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怎么办!
还想再来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或许她方才已经疯了。
要不是担心叶雪尽怕疼,她真想用力咬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疯啊!
怎么办,她可能真的疯了!
身后,叶雪尽仿佛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顺着脉搏往上,指尖点了又点。
云池“…”
啊,这个女人也疯了,这让她怎么顶得住!
云池绷不住了,脱口而出道:“别!”
别再考验她的意志力!
叶雪尽的手指一顿,指尖微微用力,陷入那手腕的皮肤里。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可云池却好像听到一声魅惑勾人的轻唤:驸马,还要…
云池在心底默哀一秒,对不起,她没有意志力了!
下一瞬,她听到自己说出一句令人羞耻无比的话。
“叶雪尽…我想再一次……”
她一定是疯了,被这个女人给迷疯了。
叶雪尽呼吸颤了颤,闭上眼帘。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扯了扯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脸颊。
云池彻底疯了,再次陷入无边又无尽地渴求。
无度地渴求……
翌日,天色刚亮,齐明烟便来敲门。
昨晚,殿下吩咐她今日一早就去矿上,去联系周家人。
秉持着以往的做事习惯,她打算在临走之前向叶雪尽打一声招呼,说一下大概几时回来。
房门敲响,屋子里却半晌没有动静。
齐明烟看了眼房门,正要再敲,里面终于有了声响。
“何人?”短短两个字,嗓音沙哑又慵懒。
齐明烟愣了愣,这声音…是殿下的?是吧……
她艰难地辨认了一下,答道:“回殿下,我现在就和小月一起去矿上,约莫一个时辰内折返,若我们未能按时回来,还望殿下及时接应。”
“去吧。”
齐明烟恍惚转身,真是殿下的声音啊,语调好奇怪,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阳光透过窗,落在床上。
叶雪尽回头看了眼,就见原本还睡着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也正在望着她。
四目相视,云池心里一慌,下意识地躲开叶雪尽的视线。
等一下,她躲什么。
不就是接吻了吗,不就是多吻了几次……
好像是十几次来着……
她脑子一迷糊,又朝叶雪尽看去,而后瞪大了眼睛。
“叶雪尽…你今天不出门了吧。”
完了,大意了,这要是出去,别人一看岂不是就知道她们昨夜干了什么!
而且,她只是忍不住多亲了亲,怎么会留下那么深的印记。
叶雪尽茫然地看着云池,视线在那红得过分的唇上落了落,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脸颊腾得红透,耳朵也滚烫不已。
好像,驸马今日也不宜出门了。
可是……
叶雪尽抿了抿唇,面上维持着平静,淡声道:“驸马可有铜镜。”
云池默了默,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她就把家具什么的都弄齐全了,镜子当然是有的,还是玻璃的,简直不要比铜镜清楚太多。
只是忘了拿出来。
她眼神飘了飘,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面落地镜,投放到墙边的空地上,而后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叶雪尽不由走过去,心里已经做了一些准备,所以在看到唇色较往日略微红肿时,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的脖子上那一道显眼的暗红色。
第91章
昨日分明没觉得疼……
叶雪尽伸手,摸了摸颈间的那道红痕,恍惚间,昨夜的一幕幕又席卷脑海……
她指尖缩了缩,眼里除了羞意之外,还有几分好奇。
这镜子把人照得好生清楚,她还是第一次在镜子里见到面容这么清晰的自己。
云池半晌没听到动静,忍不住睁眼望去,就看到叶雪尽的食指按在镜面上,表情深邃,好似在探究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叫玻璃,还可以是全透明的,制作起来并不复杂,主要材料好像是沙子。”
她隐约记得初中的时候,就听老师讲过玻璃的制作方法,但她早就把步骤和配比都忘了。
叶雪尽摸着光滑的镜面,目露诧异:“此等神物竟是用沙子制成的吗?”
主要原料是沙子的话,成本岂不是很低?
