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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我猜想殿下他们已经去抓人了,但是恐怕没谈拢,城中的疏导就有劳高将军了!”
  说罢,江蘅跟他借了一匹马,策马离去。
  高剑信看着那烧焦的楼宇,眉毛越皱越紧,但好像又哪里不对,怎么江蘅一个御史台的文官,还操心起城防之事了?而且没听说过他也会骑马啊?
  但他现下没空操心这些事,捏紧了手中的绳,开始召集人马疏散群众。
  禾苑跌在地上,听见远处一声闷响,登时跳起来,摇晃两下却还是站稳了,他疾步冲到殿门外,穿过石门,便看见不远处冒着的火光。
  指尖深深陷进了自己的掌中,正当自己气血上脑时,忽的发觉他送给小年的两个飞刀,掉了一个在地上。
  “那小子什么时候来过了?”
  耳边,江意秋沉沉发声,看见远处的火光,他问道:“你留下还是我留下?”
  闻言,禾苑站起身来,捏着银色的飞刃,抬高脸,神情说不清也道不明,他看了江意秋好些时候,最终垂眸留下一句:“我去救人,你……”
  禾苑又猝然间收了声。
  他没说完,江意秋还等着那后文,禾苑便已经上了马,转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
  江意秋立在原地,悄悄踏出的半步停在了半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待人离开后,江意秋才反应过来那匹马好像是昭阳的,难怪能找回来,原来有人给指了路。
  他穿过石门又回到里边,扫了一眼方才捆好的一批人,眼神到那庙宇之内,忽然发现霍渊不见了。
  禾苑看着那道火光,策马疾行着一只往前,刚过护城河就看见前方正打得激烈的一场乱斗,待进了一些,才发现是小年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急忙从马上一脚踏入空中,飞身过来立在小年身后。
  “殿下!”小年的声音有些着急,“江大人跟我说你在城隍庙,可是我刚才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你啊?”
  他喘着气,一边抵挡着杀过来的并不熟练的长刀,一边问禾苑。
  可下一秒,眼前的状况愣是把他惊得呆在了原地。
  禾苑游刃有余,虽然没有带着佩刀,但手中的短刃每一次展现它的锋利狠辣时,就有一具尸体轰然倒下。
  小年双腿发软,方才跟着那些人跑了太远,这会儿累得不行。
  待禾苑送走了最后一个,反握住刀收势后,忽的踉跄几下没有稳住身形。
  小年见状连忙上去要扶,担心是不是受伤了,急得要命,可禾苑只回了他一句:“没事我就是方才喝多了……”
  “您……方才在城隍庙,喝啥能喝多啊?”
  小年一时哑然,禾苑反应过来咳了咳嗓子。
  “哦对!方才我在那里看见霍将军了!他怎么伤得那么重?双手都被砍了!”小年说着,身体也跟着打哆嗦。
  禾苑得继续往前去,“不管他,他早都叛变了,赶紧去救人!”
  说罢他捏紧了缰绳,示意小年赶紧上马。
  小年却一时间像是被定住了身体,禾苑有些奇怪,“怎么了?”
  他俯身,一把扯过小年脖子后的衣领,却见小年转过来一惊讶又害怕的脸:“那……我刚才,我刚才请高将军帮忙把他送回去救治了……”
  “高剑信?”禾苑眉宇拢紧。
  “不是,是月玥姐她们,方才她们的马车恰巧打旁边经过,我就请她们帮忙抬回城了……我”
  小年越说越着急,登时跳上马背,在禾苑后边坐稳了身体。
  “别担心,他没了双手,应当构不成威胁。而且有小高将军在,不会有事的。”
  小年皱着眉,把自己跟踪那队商人的过程同他讲了一遍,半晌,他又开口问道:“殿下,你是跟着江公子去的吗?”
  禾苑心里把小年悄悄跟着那可疑商人去的几个地方都在脑子里顺了顺,而后嗯了一声,“他的外公董郎中……”
  正想着怎么同他解释,就听小年继续道:“我就说他的那位外公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人能给自己外孙下毒啊?”
  禾苑一惊:“小大夫告诉你的?”
  “是啊!诶?说起这个,我得回宫里一趟。”
  小年说着,就让禾苑赶紧停住,正巧到了城墙下。
  禾苑看着城门之中慌乱的三五个百姓,心口有些发疼。
  他见着墙角之外排列整齐的队伍,领头之人在给他信号。
  见小年走远,江蘅把自己的猜想同他说了一道,禾苑眼底逐渐起了肃杀的寒意,良久,他蓦地开口,消息已然接上,若是董凡偏要将这座城与他自己同归于尽,那么他禾苑就偏不如他的意。
  “我知道剩下的几个地方在哪里,但是我不清楚下一次爆炸是什么时候,如果有不怕死的,就跟我来。”
  江蘅抿唇:“让我们去就行了,主子缘何要冒这个险?”
