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的人好奇的低头,最后脸色铁青的抬起脸,“感觉这不是女生写的情书,更像是男人写的东西。”
很多词语用的极其暴露,言语中带着一丝猥.琐,像极了春楼里的人。
“我的眼睛它遭受到了魔法攻击!”
看完信的舍友恨不得清空方才的记忆,捂着自己的眼睛在痛苦地大叫。
其他舍友见状,纷纷离信件远远的,生怕不小心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难道你招惹了什么人吗?”又有人建言献策。
“除了你们,我不认识其他的人,”他刚刚升入大学没多久,除了几名舍友,其他的人都还没熟络起来。
“这就麻烦了。”
根本锁定不了嫌疑人啊!
又有人提议,“你可以埋伏在宿舍里面,送信的人一定会过来放东西,倒不如来一次瓮中捉鳖!”
谯笛的想法与这人的话趋于一致,最后他也采取了这种做法,并且顺利地抓到了在背后动手脚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埋伏多时的谯笛将潜入他们宿舍的男生压制在墙上。
他反复确认对方的长相,却惊讶地发现这人并不是他的同班同学,而是一张陌生的新面孔。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桌上放那种东西?”
谯笛心中憋着一团火,接连不断被神秘书信骚扰的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被拧过胳膊、抵在墙上的陌生人用力地挣.扎几下,发现谯笛的力道超乎常人。
他抬起脸,面上露.出痴迷的表情,“你好强壮啊,我好喜欢!”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立即让谯笛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表的恶心。
对方还在不停晃动身体,企图可以与他发生更大面积的接触,“贴贴我,抚摸我,谯笛,我好喜欢你啊……”
第116章
谯笛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兴奋整得脸色复杂, 他用手死死抵住对方的肩膀,隔着衣服的布料将人按在墙上,不愿与对方发生过多的肢体接触。
“不要再发疯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谯笛冲着那人大吼起来, 无论谁遇到这种被人追着骚扰的事情心情都不会好。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吗?我送给你的情书都是我在兴致高涨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上面说不定还有……我的气息。”
那人勉强扭动脖子,视线落到谯笛的脸上,当即饥饿地吞咽唾沫,喉结不停滚动。
他突然笑起来,“你不能怪我,你这种长相可是零们心中的天菜,极品的冷酷型帅哥, 谁不想集邮?!”
对方将他一系列行为说成了合情合理的做法, 责任反而落在谯笛自己的身上。
谯笛因为神秘的骚扰信了解到了许多关于基圈的名词,包括对方口中提到的“零”、“天菜”、“集邮”的具体意思。
谯笛的脸色又黑了一度,这一场无妄之灾竟然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对方耍无赖加倒打一耙的本事让他恨不得将面前恶心人的男生打一顿, 但还有未问完的问题等着解释。
谯笛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 每一个字眼都是从他的齿间蹦出来的。
“你的钥匙哪里来的?!老实说实话,不然我就报警了!”
对方闻言, 拉扯嘴角, 露.出得意的笑。
“这个又不难,只要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将你们随身携带在背包里的钥匙拿出来拍照, 社会上有的是能人可以根据照片仿制钥匙。”
男生说完,冲着谯笛做了一个吹笛的口型,挑.逗意味十足。
“真的不跟我来一次吗?我一定会将你伺.候得很舒服的。”
谯笛:“……”
他已经问完所有问题,也不必再克制自己的怒气,当即亮出拳头, 宁可自己被扣分也要发泄自己被人跟踪、骚扰的怒火。
真以为我是没脾气的人吗?!
你的每一项骚扰行为都可以去监狱蹲上几天了!
