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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小羊几点钟(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5-03-09 10:19:27  作者:杳杳一言
  褐羊眉头紧皱,揪回魂不守舍的洵暮,“我说这么多,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你都念叨二十年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不就是勾引神君然后偷他的化丹嘛!”他转头望向洵山山顶那抹云雾环绕的绿意,“哥,你放心,我一定成功。”
  说罢,他就变回原形像山顶奔去。
  一路与许多妖擦肩而过,他听到许多议论声——
  “神君太严厉了,竟然说有七情六欲就不能升仙,你说说,谁没有喜怒哀乐?连喜怒哀乐都没有,那不成木头了吗?”
  “神君就没有,我从没见他笑过。”
  “无喜无悲,这也太难了,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成仙了?”
  “不过神君真是英俊。”
  “是啊是啊,我上回去人间看了一眼新任探花郎,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那相貌身量,和神君比起来还差的远咧!”
  洵暮越发好奇,他倒要看看这个即将被他偷走化丹的倒霉神君长什么样子。
  结果刚到青叶林,就被神君的侍女拦住了,“今日布道结束,神君已经歇下,明日再来吧。”
  洵暮心急,他和哥哥赶过来就花了半月,都到神君家门口了,还要等一夜,他实在等不及了,远远看到竹林深处一袭白衣,便知是净梵神君。“我我我问仙心切,只求见一面神君!”说着就要往里走。
  “神君申时一刻之后不见人,想擅闯,门都没有!”侍女说。
  洵暮很疑惑,指着竹门说:“门不就在那儿吗?”
  侍女疑他有异心,合力将他击退。
  洵暮一时不备,忘了防御,直接被震出几十米远,狠狠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洵暮慢悠悠地醒过来,伴随着全身的酸痛,他缓缓睁开眼,悲伤地想:这儿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回家了。
  正难过着,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很轻缓的脚步声,明明踩在枯叶上,却如踏水般轻盈。他呆呆地听着,直到那声音离他很近了,才歪过头,视线自下而上扫过,看到一个身穿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
  好俊俏,洵暮痴痴地想。
  “你也是妖吗?你也是来见净梵神君的吗?”他翻了个身,盘腿坐在男子身前,仰头抱怨道:“神君的侍女好凶啊,我才说一句话就把我打出来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男人面色平淡,只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洵暮咕哝道。
  填饱了肚子,他又去闯青竹林,不出意外,又被侍女打了出来,手被打出两道青瘀,第二天,逃跑时崴了脚,第三天,脸也肿了……
  一个月后,他蜷缩在草堆里舔舐伤口,周围的果子都吃光了,他只能喝点露水充饥。
  正悲伤地望着天空时,一张不久前见过的俊俏面孔遮住了他的视线。
  男子垂眸望着他。
  如逢故友,他更加悲伤了,抹着眼泪说:“呜……呜呜……我劝你别去找神君了,神君的侍女好可怕,打得我浑身都是伤。”
  男子的视线先是落在他忘了收起来的小羊角上,然后缓缓往下,看到他脸上、脖子上、肚子上的伤,最后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洵暮哽咽着控诉,“我就第一天说了两句话,后来呜呜……我一出现就打我……”
  男子启唇问:“你找神君做什么?”
  洵暮呆住了。
  是啊,他找神君做什么来着?
  他想起来了!偷化丹!
  “偷——”话一出口他就打了个激灵,不对不对,这件事怎么能说出来?被神君知道他就完了啊。
  神君会把他杀得一根毛都不剩。
  他又想起哥哥的叮嘱,勾引勾引。
  于是他仰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能不能麻烦你告诉神君,我倾慕他好久啦!”
  .
  .
  .
  .
  杨思昭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他明明记得他前半夜辗转难眠,可不知梦到了什么,后半夜竟然睡得极沉。沉到眠眠醒了,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他都没醒,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十一点十二分???”
  他望向手机屏幕的眼睛倏然睁大,眨了眨,确实是十一点。再一低头,看到窝在他臂弯里玩小火车的眠眠,他立即问:“眠眠,你吃早饭了吗?”
