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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玄幻灵异)——南火绛木

时间:2025-03-04 08:25:18  作者:南火绛木
  蔺言不知道,但严安和夏娃都说不会死,所以他也说:“不会的。”
  语气笃定,好像封荆的生死已经完全被他把握在手心。
  这下,无论是狱警还是封荆都沉默了,杰森是亲眼见过蔺言怎么对付克里斯曼之流的刺头的,心想这一枪一定也在他的计划之中,点点头没再问。
  他能理解,其他狱警不能。
  从蔺言手中接过封荆,几人一边搬一边低声说:“不是,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封荆再小强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你跟我们说有什么用,跟蔺言说去啊,我难道还能指着医务室告诉蔺言这是新建的小黑屋吗?”
  另一名狱警无所谓的说:“活呗,就硬活,反正他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犯人死亡是正常现象,只要没有发生过于知名的事件导致桑德拉被记者采访,严安不会多问什么。
  “要不要跟监狱长汇报一声,趁着他还在桑德拉,过几天就没机会了。”
  另一名狱警错愕的看着他,几秒后问:“…你真以为汇报了监狱长就会看吗?”
  此话一出,话题立刻从封荆的生死转移到了严安究竟会不会认真办公上。
  他们的讨论封荆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既无法加入狱警们的对话,也没办法插嘴中断,只能在心里给狱警们安排死法。
  想着想着,封荆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的大脑在催促这具身体陷入休眠状态,方便自愈。
  主观意志上的反抗没什么用处,封荆挣扎了一会儿,眼皮还是时不时跑到一起,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蔺言走在前面,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哗然,他转身看去,只见一名狱警抓着封荆的领口晃了几下,而封荆毫无反应。
  “他不会死了吧?”那名狱警问。
  “没有。”杰森探了下封荆的鼻息说。
  “但是再这么拖下去估计真的要死,”伊索说着加快了脚步,“先去小黑屋给他包扎一下。”
  距离封荆离开小黑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程北也在门口守了四个小时。
  期间,他的蜜蜂室友几次路过,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最后摇摇头找花蜜去了。
  程北:“……”
  被神经病当成神经病了。
  但程北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他硬生生在门口等到了现在,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人很多,脚步声忽轻忽重,程北将脸贴在门上,听到了人声,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犯人们没事不会靠近小黑屋,这群人只有可能是狱警。
  “长官…”
  桑德拉有很多狱警,但程北断定门外的就是蔺言,除了他,程北想不到第二个能够制服封荆的人。
  “门呢?那么大一个门呢?他把门拆了?”杰森绕着门口的大洞走了一圈,忍不住咂舌。
  “怎么办啊,杰森前辈,”蔺言也没想到他破坏力这么强,问道:“先把封荆关隔壁吗?”
  隔壁?
  杰森退后一步,打量了两眼隔壁的房门,“这个门也拦不住他,而且,程北在隔壁。”
  就封荆现在这幅样子,程北能直接给他杀了。
  又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几人将封荆抬了进去,再将原本封荆所在的小黑屋里的东西搬到这边。
  这房间小了一圈,更加狭窄,也更加潮湿,一股腐败的气息令人心下生厌。
  待狱警们离开后,蔺言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昏迷中的封荆,打开笔记本,一目十行的扫过前几天的记录。
  【观察第三天,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没能来现场,但是我在监控中看到了观察对象的状态。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伴随着强烈的攻击性,不知道为什么眨了很多次眼,初步推测可能是太无聊导致的刻板行为。
  观察对象似乎不喜欢下雨天,我喜欢。
  夜里,有一只赤尾蜥袭击了观察对象,他很厉害,但是赤尾蜥毒更厉害,晕过去之前,他偷看了我的笔记。】
  【观察第四天,我帮观察对象排了毒包扎了伤口,但是他的态度很奇怪,不是感激也不是憎恶,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观察对象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但是那条受伤的赤尾蜥还没找到,不确定它会不会回来报复。
  值得高兴的是,观察对象终于眨了左眼,我的努力是有成效的。
  继续观察吧。】
  今天是第五天。
  蔺言抓了转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观察对象越狱失败了。
  早在一开始,蔺言想过封荆会不会试着从小黑屋逃出去,就像崔堂为了离开小黑屋故意伤害自己一样,封荆也有可能这么做。
  后来蔺言发现他想多了,封荆只会伤害别人。
  同样是越狱,封荆选择了代价最小的做法,与之相对的,他会受到加倍严重的惩罚,免得其他犯人也跟着效仿。
  不过,谁能效仿的了呢?
