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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皇城之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里,一股浓烟隐匿在夜色中,小动物的嗅觉灵敏非凡,那味道呛得猫猫狗狗四处逃窜,林间的飞鸟也乍然乱成一团。
  禾苑鼻尖嗅到江意秋身上的味道,梦里都在哭,江意秋胸口的衣襟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本能地去替人擦眼泪,禾苑眼眶周围却总是湿润润的,江意秋抱着抽泣不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做噩梦了?”
  他凑到禾苑耳边,轻轻问他。
  禾苑眼眉难过到要破碎掉的模样,江意秋看了心口发疼。
  “既是做噩梦了,为什么不醒过来呢?”
  他窥不到禾苑的梦境,那并不是噩梦,只是两个人从小到大的回忆,丢给了禾苑一个人。
  只是心心念念的人明明活着,自己却只能在梦里与那人话心事,又怎么舍得醒过来呢……
 
 
第94章 村落
  黑压压的成片火药,看着就让人胆寒,江蘅顺着禾苑的意思追查那刻着有西戎符号的陶响球,今日又去找了孙清越,两人一同沉思苦想了好些时刻,愣是没有半点儿进展。
  他在高高的城墙外边儿,抬高了脸,愁得鬓角都有了几根银丝。
  “抓住他!”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伙子赤裸着脚,直奔自己过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皇城司的守卫军,在那小伙子打自己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江蘅悄咪咪伸出了一只脚。
  扑通——
  那人瞬间被绊倒在地,怀里抱着的几个陶响球登时滚落出来。
  江蘅定惊一看,立马捞起一个来,陶响球薄薄一层外壳破了,黑色的粉末撒了他一手。
  守卫军赶到,将地上摔了个底朝天的人给钳制住。
  “江大人,您没受伤吧?”
  一个军将对他拱手,江蘅甩了甩手掌,“无碍,这人交给我们御史台吧。”
  “可……”
  “你尽管放心,我会同高将军讲明的。”
  江蘅将半昏过去的小伙子给带了回去,禾苑坐在桌案后边,眼眸半敛,听江蘅道述审完后的情况。
  “这人不住皇城,是从山下的村落里来的,他说有人告诉他们一个发横财的好方法,就是来皇城搜寻带着这个标记的陶响球,一个可值百两银子。”
  “而后接连又抓到十来个人,都跟他一样,偷的数量不多,他们加起来也就只有几十个左右。”
  江蘅说完,禾苑垂眸细细思索着,手指不停地捻着衣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他们没有交代那个人大概是什么时候找到他们的吗?”
  禾苑一直觉得这个人得到消息的速度异常的快,可是在宫中留意了这么久却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们说就是昨天还是前天的样子,不巧这几天时间我们皇城司守卫的戒备比往常都要森严,给他们逮了个正着。”
  “估计这次也没有人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吧。”
  禾苑揉着眉间,无意间用的右手,但似乎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感觉到多痛。
  “那确实,但是有一点,他们都说那个人应当是个年轻人,而且是个女人。”
  “女人?”
  江蘅点点头,“因为他们都说那人身形瘦削,且身量也不高,看起来很弱不经风的样子。”
  他眼睛闪着寒光,静静等着禾苑开口。
  “我知道了。”
  江蘅倏地一愣,其实他早有怀疑的人选,禾苑却没有说那人的名字。
  “殿下觉得皇城里有这能力的女人,有几位?”
  禾苑沉沉吸气:“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选,但是现下还是继续追查这些人吧。”
  江蘅抿唇:“之前那地图的事便罢了,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指向她,这还不够吗?”
  话音落,周围忙活的众人纷纷退了几丈远,禾苑抬眼,看见江蘅一双略微泛红的眼睛。
  “你们之间有私仇?”
  话毕,江蘅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当的言语,连忙拱手道不是,“殿下见谅,是臣的家事,恕臣不便告知。”
  禾苑起身,将手搭在江蘅抬起来的手臂上,“我不问。待会儿,你就让他们把人都放了。”
  江蘅猝然又一惊,睁大双眼:“为何?”
