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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那夜他喝了尹钲之递过来的茶水,他这个人是个疯子,他说那样的胡话褚章怎么可能还留着他,当夜一杯毒酒尹钲之就已经没了。
  他敢下毒……是早知道那晚会杀了他吗?
  尹钲之死了,褚章不能找他拿到解药,就只能催促卫衔雪回来,整个大梁只有他是祈族人,若要南下寻药,卫衔雪是最合适的人选。
  陛下已经等不及想要这个孩子替他“尽孝”了。
  可褚霁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父皇为何要如此偏心他。”褚霁忽然把汤勺扔进药碗,他不满道:“儿臣出身虽不如三弟,可卫衔雪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父皇要这般偏爱他。”
  “你……”褚章不想褚霁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放肆!咳咳咳……”
  褚章咳个不停,“你滚,滚出去……朕不想见到你。”
  褚霁不知道褚章急着卫衔雪回来的真意,只当父皇偏心过甚,他在床前没动,只把药端在手里晃了晃,“父皇啊……”
  褚霁忽然就往前探过身,抓住褚章的后脑勺就生硬地把药往他嘴里灌。
  浓烈的药味马上冲着褚章脑门涌过去,褚霁灌得太快,大半的药都洒在了床榻边上,陛下病弱时的一点力气挣扎着,他等药灌完才被褚霁放开。
  “逆子……”褚章口里吐出一口药,他震怒地往床外一翻,“来人,来人!把……”
  “咳咳咳……”褚霁往后一退,褚章翻出来没打到人,整个人差点往地上滚了下去,他狼狈地骂起来,“你想干什么,你想弑君?!放……”
  陛下喉中的话没说完,喉间苦涩的药味一冲,一股腥甜的味道猛然涌上来,他一口鲜血顿时就呕了出来。
  褚章胸口疼得厉害,狠狠地呼吸几下才缓过来,昏黄的烛火照着地上的鲜血,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下毒?”
  “朕,朕宫里的人呢?!”陛下伏在地上想要撑起来,“护驾,护驾——”
  褚霁轻轻“哼”了一声,他站在几步之外低头来看,“父皇啊,今日有何人下毒呢?父皇病入膏肓,病症就是如此,儿臣侍疾侍候汤药,有什么不该的呢?”
  褚章喊了几声四下无人,终于察觉褚霁是故意为之了,“你,你收买了朕宫里的宫人。”
  “父皇这也说笑了。”褚霁故意笑了笑,“听闻父皇此次与当年姑母病症一样,想必就是不治之症了,朝野上下都知道宫中只有儿臣一个皇子,我让宫里的人暂时回避,哪里需要收买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这是弑君……杀父!”
  褚霁朝褚章慢慢走近,“父皇都病得如此重了,朝野无人看顾也是乱局,不如早些让儿臣代劳——还不必寒了南方将士的心。”
  “朕……朕,朕就算传位给阿雪,也不会给…给……”褚章急促地喘了起来。
  褚霁不高兴地“啧”了一声,“卫衔雪一个燕国人,等儿臣继位,第一个就送他去前线祭旗。”
  褚章喘到一半呼吸一滞,他脸色越发黑了,连昏黄的烛火也染不出暖意,皱成一团的眉眼好像怎么都不愿闭上,一只手掐着胸口的衣服掐得死紧,喉中的声音也愈发变小。
  褚霁看着模样差不多了,他一把将药碗摔在地上,“哐当”的碎瓷片子在满屋子乱滚,他把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褚章提起来扔上了床,舒王殿下慌乱的声音从寝殿里传了出来:“不好了——父皇病危!”
  这一夜皇宫灯火通明。
  太医连夜诊治,陛下原本就重症难治,如今只说是突发急症,这一夜太医院无人闭眼,只吊住了陛下一口气。
  连日阴雨的绛京城愈发阴云密布。
  正好是这一日,江褚寒领着兵马带卫衔雪入京。
  江褚寒还在城外,似乎是巧合遇见了出去踏青遛弯的娄少爷娄元旭,他上马车短暂地和江褚寒叙了旧,一道入了京。
  朝会上满朝文武堆在金銮殿里,陛下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文武百官群龙无首似的,殿上无人,其间就已经有人在纷纷议论——
  “前些时日尚书大人尚能分担陛下重任,如今陛下已经昏迷不醒,朝局如此,怕是该要找个人主持大局了。”
  “是啊——前线尚有战事,听闻前日南方的仗还打得凶险,此时朝中不稳,必然不利大局啊。”
  几个年迈的文官互相叹着气,“陛下虽然未曾立储,但朝中也就一位皇子,况且年前才封了王位,此时应当请舒王殿下出来主持大局吧?”