  “妈妈你醒了!”眠眠一骨碌翻过身,扑到杨思昭胸口,“吃过早饭了,是陈叔叔送过来的,还有妈妈爱吃的鲜肉汤包。”
  眠眠表演了一个“吸吸”的动作,倚在杨思昭怀里,软绵绵地说:“可好吃了。”
  杨思昭揉了揉他的小肚子,“眠眠吃了几个?”
  眠眠伸出小手,“五个。”
  杨思昭抱着他坐起来,“好厉害啊,眠眠吃了五个汤包,有没有被烫到舌头呀?”
  “吃第一口的时候有一点点烫,陈叔叔让我等一等再吃,爸爸没有吃。”
  杨思昭怔住,“你爸爸还在?”
  眠眠点了点头。
  杨思昭刚要下床,又想起来问:“现在外面除了你爸爸,还有其他人吗?”
  眠眠摇头。
  杨思昭这才下了床,打开卧室门。
  明明是正午,客厅里却昏暗无光,窗帘都拉上了,像个妖窟,而妖窟的主人端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指尖时不时在半空中划两下,荧蓝色的光线出现又消失。
  在杨思昭的视角里,真是诡异得很。
  他竟然放任自己和这样诡异的老妖怪同在一个屋檐下,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醒了?”陆无烬忽然出声。
  杨思昭吓了一跳,快步走到窗边,霍的一下把窗帘拉开,家里瞬间亮堂起来。
  “你怎么还在我家?”
  “不是说了吗,别墅停电了。”
  “……陆无烬,不会讲冷笑话就不要讲。”杨思昭懒得跟他说话,走到厨房,蒸锅里的汤包还热腾腾的,左边是鲜肉汤包,右边是蟹粉汤包,第二层蒸屉里还有一碗黑米甜豆浆,一颗茶叶蛋,一碟小腌菜。
  这早饭还不错。
  杨思昭没脾气了,一边闻着一边想:如果以后每天都有这种待遇就好了。
  谁料,陆无烬竟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突然开口:“陈此安给我发来了菜单,明早你想吃鸡汤米线,还是鲜肉小馄饨,还是生煎包?”
  杨思昭转过身,皱着眉头望向陆无烬,“什么意思?”
  “或者你想吃西式的,也有。”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喜欢吃什么。”
  “不是,陆无烬,我跟你捋一捋,昨天,你莫名其妙跟着我回家,和我妈吃了一顿饭,又莫名其妙地要强行消除我记忆,对我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然后突然昏倒,醒来之后对我说了一堆什么天机不可明宣的鬼话——”
  杨思昭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的单人沙发,“现在又堂而皇之坐在我家,把自己当成主人一样,对我的早餐指手画脚。”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和陆眠一样,住在你这里。”
  时间和空间一起停滞了。
  如果不是眠眠玩小火车时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杨思昭一定以为自己幻听了。
  陆无烬起身走向他,“能不能像接纳陆眠那样,容许我进入你的生活?”
  “不能!”
  杨思昭只觉得脑袋晕乎乎,转过身直直地往厨房冲,嘴里念叨着“你又在发什么疯”、“你不找你老婆了吗”,他几乎手足无措,站在岛台边乱转,“叫什么来着?暮儿,对!暮儿,你不找他吗?”
  “你以后会知道的。”
  “又是天机?”
  陆无烬颔首。
  “我怎么知道是天机,还是你的鬼话?”杨思昭胸口起伏不平,和陆无烬僵持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考虑了那么多因素,却忘了最主要的:
  “我管你什么天机?关键是,我不喜欢你啊,我不喜欢男人。”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我不喜欢你!我……我拒绝!”
  “试一试,”陆无烬往前走一步,将杨思昭困在双臂之间,“看小羊老师上次的反应,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男人。”
  “不许提!”
