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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拂袖进屋，对身边的美女秘书道：“菜菜子和美美子似乎到了叛逆的年纪，最近总是怪怪的。”
菅田真奈美：“......”
该说她们在为了夏油大人的幸福而奋斗着吗？
菅田真奈美笑呵呵道：“女孩子嘛，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夏油大人不必在意。”
夏油杰倒是不想在意，但养女们总爱来问他恋爱问题，恐怖两个小家伙瞒着他偷偷恋爱了。
“嗯，毕竟真奈美是干部里唯一的女性，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她们。”
女孩子和女孩子，应该会更有话题，能说的也要多一些。
“是，夏油大人放心吧。”菅田真奈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一咯噔。
现在不是要照顾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时候了，是答应了双胞胎要调查夏油大人暗恋的人。
但是这怎么问得出口？
菅田真奈美的笑容僵了僵，硬着头皮道：“夏油大人如果有什么烦恼，我们都可以倾听的。”犹豫了几秒又道，“比如......恋爱上的烦恼。”
夏油杰：“哈啊？”
恋爱上的烦恼？他？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那该死的【声音】，但在大义和即将到来的百鬼夜行跟前，那点烦恼也算不上什么。
夏油杰勾唇，耸肩，语气俏皮道：“没有哦，我唯一的烦恼就是猴子太多了怎么杀都杀不完呢。”
菅田真奈美笑了：“可不是嘛，那种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够享受世界呢。”
所以，先别管什么恋爱了，等到创造了乐园之后再说吧。
菅田真奈美深以为然，在心里对双胞胎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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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探险结束，一回到学校五条悟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稍显惊讶，“竟然这么严重？”
他料想到下水道会有老鼠，但没料到是这么恶劣的老鼠。
“做这种事又会是谁呢？有什么阴谋？”夜蛾正道思考时，习惯性两手握拳住下巴。
五条悟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夜蛾没像真希一样怀疑杰。
他开口：“除了夏油势力，应该还有一方势力企图和咒术界抗衡。”
夜蛾正道点点头，“诅咒师或者咒灵。”
五条悟补充：“又或者，诅咒师和咒灵联手。”
“没错。”夜蛾正道厉色，“用非术师滋养咒灵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明天先上报总监部，让[窗]那边也提高警惕。”
“不，”五条悟持反对意见，“我觉得还是先不要上报给总监部那群烂橘子。”
闻言，夜蛾正道思考了片刻，可无论怎么看这件事都非常严重，总监部位高权重，调动起人来也更加方便。
如果在百鬼夜行之前再有个什么损失，那真是得不偿失。
本来咒术师的人数就少，可不能再减少了。
等等，夜蛾正道突然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当然了，他也不想去怀疑那个人。只是这样一关联，对那个人只会有利无弊。
“悟，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这件事关系到咒术界的存亡，我必须......”
“夜蛾，”五条悟打断夜蛾正道，语气十分严肃，“你信我吗？”
夜蛾正道：“......”
突然说什么信不信的，他还能不相信自己最强最优秀的学生吗？
“离百鬼夜行还有五天，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那东西找出来。”五条悟用认真的口吻道，“我不信任那群烂橘子，也不认为杰会做那样的事。”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当然，我也不觉得杰会那么做。只是......这怎么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果然夜蛾也这么想。”五条悟微微有点失落，不过马上恢复常态，“连你们都这么想了，那总监部那群老橘子不是更会这么想吗？杰跑来高专宣战已经引起轰动，如果再让烂橘子知道了这种事，他们怕是只会变本加厉地给我们施压，要求我们立刻处死杰，不是吗？”
夜蛾正道无言，总监部那群老东西，最爱做的决定就是“处死”。
不管是十年前叛逃高专成为诅咒师的夏油杰，还是拥有特级过怨咒灵的乙骨忧太。他们以为，只要“处死”了，一切秩序就能恢复。
他们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
“悟，你决定怎么办？”夜蛾正道抬眸，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懒散地歪了歪头，“三天时间，由我去解决那个东西。”
虽然他并没有解析出来对方的咒力残秽，但那东西还没完全成型，应该跑不了多远。
三天，足够了。
夜蛾正道还是担忧：“可是【窗】......”
