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像是甜甜的糖果一样,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淳鹤居与谯笛分开后努力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对方再发疯。
他一边在极力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一边抬起眼睛正视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做出此举的理由。
“你到底怎么了?”
“你……”谯笛嘴巴一抿,他并不想在对方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但方才的动作已经将他的底牌全部亮在淳鹤居的面前。
“你……喜欢……温以稷?”
这一句话仿佛是从他的牙齿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的抗拒。
淳鹤居闻言,面上的疑惑几乎化成了三个问号:“???”
他听到了什么?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摔坏了?!
“你要不是喜欢他怎么一睁开眼就是问他的事情?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谯笛已经在努力压制自己语气中的酸味了。
但他的心头正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萦绕,仿佛是喝下了一.大瓶柠檬汁,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酸味。
能说会道的律师第一次哑口无言,他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谯笛在意自己的惊讶,又有面对吃醋的男人时的无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淳鹤居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的谯笛,如果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只怕今天别想重获自由了。
“温以稷是我的金主老板,更是我的好兄弟,我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其他的念想,尤其是对方结婚之后。”
淳鹤居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作证他没有撒谎的事实。
“要是我真的对好兄弟有歹念,他们也不可能结婚。”
“真的?”谯笛有些动摇。
“我不会骗你,至于你说打电话的事……”淳鹤居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改,整个人氤氲着些许怒气。
“当时我打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不知道你又在忙什么事情,我气不过最后只能打电话找温以稷。”
男人靠不住,他最后还得找好兄弟帮忙。
谯笛听到这一番解释,酝酿多时的怨气陡然消散,原来淳鹤居当时也尝试过打电话找自己,只是因为打不通,不得不舍近求远拨通了温以稷的电话。
谯笛回忆当时,他好似正在跟领导汇报情况,手机因此被占线,所以淳鹤居没能打给他。
“抱歉。”谯笛意识到责任来自自己的身上,他立马收起强势的威压,从淳鹤居的身上下来。
律师用手撑在床上,艰难坐起身,一切疑惑终于拨云见日,情势也变得明朗起来。
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淳鹤居又惦记起救他而来的二人。
“以稷和宁泽霄在地仙庙里真的没事吗?”律师生怕二人会因为自己受伤,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不用太担心,”谯笛又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淳鹤居疑惑歪头,他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以稷难道也是你们的人?”
“你猜对了,他确实是灵门的人。”
这一句话得到了谯笛的肯定。
“泽霄呢?他也是普通人吗?需不需要以稷特地去照顾?”淳鹤居继续追问。
“你不用担心他,这位才是能照顾你好兄弟的人。”
“是……吗?”淳鹤居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控制不住的惊讶。
在他看来宁泽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轻男大,虽然他的长相确实出众,但看不出来对方在哪一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不过,能让谯笛称之为厉害的人一定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其次,温以稷跟我保证他们离开地仙庙后会第一时间来酒店找我们,你不用太担心了。”谯笛又给了淳鹤居打了一剂定心剂。
“你现在身体不行,不能下床行走,我陪你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天亮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去地仙庙找人。”
律师听完,悬着的心浅浅地放下了下去。
说到地仙庙,男人又想起了淳鹤居被地仙庙的人抓住的事情,眉头下意识皱起,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被地仙庙的人抓住,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对你下手?”
淳鹤居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他目光沉重,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严肃:
“应该是我拿走资料和发现福袋真相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谯笛知道对方拿走资料的事情,但根本没有听对方提起过“福袋”这个词。
“我当时没来得及跟你提起这件事。”淳鹤居至今回忆起当时的一幕,手脚忍不住发凉。
事情发生在他被地仙选中参与观落阴之时,他去到了地仙庙的后方,并在活堂里找到了谯笛需要的人员名单。
当时的桌上不止放了这一样东西,还有一个装满东西的红色塑料袋。
淳鹤居认出这是地仙庙神树上系的福袋,专门用于祭祀地仙。
他一时间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抬手揭开厚实的一边,里面的东西因此暴露在空气中。
记忆戛然而止,理智回到现在。
淳鹤居想起他看到的东西后背霎时一凉,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补充道:“里面装着……一个人的人头。”
“什么?”谯笛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一个人的人头。”淳鹤居再次强调。
看似普通的红色塑料袋里居然装着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的血液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泛着白雾的眼珠子再也不会合上。
淳鹤居想到这一幕又下意识抓住被角,因为恐惧和害怕,他的手掌都在不停用力,手背上甚至暴起条条青筋。
“我看到这颗人头后差点没缓过来。”
律师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离开是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心脏砰砰直跳,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地仙庙里的人发现,成为下一个福袋。
“我离开地仙庙后还将拿到的资料交给了你,你当时不还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脸色不好?’但我当时被吓坏了,根本想不到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淳鹤居勉强吞咽一口唾沫,他只是一位普通人,第一次接触这种分.尸事件没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他心理素质强大了。
谯笛疑惑:“你不是律师吗?难道没有接到过这种案子?”