若是大韶国能掌握这样一门技艺,不说造福百姓,便是与外邦通商时,也能获得超高额的回报。
届时,何愁国库不丰。
思及此,叶雪尽沉沉地看着面前的镜子,眼神明明灭灭片刻,最终却一字未发。
她已然依靠神明太多,在某些时候,她要知足。
然而,云池简简单单抛出一句话,就把她才压下去的念头又挑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沙子,而且制造方法也不难。”
云池看出她似有动容,想着若是向金手指许愿制造玻璃的方法,应该也能如愿吧。
不管怎样,她现在都想多帮助叶雪尽一些。
也算不辜负这段时光,不辜负这一路的相伴相随。
叶雪尽攥了攥手指,指甲掐在掌心,强迫自己转移掉话题“驸马真是博学,不过,我们还是说一说等下要出门的事吧。”
她不能贪心,她不该要求神明,也绝不会要求神明。
云池挑了挑眉梢,竟然对玻璃没兴趣吗,而且一大早就要出门?
“等下就出门?可是计划有变?”
叶雪尽转头看来,微微一笑:“驸马忘了么,本宫昨日与十娘约好了的。”
不管事情成败与否,同一时间,林中会面。
云池想起来了,是夜探刺史府的事。
那就必须得出门了。
她看了眼叶雪尽脖子上的痕迹,心中一动,起身下床,快步走到叶雪尽面前。
“给你。”
叶雪尽十分配合地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块压缩饼干,注意力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下一瞬,云池手里便凭空拿出一条雪白色的纱巾。
“我帮你围上。”
叶雪尽垂眸,轻轻应了声:“好。”
纱巾柔软又轻盈,宛若无物一般,却又似带着什么魔力,撩人心弦。
云池看着那雪白肌肤上的一抹红紫色的痕迹,努力稳住呼吸,让自己专心于手上的动作。
随后,她扶着叶雪尽的肩转向落地镜。
“是不是很好看!”
叶雪尽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稍稍移开,与镜子里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对视,一时忘了出声。
视线相接,云池下意识地躲开她的目光,转念一想又坦然地看了回去。
“不喜欢吗?”
镜子里,叶雪尽定定地望着她,语气深深:“本宫很喜欢。”
云池看着镜子里的人,莫名生出一种错觉,叶雪尽好像不是在说纱巾,倒像是在说她……
回过神来,她在心里揶揄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喜欢就好。”
叶雪尽仍旧直直地看着她,语气缓慢又诚挚:“很相称。”
云池呼吸微滞,完了,她更觉得叶雪尽是在说她了。
她一定是昨晚没疯够,现在还疯着,自恋得有点离谱。
“我也觉得,跟你很相称。”
叶雪尽倏然一笑,笑意温柔,眸中似有星光闪烁;“驸马快些穿衣服吧,莫要着凉了。”
她也觉得,她与驸马最相称。
云池点头,而后,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一起出了门,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卑职属下,拜见殿下,拜见驸马。”于鲁和十娘似是等候多时,远远就站在路边望着她们。
他们今日天不亮就守在了城门口,城门一开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因为他们昨夜成功潜入了刺史府,也见到了周刺史。
“如何?”叶雪尽面上平静,心里面还算满意,不论成败,这两人都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结果就不算差。
两人对视一眼,十娘默默低下了头。
于鲁略一思考,细细禀报道:“卑职昨夜再探刺史府时,幸得十娘接应,才见到了周刺史……”
事实上,是十娘一意孤行,独自先跑去了刺史府。
可刺史府被围得跟铁桶一样,还陷阱重重,哪是那么好进的。
幸好他及时追上了上去,两人配合之下,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周刺史。
“刺史府戒备森严,我们不便久留,好在周刺史早有准备。”
说到这里,于鲁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呈上。
叶雪尽接过来,打开。
上面的内容大多都跟齐明烟说的情况一致,朱厌的身份,朱厌的行事,朱厌的势力,以及前两任刺史之死都是出于朱厌的手笔。
最后,周刺史表了表忠心,言辞恳切地向她求助。
叶雪尽合上信,看向于鲁和十娘:“你们即刻回城,十娘与十兰留在城中继续打探消息,于鲁把其他能打的人都带来。”
“是!”于鲁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心怀激荡,能打的人!