  “放了之后,派几个身手好的跟着便是。”
  禾苑说完便提着灯出了秘道,江蘅得了令又开始继续忙活。
  明日就是除夕夜,昨晚上江意秋在他寝殿里待了大半宿没有睡,天蒙蒙亮的时候禾苑醒来身侧空无一人,果然是梦啊,他想。
  安排好手头上的事,小年正巧兴致冲冲朝屋内一路小跑过来,“殿下,小大夫今天过来给你复诊,已经在偏殿坐下了。”
  禾苑抬眼:“今日怎么这么高兴?”
  “高兴啊!殿下的伤口基本上愈合了,而且我听小大夫说,以后殿下就不用年年喝那么多药了!少吃多少苦啊!”
  小年惯常去扶着他,又反应过来现在禾苑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笑得眼眯得弯弯的。
  “上次送你的飞刀坏了,我又叫人给你重新打了一对,你待会儿自个儿去拿,当送你的新年礼物了。”
  禾苑抬手,准备摸摸小年的头,却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够不到了,转而拍了拍人的肩膀。
  “呜呜……”
  小年皱着眉,眼泪汪汪的,禾苑上次给他赐的飞刀可是进贡来的珍品,就那么被江意秋一摔,连带刀都弯了。
  “多谢殿下,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小飞刀,呜呜呜……”
  禾苑扬起嘴角,“行了,你自己把眼泪擦干,我先去偏殿。”
  李念慈正坐在偏殿,手中捏着茶盏,神情却是在发呆的样子,连禾苑进来都未曾察觉。
  瞧见他这幅模样,禾苑清了清嗓子,“小大夫?”
  将人唤回神,禾苑连忙示意他不用起身,李念慈停住动作,又坐了回去,仔细打量了一番禾苑,确实精神好了不少。
  他捏了捏脉象,细细琢磨了两下,禾苑眨巴眼睛望着他,只听外边儿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小年哼着小曲儿就进来了。
  李念慈瞪了他一眼,大夫给诊脉的时候可不能被打扰,小年连忙捂嘴噤声。
  “殿下这些年喝的药也算没白喝,身体恢复很快,而且……”
  小年见他停顿下来,赶忙急问道:“而且什么?”
  “那个混毒似乎也已经彻底解了……”
  李念慈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年一听更高兴了:“小大夫你也太厉害了吧!”
  闻言,李念慈耳根子红的那叫一个彻底,“不是我厉害,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解了,哦对了!殿下昨夜可是又有些起热?”
  禾苑点头又摇了摇:“好像是有点吧……我不太记得了。”
  小年刚咧开的嘴角又落了下去,“那现在可好了?”
  “现在倒是没事了,难道发烧能把那毒给烫死?我刚才摸殿下的脉象,昨夜应当烧得厉害,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禾苑眉眼低垂,努力回想,却只能忆起江意秋的脸,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味道……
  他记得能闻到江意秋身上的味道,那昨夜……
  定然是他来过的吧……
  正发愣,额头猛然间被一只手掌覆盖住,小年另一只手蒙在自己额头上,“还好还好,现在没发烧了,我可听说发烧太厉害了会要命的!”
  禾苑回过神来,揉了揉小年的手给送了回去,“行了,我没事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啊?殿下赶我走做什么?”
  他一脸委屈地盯着禾苑。
  禾苑无奈冲他眯了眯眼睛:“谁赶你了?叫后厨准备一下,你平日和小大夫关系好,叫他们多备点他爱吃的菜。”
  一听说今晚有好吃的,小年飞快就闪出了门外。
  李念慈从椅子上也骤然起身,“殿下太客气了,我这成又吃又拿的了。”
  禾苑抬手示意让他回去坐,“方才见你多有踌躇,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话毕,屋内陷入一阵沉寂,禾苑耐心地瞧着他,似乎很是难言。
  “殿下的眼睛现下虽然无大碍,但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蹊跷。”
  李念慈说着,侧过脸来,神情严肃。
  “照理来说那日我的方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啊,但是突然导致眼盲……绝对不是意外……”
  “方才看你的样子,想必是有怀疑的人选了。”
  “也不是怀疑,只是有那个可能……”
  他听禾苑的意思,是想让他直接说,但他毕竟才入宫半年时间,人言轻微。
  “小大夫于我是救命恩人,你尽管说便是。”
  李念慈捏紧的手指又散了开去,“我也不是个说话爱兜圈子的人,那我就直说了。”
  他坐正了身体,“我的药方没有问题,殿下也一直都没有眼疾的问题,前一天我还去请老师替我改良过了,那便只有可能是在治疗过程中出了岔子。”
  那日屋内就他们四人,除开江意秋跟禾苑,便只剩下李念慈跟张百泉两个人。
