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不躲不让,直直挨了一脚。被踢得曲了下膝盖还能面带笑容愉悦道,“要不再踢重点?你这点力气会让我以为你没吃饭。”
07在言朝脑中轻轻嘶了声:[坏了,我怎么觉得给他爽到了呢?原著也没说霍琛是个M啊。]
言朝:[……小朋友少看点不健康的东西。]
07:[?]
谁是小朋友啊?
眼见那只手要触上自己的脸,言朝冷着脸一把抓住,不等霍琛反应,一掰一折直接给霍琛反关节拧到背后,提膝狠狠一顶直接压得霍琛狼狈跪地。
“嘶———”霍琛转过脸,疼得脸色都白了还有心情调笑,“原来小言总喜欢这套啊?早说啊,我又不是不配合?”
他以舌尖轻顶上颚,弹出一声轻啧,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寸寸从言朝眉眼间扫过,“我配合你所有的兴致和爱好,全程我在下,真的不考虑和我玩一下吗?”
“我兴许是没有你的小未婚夫腰软,不过肯定有别的滋味。”霍琛歪了下头,完全不在意言朝越拧越紧的力道,话都不带磕巴的:“听说你明天就要跟你的联姻对象正式公开了……在今晚和我春宵一度,岂不是很刺激?”
“我可是专程从帝都飞过来找你的……宝贝,给个机会?”
“给我滚远点。”言朝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幽黑的眼清淩而冷冽,凝着不加掩饰地厌色和反感,“霍琛,你再来烦我,下次折断地就是整只手了。”
话落,他加重力道一拧,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响后,像扔垃圾一般扔开。
没拧骨折,但是拧到骨裂了。
霍琛握着手腕看着言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半点不恼,唇角的弧度反而往上提了提。
顷刻,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上次的提议,我同意了。”
“不过,要我先来。”
第41章
华灯初上, 夜幕降临。
位于天琼湾的明月庄此刻灯火通明,素来从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庄园此刻有宾客络绎不绝地踏入着。正门前的车道上停满了豪华轿车,安保和侍者礼貌地指引着车辆停放, 躬身接客人下车后核对好邀请函,再呈上对应的宴会名牌。
庄园主厅内灯火辉煌, 宴会桌上的餐具和酒杯映着着灯光, 粲亮剔透。厅中立着精致非凡的翻糖蛋糕车, 上面缀着闪烁的蜡烛,等待着寿星吹熄。
蛋糕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 从简单的蛋糕茶点再到精致的私房菜和高级酒水, 每一道菜都是由家族私厨精心制作, 色香味俱佳, 西式中式一应俱全。
......
生日宴的主人公站在二楼, 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一楼的衣香鬓影和西服款款, 边百般无聊地把玩着白玫瑰袖扣,直到腰部被人轻轻拍了下。
头还转过,明媚笑意先盈上眼眸, 他的目光停在言朝那张今晚做了造型后、显得愈发清凛浓镌的脸, 久久移不开眼, “我爸和我大哥终于舍得放你过来了?”
“谈到了新项目, 所以聊久了点。”言朝伸手替他把垂下的一缕鬈发挽到耳后,“怎么站这?”
“应付人应付得烦了,上来躲会儿懒。”宋白栩轻叹口气,“刚刚脸差点没给我笑僵了。”
“对了。”宋白栩面色微凝,“我爸他们没有为难你什么吧?要是故意刁难了,你跟我说,我去骂他们。”
言朝:“没有为难我, 他们都挺好说话的。”
这个评价让宋白栩:“?”
好说话?
认真的?
他爸和他哥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冷酷如斯。
老宋在他手机的备注是[冷血专横太上皇],他哥的备注是[独断无情太子哥]
听到这的言朝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给人的备注都这么有意思吗?”
“还好吧。”宋白栩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一楼逡巡着,不经意对上某位的视线时,他轻轻弯了下唇角,冷而锐,又倏地敛了攻击性,转而面相言朝时,变成一贯的温软。
“哥哥。”
“恩?”
单字才起了个调,言朝感觉到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掠过唇角。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想亲一下哥哥。”他笑眼盈盈的,指尖轻触过言朝的眉眼轮廓,最后落到束在胸口的、和他一对的玫瑰胸针上,“哥哥今天这身真的很好看。”
“你眼光一向好。”
今晚的衣服和配饰都是宋白栩给他准备好的。
......