  说罢,身侧的几个暗卫也跟着附和。
  “走吧。”
  禾苑上了马,江蘅沉默不语,接过手下递来的刀而后送到了禾苑的手边。
  他垂眸,嘴角轻轻上扬,握住月尘,黑暗中白光一闪而过,禾苑的衣袖被风卷起,他望着那刀刃,眼神余光扫到那阁楼,清瘦的身影越行越远。
 
 
第101章 消解
  高月玥一进城就见着自家老爹,第一件事居然是问徐家的位置。
  高剑信正忙着,见着自家女儿安好,没有多想,抛给高月玥一句话便要走,就听后边儿又来了一句。
  “有个罪大恶极的逃犯被我带回来了。”
  高月玥说完,高剑信正想着,还有谁能比董凡更罪大恶极的人,便驱马跟着过去。
  紧接着就听自家女儿爆了一句粗口,“怎么不见了?!”
  高月玥猛然发觉,不但芍药不见人影了,连带路上捎上的那个姓霍的也不见了。
  江意秋后背骤然间升起一股恶寒,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把有些潦草的长刀,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高大的身影,屏息凝神专注得很。
  只见江意秋双手握刀,面朝那群已然失去搏斗能力的人。
  众人一时吓得冷汗直流,见着江意秋凛冽的双目,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听见求饶的声音,江意秋冷哼一声,紧接着挥起了手中的大刀,众人一个个都默契地合上了眼睛。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等他们再睁开眼时,纷纷张着个大嘴,只见着那庙宇的墙,破了个大洞。
  江意秋立身在正中央,甩了甩身上的灰,丢下外边的人朝里面的通道摸进去。
  可一进去就遇上了老熟人,江意秋冷笑一声,瞥了那人一眼,道:“我以为你早就烂死在哪个污沟里了,命真大啊。”
  芍药捏着拳头,眼底布满血丝,“呵,还是老天有眼啊,最后再给我这么个机会。”
  江意秋挑眉:“机会?你哪儿来的机会?是凭你瘸了的腿还是废了的手?”
  通道里有呼呼的风声,还回荡着江意秋轻蔑的话语。
  芍药胸口震颤几下:“那就看看,我这个机会,是不是天赐的良机?”
  说罢,她右手缓缓掏出来一把短刃,从身后移至身前。
  脱离高月玥的拖车之后,在城中东躲西藏的她无意间瞧见了禾苑一行人,地上落了这柄短刃,被她给捡了回来。
  听闻这两人之间生了矛盾,这会儿又见着江意秋眼中明显的慌张,芍药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只要能让江意秋乱了思绪,芍药手中最后淬着毒的一片薄刃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他的刀为何在你这里?”
  江意秋寒声道。
  芍药开始得意道:“城中都乱成一片了,你不是曾经先皇亲封的乾圣王吗?还在这里做甚?若是先皇知道你如此不念旧情,怕在那阴曹地府都不得安宁了,要来找你呢!”
  她攥着手中的短刃越捏越紧,芍药并不知道城中的详情,现下避开话题,觉得只要能够触到江意秋心里的逆鳞便胜券在握。
  江意秋的骨节在这安静的通道里咔咔作响,“再问一遍,他的刀为何在你这里?”
  芍药看着江意秋眼里藏不住的怒火,心下越来越肯定,张口就来:“那当然是他死了啊!”
  她说完,想起在城中看见的那烧焦的酒楼,以及周围积聚的皇城司守卫,正当她又要继续开口时,突然猛的又响起一声巨响,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更大。
  芍药见状,一瘸一拐,缓缓接近江意秋的身体,迎着一丝光亮,她眼中高涨的灼热仿佛在焚烧她的双目,她凑近江意秋,低语:“黑火药的威力任你是皇帝还是草民,都得死啊。”
  江意秋的长刀恍若在凭空铮鸣,他听见方才的巨响,那不是假象,那真实的震荡就在脚下,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颤动着。
  芍药绕在其身侧,饶有意味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像是快要失控的人,“他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当初是谁下令要取你性命来着?”
  江意秋的唇悄然动了动,当初送到他面前的那道圣旨,那杯毒酒,此刻不受控地再次涌入他的脑海,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一条狗。
  她那淬了毒的薄刃,到了手心,嘴边继续道着刺激江意秋的话语:“是他禾苑,对不对?你与他的情谊,哪里比得过别人?”