“我是从事经济方面的律师,不从事刑事案件!!”淳鹤居大声地为自己辩白,隔行如隔山。
谯笛可以质疑他的人品,绝对不能质疑他的业务能力。
“知道了。”谯笛配合地点头。
其实他只是想借其他的话题让淳鹤居分神,不要再深陷恐惧之中。
看着律师撅起来的嘴,男人很高兴自己的主意奏效了。
律师又说起当时发生的事情,但这一次的他已经没有方才的害怕。
“当晚分别之际,你看了一眼人员名单说要去找人帮忙,我也赞同了你的想法。”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人员众多,还有失踪的人……仅凭谯笛一个人绝对讨不到甜头。
谯笛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淳鹤居所说。
律师继续说:“咱们分开后我就回到了酒店,因为看到人头的事情吓得一晚上都睡不好,房间里的灯也陪我亮了一整个晚上。”
淳鹤居失落的垂下眸子,嘴唇也有些微微发白,他当时一闭上眼睛,眼前满是死不瞑目的人头。
“天一亮,我便打算找你将整件事情说清楚,但是我的房间门口却响起了陌生人的脚步声,然后我又感觉到了被人监视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当时的房间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淳鹤居却感觉到某个角落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第112章
又因为他夜闯地仙庙还拿走了重要资料的事情, 淳鹤居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下意识以为是地仙庙的人发觉不对劲,直接派人来抓他。
于是便有之前的一幕——淳鹤居先是给谯笛打了电话, 但某人正忙于给上司汇报工作, 电话被占线根本打不通,律师被迫求助他人,打通了远在京市的温以稷的电话。
“呼……呼……以稷?你在吗?”
“好……好像有人盯上了我,他想要抓我走,但我不确定对方具体是谁……”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显得我很疯狂,以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撒谎,更没有发疯, 可以麻烦你现在过来山雾镇找我吗?”
寂静中响起了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微声响, 咔嚓咔嚓,每一声都让淳鹤居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淳鹤居有预感自己可能逃不过地仙庙的手掌,他只能让温以稷去找谯笛, 期盼对方可以联合谯笛一起找到自己。
……
“当我以为逃不过地仙庙的魔爪时,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淳鹤居说着,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头发, 骇人的一幕至今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二十多年的三观彻底被人打碎。
“床底下突然钻出一双黑色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我的双.腿,我想要挣.扎, 却发现我根本挣脱不了,紧接着我整个人便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拽入床底下。”
律师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个疯子,刻意强调自己当时的理智还在线。
“谯笛,你能理解吗?那一幕就跟恐怖电影中第一个死的炮灰一样,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鬼抓住了。”
谯笛听到了关键字“鬼”, 眼中的光芒霎时闪烁几下,他的预感还是灵验了。
地仙庙里供奉的神明可能不是地仙、野神,而是一头吃人的鬼祟。
他眉头一皱,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神树上悬挂的人头福袋恐怕都是它的口粮。
找温以稷和宁泽霄过来帮忙真是找对人了。
男人关心地追问:“然后呢?”
淳鹤居又说:“我被抓到床底下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看到什么会让我做一辈子噩梦的长相,但幸运的是视线变黑后我立马失去了意识,苏醒之时人已经在地仙庙的活堂了。”
这就是淳鹤居失踪整件事情的由来。
律师被地仙庙的人饿了两天两夜,他的生命一度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就连淳鹤居都以为自己将会死在地仙庙的时候,温以稷和谯笛意外找到了活堂里的暗门,成功将他救了出来。
又因为淳鹤居对地仙庙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他苏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闹着要去找人,生怕过来帮忙的温以稷和宁泽霄会因他而出意外。
淳鹤居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且不说手段复杂的地仙庙众人,仅凭隐匿在床底下的鬼祟便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对手不是正常人,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怪,这怎么赢?拿什么赢?
“不用害怕,我跟温以稷他们会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好。”谯笛向律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都是他的错,害得淳鹤居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窝在被窝里也不停地瑟瑟发.抖。
谯笛刚说完,便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应该是方才定的粥送到了。
他还惦记着对方的身体,立马止住了聊天的劲头,准备去开门,“我先去拿东西,你老实坐着,不要乱动。”
半响,男人拿着热气腾腾的粥回到房间,“你的肚子里面没有东西,第一次先别喝太多,避免身体不适应。”
“嗯。”淳鹤居渐渐冷静下来,他难得耳根泛起红。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恋爱对象照顾,整个人莫名显得有些羞赧。
等到律师进食完毕,谯笛又搀扶着对方躺到床上。
“你先休息补充一下能量,我去客厅守着,如果温以稷两人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的话,我们明日再去地仙庙找他们。”
听了律师方才的一番解释,谯笛登时意识到地仙庙的棘手。
温以稷和宁泽霄都是为了保护淳鹤居而来,他断然不能抛下这两位。
谯笛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蓦然一紧。
男人低头看去,发现淳鹤居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
“你能不能陪在我的身边,我一个人不……”律师咛囔了半天,也没有将害怕一个人睡觉的话说出口。
他生怕对方会用轻蔑的眼神看待自己,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会怕一个人睡觉呢?
谯笛主动联系前因后果,猜到了对方未说出口的意思,他又坐回床边,抬手抚摸淳鹤居的发顶,“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忘记了对方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被鬼祟抓走的经历。
“你闭上眼睛放心睡觉,我今晚都会守在你的床边,不会让危险靠近你。”
谯笛的话带着让人信服的魔力,使得不安的淳鹤居渐渐冷静下来。
“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吗?”淳鹤居得寸进尺地说。
他主动掀开一边的被角,欢迎谯笛的进入。
男人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点头允肯,“好。”
毕竟他们做过了更亲密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小事。
须臾。
谯笛躺在淳鹤居的身边,他一手撑着脑袋,浓郁的睫羽落下一小块阴影,俊朗的五官在短距离内极具冲击力。
淳鹤居看了几眼,便有些抵抗不住对方散发出的无形魅力。
他在床上来回滚动,企图用行动发泄自己的心情,却不小心将自己送到男人的怀抱里。
淳鹤居:“!!!”
律师下意识想要从炙热的地方爬走,谯笛的双臂却如同镣铐一般紧紧地锁住他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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