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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猫今天又想出了什么养我的办法?(玄幻灵异)——浩然天风

时间:2025-03-05 07:23:02  作者:浩然天风
  后半句话压低了音量,观昏晓冲仍在困惑的表哥摆手:“放心,我不会去太久,你先把剩下的食材涮了,我回来就能吃。”
  “行吧。那你可要快点回来,火锅菜凉了就没有那个味儿了。”临卿和叮嘱道。
  “知道知道,我比你有经验。”
  观昏晓带上门出去,垂眸一瞧,果然又在地板上发现了几个沾着调料粉的爪印。不过看粉末的厚度,差不多要消耗光了,最后一个爪印停在巷口,却不是往外,而是往回撤。
  也就是说……天窍此时还在槐花巷里?
  观昏晓站在巷口望向来路,几十米长的窄巷一眼就能看尽,高矮不一的民宅在地上投下错落的阴影,犬牙差互,犹如静止的剪影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天窍从屋顶扑将下地,踩断那条细长黑影的半截身体,将之按成一摊腐臭的黑水,再以妖力蒸发干净。
  月亮从云层边边露出一角,使得四下光线越发复杂,那缩水大半的小东西也愈发难找。
  墨影虫,从古墓壁画、传世古画中诞生的精怪,性格顽劣凶残,恣意妄为,速度极快,善于藏匿行踪,生命力顽强,属于实力不强大,但惹上了很麻烦的邪物。
  近些年出土的古墓少,墨影虫几乎已经绝迹,仅存的寥寥几只不是在特物局的陈列柜里,就是藏在名山大川中,没有出来惹事的,这只是哪里来的铁头娃?
  天窍攥了攥爪子,目光如炬,一遍遍扫过槐花巷的各个角落,越找越不耐烦,眉间的褶皱能夹死苍蝇。
  半晌,它终于放弃“和平”解决打算,身体迎风化羽,褪去凡胎,露出本相人身。
  一袭青蓝长袍,满头如瀑黑发,尖长如狸的耳朵在风中抖了抖,瑰丽的紫瞳变成兽类的竖瞳,冰冷且带着杀机。
  这时,月亮终于破开云层,硕大圆满的一轮自他背后升起,清辉满溢,勾勒他翻飞的衣袂与长发,却将他的面容隐去。
  他站在观家屋顶上,抬起右手,掌心聚起紫光,光芒中雷霆闪烁,一束电光悍然劈落,曲折蜿蜒,循着空气中那抹浅淡如无的邪气逶迤蔓延,精准命中藏身在地缝间的墨影虫。
  “啪!”
  观昏晓忽然听到一声摔炮炸开般的轻响,猛地转头看向那处,就见自家斜对面的槐树底下冒起一缕青烟,散发着和茉莉花上的黑点相同的腐臭。
  他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
  墨影虫爬出地缝,原本纤长的身躯此时只剩一颗头颅,边快速蠕动飞跑边大口大口哇哇吐黑烟,几乎榨干种族潜能,才在被闪电余波彻底弄死之前逃出其笼罩范围。
  “顶级大妖的……妖、妖力闪电?”它的嘴缝一张一合,发出无声的咆哮:“这破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等级的大妖?草!早知道就跟那几个特物局的傻缺离开了!我现在跟蠢蛋们有什么区别!”
  怒骂之余,墨影虫的速度一点不敢降低,问就是大妖已经循着闪电轨迹追了过来,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不停扎着它的后脑勺,犹如鞭策骏马的鞭子,让它不能不跑。
  可惜,它还没跑出几步,一只42码的拖孩就当头踩了下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死死地将它踩在脚底,动弹不得。
  恐怖的杀意如海潮汹涌而来,只差一点就要压到身上,墨影虫顾不上其他,张开嘴巴大吸一口气,脑袋像吹了气似的快速膨胀开来,滚滚黑烟溢出口腔,覆在观昏晓的鞋底,边沿锋利的锯齿直往他的脚踝咬去。
  观昏晓走到冒烟的位置,只看见几条交错的缝隙,烟柱就是从裂隙交错点中伸出,仿佛地板下住着一户小人,那烟则是他们做饭时升起的炊烟。
  他又走近两步,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小异物,硌得脚底板生疼,脚踝也被不知哪里吹来的凉风刮过,阴冷刺骨。
  然而不等他反应,熟悉的风霎时扑面而至,狂乱的风吹得两边人家门窗剧颤,晾衣架吱呀作响,掀起呛鼻的灰尘,却在落到他身上温柔地分开,如溪水过石自然分流,只留下点点雪粒在皮肤上化开的沁凉。
  不是错觉,这一瞬间,观昏晓真的看到了月轮外扩,月光大盛的奇景,浓烈的银灰泼在身上时,他甚至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就像小时候站在岸上等海浪扑打那样。
  视觉关闭后,他的其他感官自然而然放大了很多——他听见衣袂在风中飞扬舒卷的轻响,闻到清冽如初雪融化的味道,感受到冰凉的发丝掠过面颊和鼻尖的刺痒。
  有人正在与他擦身而过!