  是啊,就算不是那人心之所愿,可到底,天平终有一端要受伤害。
  江意秋的神思有些恍惚,他忽觉自己的心脏猛然间抽痛不已。
  芍药见状,飞速出手,那毒刃直刺向江意秋,察觉后的他闪身躲开,却不曾想,还是伤及了皮肉。
  自觉已经得逞的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直至变得丑陋,“老天有眼!你就等着死吧!”
  可没等她笑够,这狭窄的通道里,又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你要谁死?”
  芍药转头过去,可下一秒她就被江意秋一脚踹到墙上,把墙都砸出了个洞。
  “你……”
  她不可置信地艰难抬起头来,江意秋为何中了毒还能如此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可耳边响起轻轻的脚步,另一个人在朝她逼近,芍药不得已再望去了侧面,那身形佝偻,身材清瘦的老人停在她面前。
  “我给你送的那么多毒药可还好使?”
  芍药骤然缩短了瞳孔,“原来是你?”
  “你记性不错,我离开的时候,你应该还只有三岁左右。”
  董凡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芍药一只手臂勉强撑起上半身,她依旧不死地望了望,明明江意秋手上沾了血。
  “他死不了,不过你自小机灵得很,凡事都习惯留一手,但可惜,这毒对我这个有些任性的外孙,不起作用了。”
  听罢,芍药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她别过脸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董凡那苍老的面孔:“你的外孙?呵,我就没见过有人来看过你,说得跟真的一样。”
  话毕,她继续恶狠狠地望着江意秋,想起身却没了力气。
  董凡看她这幅样子,似乎是起了怜悯:“好孩子,我们邻里一场,念在你曾经叫过我爷爷的情谊上,这枚止痛药可助你缓解疼痛。”
  说罢,他便将一颗药丸递到了芍药面前,江意秋看着她神色忽变,眨巴着眼睛,接过来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董凡轻轻笑着,又缓缓起身。
  江意秋手臂上的伤口不大,这会儿都已经没怎么流血了,他看着董凡望着地上的人,正要开口,就听着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没有两声,就咽了气。
  江意秋松开伤口,蹲下身双手捏着芍药的肩膀,却只看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脸,那双大睁着的眼睛瞳孔已经涣散,嘴里散发出的味道显然是毒的特性。
  他猝然间回过头来看向董凡:“你!”
  “她也是……是被你利用的?”江意秋声音发颤。
  “小秋。”董凡轻声喊他的名字,沉默半晌,他看着从洞口穿进来的一丝光亮:“爷爷告诉你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这狭窄的通道中,处处透着窒息。
  董凡的声音沙哑无比,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却又有很多的不甘:“我替她了结了这痛苦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人们口中的行善呢?她若是知道,自己恨错了人,又为此手上沾了多少血,害了多少无辜人的命,怕是入了地府也无法安宁。”
  江意秋抓着芍药的衣服,手背上青筋暴起。
  “方才小姑娘又提醒我了,当初她铁了心要你的命,逼着禾家那小子写那道圣旨,难道除此之外他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董凡转过头来,像是在询问他,但其实那并不是个仍可以有正解的问题。
  事情已然过去,上天不会再给任何人一次重来的机会,也是对所有人仅有的唯一公正。
  “他若是一心保你,那他大可以不答应这条件,可是他答应了。”
  董凡苦口婆心绞尽脑汁在一旁同他说道,江意秋始终一言不发,他抬手,发觉伤口的鲜血已经凝固。
  董凡看他这般动作,摇了摇头:“你体内有蛊,一般的毒药都对你没用,毒素只会作用于那蛊虫,所以你得感谢我,给你这幅百毒不侵的身体。”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所有人都会害你性命,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信谁都不如信我。你看江有临还有那个李晏贞,他们信那姓禾的,结果呢?你信禾家那小子, 最后还不是被一道圣旨差点给葬送了性命?”
  董凡缓步过去,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爷爷不会害你。”
  江意秋垂着的头就没有支起来过,只听那人又开口道:“走吧。”
  霎时,地面又猛然一震,这次的动静比上次的又大了些。
  董凡看他依旧不语,沉沉吸了一口气,“再不走这里等会儿就要塌了。”
  说完,他的手被江意秋狠狠拍到了一边,面前地上那人渐渐站起身来,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能借着一丝微亮发着光的双瞳缓缓睁开,“不好意思,方才小憩了一会儿,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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