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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第38号王权法令[无限]——山巷藏我

时间:2025-03-13 07:59:28  作者:山巷藏我
  夏语冰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没听说过宰相的大名,还是为了赶他们走故意装的,但又不能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争执计较,想办法找补道:“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但是请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来这里稍微查看一下,很快就走。”
 
  “查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眼看老妇人似乎略有松动,这句话里居然没带一个走字,夏语冰赶忙趁热打铁:
  “关于这座禁闭塔,您知道些什么?塔里现在还有什么人住么?”
 
  对方脸色更难看了。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要问就去问你们那个什么维希尔,别来问我!”
 
  这位女士的性格怕是比克雷诺夫医生还要暴躁。
 
  “我们是看到树林里的石碑才过来的,上面指示这里就是禁闭塔,还留下了一些只字片语的信息,是关于一位名叫辛西娅的公主。我们两个是外地来的戏剧演员,这几天都王宫里表演,关于这座塔有些问题想问您,希望您能够解答,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夏语冰尽可能实话实话,希望以此来展现尽可能多的诚意,而且就他所知,一般来说系统从不会在任务关键地点安排无意义人员。如果这个NPC的目的只是赶走他们的话,反而让他更加觉得,这个地方一定存在某些核心线索。
 
  老妇根本不吃这套:“胡扯,禁闭塔已经封锁五年了,现在里面连个鬼影都没有,你们要打听它做什么?”
 
  夏语冰和解昭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两人心下了然:
  封锁五年、无人居住。
  都是线索。
 
  解昭倏然开口,“从林中小屋到这里,地上那些足印都是您留下的吧?这附近,”
 
  他环顾四周,在高塔西南方向十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幢矮小的木屋,木屋大部分隐在树丛中,又是晚上光线黯淡,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解昭:“应该也只有您住着。”
 
  “我确实住在这附近,有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负责看守这座塔和——”
  她倏然住口,板着脸瞪向解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解昭:“‘和’?除了这座塔,附近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老妇为自己口快而恼火,嘴角垮得更厉害了:“什么也没有!你们到底走不走?别逼着我去喊卫兵,这里是王宫禁地,国王早就下过死命令,敢来这里的人统统绞刑,你们不要命了么还敢来?!”
 
  见对方实在说不通,解昭和夏语冰对视一眼,只能先行撤退,至于其他线索,等回去之后和队友们商议一下再定夺。
  “只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可以吗?”夏语冰做了最后的努力。
 
  老妇瞧了他一眼,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虽然面目可疑,起码礼数周全,而且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能摆脱,不算什么亏本买卖。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皱眉冷声道:“问吧,就一个啊。”
 
  夏语冰看了看解昭,对方示意他自己决定就行,他思忖片刻,用掉了这珍贵的一次性提问机会,说道:“这座塔里是不是曾经住过一位名叫辛西娅的公主?”
 
  “对。”
  老妇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说道:“外乡人,听我一句劝,王宫内院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如果是因为道听途说了某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就兴冲冲地跑来探险查案,以为自己是什么聪明绝顶的大侦探,我告诉你们,大可不必。况且,你们就算有这能力也管不了。”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所以关于辛西娅公主,或者说关于她的死,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内情在里面咯?”解昭试图得寸进尺。
 
  不料老妇脸色骤变:“说好了一个问题,这是第二个了!快走快走快走!别再让我在这儿看见你们!”
  解昭心说这老太婆年纪不小,记性倒是真不错。
 
  回到小木屋,克雷诺夫医生开门走了出来,用毛巾擦拭手上的鲜血,累得满头大汗。
  “怎么样?”罗晓菁迎上去忙问。
 
  “没什么问题了,死不了。”克雷诺夫,“记着跟你一样,三天不能沾水,隔半天换一次药。明晚我再来,到时候会多带几瓶药。”
 
  作为多少有点强迫症的在职医生,夏语冰在心里腹诽:这难道是包治百病的神水吗,怎么什么伤口都能混用?审判员可真够不严谨的。
 
  解昭走到门边,抬眼往里看,见迟衍面朝上平躺着,上半身衣服褪尽到腰际,胸口处的伤痕被紫色药剂敷满,和血色混成了一种诡异的深红。
  他双眼紧闭,脸色发白,但好在已经比刚送到的时候看起来有生机多了。
 
  克雷诺夫往前走了两步,给解昭让出道来,说:“放心吧,睡一觉就能醒了。”
 
  夏语冰:“谢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您或许知道……这后面的树林里有一座禁闭塔?”
 
  克雷诺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知道,我在这宫里呆了有二十七年,不就是那座黑咕隆咚的大高塔么,已经关了有五年了。”
  夏语冰递给解昭一个哦豁有戏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克雷诺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们刚刚该不会跑到那里去了吧?”
 
第40章  一千零一夜(15)
  解昭和夏语冰对视一眼,就要不要说真话迟疑了两秒。
 
  溜去禁地被轰走听上去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但考虑到这位医生对他们多次施以援手,算是半个自己人,而且脾气还特别大,难以估计如果对他说假话被戳穿会是个什么反应。
 
  于是夏语冰应道:“是的,但门锁着,我们没进得去。”
 
  克雷诺夫瞥了他们一眼,拖长音调悠悠道:“年轻人,老实说,你们刚刚是被赶回来的吧?”
  “……嗯?”
 
  “乔伊那么暴躁,而且你们还是生面孔,她肯定把你们当成了不怀好意的潜入者,不可能给你们好脸色的。”
  夏语冰:“她叫乔伊是吗,您认识她?”
 
  “那当然,老朋友了。”克雷诺夫从屋子里拿出药箱,提在手里颠了两下,转身往回走。
 
  夏语冰赶忙快步跟上,不依不饶:“那您能告诉我们,她到底是什么人吗?还有,她负责看守的那座塔,在封锁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些事情跟辛西娅公主有关系么?那位公主是怎么死的?”
 
