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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晚上来的时候看见太子在有些惊讶，随即拷问起了太子的学问。
“嗯”康熙满意地点头：“不错，但是也别太，骄傲，最近那个玻璃火药什么的也别老是去看，有戴梓就够了，你就歇歇吧。”
“是，儿臣是想着为大清做一些事情，也不会觉得很累”太子仰着头看着康熙：“皇阿玛日理万机，更要注意身体。”
康熙欣慰地拍着太子的肩膀：“你能这么想，是朕的福气，也是大清的福气。”
“皇上别老是在用膳的时候拷问保成。”皇后嗔怒道。
“好好好”康熙举手求饶：“朕不问了，一起用膳，一起用膳，胤祧那小子呢？”
“让奶嬷嬷去叫了，这孩子最近吃了睡睡了吃，快成小猪了。”皇后拉着康熙的手，和康熙一起落座，太子也顺势落座。
等胤祧被奶嬷嬷抱着过来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难得的团圆饭。
第二天胤祧就兴冲冲地去找九阿哥和十阿哥显摆他和哥哥出宫去玩了。
“窝们吃了好多肉肉啊，有花花鸡，还有，还有”胤祧卡壳了，想了想伸出有着几个窝窝的小肉手说：“还有很多”
十阿哥哼了一下：“你都不带我们去，还来显摆，十一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九阿哥也叉腰：“对，糖葫芦还是太子哥哥送过来的，你怎么不送我们东西。”
胤祧咬着手指：“十一，没钱啊！”他无辜的伸着小肉手，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脸色。
干脆跑过去拉着九阿哥和十阿哥的手：“哥哥理十一啊。”
十阿哥没挺住：“好吧好吧，没有不理你，你下次要带我们一起去宫外。”
九阿哥也点头：“对，要一起。”
“好啊！”胤祧挺起胸脯“带哥哥一起去。”
“那我们去玩吧，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九阿哥和十阿哥拉着胤祧往前面跑。
他们说得好玩的地方是阿哥们练武骑射的地方，他们还没有到年纪，是不被允许进去的，因此他们都在外面打转。
这外面有个挺大的假山，还有几个水池，养着一些锦鲤，最适合捉迷藏了。
“咱们来猜丁壳，看看谁先捉。”九阿哥提议，十阿哥和胤祧都双手双脚赞同。
三个小孩比了一下，发现是十阿哥输了，于是十阿哥就背对着他们数数，胤祧和九阿哥去躲。
“十一，不是这样的，你快和我走。”九阿哥看着胤祧跑去了十阿哥的背后，似乎就打算那么站着，急得跑过去拉他。
“看不见十一啊！”胤祧被九阿哥牵着，不理解地抬头看着哥哥，九阿哥带着他狂跑，宫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跑到假山后面一个草丛中，九阿哥喘着气对胤祧说“在他后面会被看见的。”
“那，那”胤祧也喘着：“那在，在这里就不会了？”
“起码能躲一会。”九阿哥一本正经地说：“咱们玩游戏，得有来有回，就像做生意一样。”
“噢！”胤祧点着头，兴奋道：“哥哥厉害啊！”
“我来了！”老远就听见十阿哥好大的声音，九阿哥赶紧嘘了一下，胤祧也听话地捂住嘴巴，眨着眼睛看着草丛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咚”不知道从哪里闹出来的声音，有宫女的尖叫声，有马匹嘶鸣的声音，好像还有哥哥们的声音。
胤祧噌地一下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
“哎”九阿哥想拉还没拉住，胤祧倒腾两条小短腿，使劲跑着，一头撞在十阿哥的肚子上。
两个小孩一起坐了一个屁股蹲。
“哎哟，胤祧你怎么跑出来了，应该我去找你们。”十阿哥捂着肚子哀嚎。
“哥哥呀！哥哥叫呀！”胤祧抱着眼泪汪汪地说。
身后跟着的太监们还有嬷嬷们在他们撞上的时候就上前抱起两个小主子，生怕小主子们发生什么。
“嬷嬷，要哥哥！”胤祧小手指着马场那边，抽泣道。
“这……”奶嬷嬷抱着胤祧，不敢带着胤祧过去，刚刚好像是那个阿哥从马上滚下来还是怎么了，反正好多人去了。
人多耳杂的，怎么敢让这么小的孩子去？
九阿哥十阿哥的嬷嬷也是这么想的，几个人合力哄着小祖宗们，把小祖宗们都给哄回去了。
康熙听到八阿哥骑马摔下来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是蒙的，“你说什么？”