  在桑德拉可没人会帮他们装机械臂。
  合上笔记本,蔺言走到封荆床边,拉着他的左手晃来晃去,机械臂的做工非常精细,摸上去和人类的皮肤没有任何不同,连毛孔都模仿的栩栩如生。
  怪不得他之前怎么都捂不暖,原来是假的。
  封荆的腰腹处被一圈纱布裹紧,子弹已经被挖了出来,只要后续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蔺言捏着他的手指,一边的脸鼓鼓囊囊的,气流“呼”的吹了出来,“你干嘛给我找麻烦啊,要是严安一枪正中心口,我的观察报告怎么办?”
  他说了封荆也听不见,蔺言轻轻打了个哈欠,捏着封荆的手指玩了一会儿,俯下身,靠着床头闭上了眼。
  封荆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剧烈的转动着。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刚开始甚至没反应过来。
  两年前的S区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一个心心念念虐杀年轻人的康拉德,一个心比脸黑的尹玉成,一个不知道想活还是想死的褚沙,还有一个要不是后台够硬早就被切成片了的弗朗泽戴维。
  哦,封荆转过身,看向牢房里坐着的男人,差点忘了,还有个常年住小黑屋的崔堂。
  怎么会梦到两年前的事?
  封荆双手插兜,沿着走廊向深处走,一只手从右边伸了出来,褚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两年前的封荆是怎么说的?
  稍稍回忆了一下,封荆给了褚沙一个轻蔑的“哼”声,“现在不知道没事,等我杀个S区的,你就知道了。”
  念出两年前的台词时,封荆差点笑出声,他没理褚沙,继续向前走,最后停在了S07号牢房。
  尹玉成背对着他,像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哪怕封荆重重的踹了一脚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巨响,他也完全不为所动。
  康拉德倒是动了。
  他捂着耳朵退到了墙角,目光嫌恶,从封荆身上,他闻到了一股血和人命堆出来的腥味,可以说,封荆的血是康拉德最反胃类型。
  “尹老板,”封荆挑起唇,眼神晦暗不明,“来客人了,怎么还睡?”
  封荆和尹玉成不认识,他之所以要来S区找尹玉成,仅仅是因为一张名片。
  一张封荆在封少校的包里看到的名片。
  如果不是锒铛入狱,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名片的主人居然是一名诈-骗犯。
  封少校和他怎么认识的?
  尹玉成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的秘密?
  他这么一喊,侧躺着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尹玉成翻了个身,被子一掀继续睡,全然把封荆当成空气。
  “当啷!”
  封荆又是一脚踹在栏杆上,噪音极具穿透力,直直的扎进耳道,把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全都惊动了。
  “哪来的神经病,”崔堂拧着眉,双眼残留着熬夜的血丝,看着十分渗人,“他不怕被人套麻袋吗?”
  “他怕什么。”
  “他就是专门套别人麻袋的那个。”
  听了这话,崔堂挑眉:“尹玉成的同行啊?”
