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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棍,不是军师(穿越重生)——凤九幽

时间:2025-03-13 08:22:01  作者:凤九幽
  战场上的人,不管兵还是将,都充满意外,很多都是有今朝没明日,马革裹尸对他们来说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是大多数的人最后最真实的写照。
  围观百姓们也心有戚戚。
  “死了的一了百了,活着的得多难过……”
  “老爷子虽然没哭,但我觉得他好苦……”
  “调个个也不容易啊,女人本就难,这要是留下自己一个,日子可怎么过……”
  “到底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非得战乱呢……就不能有一个地方,让大家好好活着,喘口气么?”
  白子垣听着人群里的声音,看到不同神情的变化,忽有所感,直直看向祝卿安:“你搞这个比赛……是为了什么?”
  想起之前两次被云山雾罩的话支配,他还凑近哼哼:“不许敷衍我,说人话!”
  祝卿安:……
  “你可还记得那日带我去定养堂?”
  白子垣:“当然记得!”
  “人生总是充满磨难的,你无论问谁,富人贵人还是贫民,他们都会觉得自己过很辛苦,或者很辛苦过,没有谁的命运一帆风顺,从生下来就幸福快乐,直到死去,我们总是要和各种各样的苦难对抗,历酸甜苦辣,滚万千红尘,最终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华彩。”
  祝卿安看着远处河边,话音缓缓:“我那日只是心有所感,无子女奉养又如何,老人的生活也可以很丰富,有所依,有所乐,孩子们是有点苦,没有父母,人生总归是缺憾,却也可以好好长大,拥有和普通孩子一样,可追忆的肆意童年。”
  “我是命师,总有焦虑不安的人问我算命,对未来充满不安,工作,家庭,情感,所有都不安,想要找一个确定的答案,要一份长足的幸福感,可幸福是什么?”
  他微阖眸:“三餐四季,饱足悠闲,就是最朴实的幸福感。”
  乱世烽火,权势纷争中的小确幸,他在这里看到了,希望别人也都能看到,不要磨灭了眼睛里的光,永远怀揣期待和憧憬,永远热情。
  幸福感?
  白子垣看向方冬来。
  老头看着水面,不知又想起过往的什么时光,脸上的笑都变憨了。
  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病,头发指甲都很干净,身子骨也硬朗,显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能照顾得了的。
  他现在,肯定很愉悦吧?
  白子垣喃喃:“……也没错,我每回只要吃饱饭,都觉得幸福极了。”
  祝卿安再一次,感觉到了豫之道,微微笑道:“于我自己而言,人生其实很简单,不过三个问题,今天吃什么,睡哪里,和谁一起。”
  这句话开头时,他看到了萧无咎,此人不知何时早已站到他身边,此刻也在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他并没有停,而是慢慢的,把这句话说完。
  萧无咎一直看他,没说话。
  祝卿安便笑问他:“侯爷呢?于你而言,守护好中州,便是幸福?”
  “倒也没那么高尚,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萧无咎看着祝卿安,眸底幽深:“人生漫长,总得干点什么,而且,我好像很擅长这个。”
  倒也坦诚。
  祝卿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忙?”
  “小心。”
  萧无咎拉他到身侧,避过突如其来的人潮拥挤。
  祝卿安撞到了萧无咎身上,虽然立刻站好,萧无咎也放开了手,他仍然看到了萧无咎眼底的认真,仿佛刚刚不是简单的拥挤,而是遇到了什么生死危机。
  怕他跟别人跑。
  怕他不小心死掉。
  真就这么不放心?
  萧无咎:“谁都会死,我也一样。”
  哦,还怕自己死了,没人这么保护他。
  祝卿安感觉这一瞬间,似乎触碰到了萧无咎内心的某处柔软。
  “那你可要再努力一点。”
  他微微一笑,抬眼看萧无咎,眸底映着四月暖阳,繁茂梨花:“我身边的世界,也很有趣,五彩斑斓,引人入胜。”
  
 
第34章
  河边老头还是哭了, 嗷嗷哭,像个任性的小孩。
  “咱不哭不哭哦,今天中午有红烧肉, 烧的软软烂烂,非常入味的肉肉, 你不是最喜欢?”
  “回去跟大爷爷杀一盘棋好不好?他昨天悔棋耍赖,今天咱不让着他!”
  “栓子那个不省心的破孩子, 晨间扎马步又偷懒了,他只喜欢看兵法布阵,不爱练武,这怎么行呢, 上战场要吃亏的呀, 方爷爷你快跟我回去, 好好管管他,我觉得不打两顿是不行的!”
