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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令(穿越重生)——覆弥

时间:2025-03-08 08:25:06  作者:覆弥
  墨蔺渊来时,墨南衣正对镜正冠。
  “兄长,”墨蔺渊笑了笑,进来屋中,“怎么门也不关?”
  墨南衣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昨夜翻阅古籍太晚,所以直接睡了。”
  墨蔺渊静养了有些时日,面色仍十分苍白,薄唇无色,单只有些水光。
  墨南衣见状,不禁心疼道:“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着?最近胃口如何,瘦了这么多。”
  墨蔺渊摇了摇头,仍笑着道:“再待下去,怕是要头顶长草,脚下积土了。”
  墨南衣闻言,也不再多劝,只将昨夜的鹿皮卷拿过来道:“你来看看这个。”
  墨蔺渊便附身去看,不多时,便有些惊道:“这是,诡契录的残卷?”
  墨南衣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掉落出来,不过上面记录的,的确是极难寻的古事。”
  墨蔺渊顺道问:“兄长,昨日你与二哥去镇上巡游,可有何发现?”
  墨南衣道:“镇上出现了一种怪病,我将其对比此卷上与中毒百姓的症状,发现两者几乎一模一样。”
  墨蔺渊忙问:“此为何毒?”
  墨南衣道:“七阳。”
  墨蔺渊喃喃道:“七阳……”
  “不错。”墨南衣神色严肃,“用七阳之术,可炼出一味叫七阳丹的丹药,毒性强烈且极难解开。这上面单只有释义,却无配方与可解之术,想来这次疫病,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操纵。”
  墨蔺渊见兄长满面愁色,也不觉担忧:“此事可告诉父亲了?”
  墨南衣摇头道:“七阳丹一事,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不如三弟跟我一同前去?”
  墨蔺渊无奈:“只怕又到了喝那什么苦根苦水的时候了。”
  墨南衣一听,也催他道:“那你快去将药喝了,千万注意些。”
  两人一道出门,一个往右回屋,一个向左穿廊。
  墨蔺渊回到卧房,桌上已放好了一碗药。那药全然一片乌黑,他见状,眉头皱得老高,走到床榻边,从枕下摸出一个长宽约四寸的红木匣子。
  他打开匣子,从里拿出一块蜜饯,才又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后,赶紧将蜜饯含在了嘴里。
  墨蔺渊皱起脸,嫌弃道:“真苦。”
  到了水墨阁,墨南衣将残卷与自己的发现一并告诉了墨知年。
  墨知年眉头紧锁,片刻后,才道:“水墨仙庄的藏书阁中,最里面一层,收有半部世传下来的诡契录,那半部上记有众多人杰英雄、灵品神器、神兽良木等。恐怕,那丢失的半部上面,便全是些歪门邪道罢。”
  墨南衣惊愕:“父亲,那诡契录竟在我水墨仙庄中,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墨知年道:“诡契录,诡契诡契,所记不过些诡邪异传奇事。我墨家世代守着这诡契录,不过是为了能在有需之时尽其所用,时机未到,不可声张。”
  墨南衣听完,心下了然,便问道:“那七阳之毒,可在那诡契录上有解法?”
  墨知年摇了摇头:“若知配方,自然可解,可我们守着的这半部诡契录,乃阴阳中的阳之道,并未有阴损之法。”
  墨南衣再次道:“既然父亲今日告诉我此事,那我可否进藏书阁一阅?”
  墨知年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看便是。不过,切记莫要再让他人知晓。”
  墨南衣颔首,转身退了出去,一路向藏书阁行。
  藏书阁外,设有重重机关。墨南衣谨记行走顺序,顺利进入其中,又按照墨知年教的方法,打开机关,找到了藏在墙壁中的那半部诡契录。
  此籍书面漆黑,全无装饰,上面只写着三个血字——诡契录。
  墨南衣翻开第一页,正是人杰英雄篇。
  “沧南道长,沧灵都创始人。一生善举无数,常年离都为民解忧,消灾四方。命陨于万年古恶兽蛇蛟一战,与蛇蛟同归于尽。世间百姓悲恸不止,戴麻哀悼,长街送灵,一路悲歌。”
  墨南衣心中陡然升起敬意。沧南道长名震百年,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一代君者也。不再耽搁,他继续翻阅,不觉天色已晚,才终于看到“良木”部分。
  “还灵叶……”墨南衣双眼微酸,在看到“可解七日毒亡之症”时,顿时精神一振。
  “还灵叶,还灵叶!”他面露欣喜之色,只觉心头一块重石落地,眉宇间不复先前浓重的疲倦。
 
 
第6章 叙往事墨城悲满天
  “生于冬日或极寒之地,其叶碧绿分为四瓣,中有淡色黄花,根茎雪白,遇水则化。”
  找到解术后,墨南衣合上古籍,放回原位,急匆匆出了藏书阁。
  他一路向墨无俦的住处所去,还未走到,便在半路见到了比他更急切的墨无俦朝他跑来。
  “兄长!”墨无俦压低声音,“事情严重了!”