“他们看上去真是登对极了。”
仰着头久久不动的宋衍忽然听到旁边的女孩子小声感叹了句,他垂眼收回停留在二楼过久的视线,旁边两位千金的交谈一字不落地落到他的耳朵里;
“早听说宋明成给他小儿子挑了个男的作订婚对象时我还以为他把儿子给卖了,结果没想到这位也这么好看。”千金A真心实意地感慨着,“两人在一起真的好般配,这个身高差真是...妙啊。”
“沪城言家行事素来低调,早知道他们家继承人这么好看,我就让我爸早点下手了。”千金B也啧啧两声,“这张脸真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啊,清冷禁欲系真是永远的天菜。反正婚事都是要用来联姻的,干嘛不挑一个好看养眼的?”
“不过算啦......嗑一下CP也不错。你说的没错,两位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
般配吗?
眼光真差。
宋衍呡了一口酒,借着冰凉的酒水勉强压下满腔火烧灼心的妒意和愤懑。
无人关注,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已经紧攥成拳,止不住的痉挛让他的右手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他很想当场发病毁了宋白栩的生日宴,让他颜面尽失,但那样的话,他后面的事就做不成了。
宋衍把空掉的高脚杯随手放入路过侍者的托盘里,出了主厅寻了个无人的包间,从西装外套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往掌心倒了几颗深红色药片,也没数剂量,嘴一张全部干吞咽下。
没有就水,药片黏在喉腔里难以下咽,反涌上来的咸腥味儿让宋衍忍不住捂嘴干呕两声,又疯狂咳嗽起来,咳得他整张脸都漫上不正常的潮红。
片刻后他又笑出声来。
阿朝。
阿朝。
你不要怪我。
你把事情做得这么决,让我无路可走。
那就别怪我拽你一起下来了。
...
...
“好累。”宋白栩把西装外套随手一甩,整个人面朝下直直砸入松软的被褥里,累成了翻身都难的咸鱼,“这种烧钱的生日宴除了增进虚伪的社交外还有什么用吗?今天来和我打招呼的人百分之七十我都没记住脸,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每年必备仪式,忍忍吧。”言朝把两人脱下的外套用衣架挂好,顺手解了两颗领扣,语调温沉:“十月份还有一遭,你要来吗?”
宋白栩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反应过来言朝说的十月那遭是什么。他身体不动,转过脸看着言朝,“肯定要来啊,十月份我男朋友的生日宴,我怎么可能不在。”
宋白栩看着言朝在床边坐下后摁了摁眉心,马上一咕噜爬起来,膝行两步,以指腹轻轻摁揉他的太阳穴,有些担心:“头很疼吗?我去给你煮一杯醒酒汤?”
言朝今晚不可避免地饮了些酒,人还算清醒,但这会儿有些头晕。他闭着眼道:“不用,缓一下就好。”
顷刻,他拉下宋白栩的手,“礼物要现在拆吗?”
“拆!”宋白栩很想矜持一下,但没办法,他在言朝面前他的身体永远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如果他有尾巴,此刻已经摇得飞快了,“哥哥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言朝朝着放在床头的礼物盒轻抬下颌,“还是你亲自拆比较合适。”
宋白栩对言朝伸出手,笑眯眯的,“哥哥抱我下来?”
“生日还没过呢,寿星的这个小愿望还是可以被满足的吧?”
言朝瞥了他一眼,抄着他的腋下,轻轻松松把他拎下床。
礼物盒有两个,宋白栩先拆了那个大的。
是一个木质画架,右下角刻着一个花体英文的white。画架边边角角都打磨得光滑细腻,不见一点细刺。隐隐约约的,还透着一股幽淡宁神的香气。
“请玩檀木的朋友帮我定做的。”言朝皱了下眉,“叫什么桃...苏檀,忘了。”
*“小桃苏檀。”宋白栩弯起眼,“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小桃苏檀在市场上炒得比黄金还贵,最离谱的时候精品小桃苏檀近乎五位数一克了。言朝给他定做的这个画架一看就是用的品相最好的那种,价格起码六位数起步。
他把画架小心翼翼搬到一边,拆开那个小的礼物盒。
是一盘被做成挂坠样式的蝴蝶形颜料盒,蝶尾的位置缀着两颗圆润饱满的珍珠。
“这是......”宋白栩看着躺在白丝绒上的蝴蝶,四翅蝶翼各用不同的颜料填充起来,繁复昳丽又异常和谐。他微微睁大了眼,“群青,珍珠母,翡翠......还有一个是Realgar?”