  观昏晓下意识睁眼,抬手朝身旁一抓,蜷起的五指却只握住空荡荡的空气,唯有水流般的微风从掌心淌过。
  他回过身,见月光犹如银带铺向远处,光芒最盛的地方依稀映出一道影子,残缺不全的轮廓在风里不断变换,他努力瞪大眼,也只能分辨出衣摆与头发的位置。
  但他一眨眼,那影子就不见了,银带般的月光亦不复存在,阴云遮住了重归消瘦的月轮。
  观昏晓动了动腿,硌着脚底的异物感连同地上的裂缝与烟气一起消失。
  他忍不住追出两步,很快就停下,暗笑自己心思杂乱,无端地为风、月、地上沙砾碎石等寻常事物添上太多想象。
  人偶尔会生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认为一切常态、异状都是围着自己转,实则不然。
  观昏晓掸掸衣袖,顿了顿,没来由地开口:“办完事就回来吃饭吧,菜要凉了。”
  说完,他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转身就往家走。不经意抬头,却在放弃幻想后猝然看见此生难忘的一幕——
  他看见硕大的月盘自观家后方升起,月色如洗,勾勒出屋顶那道颀长身影。
  那人背对他站着,袍袖舒卷,长发翻飞,隐隐露出异于常人的尖长耳尖。他拎着一截挣扎扭动的黑影高举过头,素白指尖一用力,那黑影便烟消云散。
  观昏晓心神一晃,再定睛看去,月亮与人影皆已消散,如同他错看的假象。
  可他的大脑,他的五感,他怦怦直跳的心脏都在疯狂提醒他,那奇瑰的一幕不是错看,更不是幻觉,而是他亲眼所见,切切实实发生过的真实事件!
  观昏晓捂住胸口,掌下的心脏跳动之剧烈,似乎要冲破胸腔蹦出来,因为脑供血太足,他甚至感到了一丝眩晕。
  良久之后,他才从牙缝间挤出俩字:“……妈耶。”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妈耶行天下。
  ……
  “晓,你怎么了?从回来起就一直魂不守舍。你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临卿和把涮好的牛羊肉、猪肝、鸭肠等一股脑堆到观昏晓碗里,自己捞了块白萝卜咬一口,边嚼边呼热气边问。
  大只且富有存在感的表哥让观昏晓回过神来,在他热情的投喂下,总算有种回到人间的实在感,摆脱了那幕奇幻场景的纠缠。
  他吃着裹满调料的鸭肠,不忘将切成长条丝状的土豆下进锅底,搅拌几下烫熟,捞上来当面条平替。
  “没什么,我只是在算存款。”观昏晓把语调放得沉而慢,显得分外专注,“我想约稿,将不久前看到的东西画下来,当做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临卿和眉毛一挑,八卦兮兮地凑近:“你看见啥了?天上有地下无的超级大美人还是谁家的奇葩事?”
  观昏晓停筷,认真望进他的眼睛:“如果啊,我是说如果。”
  “嗯。”
  “我说我看见了妖怪,你信吗?”
  “……”
  迎着表弟饱含期待的目光,临卿和十动然默——十分动容然而沉默。
  他清清嗓子,斟酌了十秒钟,才小心翼翼地问:“晓啊,过两天就是元旦,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个体检?”
  “滚去吃你的萝卜。”
  “好嘞!”
  观昏晓白他一眼,夹起吹得半凉的牛肝送入口中,刚嚼两下,就见天窍跳过门槛小跑过来,嘴里叼着消失的饭碗轻巧地蹦上桌面,脸不红气不喘,先埋头铲了一大口鱼肉拌饭。
  “叼着碗干什么去了?”观昏晓揉揉它的耳尖,摸到一片凉意。
  “喵呜——”
  天窍吃得再急也没落下吃相,并且依旧对他有问必答。
  观昏晓琢磨一下它的语意:“你是说你出去打架了?”
  “喵呜喵呜。”
  “跟谁打?”
  天窍看了一眼临卿和盘里的蛋黄酱,而后鼓起面庞,炸开毛发,压低嗓音呼噜呼噜两声。
  观昏晓秒懂:“是橘哥啊,它怎么你了?”
  天窍摆出扑抓老鼠的姿态,尾巴一甩拍在他手背上,又一甩擦过旁边小桌上的蛋糕盒。
  观昏晓艰难地理解:“它……想抓老鼠……给我当生日礼物?”
  “喵!”天窍立起身拍拍爪子,眼中满是赞赏。
  观昏晓忍俊不禁:“橘哥吨位那么大,你打赢了?”
  天窍小爪子一捏,手臂上毛发竖起,根根分明,充满了爆炸性力量。
  观昏晓哈哈大笑,给它夹清汤锅里烫熟的牛肉以资鼓励,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出去打架还要带碗。
  就当它是用了心理战术,借一碗饭击溃对面的心理防线吧。
  一人一猫乐呵呵美滋滋地继续吃饭,独留全程围观的临卿和看傻了眼。
  不是,那只猫比比划划的干啥呢?
