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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玄幻灵异)——南火绛木

时间:2025-03-04 08:25:18  作者:南火绛木
  程北一怔,“你知道我在等谁?”
  “还能是谁?”
  程北是怎么被扔进海里的,又是怎么狼狈的走进小黑屋的,尹玉成全都听说了。
  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就是蔺言吗?”
  按照他刚才听到的消息,狱警们恐怕很快就要赶过来了,作为老板,尹玉成明白,实习生向来最有冲劲,不像老油条们能避就避。
  程北沉默不语。
  尹玉成坏笑着挑起唇,“你要不要也学学崔堂,一会儿蔺言来的时候,给他来上一下?”
  “程北,你知道你在A区的声望已经一落千丈了吧,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尹玉成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全然将程北当成了试探蔺言的筏子。
  对于蔺言的一切都来自于道听途说,虽然尹玉成相信明秋阳不会骗他,也没有能力骗他,但是天生多疑的性子还是让尹玉成忍不住多想。
  尤其,今天和蔺言实际接触下来,尹玉成更感到怪异。
  其他犯人一口咬定的“恶人狱警”居然想要保封荆的命,甚至还想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尹玉成第一时间感到好笑,紧接着就是后怕。
  如果蔺言真的做到了,那就恐怖了。
  他和蔺言不熟,但他和封荆可是实打实的动过手、见过血的关系。
  感化封荆比买彩票重个百万千万都难。
  隔着厚重结实的金属门,尹玉成用力扣了两下,没扣下上面的金色碎末,遗憾的收回手,声音充满蛊惑:“你不想把他沉进海里吗?”
  报复的火焰能够烧光理智,尹玉成对此深信不疑。
  许久,门内的程北终于回话了。
  男人的声音低而缓,但对恶意十分敏感的尹玉成确切的从中听出了威胁。
  程北说:“你应该叫他长官。”
  尹玉成一怔神,脱口而出:“什么?”
  “长官,蔺言长官。”程北重新强调了一遍。
  笑着的男人失去了表情,漆黑的瞳带着些许讶异和茫然,似乎没有预料到程北会这么说。
  大脑空白了几秒,尹玉成发出一声笑音,“程北,你关太久关疯了?”
  程北只在蔺言面前压得住脾气,听到尹玉成的话,重重一拳砸在了门上,用巨响表达反驳的情绪。
  尹玉成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抹了把脸,内心波澜起伏,几秒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几次想要扯开一个笑,但都在半路上失败了。
  看着这扇门,想着这扇门后程北的脸,尹玉成完全笑不出来。
  “A区犯人都说你已经被蔺言拔掉了牙齿,我还以为他们夸大了,”眼帘下垂,尹玉成语气复杂的问:“克里斯曼知道你已经不姓霍华德改姓蔺了吗?”
  程北发出一声冷笑,他想讽两句老大,但最终没敢多说,只问:“霍华德就姓霍华德吗?”
  尹玉成眨了眨眼,脸色一变,他听懂了,但他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
  “你是说…”尹玉成一只手捂住嘴,低声说:“克里斯曼和蔺言…?”
  克里斯曼不是也被蔺言开了两枪吗?霍华德不是向来睚眦必报吗?
  不是,蔺言会魔法吗?只要念念咒语就可以把一身反骨的重刑犯变成乖巧听话的布娃娃?
  程北没回答。
  不说话就是默认。
  尹玉成表情晦涩难辨,垂着脸一下一下捏着食指的第一个关节,指腹被压下,又缓缓弹回来。
  他对蔺言的了解似乎还是太片面了。
  最初,他以为蔺言是个杀人不眨眼,满脑子肌肉的壮汉,后来,他以为蔺言是个爱好救赎犯人的自我感动者,能来当狱警,他或许还有些白骑士情节。
  现在,尹玉成发现自己错了。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当狱警的呢?
  钱?实习生拿不到钱。
  权?更不可能,牛马哪有权力。
  如果不是为了物质,那就是为了满足精神需求了。
  尹玉成隐隐有了猜测,但因为前几次的误差,他不敢再随便妄下定论。
  “我先确认一下,”尹玉成问:“崔堂应该还姓崔吧?”
  比起A区的克里斯曼和程北,尹玉成和崔堂更熟一点,他相信崔堂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蔺言驯服。
  应该不会吧?