“天呐.....哥哥你太用心了。”
他轻抚镀金的蝶翼边,看着盒子里配套的画笔,内心一动。
“哥哥......我现在想作画。”宋白栩的视线从言朝的脸下滑,扫过似隐似现的锁骨,落到被腰带掐出的清瘦腰线上。他伸手拥住那段一看便手感绝佳的线条,仰起纯然无害的脸,用最绵软乖顺的语气说最野的话:“哥哥给我当画布好不好?”
“......”
言朝微微挑眉。
“我的画技很好的,哥哥不想试试嘛?”宋白栩微动指尖,把衬衣下摆一点点勾出,“而且...生日这天,寿星的愿望都可以被满足不是吗?”
“那我就再得寸进尺一下,再和哥哥要一个礼物好不好?”
“我想要你......可以吗?”
言朝应答问题很少直接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好或者不好。他的目光落到那盘蝶形颜料盒上,声音淡淡:“这种矿物质研磨的颜料不能直接涂在皮肤上吧。”
“那种颜料对人体有害的,当然不用那个啦。”宋白栩知道他这么说了,就是同意的意思。他微微弯眼,往搁在床脚的行李箱轻抬下颌,“有人体彩绘专用的颜料。”
他解开言朝的袖扣,牵起手轻吻了下腕心,“哥哥,我们开始好不好?”
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被挑开,言朝放任宋白栩的动作。直到被推倒俯卧在床上时,才出声:“阿栩。”
“唔?”宋白栩把脱下的衬衣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那两片匀薄漂亮的蝴蝶骨随着主人的呼吸节奏起伏微舒,常年不见阳光的肩背冷白凝润,似新月静卧雪涧,近乎生出微微的剔透感来。
“今晚的事情,你蓄谋多久了?”言朝半晌没等到回答,不由微微侧首。他挑眉打了个响指,“看什么这么入迷?”
“哥哥的肩背线条很好看。”宋白栩轻抚上那两片蝴蝶骨,“我已经能想出来,画面完成后有多惊艳了。”
“趴好不要乱动噢。”宋白栩打开行李箱,把工具一样样取出,“待会尽可能放松,皮肤太紧绷的话不利于作画。”
言朝看着他把颜料和画具有条不紊地放好,直到最后拿出一条深红的绸带。
宋白栩扬出惯有的乖觉笑容,只是眼眸里的狡黠和期待却出卖了他的某些小心思。
“哥哥可以用它蒙住眼吗?”
第42章
事态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明知某人是蓄谋已久, 怀揣着不好的心思......可被小男朋友那双湿漉漉的眼一盯,想着今天又是他生日,一时心软, 就纵容了他去。
真是......
言朝用手背抵了下唇,收住溢到唇边的轻喘。他清了下喉咙, 声音不复平常的清越干净, 微微黏哑:“你的进度怎么样了?”
“别急, 还有一会呢。” 他的眼睛被蒙住,自然也就看不到作画人眸中的恶劣和狡黠, 只听到小男朋友一如往常柔和澄澈的嗓音道:“哥哥...别紧张, 放松些, 不然要影响绘画效果的。”
他用画笔头轻轻点了点腰椎骨微微凹陷的地方, 看着俯卧的人因这点触碰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 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语气却一贯的乖:“这里,别绷紧...颜料不好涂抹开来。”
“......”言朝尝试调整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可柔软细腻的软头毛刷蘸着冰凉的颜料扫过腰椎骨时, 他仍不可控地紧绷起来。
倏地, 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看来哥哥的后腰很敏//感诶。”
语调轻扬而喜悦,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一样。
感受着软画笔反复从最为敏//感的位置扫抹着,言朝深深呼吸,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画什么?
“这个部分要上三层颜料的,一次性糊上的话不好看。”宋白栩握着调色盘和画笔,俯身亲了亲言朝的唇角,“哥哥稍等,画完这部分再勾一下轮廓就好了。”
这稍等又是半个小时。
宋白栩不舍地收回画笔, 看着他轻微颤抖的蝴蝶骨,想。
言朝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
他搁下调色盘和画笔,直起腰来,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背,目光在泛着粉晕的脖颈和锁骨处停了停,顺着往下,慢慢掠过自己画了两个多小时的彩绘图案。
入目先是浓敛的克莱因蓝,同稠艳的红,还有新雪似的肤色撞在一起,生出一股近乎惊心的美感来。极致反差的红与蓝画成某种繁复古老的咒文,圈在言朝的肩头,冷厉而灼艳,庄重又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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