。
  “宝贝,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也有很多缺点。”李如深接着说,“我会慢慢地把那些缺点暴-露在你面前,如果你可以包容,就包容我一下,如果你包容不了,比如抽烟,就明确地告诉我,我一定会改。”
  “好,”祝星禾说,“你也一样,如果你发现我身上有你无法容忍的缺点,也要告诉我,我也会改的,我们都要为了彼此变成更好的人。”
  “好,”李如深说,“一言为定。”
  默然相拥片刻,祝星禾小声说:“老公,我们去洗澡吧?”
  “我的行李还没收拾,”李如深说,“你先洗,我收拾完了就去找你。”
  “不要,”祝星禾猫儿似的噌噌他,“一起洗嘛。”
  李如深即刻就被噌出了反-应,祝星禾敏锐地感-觉到了,于是变本加厉,直接上手,同时耳-鬓厮-磨,轻-言软-语:“老公,你继续惩罚我吧,重重地罚我……唔!”
  李如深封住了他的唇,而后抱着他站起来,轻车熟路地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
  祝星禾求仁得仁,被李如深使枪弄棒地罚了好久,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昏沉睡去,七点多又被弄醒,速战速决,李如深抱他去洗-澡。
  没时间吃早餐了,洗完澡穿好衣服,两个人就赶紧出门,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李如深租来的一辆车,和李如深自己那辆越野车的造型差不多,车身也是绿色的,但不是墨绿,而是更为明亮的草绿。
  祝星禾连上车载蓝牙,播放李如深唱的歌,当面夸夸:“这三首歌我已经循环了一百遍,怎么听都听不腻。老公,你唱歌太好听了,不当歌手都可惜了。”
  “不可惜,”李如深说,“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祝星禾凑过去亲他一下,笑着说:“我发现你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李如深也发现了,自从和祝星禾在一起之后,他沉默寡言的毛病改善了不少,不仅越来越愿意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
  前几天他抽空去陈唐的画廊看展览,给祝星禾发微信的时候不自觉地喜形于色,陈唐看在眼里,简直恨铁不成钢:“瞧瞧你笑得那个不值钱的样子,被一个比你小七八岁的小屁孩迷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爱情不分年龄、性别、种族,只要爱就够了,爱是灵魂的解药,可治一切沉疴宿疾。
  他们赶在九点前抵达了今天的拍摄地,一所私立高中。
  把车停在校门外,在门卫那里做了登记,进入空荡荡的校园,祝星禾刚想给车蔻蔻打电话询问具体位置,就看到车蔻蔻从南边的一栋楼里走了出来,祝星禾边挥手边喊:“Coco姐!”
  车蔻蔻朝他们走过来,到了近前,她被李如深惊艳得心跳漏了两拍,愣是连打招呼都忘了。
  祝星禾主动向她介绍:“Coco姐,这是我的临时助理,你叫他‘小李’就行了。”
  车蔻蔻难以置信,这惊为天人的外貌,这贵不可言的气质,横看竖看也不像助理,倒像个霸总,“小李”这么普通的称呼实在配不上他,车蔻蔻叫不出口。
  李如深朝车蔻蔻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李如深,是小禾的助理,请多关照。”
  车蔻蔻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略显羞涩地说:“你、你好,我叫车蔻蔻,是苏苏姐的助理,大家都叫我Coco。”
  “Coco姐,我没迟到吧?”祝星禾问。
  “没有,瞿导和苏苏姐还没来呢。”车蔻蔻说,“你们先随便逛逛,我出去买点东西。”
  车蔻蔻说完就往校门的方向去了,祝星禾和李如深在校园里漫步。
  学校不大,从四面围合的教学楼中间穿过去,就是篮球场和田径场,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祝星禾就放心大胆地牵起了李如深的手。
  “老公,你会打篮球吗?”祝星禾随口问。
  “不会。”
  “那足球呢?”
  “我对大部分球类运动都不感兴趣,除了网球。”
  “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勉强自己陪你看各种球赛了。”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小说里的校园男神,十个有八个都球技了得,男神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迷妹们在场外欢呼雀跃。可我完全不吃这一套。”祝星禾说,“我高一上学期的同桌就是个狂热的篮球爱好者,课间十分钟都要跑到球场上打会儿球,偏偏他又不爱干净,所以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汗臭味,我被熏了一个学期,简直苦不堪言。”
  “你怎么不让老师帮你调座位?”
  “我那时候是一只阴暗鼠鼠,看到老师都绕道走,哪敢向老师提要求。”
  李如深不免有些心疼,却笑着问:“那你现在是什么?”
  “现在?”祝星禾明媚一笑,“是一只快乐的小蝴蝶。”
  “为什么是蝴蝶?”李如深好奇。
  祝星禾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的MBTI是什么吗?”