  墨南衣心下一紧,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镇上观察,试图找出行踪诡异、可能投毒之人,可没想到,始终不得结果,反而是中毒的百姓越来越多!”墨无俦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已经有人开始准备,打算上水墨仙庄求救。如果我们还无救治之法,恐怕是,人心大乱啊!”
  墨南衣道:“我已经找到了解药,可短时间内无法取得。”
  “什么?!”墨无俦大喜,忙问他,“解药是什么?”
  墨南衣顿了顿,道:“是生于冬日或极寒之地的还灵叶。现在正是仲商,恐怕要去一趟极寒之地。”
  墨无俦立即自告奋勇:“兄长,就让我去吧,我一定早日将解药带回!”
  墨南衣摇了摇头道:“极寒之地险恶多阻,还是由我去吧。”
  “兄长,”墨无俦看向他,神色认真,“论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你比我高,论处事能力,你更胜我一筹,论庄中长辈最信任之人,你亦是第一位,可论修为,我却自认并不输于你!你我都能去极寒之地寻药,但只有你才能处理好墨城。”
  墨南衣怔愣片刻后,不觉轻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多带几名弟子一路协助,多加保重。”
  待墨无俦走后,墨南衣当日便带了三名水墨仙庄的弟子一同下山。不过时隔两天,水墨镇上却不复以往风光。街上寥寥几人,商铺客栈皆闭门关窗,一派冷清。
  墨南衣径直走向春同药馆,华大夫与几名徒弟正忙得焦头烂额。一见墨南衣等人,华大夫一张老脸顿时挤出几分苦笑,他迎上前去道:“南衣公子,你可算来了!”
  墨南衣上前,见药馆内堆满了人。轻伤者或坐或站,重病者或躺或瘫,整家药馆腥臭不堪。
  “华大夫,”墨南衣脸上看不见一丝嫌弃,“您可听说还灵叶?”
  华灏一愣,似在回想。片刻后,才摇着头道:“还灵叶?小人不曾听过。”
  墨南衣道:“这毒名为七阳,中毒者只有七日寿命,那还灵叶,便是解药。”
  华灏一听,又忧又喜,忙问道:“那还灵叶,在何处可得?”
  墨南衣有些无奈道:“那还灵叶,在冬日或极寒之地才可生长。”
  “极寒之地?”华灏闻言,顿时眼生绝望,“南衣公子,那极寒之地距墨城有千里之远,可众多百姓危在旦夕,怎么可能来得及啊!”
  墨南衣亦无奈道:“我已让无俦带人前去,嘱咐他尽早归来。”
  华灏面容愁苦道:“可这一来一回,怕是要用上半月之久啊。”
  望着满药馆的病人,墨南衣心中亦不好受,可这七阳,非还灵叶不可解,若是还有其他方法……想到这儿,墨南衣想起还未看完的诡契录,心里燃起一股希望,那上面或许还有其他救命的法子!
  墨南衣再次重返藏书阁,将诡契录剩下的内容一一细阅。可直到把“良木”看完,他也没再找到与七阳有关的内容,反倒因为长时间俯首,颈部开始泛起酸痛。
  墨南衣忍不住顺靠着书架坐到地上,翻到灵品神器第一样,便是碧落,他对此剑并不完全陌生。
  这把灵剑乃晋城南归天阁扶风道长所佩,灵气浑厚,乃极上乘的宝剑,据说可通阴阳两界,识妖辨魔,邪诛杀鬼都不在话下。
  不知看了几样,终于在无极鼎的内容中,看出些玄妙。“无极鼎,三足,圆也。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心思无邪之人烹之,饮汤食肉,可解七毒延年寿。”
  墨南衣愕然,心中顿生一股凉意,诡契录中竟还有这等内容!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不就是,蔺渊么?
  墨南衣猛一合上书卷,后背竟是出了半身冷汗。
  以命救命,这又算得了什么良方?