  值得高兴的是,程北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松了口气,尹玉成拍板道:“我知道蔺言究竟是什么人了。”
  他是一个——
  热衷于玩弄犯人,抓住他们心灵的空隙,将他们变成全然不同的另一个样子,将之称之为救赎,以此获得精神满足的愉悦犯。
  而且,他也没那么在乎犯人的命。
  尹玉成还记得,蔺言当时的意思是,如果封荆确实没办法感化,就允许他杀了他。
  允许,尹玉成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实在有些微妙,封荆又不是蔺言的附属品。
  或者说,只是现在不是。
  尹玉成轻轻抿唇,余光盯着毫无动静的另一扇门,脑海中是蔺言轻描淡写的话语。
  残忍的救世主。
  封荆要么步入程北的后尘,要么死,蔺言只给了他两个选项——地狱,还是地狱?
  正想着,尹玉成倏然眯起黑眸,偏头看向左侧方,蔺言和克里斯曼的身影由远及近。
  漂亮的少年牵着克里斯曼的手,蓝眸中笑意浅浅,缱绻着一汪春水,帽檐映下淡淡的影子,和额前的发丝一起试图藏住两颗惹人窥探的蓝宝石。
  尹玉成看了两眼,从扭头变成了半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而克里斯曼的表情让尹玉成觉得不忍直视。
  好一个情窦初开的黑-手党二少爷,这是犯人看狱警的眼神吗,克里斯曼有没有照过镜子?
  如果霍华德家主在这里,尹玉成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告诉他你弟弟完了。
  如果霍华德家主身患隐疾的传闻是真的,那尹玉成还要加一句霍华德也完了。
  靠在门板上的肩一用力,尹玉成站直了身体,将衣摆一捋,眉眼一弯,活脱脱的迎宾小哥。
  “长官!”他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确保小黑屋里的两人都能听见。
  随之猛地压低声音,在蔺言惊讶混杂着茫然的眼神中笑起来:“我和您赌。”
  克里斯曼:“什么赌?”
  “没事,”尹玉成摸了下喉咙,“吃多了,嗓子堵。”
  克里斯曼才不信,声音霎时冷了下去,“说清楚,别想囊塞我。”
  尹玉成偏头示意他看蔺言:“这是我和长官的秘密,能不能告诉你,得由长官决定。”
  尹玉成称这一招叫做“祸水东引”,蔺言称之为“死道友不死贫道”。
  克里斯曼于是看向蔺言,蔺言也抬头看他,青年硬邦邦的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
  蔺言直接道:“他骗你。”
  克里斯曼不太在意,转而继续问:“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蔺言举起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一抬眉,逆着光的脸柔和而明亮。
  “这个是真的。”
  仅仅一个动作,就让克里斯曼心跳如擂鼓。
  雀跃一脚踢开了嫉妒,在胸腔疯狂滋长,克里斯曼的情绪再一次失控起来。
  陌生的情愫在心头翻涌,不是最初的报复心,也不是幼稚的征服欲。
  克里斯曼咬住牙关,下颔绷紧,过速的心跳像是什么不详的预兆,他的眼前闪过了无数画面,最后在蔺言捧着他脸的画面上定格。
  如水的笑意自弯起的蓝眸中倾泻而出,给予他怜悯般的原谅。
  克里斯曼攥紧了蔺言的手,转移话题似的问:“你来小黑屋干嘛?”
  蔺言瞄了眼克里斯曼发红的脖颈,善良的没有点破他的心思,道:“今天是程北出来的日子,你不知道吗?”
  从来不关心手下的克里斯曼:“…哦,对,是今天。”
  被无视的尹玉成刚想插话,身后安静了一段时间的门再一次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
  “砰!砰!砰!”
  和克里斯曼过速的心跳同频。
  **
  入夜,审讯室
  除了一盏灯,横七竖八的椅子,审讯室里什么也没有,墙还是灰色的毛坯,边边角角积满了灰,打一个喷嚏都要担心引起雪崩。
  牧闻看着天花板,那里没有钟,也没有星空,他估摸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看向门口,一次又一次落空。
  蔺言说晚上再来,是巡逻之前,还是巡逻之后?
  如果是巡逻之前,现在应该已经七,不,八点了,蔺言早该过来了。
  如果是巡逻之后,蔺言万一又被哪个不长眼的犯人绊住了脚怎么办?
  人在无聊的时候大脑就会空前的活跃,牧闻又开始想蔺言的值日表,三十个狱警轮流巡逻,今天蔺言应该能休息,杰森不敢这么压榨实习生。
  既然不用巡逻,那蔺言为什么还没来?
  “彭!”