那就意味着又能大干一场了,城门口那一战实在是胜得太痛快,他都没过足瘾。
待他起身,十娘却没有跟着起来。
叶雪尽不由看向她,淡淡抬了抬眸:“十娘可有异议?”
十娘低低垂着头,闷声道:“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
她不知道于鲁为何帮自己遮掩,但她错了就错了,她认。
叶雪尽扫了于鲁一眼,淡声问道:“哦?十娘何错之有?”
于鲁心里一虚,讪讪扭过头去,他就是觉得大家以后还要共事,稍稍打了个圆场。
十娘俯首,深深一拜:“属下不该自大轻敌,不该鲁莽行事,若非于大人接应及时,属下恐会打草惊蛇。”甚至于被困在刺史府。
想到昨夜,她声音又郑重了些:“属下自知有错,求殿下责罚。”
十娘直觉自己即使不说,殿下也看透了一切,不然为何独独留她和十兰在城里。
十兰文弱,武力一直跟不上,留守是情理之中,可她一直都很能打啊。
叶雪尽面不改色地受了这一拜,也没有让她起来,沉吟片刻才道:“你既知错,往后当改之,本宫不希望你再犯同样的错误。”
此话一语双关,也暗示她不要再想什么别的了,老老实实待在城里。
十娘听明白了,忙叩地称“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叶雪尽这才让她起身,看向于鲁:“切记,速去速回,带着人直接来找本宫。”
“卑职遵命。”于鲁大声应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早就期待着再来一场了,这次一定打个痛快。
目送他们离去,叶雪尽便看向云池,顺手把周刺史的信递了过去:“驸马觉得周刺史其人如何?”
云池看过之后又还给她:“别的不说,这个周刺史很能忍。”
来到羊州没多久就被架空了权力,为了活着,卧薪尝胆这么几年,其间还摸清了朱厌的老底,也是个人物。
叶雪尽扬唇笑了笑:“此人也算能屈能伸,胆子虽小,但忠心还在,尚且一用。”
周刺史明显是个识时务的人,不然也不会隐忍至今,大约能为她所用。
云池点点头:“那我们回去?”
叶雪尽轻轻摇头:“去矿上瞧瞧。”
齐明烟和周祁月此刻应该刚到矿上,不管状况如何,什么人接应都不如她和驸马亲去。
“听你的。”云池说罢便抬脚往前走,目视着前方,手悄悄晃了晃,佯装随意地去握叶雪尽的手。
可刚碰到对方的手,她就心里一乱,又鬼使神差地避开。
叶雪尽驻足,睫羽轻眨:“驸马。”
“嗯?怎么了?”云池状似疑惑,心里边则慌极了。
她们明明都习惯了牵手和拥抱,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夜再与叶雪尽有肢体接触,她总觉得有些很紧张,说不上来的紧张。
叶雪尽不语,静静看了她片刻,缓缓伸出了手。
云池心头猛跳两下,懵懵地抬手,十指相扣,不自觉地用力一拉,把人抱在怀里。
叶雪尽一怔,忙偏头避开,“驸马,正事要紧。”
云池面色一红,尴尬地松开怀抱,只牵着她的手。
气氛静了静,两人都没有再出声,一起朝着矿上走去。
如此走了一会儿,云池渐渐冷静下来,试着打破沉默:“我知道正事要紧,我方才没想。”
她的一世英名,不能再毁了。
叶雪尽轻笑一声:“好,驸马不想。”
她这么一笑,云池的脸更红了,头脑一昏,脱口而出道:“我本来真没想,是你一直看我,看得我……”
心就乱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就只有一个念头:想亲。
这下,叶雪尽的脸也红了。
她抿了抿唇,无意识地攥紧云池的手指,低低缓缓道:“看得驸马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池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承认我一早就想了,从睁开眼看到你就想再亲亲你。”
什么一世英名,能亲吗,她摆烂了。
叶雪尽脚步一顿,冷不丁地抽回手,大步向前。
“登徒子。”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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