  不多久, 方冬来就被定养堂的孩子和老人带走了, 叽叽喳喳的人群外,留下一个老妇人, 孩子们对她挤眉弄眼,她微笑着朝孩子们挥手。
  她的手掌很宽大, 上面有些裂口, 生着一双大眼睛, 虽两鬓斑白,皱纹爬满脸庞,也能看出年轻时必是美人,哪怕这把年纪,仍然气质和善稳慧, 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她腰间挂着荷包,荷包上绣样……是一只小羊。
  就……和方冬来刚刚悼念的亡妻很像。
  如果阿秀老了,大抵就会是这样子。
  走的晚的年轻人们怔住:“你——”
  “莫怕,我是人,不是鬼,我家老头子,多谢大家照顾了。”阿秀目光掠过年轻人们,笑容慈祥极了。
  不明就里的围观人群:……
  她没死?那老头子刚刚悼念……是不是有点晦气?
  阿秀手脚麻利的收拾河边烧过的香烛纸钱:“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那三个儿子……的忌日,五年前今日我又在河边踩空差点溺死,那老头吓着了,就病了,平时挺好,就一个普通的烦人的老头,但每年到这时节,总会胡涂一阵,短则十日,长则一月,不记得我还活着,就认为我没了,和儿子们一起,偏偏这段时间,他看到谁都没事,就是不能看到我,会以为见了鬼,病更重,没法子……只能麻烦大家一起帮忙照顾着。”
  “多谢大家,和街坊老友们一起照顾他,没嫌这老头烦,还这么暖心地纵着他,惯着他,他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何德何能啊。”
  “奶奶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做个走马灯又不是多大的事,而且侯爷还设了一百金的奖励呢!”
  “就是,奶奶这灯您喜欢么?您喜欢,咱们就没白做。”
  “若不是做灯,咱们也听不到您二位年轻时的浪漫故事不是?能知晓,有这么一点点参与感,我们都很荣幸,您还活着可太好了,我刚才眼泪都要哭干了,我们真心期望您能长寿,也希望老爷子健康高寿,看着他守护的中州越来越好!”
  秀娘笑了:“有你们这些好孩子,有中州军,我和老头子每天都能高兴的多吃两碗饭,怎么能不好?当年的小世子都长成了,中州军在外所向披靡,我们啊,放心着呢!”
  围观人群接受了又一波震撼,震撼完,才想起,对啊,既是祭奠亡妻,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不是去坟边?
  原来根本就没有坟。
  白子垣看向一脸平静的祝卿安:“你知道?”
  祝卿安:“你不是也知道?”
  “我知道是因为我是定城人……”
  白子垣九年前才开始跟着萧无咎混,那时年纪小,街上要饭来着,无赖又不懂事,要不是老翟主公几个轮流管他,他成不了今天这模样,对战争的理解,对定城的感情,都是一点点积累的,很多事当年不知道,这几年也陆陆续续明白了,包括定养堂。
  但祝卿安不应该知道啊:“你——”
  祝卿安:“看相,算命,我问过他八字,你忘记……哦对,那日你不在,给孩子们帮忙练阵去了,我同宽宽说过,他赞同我的建议。”
  方冬来的经历并非个例,定养堂类似的老人很多,方冬来还算幸运的,妻子还在世,他并不想利用这些来卖惨,老人们自己其实也并不觉得惨,只是回首太多遗憾。
  苦难和悲惨,原本就是这乱世的底色。
  他只是想让更多人,更多流民看到战争的残酷,共情己身的经历,同时相信人间尚有温情在。
  “是时候颁发新的一百金了,”祝卿安看萧无咎,“侯爷?”
  萧无咎颌首:“一起过去。”
  流水的人群归往集市,对走在前面的胜者年轻人恭喜不断,气氛热闹。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调皮的小孩跑来跑去,有烦恼的家长追,有热心的人帮忙,大多数人都不富裕,身上衣服布很粗,颜色也不鲜亮,可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有情有暖,让人很喜欢。
  空下来的河边,静寂无声,风拂柳枝,水声潺潺,一人伫立。
  是一个女子,眉目姝美,身影亭亭,衣裳很素,鬓侧簪了一朵小白花。
  “抱歉,这么久才带你回来……”
  她手掌托着一个褪了色的荷包,低眸情柔:“不过你应该不会生气……你从来不会生我的气。”
  ……
  这次的一百金,颁给‘老人委托任务’的胜者,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相貌生得周正,不算特别俊,但很有气质,一双眼睛尤为深邃敏锐,似能洞察人心。
  这已经是第三次颁金了,大家也乐意开玩笑,起哄喊话让他教教。
  “……到底怎么看出来那么多!我连人都没找对!”