“回万岁爷，八阿哥今天上骑射课的时候不慎从马上坠落，现在已经送回阿哥所等着太医诊治。”传话的太监用力磕了一个头。
康熙猛地起身，顺势踹了一脚传话的太监：“不早点来禀报，一群人还看不住一个孩子是吧？”
阿哥所里，八阿哥在床上大声地哭泣，嘴里喊着“额娘”
他的右手弯曲的在身边，已经变得青紫不堪，宫女在旁边守着不敢随便碰，只能焦急地等着太医过来。
“怎么样了！”康熙进来后直奔床边，看着八阿哥的手，呼吸都顿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混账，都是干什么吃的，阿哥骑马没人在旁边看着吗？侍卫呢？师傅呢？”
他的手都有些抖，想去摸又不敢。
“皇阿玛，皇阿玛”八阿哥哭嚎着：“我要额娘，我要额娘啊！”
“去，还不去让人喊惠妃，还等着朕亲自指派？”康熙坐在榻边，不断平息怒火。
“回万岁爷，已经去了，惠妃娘娘宫离这里有点远，应该还在路上。”奴才们跪了一地，八阿哥的奶嬷嬷壮着胆子上前回答。
康熙沉默了一会，捏着眉心：“让良贵人也过来吧。”
几个太医被侍卫踉踉跄跄地拖过来的时候，康熙看也没看，直接让他去给八阿哥诊治，别行什么礼了。
“八阿哥的手臂已经断了，现在要立刻接上”领头的太医擦着汗，战战兢兢地回答。
“有多少痊愈的可能，以后写字骑射什么的会不会有影响？”康熙不想听他掉书袋，只想知道结果。
“这个不好说，还是得看阿哥恢复期能不能养好，还有就是伤得重不重。”太医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恢复得很好。
“你”看着康熙明显要发火，太子赶紧站出来。
“皇阿玛，先让太医给八弟接手臂吧，恢复什么的都是后面的事。”
“是啊，皇阿玛”大阿哥也站了出来：“先别管什么读书骑射了，起码手能保下来就好。”
三阿哥四阿哥死死拉着太子的手，抿着唇看着康熙。
康熙疲倦地摆手让太医先给八阿哥治，临近年关事情堆到一起，明明之前的牛痘还好好的让他有种大清蒸蒸日上的错觉，结果接二连三的皇室各种问题又来了。
八阿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胤禩，胤禩”惠妃头发有些散乱地冲进来，花盆底有些高，她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直接摔倒，幸好大阿哥就在附近赶紧上前扶着惠妃。
惠妃死死地抓住大阿哥手，眼睛发红，往床榻的方向看去，正好与八阿哥的视线对上。
“额娘，额娘”八阿哥本来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有些抽噎，看见惠妃后又止不住地大声哭泣，好在太医在旁边按着，让他不能大幅度地挣扎。
第38章 郁闷了
八阿哥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孩子大抵都是敏感的，哪怕惠妃对他很好很好，都堵不住下人的嘴，也堵不住八阿哥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偏殿的良贵人总是偷偷看着他，为什么宫人总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他，大哥是他亲哥哥，但是大哥为什么总是和太子更亲近？
后来胤禩总算懂了，原来他不是额娘亲生的，原来他的亲额娘是偏殿的良贵人。
八阿哥一时间仿佛是跳梁小丑一样，他在想自己的底气在哪里？原来皇阿玛这么厌恶他？原来大哥也不是很喜欢他，原来良贵人才是他亲额娘。
半夜躺在床上的胤禩默默地流着泪，原来不受宠的孩子是连哭泣都要避着他人的。
他想到了四哥，四哥也是被抱养的，可是佟贵妃没有孩子，只有四哥一个，四哥的亲额娘不喜欢四哥，而且她犯了错，已经被关起来了，四哥可以不受顾忌地与佟贵妃亲近。
那他呢，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能与惠妃毫无顾忌地亲近吗？惠妃呢？她要是知道他知道了，那她还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疼爱吗？
八阿哥突然觉得很冷很冷，这个冬天漫长得好像一直没有过去。
康熙带着胤祧和皇后一起回坤宁宫了，让太子他们也赶紧回去，别耽误吃饭睡觉八阿哥这边惠妃和良贵人还有太医守着，一时也没什么。
三阿哥和四阿哥的院子挨在一起，三阿哥和四阿哥一起回去之后，三阿哥死活要去四阿哥院子坐坐。
