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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玄幻灵异)——南火绛木

时间:2025-03-04 08:25:18  作者:南火绛木
  温纶安静的听着, 手里端着一杯茶, 杯底的热意烫的指腹发红, 留下一道下压的痕迹。
  封并不是一个少见的姓氏, 但在中央星,提到封,就不得不提一句当年的第三军团了。
  联邦所有军团都是征兵制, 只有第三军团全体血脉相连, 他们全都姓封,封女士年轻时就是第三军团的一名少校。
  封荆并不是封女士的亲生儿子,而是她当年在边境星球救下的孤儿,封女士心善, 退役后收养了很多孩子, 封荆是其中最不安定的。
  “你说,要是封荆这次真的死在桑德拉, ”一名执法队成员小声说:“少校会不会伤心啊?”
  虽然是封女士主动决定处理掉这块危害联邦的毒瘤,但毕竟相伴了二十多年,养只虫子都养出感情了。
  温纶多看了他一眼, 军团出身的,怪不得叫军衔。
  “不会。”推了推眼镜,温纶说。
  “你怎么知道?”
  温纶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看着在液体中起伏的茶梗,平静的说:“桑德拉没有犯人杀的了封荆。”
  且不说桑德拉本就是个害虫集中营,封荆在里面只会如鱼得水,就算封女士安排了人杀他,封荆又不是纸人,你说撕就能撕了。
  封荆一开始可是打算进入第三军团的,无论是格斗水平还是身体素质都不输任何人。
  “没有吗?”
  先前问话的执法队成员抓了抓脸,“我记得霍华德家有人在里面吧,还有谁来着,弗朗泽?”
  他一说弗朗泽戴维,众人立刻哄笑起来,谁不知道赫赫有名的戴维家族出了个丢尽脸面的笨蛋,诈骗骗到自家婶婶头上,婶婶还是审判长。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记得斯科特队长当时都笑岔气了,”腰间配着枪的女人笑着摇摇头:“打开家族群比看新闻更快。”
  斯科特一觉醒来天都塌了,自家表弟骗了婶婶的钱,还被婶婶下了狱,他还要早起当牛马押送表弟去桑德拉。
  “审判长才狠呢,被骗五十星币就把弗朗泽扔去桑德拉面壁思过五年,我都不知道星币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你这话说的,”女人双手抱臂,道:“星币值不值钱,要看它在谁手里。”
  普通人给五十星币,你嫌少还连吃带拿。
  审判长给五十星币,你敢多说一句?
  “那审判长给斯科特队长发红包算什么?”另一人若有所思的问。
  算受贿。
  女人做了个手势终止这个话题,问道:“封荆死了,严安要给个交代吧?”
  普通犯人死了,严安还能掩过去,封荆死了可不好处理。
  “严安又不是傻子,他难道看不出来封荆的死有没有蹊跷吗?”
  能屈能伸就是不能赔钱的监狱长遇到过最歹毒的事就是免费把犯人送进来,等死了之后跟他要安葬钱。
  像克里斯曼霍华德这种付费入狱的才是严安的心头好。
  低头啜了口茶,温纶看了眼时间,转身推开房门,“封女士,请。”
  身后的执法队成员瞬间安静了下去,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和封荆打过多次交道,却是第一次见封女士。
  她一站起来,众人才发现,封女士看着和斯科特长官差不多高,年轻时恐怕还要更高点。
  有一种北极兔的即视感。
  “麻烦带路。”老妇人对着温纶笑了笑。
  她从走廊上经过时,有一名执法队成员悄悄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等封女士离开后发出一声惊叹:“军团的风水养人啊。”
  “纠正,是第三军团。”
  执法队队长办公室
  早在封荆第一次入狱,封女士就来过执法队一趟,那时执法队队长还不是斯科特。
  封荆也是他的老熟人了,斯科特开门见山的说:“少校,封荆下周就会被送去镜环星,您可以放心。”
  老妇人笑呵呵的摆摆手,“我不是不放心执法队,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虽然这孩子给我招了不少麻烦,但他都快死了,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最后陪他说说句啊,免得他死了来找我托梦。”
  封女士轻轻拍了拍胸口,“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执法队有专门扣押犯人的场所,在他们被送往各个监狱服刑之前,又或者等待判决的时候都会待在这里。
  外界称呼为垃圾中转站。
  斯科特转了转笔,没从封女士的语气中听出任何害怕的情绪。
