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江崎隔着被子打他,“撒谎!”
“没有撒谎,”松田都开始叫降谷零了,“zero,快把他弄走。”
降谷零看着跟学生互动(而十分开心的老师,因为躺了两天骨头都酥了,现在欺负欺负人,一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样子,谁舍得去阻止?
换时田一朗来说不定还会帮忙。
他围观就已经很看在好朋友的份上了。
更可况……
更可况,松田你真的没办法掀开老师吗?恐怕不是吧。
“哼哼,zero不会帮你的,小阵平,认命吧。”
川岛江崎低下头,恶魔低语。
系统默默补充一句: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松田阵平真的忍到冒青筋,虽然不想打扰老师的好兴致。但再这么下去他非得出大事不可,说不准还会被叫变态,只好用力将老师连同被子一起掀开,利用力量和体重压住他。
两人位置转换,面面相觑。
松田阵平咽了口口水,衣服和头发全都乱七八糟,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藏在卷发下的耳朵发烫,他看着老师近在咫尺的脸张张嘴说不出话:“……”
川岛江崎直接懵了:“……”
黑发青年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被学生掀翻。
脸色一秒钟变化好几次,最后定格在羞怒上。
正当川岛江崎准备一脚把学生踹开之际,一条小麦色肌肉线条很完美的小臂从松田阵平身后伸过来,一把勒住卷毛刑警的脖子,zero左手还打着石膏,笑眯眯的带着松田从他身上爬起来。
“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咳,没办法呼吸了zer……”
“小心一点哦阵平,毕竟老师昏迷才刚刚醒来。”
松田阵平心说他又没有把重量都压在老师身上,zero明明就是吃醋了,这个霸占老师不肯让其他人接近的家伙,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联合其他人在老师面前上眼药。
在警校的时候,他才是最喜欢缠着老师的人不是吗?
后来在废弃实验室发现老师,他也没有比zero晚很多,怎么会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恶!
降谷零也不是真的想对松田阵平做什么。
他跟老师的关系。
他跟阵平的关系。
阵平跟老师的关系。
本来就不是想分开就分的开的。
不过是警告他一下,亲近老师可以,不要太过分了,他只是没出声,又不是死了。
“咳咳。”
松田阵平捂住脖子咳了两声,委屈巴巴的跑去找老师安慰。
他还不知道要不是zero打了个岔,川岛江崎会亲自让他滚下去,不过zero出手,川岛江崎气消了很多,看松田过来,还敷衍的帮他摸摸脖子。
你别说,喉结在手心滚动还挺痒的。
松田:“老师。”
川岛点头:“乖。”
摸了两下,川岛江崎收回手,东西不多,三人收拾完正好搭松田的车回家。
zero的手开不了,川岛时不时头晕也不能上路。
松田阵平倒没觉得当司机委屈,载着两人到小区。
他又戴上了墨镜,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等旁边一辆白车离开停车位时,降下玻璃伸手搭在上面。
“原来换房子了啊。”
降谷零坐在副驾驶。
“嗯,为了掩人耳目买的,怕黑衣组织发现我们的关系,就没告诉你们地址,下次有机会一起来聚一下吧。”
川岛低头玩手机,“等什么下次,今天正好庆祝我出院。”
说来他也很馋hiro的手艺,之前还说要找他一起吃饭。
而且川岛江崎也不准备休养很久,他有个想法,想趁吃饭时间跟时田一朗说说。
“我问问时田来不来。”
嘴巴说问问,心里想的却是不来也得给我来。
那家伙工作起来不要命,正好让他请假休息一天。
降谷零:“那我叫hiro。”
松田阵平:“我去叫hagi和班长。”
突然感觉又回到了警校时期。
俩人对视一笑。
第一百零三章
萩原研二和班长还好说,一个是爆炸物处理班一个是强行犯杀人犯搜查三系,没怎么被黑衣组织抓捕行动影响,工作量多,但也不至于整天泡在警视厅。
诸伏景光就有点忙了。
他也是卧底,事情发生的时候被警视厅派去外国执行任务,根本联系不上。
等他恢复卧底身份回国的时候。
好嘛,boss都被抓了。
降谷零翘班,川岛江崎昏迷,他一回国就被拉去辅助公安、刑警抓人,忙的吃饭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现在人抓的差不多,他终于能喘口气了。
降谷零电话来的时候,诸伏景光刚好走到警视厅门口,准备开车去米花中心医院探望老师。
“嗯,已经下班了,阵平也在?庆祝老师出院啊,放心我会到的。好,好。那待会儿见。”
与此同时,时田一朗也接到川岛的电话。
“请假有点难。”
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时田一朗又笑,“不过是你邀请的话,那就不难了,想要什么,我顺手给你带过去。”
川岛按住太阳穴,“带条毛巾吧,我一会儿吐你脸上。”
“那不是委屈你了,吐我嘴里好吧。”
川岛江崎额角直冒青筋:“……”
这个男人真是十年如一日。
能噎的他说不出话的人没几个,时田一朗绝对算一个。
他手枪呢!
