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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睡觉短篇合集(近代现代)——扇葵

时间:2025-03-15 09:06:39  作者:扇葵
  很冷,但是是踏踏实实的,我能触碰到他。
  紧贴的唇被轻轻撬开,陌生的温度侵入。
  我的指尖发麻,缓缓抬手,抱住了他的头。
  背轻轻陷在柔软的布料,我张着嘴,贪婪又放肆地和他亲吻。
  我的脑袋很清醒,我知道他是鬼,但我并不怕他。
  我觉得,他是我的老祖宗,他是不会害我的,又想,盛谦这样的鬼,是不会害人的。
  我的衣领被扯开,那个和我接吻的唇慢慢下移,吻到了我的脖子。
  这种感觉很陌生,我呼吸变得急促,腿不自觉弯曲。
  我在猜他想做到哪一步,也想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我知道不能。
  我睁开眼睛,只会看到一种场景。
  那就是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而这些事就像一场梦。
  西医叫这种情况做梦交,中医叫这个为鬼交。
  我不舍得睁开眼,就算这是一场梦。
  我急促地喘着,环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
  衣裳半敞着,我紧贴在盛谦的身上,甚至主动张开腿,缠上他的窄腰。
  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亲吻和拥抱都很主动和用力,并不像平时那样平和,甚至有一种我觉得陌生的急躁。
  “盛谦,”我叫他:“让我歇一下。”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盛谦贴住我的耳朵,低低道。
  我轻抿住唇,没说话。
  他的唇在我的耳畔流连,高挺的鼻子轻轻蹭着,亲密,又仿佛逗弄。
  我在心里描画出他的俊美与魅力,呆呆想象着盛谦在亲我的样子。
  “盛谦……”我说话的尾音打颤,敏感的触觉让我受不住地闪躲。
  “我只是这样,你就想要拒绝。”他的唇贴上了我的肩头,沉沉道:“可他亲你的时候,你那么主动。”
  谁?季明宇吗?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起不好的人,抬起头,想要亲他,却被他强硬地按在床上。
  一阵强烈的钝痛席上了我的锁骨,我控制不住呻吟一声,蜷起腿,想要挣开。
  盛谦又堵住了我的嘴,他的侵略性太强,让我感觉到了危险,他啃噬着我的唇和舌头,让我很疼。
  我想起了他其实不是人,他已经死去一百多年了,这只被我带回家的鬼把我死死压在床上,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没有了平时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更像一个饥饿至死、放任贪食欲望的厉鬼。
  可我想象着他这样疯的样子,却根本没有一点恐惧,我张着唇,任由他搅弄。
  同时,我意识到,我看到了盛谦的另一面。
  他危险偏执的一面,很恐怖。
  但这样的他,很真。
  “我看过你们亲吻,”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喉结,让我感觉到危险,他似笑非笑道:“你们会伸舌头,还会抱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你投入的样子,我一直忘不了……”
  我强撑着仰头,堵住了他的嘴。
  一阵无声的静默后,我们开始接吻,唇瓣碾压着,一次又一次,抿着彼此的唇,慢慢的,舌尖儿相互触碰,而后“啧啧”纠缠在一起。
  “我只喜欢你,”唇舌纠葛中,我含含糊糊告白:“我喜欢上了一只鬼,我愿意永远陪着你,我也可以死掉。”
  盛谦狠狠咬了我的下唇。
  所有的戾气潮水般褪去,周围很静,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傻孩子。”
  然后,把我紧紧抱进了怀里。
  睁开眼时,卧室灯仍亮着,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衣裳没乱,严严实实扣着,锁骨上的伤也没了,嘴唇的痕迹也不见了。
  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对,除了心尖儿还没散的阵阵酥麻。
  我有点茫然,从床上坐起来,反应了一下,下床,赤着脚来到客厅。
  盛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扬起唇,跑到他身边,扑到沙发上,说:“盛谦。”
  他抬头看我,唇角笑容谦和:“醒了?”