  “见是能见,但是必须由一名执法队成员陪同,”斯科特放下笔,正襟危坐:“少校,那里关的不少都是重刑犯,就等着最终判决,很危险,无论您能不能应付,按规定我们都必须保证您的安全。”
  不然出事了斯科特也可以收拾收拾下岗了。
  封女士想和封荆说的话显然不适合外人听,思考了一会儿,她选择了妥协:“麻烦您了,斯科特队长。”
  “不麻烦。”
  斯科特倒是挺无所谓的:“您把封荆弄死了也省了我的事,不过,我还是提醒您一句,这件事执法队内部有不少人知道,要是被哪个嘴巴没把门的说出去,审判庭派人来调查,您恐怕也要进去。”
  封女士笑了笑:“不会的。”
  不会有人说出去还是不会进监狱,她没有明说。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封女士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一张薄薄的名片递了过去。
  “这张名片是两年前我从一个年轻人手里得到的,他说只要钱到位什么事都能做,前几天,我去找了他。”
  “虽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没能见到,但他的手下和我见了一面。”
  封女士和蔼的笑着,指腹在名片边缘略微锋利的角上轻轻摩挲:“斯科特队长,等封荆的事结束后,希望您能安排我再见他一面。”
  黑色的名片悬在半空中,半晌后,斯科特接了过来。
  上面只有三个字:尹玉成。
  斯科特捏着名片看了会儿,慢悠悠的折了起来,一道清晰的折痕从玉字上劈过。
  他说:“我考虑一下。”
  究竟考不考虑,就看封荆死不死的成了。
  执法队大楼地下一层
  温纶和封女士并肩站在电梯前,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目,两侧的铁门密不透风,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一名即将去各大监狱锻炼体力的挖矿捕鱼预备役。
  听到脚步声,房间里的人们躁动起来,拍门的拍门,怪叫的怪叫,有人在骂执法队,有人在呼喊自己的亲人的名字。
  温纶目不斜视,带着她走到了关押封荆的房间。
  “嘀!”的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板,只有电脑屏幕那么大。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空无一人。
  突然,一张脸“啪”的压在了玻璃板上,五官都仿佛变了形。
  “surprise!”
  温纶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后倾,封女士见怪不怪的拍了拍温纶的肩说:“孩子,你能稍微走远一点吗?我想和他聊点心里话。”
  温纶没有拒绝。
  实习生那么敬业干嘛。
  待温纶的身影逐渐远去,到拐角处消失后,封女士才收回视线,看向玻璃板后方的青年。
  他长得不差,黑发黑眼,脸颊和唇下各有一颗痣,穿着件灰色的格子外套,看着像个面善的学生。
  封荆笑眯眯的搓了搓脸,依然保持着趴在玻璃板上的姿势问:“您是来捞我的吗?”
  不等封女士回答,封荆又说:“不捞也行,告诉我一下我接下来要去哪个监狱,我提前做一下准备。”
  封女士面露忧色:“你确实需要准备一下。”
  “嗯?”
  封荆靠得更近了,吐气喷在玻璃面上,瞬间覆了一层薄雾。
  “你的判决结果和上次一样,桑德拉监狱,有期徒刑四年。”
  “…哇哦。”
  桑德拉。
  桑德拉!
  好的,来想想你上次在桑德拉都做了什么吧?在程北的饭里扔沙子,对着克里斯曼比中指,骂狱警都是傻子。
  嗯。
  不用再回忆了,再回忆下去就是走马灯了。
  封荆直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接着猛地跪了下来,双手高高举起,“少校,捞捞!”
  “少校,我是你最最最亲爱的孩子啊,捞我一下吧,我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捞一下捞一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封荆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谁信他谁倒霉。
  “你上次也说这是最后一次,”封女士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怎么信你呢?”
  封荆转了下眼珠,没想起来上一次自己是怎么说的,台词一样不妨碍他这一次依然嚎的真情实感。
  “少校,您忍心看着我被桑德拉那群恶棍欺负吗?”封荆扒拉着玻璃板站起来,双眼眨了眨,又眨了眨,竭力憋出一点眼泪出来。
  封女士不语。
  封荆何尝不是恶棍之一呢?