  他心绪复杂地匆匆出了藏书阁,只当自己从未知道过此下等法子。
  在等待墨无俦携还灵叶归来的时日,墨南衣与墨良、墨忠、墨信三名弟子每日都下山到水墨镇巡游。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中毒,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墨城内,大量人家开始举行白事。
  冥纸扬在墨城上空,飞过长街短巷,分明落地无声,却又如古井掷石般在人们心中激起阵阵波动。
  墨南衣心中明白,已有许多中毒的百姓,按捺不住想上水墨仙庄求救的念想了。
  可水墨仙庄并非万事万物都能解决,这七阳乃上古禁术,非寻常毒物,怎可轻易解除?哪怕墨南衣早已派人将可解之法与墨无俦如今正前往极寒之地的消息散播出去,也无法安下这动乱的民心。
  距墨无俦离开已有六日。墨南衣每日带领大批水墨仙庄的弟子下山为百姓埋骨葬尸,动用灵力缓解毒发,以此暂慰人心。
  这日,日渐西斜,昏光普世。
  墨南衣等一行人正要迎着这暮光回仙庄,却见一位苍颜白发、身形佝偻的老妪拄着一根木棍,正步履维艰地走向他们。
  那老妪一见墨南衣,便声嘶力竭地喊道:“南衣公子,南衣公子啊!救救老身小孙儿的性命吧!”
  眼见那老妪薄如瘦风的身子,前倾着就要摔在地上,墨南衣赶紧上前几步,将她扶住。
  老妪树枝般的手指死死抓住墨南衣的衣袖,眼珠浑浊带泪,口中道:“南衣公子,还请救救小孙儿一条薄命吧!”
  墨南衣心中苦涩,语气悲戚道:“老人家,并非我们不救,而是解药尚未到达,实在无能为力。”
  那老妪一听,本是悲痛满面的脸顿时变了神色,鼓眼怒道:“你们墨家乃是仙门世家,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怎么救个人还如此推三阻四?墨公子,老身敬你为人品性贞直,这才特意赶来向你求助!如今看来,原来传言世家仙门为自保而弃黎民于不顾竟也并非虚言!”
  一旁的墨忠闻言,正色道:“老人家,话不可如此讲。水墨镇百姓所中古毒,本就十分难解……”
  那老妪敛了神色,起身掸掸衣摆的尘土,叹了口气,打断他道:“何须狡辩多言,这几日墨城百姓死的死,没的没,可曾有仙君来为我们消灾解难?水墨仙庄千百年来,受百姓敬仰无数,没想到大难临头,竟是枉费了一片众望!”
  墨良心中有些不平,正要反驳几句,却被墨南衣一句“不得无礼”拦了下来。
  老妪见救孙无望,本就遍布沧桑的脸上顿时愁云密生,颇为失望地看了墨南衣一眼,颤巍巍握住手里的木棍往回走。
  墨南衣轻叹了一口气,只道:“此次灾祸,墨家本就无功,百姓失望也在所难免。”
  墨信在此时开口道:“可错不在我们,而是那背后投毒之人,那老人家怎能说出那番话语?”
  墨南衣回头,看见满街都躺有体肤溃烂、命悬一线的百姓,不免放低了声音道:“待无俦归来之日,便是可救人治病之时。走吧,今日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话语间,当即有几名百姓断魂咽气,霎时悲哭声响,哀嚎满街。一位衣衫褴褛不堪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当街痛喊道:“死人啦!又死人啦!”
  “天降大灾,世有大难!若想苟求一命,听我一言!!”
  长街之上,哭闹皆静,一时无声。
  那男子慢慢从街头移到街尾,整个过程无人打扰。他张嘴,满脸疯狂之色,露出几乎没有血色的口腔,一字一句道:“此毒可解!此毒可解!那水墨仙庄的人收着藏着不肯告诉你们,那就由我来说!”
  “这毒名叫七阳,中毒者只有七日寿命。吃一口圣人肉,增十年阴阳寿!这是古书《诡契录》上写的,绝对错不了!”
  墨南衣心中一惊,暗道此人来路绝不简单,不然又怎知《诡契录》上的内容?
  墨忠怒道:“大胆贼人,竟口出狂言,惑乱民心!”
  “我口出狂言?哈哈哈哈哈!”男子回过身,只见他唇色发紫,面如黄土,大笑着反问墨南衣,“南衣公子满腹经纶,博闻强识,不如告诉诸位,我可是口出狂言?”
  墨南衣看他一眼,凛声道:“一派胡言,岂可当真?”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假的?”男子额前头发散乱遮住了双眼,他面向墨南衣等人,“水墨仙庄乃百年仙门,个中子弟自然是灵骨仙气盈盈,心思无邪,至纯至善,不知何人最符合这‘圣人’一词啊?”
  墨信冷冷道:“你若执意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在仙门世家的人面前,吾等平民怎敢嚣张啊?”男子摆摆手,语气中颇有几分笑意,晃着身子,利索地往地上一躺,“吾等蝼蚁之命,又怎敢劳烦堂堂墨门来解救?”
  墨南衣瞧出几分蹊跷,问道:“你究竟是谁?或是受何人指使?”
  “我?”男子指了指自己,眼珠转了转,“无名小辈,不值一提。”
  街中百姓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议,甚至有人站出来问男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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