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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猫今天又想出了什么养我的办法?(玄幻灵异)——浩然天风

时间:2025-03-05 07:23:02  作者:浩然天风
  “喵、喵呜——”天窍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结结巴巴又认真地应下。
  “乖。”观昏晓满意一笑,“走了,我们去买菜。”
  天窍跟在他脚边,昂首挺胸地迈开四方步,每一步都走出了王霸之气——假如没有顺拐的话。
  不远处,一名年轻帅气,气质清爽的大学生举起手机,连按三下快门,拍下观昏晓与天窍的侧影。
  他勾起嘴角,将照片转发给猫在另一侧守株待兔的同事,嘴里哼着观昏晓同款老年人小调,发过去两句话:
  林摹丑:请看凶残大妖与他的小白脸炸街图。
  林摹丑:大妖还顺拐了。
  隔壁街,男人接过小吃摊主递来的臭豆腐,道了声谢,转身走出树荫。
  他叉起一块臭豆腐送入口中,优雅得仿佛用刀叉在吃七分熟的高档牛排。日光穿过细碎的刘海,照进他文雅秀气的眉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犹如静水深泉,古井无波。
  直到他看见那两条消息。
  “咳、咳咳……”
  听到不远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小吃摊主边摊面饼边抬头望去,见那位还没走远的客人咳得脸颊通红的样子,无奈摇头。
  “你看,我就说不该点变态辣。”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起更新时间调整到早上九点[菜狗]
 
 
第9章 日常
  是夜,天窍没有出门,也没有召集猫猫队干大活,而是蹲在枕边静静凝视观昏晓的背影,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事。
  主要是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成“养好心爱的两脚兽”这一宏愿。
  它心里略略有几分惆怅——你到底想要什么,而我又能给你什么呢?
  不在观昏晓的注视下,天窍恢复本性。眼尾的灰白色绒毛与半闭的眼皮形成夹角,衬着它淡漠的神色,犹如剑鞘中泻出的一线寒光,泛滥起见血封喉的凛冽。
  不再装乖卖萌,不对任何人言听计从的它褪去刻意伪饰的狡黠灵巧,流露出冷硬的底色。
  蓦的,熟睡中的观昏晓突然翻了个身,半埋在被子里的脸脸正对着它的方向,眼睫微抖,好像随时可能掀开。
  天窍一愣,忙不迭地调整表情,可当它换回平日的温和神态时,观昏晓却并没有睁眼,只是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天窍,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要出去挖土吗……”
  “……”
  天窍弯了弯嘴角,这个笑容是真心的。
  算了,难题留到明天再思考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他睡个好觉。
  这样想着,天窍矮身钻到观昏晓的臂弯间,挤进他与被子之间的空隙,探个脑袋抖抖毛,下巴垫在他的手上。
  “晚安。”
  次日一早,观昏晓比平时早醒了半个小时,迷迷糊糊间感觉胸口发烫,随手拍了两下,拍出两声带着颤音的猫叫。
  天窍钻出被窝,用嘴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胡须柔柔扫过他的鬓角,蹭出些微痒意。
  观昏晓还没睁眼,心情就莫名雀跃,隐约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他跟扒在自己脸上的猫道了声早,并未像平常那样赖床,而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手指没进乱糟糟的头发耙几下,随意地拉开房门——
  门口地板上放着一枝茉莉,翠叶雪花,犹沾晨露,在秋日微凉的空气里安静散发着清冽微涩的浓香。
  观昏晓扬起好看的薄唇,弯腰拾起花枝走出客厅,拿出鸟窝里立着的凋谢了大半的紫穗槐,将茉莉插/进去。
  天光乍泄,麻雀们在原木色的阶梯间跳跃玩耍,梳毛磨喙,闻见茉莉花的香味好奇地凑过去,正要啄一口花,就被跟出来的天窍一记眼刀逼退,昂首挺胸地装松弛。
  观昏晓伸了个懒腰,一回头刚好瞧见这幕,懒散地笑道:“别吓唬它们,我给你找个对手。你去水缸里帮我摘朵睡莲吧,那条霸王鱼霸占我的睡莲很久了,谁碰甩谁一身水,猫和鱼是天敌,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压得过它。”
  缸中那尾锦鲤是某个损友前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此鱼性格凶悍,霸道自我,绝不与其他鱼同养,来一条斗死一条,上辈子应该是一枚没能等到被渔民捞上岸的鱼雷。
  它做鱼,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住在水缸里,说明水缸是它的,除了换水谁也不让碰。睡莲长在它的水缸内,同理可得睡莲也是它的,看可以,摸不行,摘更不行,谁来泼谁。
  观昏晓经常认为自己活得还没它坦荡自在,每每被工作上的烦恼惹急眼了,就开始许愿下辈子也要当它那样的鱼,守一片水塘种几朵荷花,再来个像他自己这样大方又宽容的饲养者,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简直快乐齐天。
  想到这儿,观昏晓有天大的气也顺了。
  “喵呜!”看我的!