“啊,别打了!”那人后知后觉谯笛的拳头不是软的,鼻青脸肿的他急忙捂着自己的脸,生怕对方控住不住直接将他打死。
谯笛打到最后,对方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他抽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后面又觉得不干净,去洗手间仔细洗了好几次,甚至用上了洗手液。
谯笛对着镜子也给自己制造了一些伤口,最后拽着没力气的人一起去辅导员那里。
辅导员看着伤势一重一轻的二人,不太相信谯笛说的“他被人骚扰了,为了自保不得不与对方交手”的话。
后面谯笛拿出了自己被骚扰的信件,以及调取监控发现不住在该宿舍的猥.琐男自由进出他人宿舍的监控视频。
骚扰的事件实锤。
因为该事件性质恶劣,猥.琐男最后被迫休学一年。
事情落下帷幕,但谯笛的心里却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不喜欢被男.同觊觎上,更不喜欢这一群人!
谯笛对他们的刻板印象延续到遇到温以稷和宁泽霄的那天。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让谯笛恍然发觉性别一致的两人也可以产生爱意,不全是令人恶心的骚扰和纠缠。
相互包容、相互珍惜的二人给他上了一课。
后来,谯笛来到山雾镇执行任务,为了降低其他人的怀疑,他白日摆摊卖棉花糖,借着售卖的名义从当地人的口中打听消息,晚上趁着夜色调查。
本该普普通通的执行任务,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变得不寻常。
“你好?”
“麻烦给我来一个顶配的棉花糖。”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
“模样可能有些不尽人意,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谯笛对淳鹤居的初印象很好,但后面又被对方无意间暴露的本性吓到。
他将拇指和食指做出的圆圈套在自己的食指上。
这是一个邀约的手势。
“抱歉,我不是同。”
对方的举动又让谯笛想起了自己早年的阴影,立马选择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原以为自己拒绝会成功击退对方的兴致,但一连几天,对方都会准时地过来买棉花糖。
他买完又不肯直接离开,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时跟他闲聊几句。
谯笛一开始保持警惕,后面渐渐被习惯磨平了棱角,也会回应对方几句。
淳鹤居的表现仿佛是一位坚持不懈追爱的小年轻,与一开始直接大胆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他也会甜甜的喊自己哥哥,说一些生活上遇到的趣事逗他开心。
谯笛放下对淳鹤居取向的有色眼镜,发现对方性格很好,礼貌且贴心。
他好几次遗憾地想着:如果对方没有这种特殊的爱好,他们说不定可以成为一对关系要好的朋友。
却不曾想,刻意保持距离的他会因为一瓶特别的水而跟对方产生交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
站在窗边的谯笛被拂面而来的清风带走一丝燥热,混乱的理智渐渐恢复正常。
他拿起水杯哐哐喝了一半,性.感的喉结滚动不停,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走出来。
“我也要喝水。”
淳鹤居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盖了一半的被子,视线紧盯着谯笛不放,尤其在对方健硕的体魄上特别关照了好几眼。
谯笛闻言,肉眼可见的呆滞了一秒,随后破罐子破摔的想:事已至此,再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用了,身为男人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职责。
他又喝下一口,但没有咽进去,转身回到床边,倾身压住体力不支的淳鹤居。
嘴贴住对方柔软的唇,将自己口中的清水缓缓渡给对方。
淳鹤居一把环住谯笛的脖颈,一开始是吸口允解渴的清水,后面演变成了双方的唇齿纠缠,挑起一番浓浓的兴趣。
他们分开的时候,彼此的呼吸都带着凌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淳鹤居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轻微红肿的嘴唇,面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哥哥,你学习的速度好快。”
律师一边无辜地说,一边用手指勾勒谯笛棱角分明的俊脸,看着极具冲击力的长相,他的心脏不经意漏了一拍。
撩拨的触碰却被谯笛一把抓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别乱动,药性还在。”
他不想在对方的面前再次失去理智。
淳鹤居浑身一滞,差点虎口拔牙的他悻悻收回手,“好吧。”
他方才也见识到了对方的威力,扶着酸涩的腰身,不敢再去瞎撩拨了。
过了一会,瞌睡虫重新袭击向他而来。
淳鹤居撑着迷离的眼看着谯笛喂完水后又继续回到窗边站着,不免有些疑惑,“你不上来休息吗?”
