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嫂子对他们家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啊,谢譑眸光微动,扬起唇角:“是弟弟,哥哥叫谢誉,二房还有一个被接回来的私生女叫谢童可, 现在住在北苑那边。明天的除夕宴,你都能见到。”
她的眸底闪过丝恶趣味,笑容也多了几分深意,“不对,谢誉不一定能见到。有融,我跟你说,二房那一大家子,都是奇葩。”
有瓜?
傅有融放下筷子,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谢譑被他这幅故作认真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忙摆摆手,“诶呀你继续吃就是了,不过要小心别被呛到。”
那得有多炸裂啊?
傅有融夹起一筷生麸肉圆,一口下去软弹滑润,鲜嫩肉汁。边支着耳朵听谢譑说:“前段时间,我二伯和二伯婶同时看上了一个小明星,争抢无果后,两人决定一起包养小明星。小明星也是个放得开的,欣然同意三人行。恩,这个小明星是男的。”
傅有融想了想,试探着道出一个名字。
“对对对就是他。”谢譑轻轻拍了下脑门,“都忘了你也是圈内人。”
“这对夫妇和这小情有多炸裂呢……”谢譑看着傅有融碗里的菜,“算了,你还在吃饭,就不倒你胃口了。”
“没事。”傅有融慢条斯理嚼着脆鳝,“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圈内比这还崩裂三观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感兴趣的话,回头跟你说。”
“好呀。”同为吃瓜人的谢譑欣然点头,想着嫂子接受度可能比自己还高,就直说:“小明星和我二伯婶在一起的时候,玩的是四爱。”
她歪了下头,“你知道四爱什么意思吧?”
“知道。”傅有融面色平静地咽下一口汤,“玩得挺花。”
谢譑非常快乐地继续和他抖她二伯一家的瓜:“我前面说双胞胎哥哥谢誉你不一定能见到,是因为他被亲弟弟送到死对头床上去了,半个月没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明天除夕宴,宋崚会不会放人。”
宋崚?
傅有融抬眼,“港城宋家,四姑奶奶那房的?”
谢譑轻咦了声,“是噢,你和他们家的人有来往吗?”
“不算有来往吧,宋家大爷那一脉的幺孙,宋白栩,是我发小的未婚夫。”傅有融笑了下,“对宋家的事情,算是有一点了解。”
谢譑点点头,“原来如此。”
傅有融:“谢訾把亲哥送到死对头的床上,那他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没呢。”谢譑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要不然谢訾为什么去公司闹事儿呢?这不破防了只能用撒泼威胁那套吗?”
谢譑嗤了声,“谢訾真的是个蠢货,谢家二房也就谢誉有点本事能和我哥争一争,其余全是扶不起的阿斗,还对自己的斤两没一点数。”
“谢訾想得天真,以为把自己亲哥送走,这二房的职权资源就能顺理成章到他手里了吗?只会便宜了谢询好吗。”
谢譑叉起一块樱桃肉,举着餐叉晃晃,毫无怜悯地摇摇头,“怎么能这么蠢,不和谢誉一致对外还把最厉害的那个搞走,也不知道谢訾怎么想的。”
就在傅有融以为这个话题结束时,谢譑又冷不丁抖出一个:“我二伯接回来那个私生女,喜欢谢誉,恩,就是想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傅有融:“……”
别叫谢园了,叫瓜园吧
谢譑说得没错,这一家子确实都是奇葩。
“不过这没有基因遗传,我也不像谢童可那么扭曲啊。”想到什么,谢譑赶忙找补:“我对谢询就是纯粹的兄妹情,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傅有融乐得笑出声,“你和你哥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谢三小姐歪了下头,“诶?”
傅有融对她眨眨眼,“你比你哥好玩多了。”
“谢询是无趣的点。”谢譑颇为赞叹,又转而叹道:“但人还是不错的,有融你也别太嫌弃他了。”
傅有融弯了弯眼,没接这话。
……
谢询回来时已是凌晨。
他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冷淡眸色微融,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却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谢询转过身,眉头微蹙,“怎么还不睡?”