  “做灯也太难了,花样子就能愁死人,到底怎么确定是江南水景的!”
  “可恶我只棋差了一招!那个生肖,我分明猜到了,可为什么不是小鸡是小羊!那个阿秀奶奶分明属鸡!”
  台上年轻人笑了:“当然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时,对方的一切于自己才最重要,方爷爷爱妻子,他的妻子也爱他,常年喜欢的东西,身上会佩戴的东西,也必与他有关,若妻子喜欢的一切,都只与妻子自身相关,那这份感情,就不会如你我今日看到的这般浓烈。”
  他说完话,朝萧无咎行礼:“小民庄文斌,早前曾在昌海侯封地过过文试,但并不长于文采,反对破案律法感兴趣,来定城两年,常叹侯爷未归,此志难伸,不知侯爷可否予我一个机会,我愿接受考试,服从调配,毕生只愿能展所长,磨镜高悬,助中州海晏河清,繁茂生长!”
  萧无咎看了祝卿安一眼。
  他知道集市一切都是祝卿安提议策划,听到整体计划的瞬间,他就知中州会得莫大的好处,可见到贤才一个个来投,他还是难掩情绪涌动。
  小小游戏式的比赛,竟然连刑名人才都网罗到了,试问天下谁人能做到?
  “中州求贤若渴,不拘一格降人材,乱世法典之重,四野皆知,这几日恰逢赛事,街道邻里口角纷争颇多,你可愿暂领诸事,让本侯瞧瞧本事?”
  “敢不从命!”庄文斌立刻拜首,接下萧无咎任命。
  他抱着金子走下台,看到祝卿安,快速眨了下眼。
  祝卿安:……
  他并不认识庄文斌,但这个眼神太明显,他猜出所有一切都是他建议搞出来的?而且还知道他深层次的意图?
  怔了一下,反应慢了一拍,他刚好拦在人的路上,一百金有点沉,庄文斌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向他这边撞来——
  “当心。”
  现场萧无咎反应最快,一个小翻身下台,把祝卿安拉到一边,同时小拍了庄文斌一掌,助他站好。
  “哇——”
  百姓们可太高兴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侯爷和小先生贴贴!
  虽然只是拉了一把,虽然立刻又放开了,二人接触不多,但他们拉手手了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两个没有吵架,没有闹矛盾,没有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影响,没有被挑拨离间!
  ……
  反倒是萧季纶这里,和妻子大吵一架,被挠花了脸,赶出了门。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她怎能如此愚蠢!我们的儿子……”
  他找到兜帽男,好一通抱怨。
  兜帽男缓缓吐气,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此乃败笔,大大的破局!
  象只有一次,风天小畜卦的爻辞,夫妻失和,应在了这里,别处就不会发生,看来祝卿安和萧无咎的缘分很深,这一卦,恐是阻止不了了。
  也行,不如坐看祝卿安有几分本事……他来此,为的不就是摸清这个?
  看清楚了本领,对付起来才更方便不是?
  “那件事……可以开始做了。”
  “现在?可是……”
  “对,现在。”
  第五日时,东西南北街的护灯大战终于出结果了。
  这一场比赛简直精彩纷呈,高1潮迭起,人们都要挑花眼了,不知是要看东西向,还是南北向,祝卿安和白子垣忙的上窜下跳,还好白子垣会武功,背起祝卿安,催他随时掐卦,脱缰野狗一样两头疯跑,竟没错过任何一个方向的精彩瞬间!
  完事后他直接瘫倒在地,吐着舌头喘,祝卿安活动活动勒酸了的手臂,低头睨他一眼,好像在说——就这点本事么,小奶狗?
  “我跟你拼了——”
  白子垣蹦起来就搂住祝卿安要揍,可惜以他目前体力,祝卿安不会武也能收拾,何况人还会掐算,知道你哪里最弱……
  白子垣麻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台上主公颁奖。
  这次赢得一百金的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八人的女子团队,她们前期不显,好似还被欺负打压了不少,很多人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所有一切都是套路,她们的攻防策略漂亮的不象话,曲折婉转,坚韧绵长,‘九柔招’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兵法演练,写尽滴水能穿石,柔竹敌强风的的风采,柔中带刚,刚中有柔,不动声色间,就功成名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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