早晚毙了这家伙!
时田一朗低声笑,“开玩笑,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你啊。”
“别废话了,迟到要你命。”
川岛江崎还没平息情绪,柯南不知道从哪得知他出院了,发消息问能不能来找他。
黑衣组织的威胁虽然已经解除,但他和灰原哀的身体还没有复原!
灰原哀只研究出了暂时恢复身体的药剂,想要完整版解药,就得给她组织里APTX4869的全部数据。
可那些数据现在已经到了公安手里。
柯南有点急。
他感觉再不恢复身体,小兰就该不喜欢他了。
所以去医院发现川岛江崎已经清醒,并且出院回家后,就立刻联系后者。
川岛心想,多一个人吃饭多一个人干活。
便把地址给了他。
之后时田一朗又来电说路上碰到个同事,叫内山秀明,也想一起,川岛毕竟用坏过他的车,忍住脾气答应下来。
五分钟后,柯南吞吞吐吐的告诉他,住在他家的研究生能不能……
川岛江崎:……他一开始只是想小聚一下,为什么人越来越多了!
都来跟他抢hiro的菜吗?
所有人都不是空手来的。
有人带食材,酒水饮料,还有礼物伴手礼什么的,堆的玄关满满当当。
就连柯南这个小孩子,都带了两盒奶油喜久福递给川岛江崎。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zero和hiro在厨房一边说话,一边处理食材。内山秀明想去帮忙,被两人态度温和的赶出来了。
松田阵平准备叫萩原和伊达航一起打牌,输了的人要往脸上贴纸,他本来想叫老师一起的。但是老师坐在沙发上拆柯南送的甜点盒,似乎想先尝尝味道,就把目光投向了内山秀明。
“来加入?”
内山秀明指了指自己。
“那个……我不太会玩牌。”
松田说,“没事,输了往脸上贴纸而已。”
内山秀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一起玩起来了,玩了两圈反而只有他一把没输过,气的松田说他——“这叫不会玩牌?研二都没你厉害。”
川岛江崎坐在茶几边拿起一颗拳头大的喜久福,时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倒是柯南一直跪坐在他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看他。
川岛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糯糯的冰皮里面是芋泥馅,再里面是挤的满满当当的动物奶油,味道不是很甜,奶香很浓郁。
柯南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好吃吗?”好吃的话,他就能开始接下来的话题了。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
吃了他的东西,拒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吧。
江户川柯南——身体内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如是想。
川岛江崎:“还行。”
然后把另一半塞进嘴里,嘴角还沾上了一点奶油,他看柯南盯着自己嘴角看,知道沾上了东西,就伸出舌尖舔掉了。
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止于最后一个人进门。
粉发FBI眯眯眼笑。
“打扰了。”
川岛江崎开门发现是他,上下打量,蹙眉道,“你来做什么,满屋子的警察。”
系统提醒,“宝,他也是警察。”
川岛江崎装听不懂。
赤井秀一也不生气,他只是过来看一眼,两个小时后的机票,马上就要回国了。
“我今天回国,暂时不会来日本了,过来跟你道个别。”
道别都不露真面目,看来也不是真心实意。
川岛江崎面无表情的毒舌,“看你有些舍不得的样子,要不要我送你去警视厅住一段时间。”
赤井秀一笑。
“看来你的伤确实没什么大碍。”
“那我走了。”
“再见。”
男人转身离开。
柯南站在川岛江崎脚边,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陈述,“他也算救了你两次哦,特意过来跟你道别,却是这个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FBI的任务跟日本公安一致。
但不管是仓库救人,还是狙击直升机,都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不救他们,时田一朗就不会抓boss了吗?