  天窍不知道这些,却被观昏晓的话激起了斗志,几百岁的大妖冲冠一怒为蓝颜,对手是一条蠢锦鲤,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同僚聚餐它只能和狗坐一桌。
  但猫大侠显然不在意这些,它跳上水缸的边缘,四爪牢牢立在狭窄的缸沿上,尾巴低低垂下,只勾起一截尾尖轻轻摇摆。
  缸里荷叶圆圆,浸水后色泽深绿,将缸壁与水也映成相近的颜色。
  躯干雪白,头与尾巴均匀分布着红色斑痕的锦鲤在荷叶下悠游自得,时不时探出水面看一眼,再沉进去,绕着睡莲的枝茎慢慢打转。
  它不怕天窍,甚至没拿正眼看它,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气定神闲且蔑视一切。
  观昏晓种的睡莲一般在早晨六到八点开花,此时接近八点,花开正盛,天窍试探性伸出爪子触碰其中一朵,但还没碰到花瓣,锦鲤就像闪电似的从水下冲出,尾巴扬起水花的同时一口咬向天窍的前爪。
  天窍猛然缩手,踏着水缸边沿快速跑出半圈,让它咬了个空,也泼了个空,只能不甘地落回水中。
  鱼师傅的传统手艺遗憾失灵,还没来得及使出planB,就被猫大爷抓住时机,抢先出手,一爪子拍在它头顶,用巧劲儿将它抽得跟陀螺似的滚了几圈,在水面上翻起肚皮,鱼鳞也被刮下来几片。
  天窍甩甩爪子,漫不经心地舔舐爪垫间弹出的爪尖,如同刺客杀完人坐在满月下的屋顶上擦刀。
  锦鲤被打傻了,愣愣看着它舔完爪子,当着自己的面摘下一朵睡莲,叼在口中,再大摇大摆地离去。
  鱼师傅:???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身强体壮的小年轻居然来偷袭我这个八十岁的老前辈!还抢我的花!
  这世上是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锦鲤气得追着尾巴转了好几圈,疯狂撩水拍叶,无能狂怒。
  全程围观的观昏晓乐得见牙不见眼,展开手臂抱住扑上来的天窍,接过睡莲夸它真棒,再冲锦鲤嘚瑟地挑挑眉,咧出一口白牙。
  “该!现在知道你那三脚……咳,三脚鱼功夫不上台面了吧?这就叫恶鱼自有恶猫磨,下回你再撩水泼我,我就让天窍帮你美甲——你问什么甲?嗯哼,鳞甲也是甲。”
  恶猫天窍转了转耳朵,在锦鲤跳出水面朝观昏晓吐水时眼睛一眯,缓缓捏紧了火/药包那么大的拳头。
  “……”
  锦鲤沉默地落回水里,发出“扑通”一声。
  ……
  一周时间眨眼过去,周五晚上,观昏晓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手机响了,捞过来一看,是土豪哥提醒他别忘了明天交货的消息。
  他回了个“OK”,坐在床边擦头发。擦着擦着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四下查看一番后明白过来,哦,少了一只黏人的猫。
  吃过晚饭后天窍就不见猫影,现在都两个小时了,猫呢?
  观昏晓虽然不认为天窍会遇到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起身找出门去。
  “天窍……天窍?”
  彼时,天窍蹲坐在院门外,与手底下三大护法金刚商讨夜晚捕猎的事。它一直记着观昏晓不喜欢自己半夜出门,就先否了黑狸花后半夜逮老鼠的提议。
  “抓老鼠可以,换个时间。”它下颌微抬,神色庄严如莲花台上的佛像,“十二点后我必须留在家里,我不在,我家两脚兽睡不安稳。”
  话音刚落,它就听见观昏晓喊它名字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看,才一会儿见不到我他就着急了。”
  说着,它抬爪将门推开一条缝,冲观昏晓软软喵了两声。
  观昏晓看见门外伸进来的圆圆猫头,松了口气,边走边说:“原来你在……嗯?陛下这是在跟臣子奏对呢?”