  “不是,”康拉德说:“B区的人说他单纯图杀人,不图钱。”
  B区能得出这个结论,全靠封荆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太过极端,哪怕是程北也不至于路边看到人就动手。
  “尹老板,出来吧。”封荆又喊了一声。
  他记得后面的发展,如果这场梦和现实完全对应的话,接下来应该是尹玉成为了钱答应和他聊两句。
  然后——
  封荆咬住牙关,他的本意是趁此机会杀了尹玉成,没想到被尹玉成反将了一军。
  尹玉成终于坐起了身,他伸了个懒腰,狐狸眼眯起,上下打量了几眼封荆:“客人?你不像。”
  “那我像什么?”封荆笑着问。
  “像来找罪受的。”
  眼前突然一黑,再次亮起时,刚才的画面消失了,封荆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折断的左臂。
  哈啊——梦跳过了最屈辱的画面,却留下了他一生无法忘记的污点。
  尹玉成折断了他的左臂。
  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封荆从小在军部接受训练,而尹玉成不擅长正面对决,他是个优秀的骗子。
  封荆理所当然的被他骗了。
  掉以轻心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只手,封荆不怕疼,哪怕是掏他一块内脏都行,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被骗了。
  他前半生都在装好人,骗过了封少校,骗过了第三军团的士官们,一直骗到不愿意再装下去,而尹玉成却骗了他。
  心口一阵阵发堵,封荆站起身,左手无力的悬挂在半空中,像是一根枯枝条。
  眼前一片白茫茫,没有牢房也没有嘲笑他的犯人,封荆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越远。
  白色逐渐被各种颜色所取代,封荆走着走着,脚步一停,他扭过头,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雾气。
  心底有什么声音在催促他,继续向前,前面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嗤。”封荆发出一声气音,这里只是梦而已,他想看到什么,梦里就该出现什么才对。
  前方,封荆走了没几步,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
  天空像是被撕了一个大洞,暴烈的雨滂沱倾泻,封荆的耳边涌动着震震嗡鸣,雨珠与地面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站在了小黑屋前。
  雨水顺着发丝话落,睁开眼都变得困难,封荆呼吸一顿,他知道屋子里的自己在经历什么,黑暗、孤独、焦躁还有赤尾蜥的袭击和中毒后的痛苦。
  他要进去吗?
  进去陪他,帮他,还是保护他?
  封荆又一次笑了,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严安的办公楼,站在楼下等待。
  反正死不了,先来看看蔺言。
  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全身的衣物都湿了,一股寒意涌入身体,封荆抹了把脸,站到雨水淋不到的位置,仰起头注视顶层的房间。
  蔺言现在就在那。
  他等了很久,等到雨势渐缓,等到腿都站酸了,终于等到了垂着眸子快步跑下来的少年。
  蔺言一只手举在头顶挡雨,一只手提着鸟笼在雨幕中奔跑,澄澈的蓝眸好似平静的湖面,温柔的容纳无处可归的雨水。
  封荆连忙跟了上去。
  蔺言看不到他,这倒是挺方便的。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蔺言是去找他吗?
  下一瞬,封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当然是去找他,这是他的梦,蔺言必然围着他转。
  封荆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慢悠悠的走着,但蔺言没有如他所愿,少年目不斜视的走过小黑屋,向着A区的方向行进。
  等会儿?
  封荆怔在原地,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蔺言说他去问克里斯曼怎么放生喰骨兽……
  梦境也要这么写实吗?
  咬咬牙,封荆又一次跟了上去。
  A区
  犯人们早就习惯了在各种时候因为各种原因看到蔺言,他们笑嘻嘻的对少年点头鞠躬,一个说牧闻在睡觉,一个说克里斯曼起床气大。
  蔺言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眼尾绽开点点笑意:“别说了,一会儿克里知道了,你们想去医务室吗?”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中没有半点胆怯,一人道:“长官在这,克里斯曼没空管我们。”
  他说的是事实,克里斯曼确实没空理他们,蔺言轻手轻脚的走到克里斯曼床边,刚一俯身,克里斯曼瞬间睁开了眼。
  一看是蔺言,绷紧的肌肉又放松了下去,男人偏过头问:“长官,您怎么来这么早?”
  蔺言另一只手支着下颚,眉眼舒展,唇角的弧度轻轻上扬,“今天监狱长回来,你不知道吗?”
  克里斯曼当然知道,他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说:“回来呗,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蔺言不置可否。
  举起手里的鸟笼,他哂笑了下问:“你看看这个,监狱长带回来放生的异兽,他说这是喰骨兽,像吗?”
  他甚至不是问是吗,而是问像吗,已经足以说明蔺言的判断了。
  克里斯曼扫了眼,眼神讥诮,“尹玉成卖给他的?”
  “不知道,”蔺言耸肩:“反正被坑了是肯定的。”
  克里斯曼手臂一勾,将鸟笼扔到一边,里面的异兽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的盘成一团。
  “别管它了,长官,我今天要去海边捕鱼,你要不要去看?”克里斯曼一说,蔺言才想起来今天又到了劳动的日子。
  他苦恼的抿唇,“我去不了。”
  克里斯曼有些不悦,但他压了下去,铁灰色的瞳微眯,“为什么?闵盛不让?”
  “不是,是封荆。”
  “封荆不让?”克里斯曼张了张嘴,“他还能管到你?”
  蔺言都被他逗笑了,“不是,我一会儿要去小黑屋看封荆,没空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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