“下午睡太久了,睡不着,出来走走。”傅有融抱手看着他,轻眯双眼:“而且,我还等着谢老师的解释呢。”
“好。”谢询没有半点心虚,唇边挑着一贯的温润浅笑,“要不来我房间坐坐?你想要什么解释都可以。”
傅有融挑眉,“行啊。”
他倒要看看,谢询怎么给出解释。
谢询所住的房间,或者说套房,和他那间的布局一模一样,装潢风格也是如出一辙的简约中式。整体打通,以深漆长窗或是屏风作为隔断,加强了纵深感。套房内没什么多余的摆饰挂件,却不会让人觉得空旷,自有一番留白美感。
踏进主卧,傅有融挑了雕花四柱床床尾的长榻坐下,屋内暖气很足,才进来两分钟他就觉得热,很自然解开外套脱下,结果听到侧方传来声轻笑。
手指顿住,傅有融看着懒懒散散倚靠在半窗隔断上的谢询,眸中生出警惕,“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询的目光从那两段纤秀漂亮的锁骨线条一扫而过,深瞳似蒙水雾,笑意和情绪都朦朦胧胧的,并不分明。
“就是觉得阿融很好骗。”
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谢询也感觉到些许热意,抬手解了衬衣最顶端两颗扣子,漫不经意:“就这么跟着我进了房间,也不怕今晚就直接睡这了?”
傅有融安静两秒,嗅到一点似有若无的酒气,“你喝酒了?”
“恩,喝了一点。”谢询姿态疏懒地靠在漆色半窗上,袖口和领口都松散敞着,明明不该露的一点没露,却平端多出素日不见的轻佻风流来。
眼尾染着丝薄淡的红,凤目微垂,眉眼写意,眸光透着意味不明的兴致,眼眸似笑非笑地弯着,神态是漫不经心的、儇薄懒倦的,总归不太怀着好意。
这叫喝了一点?
傅有融轻扯了下嘴角,他知道谢询的酒量很好的,这模样......可不像是只喝一点。
按理来说,和醉鬼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应该叫人给谢询煮一杯醒酒汤然后回隔壁房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没挪脚。
傅有融打量谢询这会,谢询也在看他,或者说,欣赏。
缠枝落地花灯透过灯罩漏出的不规则暖光给他拢上层似雾似纱的朦胧滤镜,浅瞳似盛在金箔里的两汪冰珠,清凌剔透,却又被润上层欲语多情的水意,轻转流盼间,波光潋滟,珠玑灿灿。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谢询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不合时宜的想到这句诗来。
阿融这双眼睛,着实是蛊人得很。
哪怕没做什么,只是端坐在那,衣衫严整、安安静静地看着你,也会让人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灯下看美人,如花隔云端。
谢询看着他蹙拢双眉,声音透出一点恼:“谢询,你还准备看多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询这眼神看得他莫名就脸热,有种被目光轻薄了的不适感。
或者说...谢询本来也打算这么做。
“阿融太好看了。”谢询总算舍得站直。他一动,傅有融就像是受惊的猫,往后挪了挪,惕然睁圆眼看着他,“你想干嘛?”
谢询眯眼轻笑,“阿融和我进来的时候,没想过我会干什么吗?当然是...”
他微妙停顿下,秀长眼尾轻挑,“你。”
傅有融:“......”
谢老师真的没被人掉包吗???
这种程度的话,是谢询能说出来的?
“我没说今晚睡这。”傅有融仰头看着他,在这人的吻落到自己眼睛上前一瞬,偏过头,轻嗤了声:“哥哥,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谢询垂眸,看着那两片近在咫尺,殷红绵润的唇瓣,缓缓:“阿融想要什么答案。”
傅有融轻讽:“明知故问。”
他伸手握住谢询的下巴,带着几分轻浮地搔了搔他的下巴,“我要以什么身份出席谢园的除夕宴?又以什么身份,留宿你这谢家家主的房间呢?”
第251章
直到腰肢寸寸软下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傅有融想:怎么又让谢询得逞了呢?
五分钟前,他挠完这人的下巴,就被反客为主单手掐住下颌吻了下来。这个吻不怎么温柔, 和谢询往常的接吻风格相反,侵略感很强, 吮得傅有融舌根都有些发疼。
亲到一半时, 傅有融吃痛地嘶了声, 唇齿间泛开淡淡的血腥气。谢询没收住力,咬破了他的唇角。
一想到问了两遍的问题还没个答案, 傅老师心里冒出点火气来, 提膝直接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没控制好, 谢询居然被他踹翻在地。
这下尴尬了。
傅有融恨自己心软, 一看到谢询揉腰就忍不住问:“闪着了?没有扭到哪里吧?”
“有点疼。”谢询轻叹口气, “可以麻烦阿融拉我一把吗?有些起不来。”
真闪着了?