  他这连珠炮似的一通追问,克雷诺夫听得头都大了,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想这么多,对你们谁都没好处。老老实实演完五天的戏,离开这里,回到你们的家乡去。听我一句劝,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年轻人。”
 
  医生的这句话,和那位叫乔伊的老妇最后给出的建议极其相似。
  话已说满,但总有人偏向虎山行。
 
  解昭淡声道:“如果我们非要知道呢?”
  克雷诺夫翘起嘴唇,嘲笑似的嗤声道:“我可以选择不说。”
 
  空气顿时静默。
  夏语冰在心里迅速思索着怎样才能撬开这位老神医的嘴,对方明显是油盐不进,况且也没有任何把柄在他们手上,倒是他们还仰仗着这位的医术来救治同伴,肯定不能进行威逼利诱。
 
  要是出言不逊惹恼了这位,明晚丁士超恐怕只能躺床板上等死了。
 
  但是克雷诺夫忽然轻笑了一声,开口道:“算了,有位朋友嘱咐过我,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得尽我所能来提供帮助。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吧……反正你们的这些问题,在王宫里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不等解昭他们开口,他就扬声补充道:“别问那个人是谁啊,我可不会说的。”
 
  解昭和夏语冰:……
  这还有必要问吗。
 
  城堡里的维希尔没由来地蹿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守禁闭塔的那位女士名叫乔伊,她是已故公主辛西娅的奶娘。”
  克雷诺夫放下药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擦开火星后衔进嘴里,说话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辛西娅是当今国王的孪生妹妹,出生的时候就患有足部畸形,无法直立行走,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再加上老国王和王后就他们这么一双儿女,因此一直以来都对小公主宠爱有加,我想想……”
 
  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然后睁开眼接着道:“她当时住在主塔楼的顶层,老国王和王后房间的楼上。至于乔伊,自从公主出生后一直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直到公主五年前去世……从那之后,乔伊就在禁闭塔旁独自住下,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国王陛下见她态度坚决,就默许了。”
 
  夏语冰:“公主为什么会从主塔楼转到禁闭塔?”
 
  克雷诺夫微微皱起眉,表情流露出些许同情,也有遗憾:“据说是因为小公主爱上了宫里的一名骑士,拒绝嫁给当今的国王陛下——也就是她的哥哥,还多次试图和那名骑士私奔……”
 
  “嫁给,她哥哥??”夏语冰愣住。
 
  克雷诺夫睨了他一眼,不满于他的大惊小怪,“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您继续。”
  夏语冰心想,在某些中世纪的西方国家,为了保证血统纯正,确实常有王室内部近亲通婚的习俗,家族遗传病的概率也会因此大幅度提升。
 
  比如古埃及的著名法老图坦卡蒙。
  公主患有先天性的足畸形……说不定,就是遗传病所致。
 
  克雷诺夫接着说道:“小公主多次试图逃跑未果,最后惹怒了老国王,把她关进了禁闭塔,下令说只有等公主自己愿意承认错误,并愿意按规矩出嫁后,才会把她放出来。可是就在三个月后,也就是辛西娅公主年满十七岁的那个晚上,她把床单拧成绳结系在门把手上,另一端拴着她的脖子,就这样硬生生吊死了自己。”
 
  “你们知道的,她无法站立,所以是坐在地上被吊死的。”克雷诺夫叹了口气,“……这种死法,倘若当事人突然后悔,只要稍微直起身子往上靠,绳索就会松动。可是很遗憾,她求死的心很坚决,根本不打算回头。”
 
  “那后来呢?”
 
  “后来啊,老国王觉得传出去有损颜面,于是草草举办了葬礼。自杀而死的灵魂无法升天,尸骨也不能葬入王室陵墓。喏,”
  克雷诺夫向树林后高塔的方向努努嘴,“就埋在她生前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的那座禁闭塔下。乔伊在坟墓旁建了房子,一个人住在那儿,整整五年从没有离开过。”
 
  他半耷着眼皮,叼着雪茄散漫地说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关于禁闭塔和辛西娅公主的全部事情。”
 
  “如果小公主因为爱上骑士而受到惩罚,那么那个骑士呢?他怎么样了?”夏语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宫闱秘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多是些风言风语,有说那骑士抛弃了公主独自逃走的,有说他被老国王秘密处死了,也有说那人其实并不是骑士,而是一位偶然来访的异国画师,和公主一见钟情……至于真相是什么,嗬,谁知道呢?”
 
  夏语冰:“辛西娅公主死于五年前,而现在的国王上位是四年前……也就是说,老国王在公主死后一年就去世了吗?”
 
  “对。”克雷诺夫有些感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老国王根本想不到小公主会自杀,在她死后整个人都颓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还时常会出现幻觉,看见小公主并没有死,腿脚也痊愈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他顿了顿接着道:“‘她不该有我这样的父亲’,这是陛下生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那天夜里,我探完病离开主塔楼后,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陛下神志不清,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
 
  “三天后,王后因为接连痛失所爱而精神失常,在半夜无人的时候点燃了帷幔,那天刚好刮起大风,任何救火措施都不起作用,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整座塔楼付之一炬……”
 
  克雷诺夫这次停顿了很久,脑海中回忆那晚直冲云霄的熊熊火光,一时间有些恍惚,半晌才接着道:“之后主塔楼就废弃了,也是,都烧成那样了还怎么住人呢。新国王——就是双生子里的哥哥,模拟主塔楼的规格,建了一座新塔楼和城堡相连,就在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对面。”
 
  雪茄恰好在此刻熄灭,他抬手抽走并斜了一眼夏语冰和解昭,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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