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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不止(近代现代)——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时间:2025-03-15 09:03:36  作者: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被子里一片黑暗,房间外又有了些响动,江辄止终于还是留下来了吗?他是不是正在跟萧进说话?江沅好想冲出去对着江辄止再说一次,就当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说他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再也不会了。
  他的悲痛欲绝和咬牙切齿融在一起,身上的棉被被掀起了也不知道,直到一具带着冷意的身体在他旁边躺下,又是习惯性地拍着他:“宝宝,怎么还不睡?”
  一躺下就发现儿子的身体在发着抖,背对着他还有细小的呜咽。萧进急忙去揽他,手刚伸过去却摸到一脸的湿意。江沅的脸冰凉,哭得眼泪滑进了头发,又融到了枕套上,惊得萧进心都悬了起来:“宝宝,怎么了?”
  这次江沅都没有挣扎的意思,很快就被萧进抓着肩膀扳了过去。忽然间他的眼泪却流得更凶,湿淋淋的脸上只余冰冷。江沅还不敢哭出声音,是为自己做最后一点斗争,他不会再让江辄止认为他在胡搅蛮缠了,绝对不要了。
  萧进急的直抚他的脸,把人扶起来往腿上抱,他在黑暗中安慰着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爸爸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宝宝说出来,爸爸马上改。”
  萧进身上带着刚沐浴后的清爽,他总会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生怕讨了儿子的厌烦。他的手掌温暖有力,一下下地顺着江沅的后背,另一只手又慌乱地抚去江沅脸上的泪,再挨近了亲了亲他的脸,渴望的是能亲掉他的眼泪,好让儿子不再难过。
  江沅忽然觉得难堪,他其实就是这样的吗,这样卑微的渴求着江辄止,他怎么能再把这样的情绪带给萧进。
  “爸爸。”江沅抽泣着叫他,破天荒地连着叫了他好几声,萧进更用力地搂紧了他,每一声都要用心地答应,“爸爸在,爸爸在的……宝宝要什么就跟爸爸说。”
  江沅发着抖问他:“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萧进嗤笑了一声:“懂事是用来逼孩子的,爸爸不要你懂事,宝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爸爸在。”他激动地亲上江沅的脸,“爸爸会守着你的,爸爸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只会对宝宝好。”
  江沅问他:“你不会结婚吗?”
  “不会。”萧进肯定地回答了,然后才懊恼起来,“是爸爸今天说错了话,都是爸爸的错。”他也没想到他随口一句竟然会让江沅这么在意,萧进很是内疚,他又明白了,一定是触到了江沅的伤心处。小孩本来就是强迫地被送回来,刚走了一个江辄止,现在只有他一个亲生爸爸,他是怕再来一次,怕自己的爸爸结婚了就不要他了。再有一个新家庭,那江沅算什么呢?
  萧进简直心痛如绞,从头发到脸颊,对着儿子又亲又抚,一声叠一声的保证:“爸爸只会有你一个,爸爸爱你,爸爸最爱你。不会结婚,不会有新家庭,更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一辈子只有你,只爱你。”
  江沅在心里发笑,这一幕多熟悉,连话也有一半的相似,就是他每次哭闹着对江辄止求证的时候,他不是也曾经一口一句的爸爸,一口一句的保证不会结婚。
  江沅心里忽地涌上一股狠劲,一股报复的恶毒,那念头如暗夜里的野兽,汹涌地来了,啃噬他,吞没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你真想当我爸爸,你真爱我,那你到底有多爱我?哪怕我犯了大错,哪怕我犯了人伦!你要跟江辄止比,那你至少就要比得过他,做好看一点!
  他一抬手抓住萧进的前襟,仰起脖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口亲在他的嘴上。男人唇上的胡渣依然刺人,除了这次是江沅主动的,还是分毫不差地亲上他的嘴唇,用情人的方式。
  完全就是旧事重演,是他第一次情难自制亲上江辄止的时候,江辄止一把推开了他,萧进也是一样,把他推到了床上。
  可这次不会觉得伤心,反而异常痛快,闯进他心里的野兽心满意足地走了,他也威风地坐好了,哪怕在黑暗中他都能看到萧进现在的脸色是多么难看,他嘲讽地笑起来:“那我想这样呢,你也爱我?”
 
 
第十九章 :性向
  眼前似乎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里显得江沅的笑声是那么刺耳,他问第二遍,这次却又从报复不屑里带出了一点忧伤:“现在我做出这种事了,我是个违背人伦的畜生,你说啊,你还敢爱我吗?”
  “宝宝!”萧进终于出声制止了他,“不要说这种话。”
  江沅却还是恶狠狠的,继续逼问他:“我就是做出违逆人伦的事了,不然你为什么推开我,你怕什么!接下来你要干什么,打我一巴掌吗,还是把我赶出去!”江沅的气焰又全消了,颤着声音哭泣,“你又要把我送走了吗,送给谁,又要送到哪里去?是不是送的越远越好,这样就再也不用看到我!”