  李念慈医术高明,相比太医院的水准,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把矛头指向了张百泉,这位太医院元老级别的人物,任谁想了都会觉得这是想踩着人一步登天。
  几句话道完,李念慈紧张地看着禾苑的反应。
  那张清瘦的神颜迟迟未动,浓密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一半浅色瞳孔,禾苑沉思良久,“好,我知道了,今日有劳小大夫了。”
  闻言,李念慈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禾苑不认为他想去太医院任职,他便也能继续自己的逍遥快活。
  起身拎着药箱准备出门,就听身后禾苑还叮嘱了一句,“晚上小年等你一起用膳的,可不能让他哭鼻子啊。”
  李念慈红着耳垂应声连忙就快步离开了。
  禾苑心里还仔细回味着方才他的话,“张百泉……”
  江意秋下的禁令一直没解,禾苑还是出不了这殿门,他心里还在翻来覆去想着,极力去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
  今日不是他第一次一整天没见到江意秋,之前也会好些日子见不到,他越是回想,心里就越是想他。
  不知不觉,他人已经到了小花园,听见外边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他缓缓到那颗大梧桐树后边藏起来,恰巧几个侍女也正匆匆打旁边经过。
  禾苑屏息凝神,双脚用力一蹬,飞上了屋檐,身影在宫墙之间飞速闪过,恰似一阵清风,直奔乾圣宫去。
 
 
第95章 回忆
  江意秋一晚上没有睡,一早还去了金銮殿,故而今日的早朝并不太平,大部分大臣都在同江蘅商议明日除夕的皇城巡防事宜,而江意秋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沈尚书。”
  他身居高位,却并不着明黄色的礼服,龙椅之上尽是一片墨色。
  沈尘尘拱手躬身,他抬高一双浓眉,望着堂上。
  “待会儿下朝后,你来一趟乾圣宫。”
  江意秋露出来的半边瞳孔莫名弥散出一股寒意,看得沈尘尘脊背发凉。
  他喉间滑动两下,放低身子应了一声。
  出了金銮殿,沈尘尘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加上这马上要过年了,事情都堆成山。
  好在这些时日因着配合众臣一起排查火药,与一些老臣打上了交道,得了方文州那位耿直性子的人的肯定。
  方文州拍拍他的肩膀,“除夕夜的筹划,我先去找徐尚书再确认一遍,待你回来直接去吏部即可。”
  徐章甫在前面听见,也回头望了望,又骤然立住,挡在他们两个身前。
  待其他人都走远后,徐章甫才开口问:“你可知皇上找你商讨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是有些突然。”
  方文州迟疑道:“莫不是又要逼着人成婚吧……”
  这些日子江意秋上朝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去了也没说过几句话,今晨一开口就是找沈尘尘,徐章甫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
  “我先行一步,下午来吏部找你,我手上还有一笔银子要拨。”
  方文州说完,就拱手走了。
  “皇上很少召见人,我是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
  徐章甫叹了口气。
  “徐大人您莫要如此客气!晚辈能帮得上的肯定在所不辞!”
  徐章甫突然有求于他,沈尘尘有些诧异。
  “瑶瑶给我传信回来,不出意外明日就能到皇城,她说洛阳的事也查完了,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儿家,终归是不适合这官场。况且信上说她身子不适,大抵是病了,我想让她干脆就别再继续这门差事了。”
  徐章甫说着,将写好的一封手札递给了沈尘尘。
  “劳烦你帮我递给皇上。”
  江意秋一收着那信,展开大致看了两眼,写得密密麻麻看得他头都疼,又反手扔给了沈尘尘。
  “这老头儿什么意思啊?你帮朕看,写那么多没用的废话,哪一句是重点?”
  沈尘尘眨巴两下眼睛,心道难怪江意秋抢了皇位,那些老臣却并没有史册上记载的那般以死相逼的决心,原来有些将军真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子。
  “额……徐大人的意思就是让徐瑶瑶此次回城后便辞去户部侍郎一职。”
  他按照军报简明扼要的标准给江意秋简略下这么一句话,别的都一概没提。
  “这让徐瑶瑶回来了自己决定,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大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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