  不是,表弟你咋看出来这么复杂的意思的?
  不是,你俩到底是猫成精了还是人返祖了?交流沟通这么丝滑的吗?
  临卿和看不懂且大受震撼,但突如其来的灵感糊了他一脸,又让他觉得这种相处模式看不看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剧本的男女主线!又有!素材了!
  表哥转过弯来,顿时浑身上下热情洋溢,先倒了杯可乐放到观昏晓手边,再给天窍盛汤。
  “来来来,我敬你们!”他乐得见牙不见眼,“这大喜的日子你看看……总之,感谢,感谢啊!”
  天窍:“?”
  这缺心眼的人类又犯什么病了?
  观昏晓:“……”
  这懒狗肯定又拿他们当素材了!
  ……
  吃完火锅,观昏晓许愿、切蛋糕,两人一猫各吃了一小块,感慨完两千块的蛋糕确实味道出众,就将剩下的放入冰箱冷藏,留作明天的早餐。
  表哥被发配厨房刷锅洗碗,观昏晓吃饱喝足,懒病又犯了,靠坐在躺椅上懒洋洋地刷手机,一条一条回复朋友们的生日祝福。
  天窍趴在他胸口打盹,给他当了会儿热水袋后忽然耳朵一转,掀开眼皮。
  它站起身,抖抖毛,在观昏晓身上抻直爪子,伸了两个懒腰,伸长脖子蹭蹭他的下巴,长长地喵一声。
  观昏晓人不动,抬起密密的睫毛,黑瞳深邃慵懒:“又要出门带你的猫猫队打江山?”
  天窍支起暖融融的耳朵,侧头贴着他的脸好一通磨蹭。
  观昏晓被它蹭笑了,腾出左手压住它小小的身躯:“行行,别撒娇,想去就去吧。夜里天冷,记得早点回来。”
  “喵!”
  天窍轻快地答应一声,四爪连弹蹦下地去,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临卿和从厨房窗子里瞧见这幕,吐槽道:“表弟,你养的是猫还是兔子?”
  观昏晓头也不抬:“兔子猫吧。表哥你快点洗,洗完过来陪我打排位。”
  “行,你是寿星你最大,等着啊!”
  观昏晓与临卿和的对话被抛在身后,天窍出了槐花巷,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看见停在不远处树荫底下的跑车后,索性停在原地。
  不多时,车门向左侧滑开,凌洛、司巍藿、林摹丑三人偷感很重地下车,仿佛犯错的小学生般推推搡搡地来到天窍身前,垂头缩肩,不发一言。
  对着他们,天窍便没有在观昏晓跟前时的好脸色,变回人身,穿着观昏晓同款米色休闲服,戴上妖力所化的眼镜,彬彬有礼,儒雅随和。
  他推了下镜框中央,细长的金链在鬓边微微摇晃,晃出冰冷光芒,与他的神情一样冷漠。
  “特物局的工作是拒妖邪于人类世界之外,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谁还记得?”
  天窍冷冰冰的语气让三人心内打了个寒颤,不敢耽搁,异口同声地低声背诵:“任何情况下不得坐视妖邪闯入人群密集地,包括但不限于市中心、商业区、居民区等。如果执行任务过程中,任务目标闯入上述任意场所,任务小队全责。”
  天窍颔首:“我是名义上的退休人员,但在名册里,我依旧是你们的队长,是你们所在的外勤战斗小组的一员。遇到墨影虫这种棘手的,一般人解决不了的妖邪,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我,请求协助?”
  “对不起队长!我们知道错了!”林摹丑当即换了称呼。
  司巍藿连连点头:“我们以为凭我们的能力和装备,解决一条乙级的墨影虫绰绰有余……还是我们太自大了,我、我回去就写检讨!”
  凌洛也跟着点头。
  其实他们不通知天窍,主要原因是不想打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但天窍现在亮出的是领导的身份,不可能接受这种理由,所以他们便也识趣地没提。
  “检讨就算了,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上吧。”天窍放缓了语气,“那条墨影虫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见他不追究,三人立马精神一振,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得明明白白。
  原来那墨影虫是刚诞生的精怪,诞生之地和载体也很微妙,是特物局一卷珍藏多年的古画。那幅画足有三百年历史,出自前朝封妖世家最后一名传人之手,是封印妖邪的利器和容具。
  五百年前,天下大乱之际,战争带来了人族长达一百二十年的混乱苦痛,也成了滋生、孕育妖邪的温床。
  值此乱世,南方忽然有一个封妖世家横空出世,世家中人擅书画,出自他们之手的字画天然克制妖邪精怪,效果比符箓更强,并且附带封印作用,是当时人族对抗妖邪的主力。
  山河平定后,妖邪绝踪,封妖世家顺应时代出世,自然也跟随时代安排而没落。至三百年前,家族中只剩一名传人,那人无妻无子,清贫一生,享年二十五岁,除去一屋子画作以外什么都没留下,包括家族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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