不救他们,FBI就拿不到情报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川岛江崎是个多自我为中心的人啊,自私自利的人生底色大概这辈子都很难改掉了。川岛江崎知道他可能跟正常人有些区别。反正他就是这种烂性格,本来也不打算跟谁搞好关系,zero又不会因为他是坏蛋而离开。
他感觉自己变了很多,又感觉自己没变过。
川岛江崎下意识回头,发现一屋子人都在看他。
黑发青年突然意识到——
啊,他们是因为他才聚集在这里的啊。
是因为他说想庆祝出院,所以大家请假的请假,翘班的翘班,跑到这里玩游戏、做饭、看电视,因为疲惫还没看五分钟就倒在沙发上睡着。
劳累过后,他们难道不想回自己家好好休息吗?在陌生的环境难道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在吗?
是因为他在这里。
所以一切小缺点小毛病都可以被忽略掉了。
川岛江崎跟金发黑皮学生对上视线,对方冲他笑,做唇语,“老师,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川岛江崎想了想。
如果他是赤井秀一,他是用什么心情来跟他告别,然后被讥讽了还能平淡的笑着离开?
大概真觉得这辈子很难再见了。
所以被讥讽也只感觉到遗憾吧。
川岛江崎趿拉着室内拖鞋出去,赤井秀一在门口等电梯,诧异的抬眼看他。
黑发青年伸手抱住对方,只是手臂环住了,身体没有贴在一起,是很客气的、表示友情的抱法。
“赤井秀一,欢迎你下次过来旅游。”
说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威胁,“不要再非法办案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赤井秀一微愣,也回抱他,“谢谢。如果有机会的话。”
川岛和降谷零有伤,不能喝酒,就跟柯南一起喝果汁。
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吃喝喝,电视声充当背景音,快乐的好像在过节。
后来大家都喝多了,场面就有点滑稽。
“还「欢迎你过来旅游」勒,”松田阵平撅着嘴学老师说话,站起来举着酒瓶大喊,“那是FBI啊!老师你是不是卧底卧傻了,干嘛要跟FBI扯上关系。”
对天举完酒瓶,又委委屈屈的坐下抱住,“嗝、他还眼巴巴的过来道别,其心可诛,嗝……是吧zero。”
伊达航也醉醺醺的,不过比他好些,起码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zero在那边。”
说完把卷毛男人的脑袋朝右一掰。
“嗷!”
松田阵平痛叫,软软的枕在自己胳膊上,嘴里还轻声念道,“死掉了,小阵平死掉了。”
桌上没几个人,其他的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内山秀明像个尸体,双手放在肚子上躺的一板一眼。如果没有把旁边的萩原外套扒下来,盖在自己身上,应该更有说服力。
时田一朗靠在椅子上睡的四仰八叉。
只有hiro乖的很,喝醉了既不乱跑也不说醉话,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一片狼藉啊。”川岛江崎感叹。
降谷零接过话,“不过很开心。”
确实如此。
屋里有空调有暖气,不怕他们冻着,zero去拿被褥,就在客厅地板上铺地铺。
川岛本来还想跟时田一朗商量事情,看他又困又醉也不忍心叫醒,叹了口气准备明天再说。
他听见松田阵平又在叽里咕噜。
走到卷毛面前,发现松田阵平脸上有一点泪痕。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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