  陆无烬微微俯身,在杨思昭耳边说:“那天,你的身体明明有反应。”
  几个字就像一根针扎在杨思昭的尾巴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要出来。
  他推开陆无烬,逃难似的躲进了卧室。
  眠眠见状,连忙抛下小火车追了过去,却被门板拦住。
  眠眠可怜巴巴地扒在门板上,怕妈妈不高兴,也不敢敲门,只用小手轻轻挠了挠,小声喊:“妈妈,是眠眠。”
  陆无烬在他身后蹲下。
  眠眠回过身,气到撅起嘴,“讨厌爸爸。”
  陆无烬挑了下眉梢。
  “坏爸爸。”
  “嗯。”
  陆无烬将指尖按在眠眠的额头,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传送到眠眠的身体里。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妈妈,还有,厨房蒸锅里那碗豆浆,要让妈妈喝了,听到没有?”
  眠眠不情不愿地问:“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明天下午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了。
  眠眠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往前伸手抓了抓,也感受不到爸爸的任何气息。他回过身,继续趴在门上,透过木门,听里面的声音。
  妈妈没有哭。
  没有哭为什么要躲进房间里,眠眠想不明白?
  杨思昭一直憋到肚子饿得不行才出来,本来都已经摆足了架势,要继续和陆无烬理论一番的,结果一出门,客厅里空空如也。
  只剩门边缩着的小眠眠。
  “爸爸说他有点事,明天下午回家。”
  杨思昭“哦”了一声,有种扑了个空的烦躁感。
  哪有人刚表完白就玩消失的?
  他先去洗漱,再到厨房端出早餐。
  眠眠又变成粘人的小尾巴了,杨思昭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杨思昭一坐下,他就爬到凳子上,趴在桌边,眼巴巴地望着。
  “想吃?”
  “爸爸说,要妈妈喝完豆浆。”
  “为什么?”
  眠眠摇摇头,“不知道。”
  杨思昭本来还有些赌气,故意把豆浆放到一边,“他让我喝我就喝?我偏不。”
  可眠眠似乎很希望他喝,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并在一起,放在桌边,又把小脸蛋靠在上面,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杨思昭。
  “……好吧,妈妈不是你的对手。”
  杨思昭端起豆浆碗就是一大口。
  浓稠香甜,入口丝滑,就是细品起来,似乎隐隐约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铁锈。
  他又喝了一口,还是有铁锈味。
  “奇怪。”杨思昭顿生担忧:不会因为我拒绝他了,他就想毒死我吧?
  而且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豆浆顺着他的食道往下流时,心脏有很强烈的震动感。
  不痛,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搏斗,此消彼长,坐立难安。
  眠眠见状,立即扑到杨思昭怀里,抱住了他。
  “妈妈!”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拍着杨思昭的后颈,哽咽着说:“妈妈,不痛。”
  杨思昭顿时清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抵在眠眠的小小肩头缓了一会儿。
  “没事了没事了。”
  眠眠泪眼婆娑,很是自责,“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听爸爸的话了。”
  要不是杨思昭有教育者起码的原则底线,他一定狠狠点头,彻底离间陆无烬和眠眠这俩父子,但他做不到。
  他只能阴阳怪气,心口不一地说:“没事的眠眠,爸爸的话还是要听的。”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几乎起了杀心。
  爸爸的话要听。
  爸爸有多远滚多远。
  .
  陆无烬表白后就是一天的消失。
  杨思昭坐在小(5)班的教室里,托着脸,看小家伙们跑来跑去。
  小池画了一幅画,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小羊老师,你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杨思昭低头一看,画上是一个弯曲的火柴人,脑袋上长了两个角,倒在桌子上。
  “这是……想爬上桌子的牛?”
  “什么呀!小羊老师,我画的是你!”小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对自己的画作不被理解而深感悲伤,“你都这样发呆一整天了,陪我们玩两下,就又去发呆!”
  杨思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
  五只不约而同地点头:“有!”
  眠眠后知后觉,跑过来看了看小池的画,一万个不同意,“这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比这个牛好看多了!”
  小池:“……”
  杨思昭:“……”
  “小羊老师,带着孩子们出来做体检了。”院长在走廊里喊。
  “来了来了!”
  灿灿幼儿园属于私立幼儿园,每年年底都会有一次体检活动,孩子们和老师们都要参加。杨思昭一开始还很担心小妖怪们的体检指标会不会异常,引起别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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