“别担心，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夜蛾正道没想到五条悟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他问：“如果不答应呢？”
“你不会不答应的，夜蛾。”五条悟十分自信。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好吧，你看着办吧悟。我信你。”
离开校长办公室后，五条悟晃进了家入硝子的诊疗室。
“嗨，硝子。”五条悟矮身进屋，“和那家伙玩得还愉快吗？”
没舍得带夏油大蛋去脏乱差的下水道，又怕夏油大蛋一个人在宿舍无聊，他临走时把大蛋托付给了家入硝子。
“啊，还不错。”家入硝子从手腕下将大蛋取出来递给五条悟，“喏，还你。”
五条悟看着被当做腕托压得扁扁的夏油大蛋，想笑又憋住，对家入硝子道：“喂硝子，你怎么能在这么对杰，小心杰哭给你看哦。”
家入硝子咬着烟的嘴扬了扬，“他好像不怎么想出来，一直没动，所以我就拿来当腕托了。”
又说：“不过我倒还蛮想看夏油哭的，他笑的样子实在太......寂寞了。”
家入硝子回忆起十年前新宿街头相遇那一天，夏油杰笑着冲她打招呼，一脸平淡，说不指望每个人都理解他。
但其实内心深处，最希望被某个人所理解吧。
“哈啊？”五条悟捏了捏夏油大蛋圆滚滚的肚皮，“难道不是虚伪吗？”
家入硝子点燃烟抽了一口，“当然，也很虚伪。”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没说话，空气一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似乎穿越了漫长的十年，回到那个热闹街头。
烟雾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渐渐消散，五条悟倏地笑了下。
他想起夏油杰说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就好了的话，那个语气好像撒娇的小孩。
如果十年前，他也这样对自己撒个娇，也许事情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嘛，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去吃个饭吧。
毕竟接下来的几天，他会很忙的。
走之前，五条悟突然想到什么，摸着夏油大蛋那双紧闭的眼睛，对家入硝子道：
【话说回来，我也蛮想看杰哭的，杰哭起来一定很让人兴奋吧。】
“......”
“？！！”
正在用餐的夏油杰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第35章
我？哭？
悟想看我哭？
夏油杰心情极度复杂, 一顿饭吃得淡而无味。
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匆匆搁下碗筷回了屋。
站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夏油杰无奈叹了口气。
镜子里的人穿着宽大袈裟, 气定神闲、眉目俊朗, 却依然能看出几丝消瘦和倦怠的影子。
那张唇提起一丝苦笑, 很快拉平。夏油杰摇了摇头, 离开镜子前。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小学被咒灵吓到时，也许是国中做了关于家人被怪物伤害的噩梦时。
后来上了咒术高专, 知道自己不是异类, 那些可怕的东西也都有人同他一起祓除，就再也不会觉得害怕。
明明是不会觉得害怕，却还在在星浆体事件后，再被噩梦侵扰。
不过好在就算有再多噩梦，他也不会再哭。
所以悟, 你可没那个机会能看到我哭啊。
不过话说回来，夏油杰也想不起来有没有看到五条悟哭过。
应该是没有的, 那个傲慢又古灵精怪的家伙, 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伤心也顶多撇撇嘴，怎么可能会哭呢。
夏油杰摸出五条大蛋戳了戳, 脑海中那双绝无仅有的漂亮眼睛盈满泪光, 大海一样波光粼粼。泪珠滚出眼眶，纤长的雪色睫毛就挂上晶莹, 像雪松柔软的松针挂上朝露般美得无与伦比。
【悟哭起来才会让人兴奋吧。】
光是不经意地想一想，内心的某种欲望就蠢蠢欲动了啊。
【如果那双漂亮的眼睛哭起来，肯定会让人忍不住凑近吻一吻的吧。】
啪叽！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 夏油杰一慌，手里的五条大蛋就掉落在地了。
骨碌碌碌碌......