  舒王前些时日笼络朝臣,几乎一半的官员都应声符合,“是啊,殿下稳重,又是陛下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皇子,咱们正应当请殿下暂理朝政,等陛下稍事醒来再行定夺吧?”
  “不知……尚书大人如何看?”
  朝中如今文官之首还算是尚书令娄尚书,若是要群臣推举,必然是绕”不过他的,可方才这番话众人议论纷纷,这位尚书大人却未曾开口。
  娄文钦并未回头,只是揖手朝前面的褚霁拜了一下,“舒王殿下是何打算?”
  褚霁弯了弯眉眼,他一副端庄的模样拜回来,“我才疏学浅,怕是难以担此重任。”
  朝臣马上有人道:“殿下才思敏捷,可不该妄自菲薄啊。”
  如今的确是需要有人主持大局,褚霁只是沉吟片刻,他往中间走出一步,“若是诸位信重,大局当前,本宫也……”
  “慢着——”忽然有一声从殿外传过来,惹得众人纷纷回头。
 
 
第135章 :终局
  金銮殿外有重重侍卫看守,方才无人过来通禀,理应不会有人闯进来,不想这一眼望过去,看到的居然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是镇宁世子江褚寒。
  江褚寒战甲未退,腰间还挂着刀,这模样进来像是逼宫。
  “褚寒?”褚霁眯了眯眼,“你过来干什么?”
  “舒王殿下别来无恙,诸位也好久不见了。”江褚寒站在大殿门口,朝着满殿扫了一眼,他轻松地笑了笑,“今日过来倒是正事,诸位若是不信,问问咱们尚书大人。”
  娄文钦侧身了一下,还是一副揖手的模样,“世子今日过来,可是送储君入宫。”
  “储君?!”
  这一句像把满朝点燃了,百官不可置信地两边望了望,有人站出来问道:“娄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江褚寒应了一声,他移步往大殿旁边走去,不一会儿推了个带了滚轮的椅子过来,上面坐着个人。
  已经是春和景明的日子了,卫衔雪身上还是披了件毛绒的大氅,舟车劳顿添上本就未好的伤势,他脸色依旧有些憔悴,可他坐在江褚寒面前,背后一身铠甲的小将军仿佛给他添了气势,他神色无惧地被江褚寒推进来了。
  江褚寒道:“我今日来送储君入宫。”
  “这……”朝上的人认得这是卫衔雪,可他一个质子哪里配称上储君的名号,有人宁愿以为是江世子前来逼宫,也不敢相信陛下会有这样的旨意。
  江褚寒直接将卫衔雪推到了大殿正中,旁边就是舒王褚霁。
  褚霁手指攥得虎口发白,“褚寒这是何意?”
  “舒王方才是不是已经准备代理国政了?”江褚寒“啧”了一声,他笑了笑,“殿下心眼这么小,若真要殚精竭虑,我都要替你心累了,不劳殿下费心,四殿下如今归来,朝中的事已是有着落了。”
  江褚寒一边说着,从卫衔雪靠着的椅背后面,拿出了一张圣旨。
  “娄尚书,这圣旨是陛下当着您的面的拟的,也该让尚书大人来宣召吧。”江褚寒朝一边的娄文钦将圣旨递了出去。
  娄文钦双手把圣旨接过,走上了前,百官见了纷纷往地上跪了下去。
  褚霁深呼了口气,怨怼的目光藏进一条线里,他站着没动,江褚寒从卫衔雪身边撤开一步,一只手搭着褚霁的肩膀,生生就按着他一道往地上跪了下去。
  卫衔雪腿伤未好,江褚寒就代他说了:“四殿下受伤,乃是为了我军夺回曲州,如今伤势未好,想必陛下也会体恤。”
  娄文钦展开圣旨,读了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仰荷天休,丕承帝统。景命有仆,祚胤永锡。衔雪乃朕之四子,咨尔禀资奇伟,赋质端凝,今授储君之位,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钦此——永宴十一年三月二十四,朕之亲笔。”
  娄尚书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唯有卫衔雪垂首,平静地说了一句:“儿臣领旨。”
  娄文钦将圣旨交由卫衔雪,对着文武百官道:“那夜陛下召我夜谈,同我坦言,太子殿下乃是当年陛下南下寻药时流落在外的幼子,燕国居心不良,竟送我国殿下前来作为质子,令殿下多年受苦,陛下从前为平息战火,并未追究,可如今燕国居然又以殿下的名义起兵开战,实乃国之大辱,陛下当夜就立了旨意,要立四殿下为储君,如今殿下归来,正是主持大局的时候。”
  娄尚书在朝中多年,实在没有为了卫衔雪伪造的理由,可卫衔雪这身份……
  百官面面相觑。
  “娄尚书所言句句属实,如若诸位还不信……”江褚寒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我这里还有镇宁侯的军令,诸位可要好好瞧一瞧我父亲的说法。”
  “……”金銮殿中沉寂了好一会儿,百官终于一道磕头下去,“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平身。”卫衔雪和声细语。
  江褚寒站在卫衔雪身边,突然就往前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褚霁,那一脚踹在屁股上,差点将褚霁给踹倒了。
  褚霁恼怒地回过头,“江褚寒!你……”
  “你就算有太子撑腰,也不该在这里放肆吧?”