  他们相亲那天晚上聊过这个话题,李如深想了想,笃定地回答:“INFP。”
  “没错,INFP的昵称就是‘小蝴蝶’。”祝星禾倒退着走,和李如深面对面,“每只小蝴蝶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秘密花园,而我已经找到了,所以我现在特别特别快乐,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
  “想飞吗?”李如深问。
  祝星禾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李如深拽进怀里,李如深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原地旋转起来,祝星禾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双脚离地,他搂紧李如深的脖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和阳光,感受着天旋地转的感觉,真的好像在飞。
  李如深转了将近半分钟才慢慢停下来,祝星禾回到地球表面,却不敢松手,因为头晕得厉害,他们拥抱着、互相支撑着,直到没那么晕了,祝星禾才抬起头来,看着李如深吃吃地笑起来。
  又去田径场走了几分钟,祝星禾就接到车蔻蔻的电话,让他去教学楼那边,为拍摄做准备。
  挂了电话,祝星禾犹犹豫豫地说:“老公,要不……你还是别跟着我了,你就在学校或者周边随便逛逛,等我拍完了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为什么?”李如深问,“难道今天还有吻戏?”
  “不是吻戏……”祝星禾说,“是霸凌戏,我怕你看了难受。”
  李如深蹙了蹙眉:“虽然我和周馥苏素未谋面,但我已经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不怪苏苏姐,”祝星禾说,“她又不知道我曾经遭受过校园霸凌。”
  “走吧,”李如深不容拒绝地说,“我陪着你。”
  祝星禾今天要接连拍三场霸凌戏,两场在教室,一场在男厕所,在男厕所这场戏是最难的,需要祝星禾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哭戏对专业演员来说都不好驾驭,更何况祝星禾还是个没有受过任何表演训练的纯素人。
  瞿南风把最难的这场戏排在了最前面,只要把这场戏拍好了,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男厕所打扫得非常干净,弥漫着84消毒水的气味。
  和祝星禾搭戏的三个男生都长得又高又壮,和他们相比,祝星禾显得异常弱小。他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名字,就用甲乙丙代称。
  瞿南风给他们讲戏,告诉他们这场戏该怎么演,他们实地演练了两遍,便正式开拍了——
  祝星禾推开男厕所的门,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透过缥缈的烟雾,他看到了经常欺负他的三个男同学,犹如看到索命的恶鬼,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他想逃,却被一声怒吼吓得一激灵:“滚进来!”
  祝星禾战战兢兢地走进男厕所,好似一脚踏进了地狱,他低着头,双手攥着校服的下摆,整个人瑟瑟发抖。
  男生甲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扯到男厕最里面,用力推到墙上。
  男生乙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欣赏他的恐惧和绝望。
  男生丙一边朝他脸上吐着烟圈,一边用污言秽语羞-辱他,他听了太多遍,对那些抨击和侮辱早就习以为常。
  男生甲试图脫他的裤-子,他拼命地反抗,他瑟缩在墙角,背后冷硬的墙壁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们踢他、踹他、打他,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双手死死地抓着裤-腰,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上课铃响了,三个男生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暗影里,像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他,没有人想要他。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随即就泛滥成灾,汹涌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脸,他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哭声还是从指缝间泄露出去。
  李如深站在瞿南风的身后,看着监视器里哭成泪人的祝星禾,心痛如绞,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显而易见,祝星禾必定亲身经历过霸凌,才会呈现出如此逼真的“演技”。
  周馥苏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满心歉疚,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找祝星禾来演这支MV。
  瞿南风刚喊出“Cut”,李如深就大步走进厕所,把祝星禾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李如深抱着他走出教学楼,走出校门,走到停车的位置才把他放下来,拉开副驾的车门,沉声命令:“上车。”
  祝星禾已经止住眼泪,但他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去哪儿?”
  “不拍了,”李如深说,“回酒店。”
  “那怎么行,”祝星禾哑然失笑,“只剩几场戏就拍完了,拍完了才能拿到片酬,怎么能半途而废。”
  “多少片酬?”李如深一脸严肃,“我给你十倍百倍,跟我离开这里。”
  祝星禾关上车门,顺势牵住李如深的手,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泪崩是因为伤心难过?”
  李如深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祝星禾说,“恰恰相反,那是开心的眼泪。”
  “开心?”李如深困惑。
  祝星禾笑着说:“只有重新经历一次我才知道,我已经从那个漫长的雨季走出来了。”
  李如深有过相似的经历,他自然听得懂祝星禾在说什么,他把祝星禾拥进怀里,将信将疑:“不许骗我。”
  祝星禾回抱住他,低声说:“没骗你。”
  “从今往后,都是晴天。”李如深在他耳边说,像是一种期许,又像是一句承诺。
  “嗯嗯,”祝星禾笑着附和,“从今往后,都是晴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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