  门口三只探头探脑的田园猫让他停下了脚步,迎着三双满是好奇的大眼睛,再看一脸宠溺的天窍,他突然有种自己是在天子议事期间闯入搅扰的妖妃的既视感,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妖妃”弯腰戳了下猫陛下的脑门,睡衣松垮的领口微垂,露出一截精巧的锁骨,晚风隐隐吹来他身上竹松沐浴露的清香。
  “别在门口,让它们进来吧。不用管我,聊你们的。”
  “喵呜呜——”
  天窍目送观昏晓走回房间,转身的刹那敛起笑意,矜傲地点点下巴,率先迈向茉莉花荫底趴下。
  护法金刚们瞬间回归内阁重臣的定位,互相对视一眼,轻手慢脚地跟了上去。
  “除了老鼠,南边的公园里有不少新来的鸟群,捕猎时间的早晚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抓些别的猎物换换口味?”大胖橘继续之前的话题,矜持地抹了抹嘴。
  “可以,但数量要控制在二十只以内。”天窍道,“有些候鸟上头有人,本身族群数量也稀少,管得很严。不想被抓去阉掉的话,你们注意把握分寸。”
  黑狸花和大橘闻言下腹一紧,默默将身前并拢的爪子并得更紧。
  小三花笑了笑,刚要说话,就看到才进去不久的观昏晓拎着三个盘子走出客厅,在台阶下一字摆开,里面放着煎过的火腿和鸡胸肉,拌了点米饭,油香四溢。
  “你们继续,聊完吃两口再走。”
  观昏晓笑眯眯地摆摆手,转身又回了房间。
  三花妹妹目不转睛地打量那三盘食物良久,矜持地舔了舔爪子:“老大,不如我们明晚再开始捕猎吧,不能辜负了嫂子的心意。”
  “对对对!三花说得对!”黑狸花和大胖橘用力点头。
  要不是天窍积威甚重,一个打它们百个都绰绰有余,它们这会儿已经扑上去化身铲车开始铲饭了。
  “……你们吃饱了,你们的小弟还饿着呢。”天窍努力板着脸,却仍然压制不住眼底那因为“嫂子”二字而洋溢的高兴,“算了,今晚我不出面,你们吃饱后带着其他猫狩猎,按照老规矩所得平分,偷懒的减半。明晚再正式实行新的狩猎计划。”
  “好耶!”
  “谢谢老大!”
  房间里,观昏晓听见院中抑扬顿挫各有风格的猫叫,不禁笑了一下。
  他之前想的没错,天窍果然不是只普通的流浪猫。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呀![撒花]
 
 
第10章 煤球
  周六,十一点,悬瀑街咖啡厅。
  祁县风俗偏传统,喝茶的多,喝咖啡的少,喜欢后一种饮料的多是年轻人,但他们更喜欢便宜方便的外卖或速溶咖啡,因而咖啡厅里人很少,寥寥几个还是来吃午饭的附近的加班族。
  靠窗位置坐了个眉目清俊的少年,衣着打扮看似随意,其实精细到了每根头发丝翘起的弧度。
  他戴着一只蓝牙耳机打电话,修长的手指轻叩着玻璃桌面,百无聊赖地听对面的人唠叨,半天才回一句。
  几分钟后,他不耐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着落地窗整理发型。
  街对面一道身影忽然闯进他的视野,他眼神一凝,按着耳机道:“别说了别说了,他们过来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匆匆说完,少年不等那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观昏晓推开咖啡厅的门走了进来,门板碰到风铃撞出叮铃当啷的响声,仿佛在为他的出场造势。
  少年抬手唤他:“请问是观黑白吗?”
  观昏晓循声望去:“死人微活?”
  这四个字一出口,正在吃饭的加班人呛了一下,磨咖啡粉的服务员也是手一抖,表情一言难尽。
  唯独那少年仿佛完全没感到不对劲,笑嘻嘻地答应:“是我是我!我的本名叫司巍藿。”
  观昏晓一乐,就冲这个化用真名取网名的起名逻辑,他们一定能合得来。
  他走到司巍藿对面坐下,拿出包在布袋里的纪念币:“我是观昏晓,喏,你要的东西,验验货吧。”
  “爽快!”
  司巍藿冲他竖起大拇指,也不矫情,倒出纪念币仔仔细细查看许久,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没错!就是这个!我找了它快一年!可算找到了!”
  见他那么激动,观昏晓好奇地问:“这套纪念币收藏价值很高吗?我查过,整套纪念币最初的售价不到五百元,好像也没见有谁炒过它。”
  “单论收藏价值肯定达不到单枚十万那么高,但全套缺一就不一样了。”司巍藿晃了晃食指,“而且我买它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妈。”
  司巍藿出身于富裕家庭,父母都是颇有名气的大商人,一个搞食品,一个搞高精尖设备,前几年赶上国企收编搭了快车,生意都做到海外十几国去了,用富得流油形容绝不为过,搁古代那也是圣眷正浓的顶级皇商。
  人一有钱,某些爱好自然而然就会冒出头,司巍藿的父母也不例外。夫妇俩一个爱上了瓷器收藏,一个致力于集齐建国以来央行发行的所有纪念币,“古貌今姿”就是后者全图鉴路上的最后一块拦路石。
  偏生这套纪念币当年就出得少,买的人不是已经作古把东西弄丢了,就是她的同好不愿意出物。母子二人兜兜转转找了一圈,好不容易以散买的方式集齐了绝大部分,唯独那枚刻着少数民族文字的硬币怎么都找不着,可把两人愁坏了。
  司巍藿跟观昏晓大吐苦水:“你知道这套纪念币当年一共发行了多少吗?十套!整整十套!我听到这个庞大的数字时好悬没厥过去,我说我滴娘啊,您可真有眼光,那齐白石的《虾》都不止画一幅呢,天底下最难找的一枚钢镚怎么就让您撞上了呢?诶,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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