  江褚寒却只是冷哼了声,“我放肆?褚霁,你都看到我们活着回来了,就没想过害怕吗?”
  褚霁拍着衣服站起来,“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今日父皇的旨意不与你争辩,我哪里得罪你与……四弟了?”
  “我同殿下方才从西秦边境回来,来此之前,正正擒到了西秦的将领,我同那将领有些私仇,就跟他好好谈了一场。”江褚寒摸了摸袖口,对着大殿扬高了声,“诸位猜猜,我从那位将军口中听说了什么?”
  “咱们舒王殿下——多年来同西秦颇有来往。”江褚寒从袖口抽出一叠信件,对着褚霁就甩了过去,“殿下同我们的私仇暂且不谈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
  江褚寒垂下头,“殿下怎么说?”
  褚霁满眼被纸片子盖了一下,这些时日他身在深宫,并不知道拓尔被擒的消息,他睁着眼睛看到地上铺满字迹的纸张,“这……这是诬陷!本宫怎么可能……”
  江褚寒在褚霁靠近的时候推了他一把,“诬不诬陷的,西秦这场仗也就这样了,届时西秦自然会有人过来,殿下现在想要嘴硬也行,之后还有分辨的时候。”
  “来人——”江褚寒干脆把白脸唱完了,“先把舒王殿下带回去吧。”
  “你……”褚霁瞪大了眼,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和他昨日料想竟全然不同。
  他的确是和西秦往来,可他没有想到西秦会败得这么快,他以为江褚寒要和他追究也应该是追究西河的事——西河的事他早就遮掩明白了。
  舒王殿下眼看有侍卫过来,他踉跄两步,瞪起的眼珠子忽然就露了凶意,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输给卫衔雪——他结识了那么多朝中的官员,怎么卫衔雪不过在朝中现了个身,身边跟了个江褚寒罢了,所有人都开始倒戈了。
  褚霁越想越崩溃,今日若把这储君的位子给了卫衔雪,那他昨夜,昨夜不惜给他父皇灌进去的毒药算什么呢?他都弑君杀父了……褚章被这药一灌,恐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他做的这些,就通通是为了他人做了嫁衣了吗?
  褚霁忽然恨极了,他目光盯上江褚寒腰间的刀,他缓缓呼了几口气,猛然一下就冲江褚寒扑了过去,他一把抓住了江褚寒腰间的长刀,“唰”的一声就把刀抽了出来。
  褚霁好像一下子疯了,他把刀对着卫衔雪,毫不犹疑地一刀砍过去,“你……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江褚寒一把就抓过刀鞘拦过了,他往上一抬,拦着褚霁的动作就把他推了出去,“舒王殿下这是疯了吧?”
  褚霁不是练武的身手,这一下被江褚寒推出了几步,褚霁眼看没有伤到人,晃着刀往四边乱砍,四周的百官一时慌乱地躲藏开了,江褚寒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从袖口里落下几粒石子,两指掐着就朝褚霁扔了过去,石子击中大穴,褚霁吃痛地动作一顿,“哐当”一声长刀从他手里摔了下去。
  江世子几步走过去,游刃有余的掐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折,制住他的手腕就把褚霁翻过去押起来了,“带下去。”
  褚霁在大殿上发了疯,这回没人敢替他说话了,御前的侍卫把人带了下去。
  朝中事大抵就定下来了。
  卫衔雪还很虚弱,江褚寒没让他在金銮殿多待,吩咐了些事下去,就带着卫衔雪回了他之前的寝殿。
  只是略微休息了几个时辰,卫衔雪在黄昏的时候去看了一次褚章。
  宫里近来的事启礼都一一告诉了卫衔雪,遣走了旁的宫人,启礼推着卫衔雪穿过长长的廊道,卫衔雪望着那皇帝住的寝殿愣了愣神——宫殿里奢华,倒映的烛光将四周填上,好像满目都是陌生的华彩,可卫衔雪一眼望过去,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在那里住着只剩下孤身一人的悲喜,地上的砖块卫衔雪一眼望去甚至数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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