  道德绑架失败,封荆三指并拢立誓道:“少校,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说的情真意切,封女士叹了口气,“你既然害怕被报复,又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呢?”
  如果封荆不作恶,就不会二次进入桑德拉了。
  封荆愣了一下,紧接着笑起来:“因为那些人报复不了我啊。”
  只有恶人才能让恶人恐惧。
  多么理直气壮,以至于封女士一瞬间怀疑自己已经老到听不清话了,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好。
  她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这些人加起来都未必有封荆一人恶。
  封女士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后,微微颔首:“你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死吧。”
  **
  温纶没想到封女士这么快就出来,收起终端迎了上去,他没有多问,直接说:“我带您回去。”
  封女士点点头,沉默着跟在温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封女士突然问:“孩子,你杀过人吗?”
  这个问题把温纶都问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被问这个问题,他难道看着像个杀人狂吗?
  温纶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封女士也在看,镜子里的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双眸依然清明,得到温纶的回答,封女士轻轻弯了一下眼。
  “好孩子。”
  想起去桑德拉探监时遇到的那名年轻狱警,封女士又重复了一遍:“好孩子。”
  联邦需要的是这些好孩子,而不是封荆。
  死亡是封荆的最优选。
  **
  桑德拉监狱医务室
  崔堂幸灾乐祸的看着褚沙,活该,叫你胡说八道,被枪指着就老实了。
  克里斯曼也从疼痛中分出视线,但他看的不是褚沙,而是举着枪的蔺言,桑德拉的制服勾勒出少年的腰线,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剥夺一条生命。
  掌心好似在发烫,克里斯曼握紧了拳,又缓缓张开,五指压在膝盖上,光滑的手背已经看不到伤口了,但克里斯曼知道,就在那里。
  子弹的烙印。
  蔺言送给他的见面礼。
  闵盛向右跨了一步,挡住了克里斯曼明目张胆的视线,克里斯曼瞬间睁大了眼,刚要开骂,机械医生手下一用力,他瞬间疼的低下了头。
  勾八!闵盛和这群破机械人是一伙儿的!
  不想在蔺言面前丢脸,克里斯曼咬紧了牙关,硬生生把痛呼声咽了回去。
  好样的克里斯曼,你就是忍痛的神!
  一边给自己加油麻痹痛觉神经,一边试图扭动脖子越过闵盛的阻挡,克里斯曼觉得自己再努力一点杀了兄长都行了。
  怪不得媒体说从桑德拉出狱之后罪犯变得更强了。
  唯一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太过多余的是伊索。
  大家好像都很忙,只有他在玩终端给杰森进行文字直播是不是不太好?
  蔺言也觉得自己这个姿势不太好。
  手好酸,可恶,我在军训吗?
  【夏娃:要不你放下来?】
  【蔺言:我在等他给我台阶。】
  有的时候蔺言真希望自己能拥有和牧闻一样刀枪不入的脸皮,那样他就可以自己给自己造台阶。
  【夏娃:支持你用牧闻的脸皮造台阶。】
  有点不礼貌了。
  褚沙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面无表情的问:“蓝眼睛,你敢开枪吗?”
  我敢吗?
  那肯定敢啊。
  “我敢不敢不重要,”小拇指已经开始抖了,蔺言说话的声音却不抖:“重要的是,有必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开枪。”
  “褚沙,你还有一年就可以出狱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弯下腰,冰冷的枪口和褚沙的额头相碰,蔺言眉眼弯弯:“不要给我找麻烦,好吗?”
  崔堂就是个大麻烦。
  褚沙的病床靠着床,月光入侵的时候,蔺言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金棕发并不完全服帖,总有些许碎发想要从帽檐下逃出来,月光从他的发丝一直吻到下颔,水一般漾开。
  颀长的颈被浮白色的光晕涂抹,垂下的睫毛在眼尾积聚成一片淡淡的阴影,若是不笑,便郁气横生。
  褚沙见过很多普世意义上足以被夸赞容貌的人,蔺言比他们多了一股柔软的错觉。
  就像奶酪一样,不用摸,大脑就自动补充了触感,欺骗你它是多么入口即化,至于它究竟怎么样,那就要亲自尝一口才知道。
  是云朵吗?
  是石头吗?
  一口咬出血的是石头,咬一口无伤大雅,多咬几口就没了支撑,从高空坠落摔的骨肉粉碎是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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