  江沅的哭声在夜里就像冰冷的刀,一下下地密集地刺在萧进的胸口。他被江沅一口一个的“又”字刺痛了,仿佛是在被控诉他曾经的失职,他在小孩最需要爸爸的时候消失了,现在虽然是回来了,却没有尽好父亲的责任,连儿子的变化也察觉不到。江沅还认为自己会离开他,一定会头也不回地再把他舍弃,还要送到看不到的地方去。
  萧进的心痛要远大于震惊,他平稳着呼吸再靠过去,想要抓住江沅的肩膀,江沅却哭着甩开他,支支吾吾地说:“现在就等不及了,就要把我扔出去了?”
  “宝宝,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萧进忽然强硬起来,这次更用力地揽住了江沅的肩膀,就把他往自己的胸口按,“你可以不原谅爸爸,可是不要再这样说,你到底是在伤自己还是伤爸爸。”
  萧进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宽阔,很温暖,却在轻微地发抖。他在怕什么,是怕江沅再来一次这荒唐的举动,还是怕江沅口中的“抛弃”,这两样比起来到底哪一种的杀伤力才更大?
  江沅还在哭,但哭声却渐渐的小了许多,最后只是无力地抽泣。他蜷在萧进的怀里不敢动,心里的震惊却在不住地翻滚,漫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他用力掐了下手指,还当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幻觉。怎么可能呢,萧进没有打他,没有骂他,甚至还抱住了他,就现在,正抱他在怀吗?
  他都不确定了,他刚才真的亲上去了吗?明明应该是亲上了,那就是萧进干燥的嘴唇。虽然维持的时间很短,但他们的嘴唇是实在地贴到了一起。萧进呢,他也真的第一时间推开了他。可是现在他怎么了,他不是应该勃然大怒吗,不是应该跟江辄止一样,推开他之后就斥责他、喝退他,如果还敢靠近,那就要动手打他,反正一定要把他推得远远的。
  萧进什么都没有做,他这些步骤竟就一点都没做吗?
  不可能的,江沅冷静下来又会失望。他犯的又不是小错,都触到了伦理的底线,萧进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除非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定是现在不提,其实都在心里盘算起来了,今晚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这种坏事不会拖,很快就会给他一个答案了。
  江沅默默地冷笑,他也不表现出来。原来这一点上萧进比江辄止聪明,知道先隐忍不发,再一击解决,这就是坐牢换出来的觉悟吗?
  他在这里满脑子乱想,萧进同样也无法平静,可他依然不能停,他必须紧紧搂抱着儿子,他的手还在儿子的背后一下下地拍着,指望着能抚平一点儿子的情绪。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也能摸清江沅的脾性了,这孩子肯定在担心后续的事,说不定会以为自己现在不过是在隐忍,再等几天就要秋后算账。萧进连叹息也要忍住,儿子还是不愿意信他,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笃定了自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他。
  “宝宝。”他心痛到嗓音都沙哑了,“你信爸爸,爸爸不会那样对你。”
  江沅阖着眼,他说的是哪样?哪怕萧进这样说,他还是会保持中立,他依然只有一半的信任。
  房间里依然充满了黑暗,江沅本来是打定主意了不睡觉,要看看萧进打算怎么做。却没想到这一晚会那么长,又是那么安静,萧进的呼吸竟成了最好的安眠曲,听得江沅昏昏欲睡。他还想赌气再坚持,眼皮却不听话地直往下垂,萧进的手还总往他脸上抚,假装是一样的温柔,终于让他头一沉就睡去了。
  对江辄止冲动的那一晚他哭到夜不能寐,后面也是一天接一天的做噩梦,直到学校也无法安稳。现在他又一次做了一样的事,在萧进怀里却安稳无梦。他的胸膛和手掌都那么温和有力,牢牢地包裹着他,连噩梦也挡去了。
  江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片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暖暖的金光照得江沅脸上发痒。他下意识地往身侧摸了摸,摸到一片空缺后才猛然惊醒,什么睡意都没了。他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萧进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果然他还是走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没什么好叹息的,都已经比昨晚他预计的迟上一些了。
  有人敲了敲门,萧进的身体探了进来,看到江沅醒了似乎是松了口气:“宝宝,起床了就先来吃饭。”
  江沅把他用力地看上一眼,心想他这一晚终于是做好决定了,等下去吃饭,那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打算要怎么处置他?
  萧进说完就带上了门,江沅又留恋地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愤愤起床,冲去洗手间,洗漱换衣一气呵成。走就走,随便把他送到哪去,他还不想待在这破地方。
  江沅带着满腔的怒气跑进客厅,一边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萧进坐好了等他,果然是最后一顿了,吃完就摊牌。
  江沅没胃口,他还是坐到萧进的对面,然后拨弄起筷子玩。萧进这时候说:“宝宝先吃饭,下午爸爸带你出去玩,你想买什么就跟爸爸说。”
  又来了,江沅心里立刻涌上一股嘲意。还以为他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连这也是跟江辄止一样,怎么了,是昨晚跟他取过经了吗?