“唉，老八这次算是真惨，被个奴仆搞成这样，唉，看他那样估计也知道了那事。”三阿哥一进来就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
“也不怪惠额娘，内务府的奴才不都踩高捧低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还有什么做不了。”
四阿哥一脸厌恶，这群狗奴才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之前佟贵妃生八格格那段时间没顾上他，他不就被欺负得很惨吗？
“迟早有一天这些吃里爬外的都掀了”三阿哥也气得不行，兄弟们平时怎么样那是兄弟们之间的事情，也轮到一群不是玩意的东西来作践。
这边三阿哥四阿哥在讨论，那边大阿哥和太子也在说这件事。
“老八这个事也麻烦”大阿哥叹气，他能看出八阿哥的奴仆对八阿哥不上心，也能看出来八阿哥大概知道自己不是惠妃亲生的。
大阿哥说不清什么滋味，他小时候被送去宫外住了一段时间，回来了就单独住阿哥所，和惠妃相处的时间不多。
当然他也知道惠妃很在乎他，要不然也不至于三番五次地请求皇阿玛把他接回宫里。
虽然母子俩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还是挺感激八阿哥能给惠妃养着，让惠妃能有养孩子的感觉，而不是一直难受没养过大阿哥。
大阿哥确实比较大大咧咧，但是并不是真的没脑子，也不是真的心粗。
“奴才肯定得全部换掉，这个倒没什么，麻烦的是他知道了不是亲生的，肯定难以接受。”太子叹了口气：“老四其实也挺沉稳的，在亲生的这件事情上还这么难受，别说老八了。”
“况且良贵人也不是德妃”太子接着说：“老八肯定难以选择。”
“唉”大阿哥揉了揉眼睛：“真是受不了了，都是皇阿玛的错，非要让人养别人的孩子，把孩子和母亲分开，最后知道了，难道很好受吗？”
“所以大哥娶妻生子之后也别都让什么福晋侧福晋养格格的孩子”太子装作不经意地说：“毕竟除非没有孩子，否则谁会乐意养别人孩子呢？”
“你说得对，爷肯定不会这样。”大阿哥拍着胸脯道：“爷肯定先让福晋生孩子，怎么可能让福晋养别人孩子，真是脑子坏了。”
太子偷笑，老五老七估计会被大阿哥骂死。
……
梁九功审了一晚上，第二天把供词递上了康熙的御桌。
“呵，没怎么在意，不是故意”康熙看着几份差不多的供词，压着怒火，“不在意地把朕的儿子胳膊摔断了？胆子可真是够大！”
“继续审，问后面有没有人，把他们家的人都找出来，别让他们跑了。”康熙把那几句证词轻飘飘地扔在地上。
“是”梁九功头也不抬的膝行着走了。
“唉”康熙长才地叹了口气，喊来钦天监算日子看看年后什么时候能去福建儿子手断了，老子却还是得继续努力稳定大清。
“十一，昨天你没事吧？”温僖贵妃和宜妃第二天就带着十阿哥和九阿哥去坤宁宫看望胤祧
“没有呀！”胤祧仰着头笑眯眯地回答。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宜妃没忍住蹲下来捏捏胤祧的小脸，胤祧嘿嘿的傻笑。
“这小子一会皮得很，一会胆子又小。”皇后看着胤祧也笑着说。
“娘娘这还不满足吗？太子殿下稳重成熟，十一阿哥调皮可爱，真真是人生圆满了！”宜妃感慨道。
“可不是嘛？要是十阿哥能有胤祧几分可爱臣妾也不用天天在他调皮的时候生气了。”温僖贵妃也难得感慨。
她和宜妃生的孩子，调皮不说，气人也是一把好手。
“噗”皇后看着两人有些郁闷的神情，很是有趣！
“胤俄才不调皮呢，我可乖了！”十阿哥不服气额娘揭他老底，叉着小肥腰不满说道。
“胤禟也不调皮！”九阿哥也不服气。
“好好好，你们俩最好了”宜妃被闹得没办法，敷衍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这刚刚准备给十一量身高呢，小九小十一起怎么样？”皇后出来打圆场。
“小九要”九阿哥举手。
“小十也要！”十阿哥看着九阿哥也举手了。
“十一也要！”胤祧也凑热闹地举手。
“胤祧也要啊！”皇后看着小儿子笑。
“嗯？”胤祧有些糊涂了，转过身看，又转回来看。
像是很不能理解胤祧是谁，其实很多次他都想问这个叫胤祧的阿哥到底是谁，怎么不出来呢？
“噗，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哎呀，是皇额娘的不好，以后看了得多喊喊咱们十一阿哥的名字了。”皇后笑着问周围人。
奶嬷嬷和宫女也都忍着笑，看着胤祧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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