“我再等一会,你先睡。”
男人背着他,头也不回的说。
“好的,哥哥~”淳鹤居敌不过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月匈膛平稳起伏。
寂静的房间里连平稳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谯笛缓缓转身,垂下眸子看着睡着的淳鹤居,“你的年纪比我大却叫我哥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想把我当哥?”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趣味。
谯笛最终在窗边站了半响,等到浑身的热血彻底冷静下去,他才转身回到床边。
淳鹤居睡熟了,被子不小心落到落到一边。
男人替对方贴心地拉好被角,然后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
由于他的身上带着冷意,进去的时候淳鹤居仿佛被冻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往另一边滚。
“别摔下床就行。”谯笛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远离。
月落星沉,初升的阳光在天际破晓。
谯笛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怀里睡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瞳孔一缩,昨晚的记忆慢慢恢复。
他跟淳鹤居……
律师还在睡梦中,他趴在舒服的靠垫上,恬静的脸失去了平日的精明狡猾,乖巧地让人忍不住动心。
谯笛忍不住懊恼——都怪那一瓶被下东西的矿泉水!
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屋内一片狼藉,眼前的景色加剧了他内心的自责。
谯笛洗漱完出门买早餐,等他回来的时候,淳鹤居已经醒了。
律师趴在床上玩手机,两只脚在半空中晃呀晃,身上只盖了一小块被子。
“你回来啦!”
淳鹤居看到谯笛,两只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谯笛垂下眼眸,放好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将被子拉好,把人遮得严严实实,“不怕着凉?!”
“哥哥在关心我?”淳鹤居抬起脸,话语中充斥着惊讶。
“害你变成这幅模样的是我,我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你。”
谯笛的话却让淳鹤居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真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
二人简单地享用完早餐,淳鹤居的手机突然唱响铃声。
律师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然后习惯性的接通电话,“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地仙庙的工作人员。”
房间稍显安静,以至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异常清楚,像是用上了扩音器一般。
谯笛动作一顿,目不转睛地看着律师。
淳鹤居眸光一凝,整个人恢复成往日的精明,“嗯,我知道了,您请说。”
“地仙选中了你参加今晚的观落阴活动,请你于六点前抵达地仙庙……”
后面是一连串的通知事项。
淳鹤居耐心听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最终给出自己的答复,“好的,我会准时过去参加的,谢谢你。”
“嘟……”
电话被另一方挂断,随即传来一阵规律的手机忙音。
“谯笛,我被选上参加观落阴了!”
律师看向自己面前的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第117章
“恭喜你。”谯笛嘴上说着恭喜, 神色却异常凝重。
真的这么巧合?
淳鹤居主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如果我被选中参加观落阴,你有事情要我帮忙做吗?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毕竟他的事情已经先一步做完了, 现在只差谯笛的任务了!
“我怀疑地仙庙与山雾镇频繁发生的人口失踪有关, 你进去的时候可以顺便找找有没有线索吗?”
这是谯笛一开始的打算。
“哥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淳鹤居语气突然一转。
一般的商贩绝对不会关心这种事情。
谯笛静默一秒,最后选择实话实话,“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我是警.察。”
淳鹤居并不意外,他也大致猜得出来对方的身份,但从对方口中说出的真相让他感觉异常的珍贵。
“哇奥!那我岂不是军嫂了?”
淳鹤居又跨坐到床上,一把环住谯笛的脖颈。
男人担心对方不小心摔下床,还用手扶住对方的后背。
“嗯。”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淳鹤居将嘴贴到谯笛的耳畔。
“我其实不是记者, 而是一名律师。”
马甲夫夫双双掉马的画面,让人应接不暇。
“嗯。”谯笛的回应一点也不惊讶。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喜?”淳鹤居不悦的撅着嘴,对方的表现不是他想看到的。
“别乱动!”谯笛一把捏住律师的后颈, 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 呼出的热气仿佛带着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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