五条大蛋自己滚了起来，径直朝门边冲去。
夏油杰立刻弯腰，长手一伸就把大蛋捞了起来。
“Sato，对不起。”夏油杰迅速给大蛋擦擦身体，又揉了揉它红肿的额头。
他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到头疼，也为自己摔了五条大蛋感到愧疚。
都说脑子里的想法不可控，以前夏油杰并不以为然，现在才觉得果真如此。
何止不可控，简直已经到了非常失控的地步。
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再想跟五条悟相关的事情，可看到五条大蛋一副摔疼了委委屈屈的样子，又不可控地想到五条悟装委屈撒娇的模样。
“......”
好累。
夏油杰只好将五条大蛋放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可刚把他放进小窝，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就看到黑色眼罩下，流出了一颗钻石泪。
夏油杰：“......”
把小家伙弄哭了？夏油杰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他又连道了几次歉，头靠在五条大蛋的小窝边，伸手轻轻拍着它的肚子。温柔哄道：“Sato不哭啊，痛痛飞~”
五条大蛋：“......”
搞什么啊，他又不是小孩子！
吸溜！
五条大蛋迅速将钻石泪收回去，安详地闭眼眠了。
看到那颗蓝色钻石泪丝滑地钻入眼罩消失不见，夏油杰：“......”
还可以这么操作？
不过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能麻溜滚远点去静心思过了。
-
夜深人静的高专宿舍，五条悟双手枕头躺在床上，没有遮拦的蓝色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
——悟哭起来才会让人兴奋吧。
——如果那双漂亮的眼睛哭起来，肯定会让人忍不住凑近吻一吻吧。
夏油杰的话一直在他脑海盘旋，又不可控地浮现对方凑过来亲他眼睛的画面——
狭长双眸微微眯起，嘴角挂着惯用的那种温柔笑意。一点点靠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一点点放大。
最后那柔软嘴唇，是亲向哪里了呢？
可能还是亲在他的心上了吧，很柔软的轻轻一触，全身就会过电。也会想要用力抱住对方，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五条悟笑了下，侧过身看向窗外的月亮。
十年前的某段时间，出完任务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想着一个越走越远的家伙。
再迟钝的人，在失去的那一刻都会幡然醒悟。
而埋藏十年的感情，现在重新被翻动起来，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杰，如果无法结束这一切，希望我们能够找到另一种相处模式。
五条悟轻轻闭上眼，进入了浅眠。
-
某政府办公厅，办公桌下，坂田银时、神乐、志村新八三个人快要挤成肉饼。
噔噔噔。
脚步声渐渐靠近，坂田银时竖起食指：“嘘！”
“神木，早上好。”
“中村，早上好。”
来人是两名男性，打完招呼后坐到各自的座位准备上班。
几分钟过去，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哗啦——
有人拉开座椅离开，进茶水间泡了杯茶。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起。
桌下的三人屏息凝神，憋得要喘不过气来，于是又开始你推我搡。
“是老鼠吗？”办公的人听到响动，停下敲键盘的手，往桌下看了看。
“吱吱。”
“吱吱。”
“吱吱。”
三只老鼠很有秩序地叫出声来。
“啊！果然是老鼠！”要钻下桌底去看的男人被吓了一跳，立刻弹开。
“中村，办公室还有老鼠药吗？”
“好像上次用完了。”
“不好，我桌下藏着三只，啊，可能不止三只老鼠。”
“那没办法了，你暂时到我这边的工位来吧。”
一阵响动后，男人离开了自己的工位，万事屋三个人大大松了口气。
空气又安静了会儿，两个男人开始对话。
“喂神木，上次介绍给你的地方怎么样？”
“很好，我已经快要发展起来了。”
“是吗，那恭喜你啊。我说得没错吧，只要你先捐钱，一定能打入内部，笼络人心，得到你想要的。”
“是的，那个教祖大人只认钱，完全不知道我打什么算盘。我马上就能取代他，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教祖了。”
“我早就说像神木你这样优秀的人，天生就有受人尊崇的资质，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比盘星教更大的地盘，足够让你称霸一方。你马上就可以带着教徒们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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