傅有融起身, 刚伸出手,就被扣住了手腕,还特别轻浮地用指腹摩挲了下他的腕心。
下意识垂眼, 对上一双含着狡谲笑意的凤目, 眼尾不怀好意的挑着, 似乎在说:看, 我就知道阿融要上当。
又被拿捏了啊啊啊。
气奓毛的傅老师还没来得及甩开手,被谢询用力一扯带进怀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的手已经挑开毛衣下摆,抚上两片纤薄精致的蝴蝶骨。
没有谁知道,傅老师的肩背,是他绝对敏/感区域之一。
还有一处么。
混着醺然酒香的湿热吐息拂在薄白耳廓上, 尖齿咬着绵软细腻的耳珠轻轻厮磨两下,都未进一步动作,傅有融就难耐地哼出声,腿一软,直接被谢询捞住腰严丝合缝地扣进怀里。
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掐着腰摁在床褥里亲得七荤八素了。
“恩……”接吻间隙,破碎而甜腻的轻吟从黏贴的唇齿间漏出,傅有融在床上是很放得开的,从来不会忍着不出声。尽管被揉抚得舒坦,意识也快完全沉沦,但傅老师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答案。
他扯住谢询的衣领拉开两颗头的距离,昏暗的光线里,银丝水线一闪而过。傅有融用手背随意揩去溢到唇下的水渍,两片唇瓣酥热热的麻,红殷殷湿漉漉的,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
“哥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就别做了。”
说着,他屈膝,特别坏心眼地用膝盖磨了磨谢询的大腿。
傅有融清楚听到谢询的呼吸节奏猛地一变,但这人目光沉涩地盯着他看了两秒,也笑了,“好啊。”
傅有融:“?”
谢询吃错药了?
“那我来伺候阿融吧?”
傅有融警惕:“什么伺……”
话还未落全,四周光线忽的暗下来。
谢询扯下系带,层叠床幔散下,把花灯光线滤得朦朦胧胧的。让患有夜盲症的傅有融下意识眯眼,谢询的脸也有些模糊不清。
傅有融蹙眉,“你干嘛———喂!”
用于捆扎床幔的缎带缚住了他的手腕,和雕花镂空的床头束在一处,结扣打得很巧,既不会让他感觉血液循环不畅,也不那么轻易能挣开。
傅有融气笑了,“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把人绑起来“伺候”?
“恩。”谢询懒懒应了声,抱着手欣赏了会动弹不得、衣衫凌乱的傅有融,目光在瘦韧雪白的腰肢上多停了会,然后伸手,解开他的皮带。
皮带被抽开和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听得傅有融莫名耳热,抬起腿要踢谢询,“你到底要干什———”
谢询早有预判地攥住他的脚踝,言简意赅:“你”
傅有融:“……”
神金啊。
“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待会哭。”
话落,布料被褪到膝弯处,长年累月不见日光的大腿在昏蒙蒙的光线里几欲白到反光,莹润靡腻,像是被剥去外衣的鲜白春笋。
纵是屋内开足了暖气,大片肌肤骤然光/裸在空气里,傅有融不可避免感觉到冷,但注意力很快被某种柔软濡/湿的温热全部夺去。
侬软得不像话的声音含着恼:“谢询———”
“恩。”谢老师模糊应了声。
实在是……
太过了。
过/载的刺激让那双潋滟情眼很快起了层濛濛雾色,生理性泪水浸透鸦睫,眼梢和下眼睑都晕开薄润而浅淡的红,像是完全被初春疾雨打湿的桃花瓣,水殷殷湿漉漉的,栖息在桃瓣上的黑凤蝶惊怯怯的颤着。
一闭目,泪珠就从红透的眼尾滑入鬓角。他的声音里哽着点哭腔:“你……嘶。”
……
谢询起身漱口的几分钟里,并未给傅有融松开手。
他回来时,傅有融也稍稍缓过神来,他用力闭了下眼抿掉睫尖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声音还揉着点侬糯鼻音:“还不松开,你要自己来吗?”
谢询用热毛巾擦干净他湿漉漉的脸,“我没打算自己解决。”
“噢,那你给我松绑啊。”傅有融动了动腿,腿大腿也还黏腻腻的难受的很,“腿,也擦一下。”
“不用。”谢询给他松了绑,看着瓷白手腕上被勒出的鲜红缚痕,唇角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很好看。”
200/249 首页 上一页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