  牧闻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椅子,眉眼有些阴鸷,但很快,那丝戾气在刺目的灯光中消失了,他重新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
  七点,八点,九点,牧闻咬了咬舌尖,根本无法在四面不透光的房间中准确的判定时间流逝的速度。
  蔺言一定会来,牧闻这么告诉自己,他不会撒谎,只不过偶尔迟到罢了。
  实习生迟到很正常。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牧闻终于等到了蔺言。
  灯光下,牧闻笑眯眯的抬起头,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伸直,“长官,你让我等的好苦啊!”
  蔺言扫了眼终端,“现在才十点。”
  根本不算晚。
  牧闻无言。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足足九个小时,限制行动,无事可做,并且因为椅子太硬根本睡不着,这比在小黑屋里还难受。
  蔺言上下打量了牧闻一眼,视线从他被灰弄脏的小腿上扫过,再一看变了位置的椅子,心下了然。
  走过去摸了摸牧闻后脑勺的小辫子,蔺言轻轻一扯,“怎么了,猎人先生,你又急了?”
  “不急,”牧闻翘起二郎腿,后仰着脸对蔺言吹了口气,“就是担心您,我记得程北今天出来,关了这么多天,他没疯吧?”
  “你希望他疯吗?”
  蔺言扯过一把椅子,这次他不像白天那样近距离的和牧闻坐在一起,两人中间隔了一米远。
  牧闻笑着摇摇头:“他疯了比较有意思。”
  矛盾的语言和动作换来了少年不解的目光,蔺言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说:“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在蔺言打开小黑屋的门后,程北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甚至没有动,静静的站在门内。
  有血腥味,但不是程北身上的,他可怜的室友正缩在墙角,双手捂着额头寻找他丢失的触角。
  克里斯曼直接走了进去,把蜜蜂同学拽了出来,而程北也如梦初醒一般,从小黑屋里向外踏了一步。
  “长官。”
  程北叫了一声,蔺言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摇摇头,程北斜了眼不远处的尹玉成,那人对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程北略微思索了一下,将原本的台词咽了回去,摇摇头,走到了克里斯曼身后。
  一切都很顺利。
  牧闻听完,反而笑了。
  身体向后一靠,牧闻懒洋洋的躺在椅背上,脑袋歪向一边,“长官,您听说过一句话吗?”
  他有意卖关子似的一顿,蔺言抬眸,示意他继续说。
  牧闻笑道:“有句话说得好,会咬的狗不叫。”
  正如牧闻之前所说,一只狗的时候叫流浪狗,一群狗的时候,叫恶犬。
  灯光自上而下从两人之间穿过,牧闻翘起二郎腿,上半身前倾,意有所指的看向蔺言的右手,手套的最外延是一圈氧化发黑的暗红色血渍。
  “不如来说说您迟到的原因吧。”
  牧闻轻佻的弯起唇,眸底似有层散不去的阴霾。
  “是哪条狗咬了您?”
  
 
第50章
  镜环星有很多异兽, 独独没有狗。
  桑德拉倒是有狗,只不过披着人皮。
  牧闻一句话出来,蔺言弯弯的眉眼收敛了,沉静如海的蓝眸被垂下的眼睑遮了一半。
  牧闻要伸长了脖子, 睁大了眼睛, 才能窥见海底翻涌的漩涡。
  “是封荆?”牧闻问了句, 很快自己否认了猜测。
  “封荆都折腾成那样了, 他咬不了人, 不是克里斯曼也不是程北…”
  牧闻忽的笑出来,“长官, 总不能是尹玉成吧?”
  话是这么说, 牧闻心里清楚不可能是尹玉成, 除非必要, 他向来不会主动找人麻烦,更不可能和蔺言起冲突。
  究竟是谁?
  轻轻咬住腮帮子内侧的黏膜,牧闻双眼定定的看着蔺言, 少年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一上一下的轻敲着,灯光一照,手套边缘的血便更加醒目了。
  【夏娃:还是关的不够久,不想着出去, 想着咬你。】
  【蔺言:他不是在关心我吗?】
  【夏娃:他只是不高兴有人先咬了你而已。】
  对于夏娃的看法, 蔺言不赞同也不反驳,每个人解读的角度都不一样, 在他看来,牧闻不像要咬他,更像要舔掉他的血。
  好变态。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时牧闻的表现, 蔺言心中再次说了一句变态。
  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完全扭曲的牧闻还在笑,见蔺言不说话,他点了点头说:“看来不是尹玉成了。”
  一个一个排除是不现实的,桑德拉有太多危险分子,眼珠转了转,牧闻突然“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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