  江沅慢腾腾地一笑:“然后你要带我去个地方,带我认识个新人,再把我丢在那里是吗?不用这么麻烦,我继续回学校住就可以了,你过意不去可以给我付学费生活费,不愿意那我就去打工,反正我饿不死。”然后还要怒气冲冲地加一句,“饿死了也不用你管。”
  萧进脸上闪过痛意,他坐直了:“那好,宝宝可以等会再吃,爸爸先跟你谈谈。”
  江沅不作声了,只是无所谓地抬着头。
  萧进的表情更严肃了:“宝宝,你是同性恋吗?”
  江沅闷沉地受了这一下,真等他问出来,胸口还是慌张地直跳。可又觉得萧进是不是主次搞反了,现在是纠结他是不是同性恋的时候吗?到底是性向重要,还是人伦道德更重要?
  江沅本来不想回答,可耐不过萧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锐利的目光就是要逼出他的实话。江沅被震住了,恐惧像藤蔓一样从深处发出来,缠紧了让他颤巍巍地开口:“我,应该是。”
  萧进的眉头蹙起,把那道疤显得更狰狞了:“那你之前跟别人这样过?”
  江沅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
  “宝宝,说实话。”
  “实话就是没有。”江沅对他喊叫,全盘否认了,“你希望我跟谁有过,我还能跟谁这样!”
  萧进的脸色稍缓,他放心了些:“爸爸虽然被关了很多年,但也知道同性恋还是很难被人接受。宝宝,你还小,又是这种特殊的情况,爸爸是怕你被人骗。”
  江沅喃喃:“好像你比我还懂同性恋。”
  萧进这才显出了几分尴尬,他根本没想过会有一天跟在儿子在饭桌上谈他的性向。他以前从来没了解过同性恋,难得才会听谁说过一嘴,连那也是当妖魔鬼怪和什么奇闻轶事来当笑话的谈资,如今这种事怎么会轮到他儿子。
  萧进想了一夜,他先从江沅的相貌开始想起,并不是他看自己的儿子就偏心,江沅长的就是好看,眉清目秀的,真像沅沅溪水,清澈明朗,连皮肤也那么细白,反正不像普通的男孩子,好动又粗鲁,谁看着不会动心呢。想着想着萧进就出了一身冷汗,沅沅也许不止吸引女孩,还更吸引同性。
  接下来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宝宝,你是不是因为你江叔叔不是你亲生爸爸,你又缺少安全感,所以才把感情代入到了年长男人的身上。”
  “宝宝,昨晚是爸爸说错了话,才让你受了刺激,才会做出那种行为。爸爸不会怪你,你这是心里的毛病……”
  江沅打断他:“我没毛病,我就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萧进如鲠在喉,江沅看他的表情都觉得痛快,继续说:“我不止喜欢男人,我还只喜欢你这种外形的男人。”
  “宝宝,我猜到了……但是你听爸爸说,你这条路不好走,同性恋很艰难,到现在还不能被人接受。”
  江沅打断他:“我不,我就喜欢你。”他歪了歪脑袋,是打定主意要逼出萧进的怒气,看他能装到什么程度,“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跟你做爱。”
 
 
第二十章 :唯一
  他看好戏一样地观摩萧进此刻的神色,不出意料的,萧进一听那两个字,一张脸瞬间跟笼罩了一层黑烟似的,难看到几乎就在崩裂的边缘了。这么一个男人现出这种恐怖的脸色,等于就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兆。江沅却是一点都不怕,他还等着萧进等会就暴跳如雷,然后冲过来把他打一顿。都到这份上了,看他还能忍?
  可偏偏的,萧进就是忍住了。他好一会才平稳住了自己的脸色,压着声音道:“宝宝,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你也不懂。男人之间性行为,你等爸爸以后再告诉你。”
  江沅张口就要反驳他,可话到嘴边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现在变成他赤红个脸了,萧进他在说什么鬼话,什么性行为!
  “谁要你告诉,你告诉我什么!”江沅只能气急败坏地喊,“你还当爸爸,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这种话!”
  变成萧进反驳他了:“宝宝,你的年纪是可以让你知道一些伴侣间的性行为了。都是爸爸没有教过你,你江叔叔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跟你谈这些,所以你才什么都不懂,才让你走了歪路。”萧进又那么心痛,“都是爸爸的责任。”
  江沅这会是真红了脸了,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动。这是为什么,怎么又走到这一步,萧进好端端的怎么又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是听不到还是怎么,就这么忽略了他那句话?他可是个同性恋,他刚刚还说要跟自己的爸爸做爱!
  江沅用力盯着萧进那张饱含着愧疚疼惜的脸,震惊之余还是不会服气,他才不信,萧进一定是装出来的,他不打他,竟也不骂他?对,他想起来了,那只是因为萧进说过不会再动用暴力,所以短时间内一定要藏的很好,但是又怎么可能不骂他,应该要痛斥他违逆人伦才是,要跟江辄止一样,一定要跟他一样。江辄止对他那么好都接受不了,萧进不过是才出现几个月的生父罢了,他怎么能跟江辄止比,他又怎么能超过江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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