  我红着耳朵,乖乖应了声,说:“刚刚……”
  他挑眉看我,眸目清正,没有半点异样,让我有点迟疑。
  他说:“你刚刚睡着了。”
  夜里十点钟了,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抿唇看他,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真的一场梦。
  “我梦到我们……”
  盛谦静静看着我。
  我说不下去了。
  激动慢慢平静,坐在沙发上,抱起了熊。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家门被敲响了。
  有了晚上那件事,我吓得抖了一下,立刻看盛谦。
  “不是鬼。”盛谦勾唇笑笑,低头看书,说:“去吧。”
  我这才放心,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缝隙。
  门外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从箱子里拿出两个袋子,递给我。
  也没多话。
  我拿着袋子回到客厅,打开,那是几道家常菜,可我认得出来,那是小酒馆里的菜。
  我余光里看盛谦,故作不经意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嗯。”盛谦轻轻合上书。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侧脸上,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轻轻弯起唇,说:“还有呢?”
  他说:“祝你长命百岁,安然一生。”
  我眼底渐渐蔓上了酸意。
  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盛谦对我告白的回应。
  我如果长命百岁,就和他没有可能了。而盛谦没想过和我的以后。
  可我仍笑着,认真对他说:“我会的。”
  期末考试很顺利,如果平时成绩没有问题,我是可以及格的。
  寒假开始了。
  我有了更多时间去研究衣裳,做出了一套西装。
  盛谦没有子嗣,我是他后辈,也并不在乎那些忌讳,所以西装我缝上了扣子。
  店里很暖,阳光照不进来,所以整天开着电灯,没那么亮。
  我把寿衣放在身上比量,问盛谦:“这一件哪里需要改吗?”
  盛谦摇摇头,温声说:“已经很好了。”
  我不自信,自己换上了这套寿衣,站在镜子前打量。
  片刻后,我说:“我拍个视频吧。”
  我想拍个视频,发在网上,征求一下意见。
  我有一个视频账号,名字就叫永乐殡葬寿木。
  里边随便发了些东西,目的是希望同城刷到,可以过来买东西。
  就两个视频,一个是烧纸元宝,一个是几个棺材。
  没有人点赞,也没有人来买,后来我就不用了。
  我站在店里,穿着那套有些大的西装,对准镜头。
  我有点不习惯,以至于有点害羞,只能看着盛谦,说:“这是一件寿衣。”
  盛谦弯唇看着我,我放松了点,往左边转了一圈,停顿一下,又向右转了一圈,笨拙地开口:“我刚做的。”
  盛谦好整以暇地点头。
  我站直,抱怨说:“你别笑了,是给你做的,你自己都不上心。”
  我走过去,把视频关掉,也没兴趣再拍一条,直接上传。
  写了一行字:“给男朋友做的寿衣,大家有没有修改意见?”
  那条视频我发出去后,就没再管,继续给他做长衫。
  我还是选择棉质的月白长衫,上面的图案是简单的竹和兰,从盘扣开始做。
  这件衣裳我做了半个月,几乎日夜赶工,我不觉得累,我发现我越做越喜欢这件事。
  等到衣裳做好,我又拍了一个视频,这一次我自信了点,敢看镜头了。
  拍完我准备把这件烧掉,给盛谦穿。
  但是打开手机时,忽然发现了很多消息。
  点赞过十万,留言也有两三万。
  我疑惑地打开视频,最上面的评论十分扎眼:“天啊……给要离开的男朋友亲手做寿衣,博主该多难过啊……两个都是男生,我根本想象不到他们平常的对话下藏着什么,另外西装非常非常好看,希望你们每天开心。”
  我:“……”
  我当然知道那件儿西装做得并没那么好,可能是路人脑补给它加成了。
  沉默了会儿,我在下边回复一句:“谢谢。”
  然后,我上传了新的视频。
  第二条视频一发出,我立刻收到了私信。
  那个人是同城的,他说:“这一件衣服上架吗?我想要。”
  盛谦在我身边坐着,我弯腰给他看信息。
  直至现在,盛谦仍然对这些电子设备不感兴趣,他略带生疏地看了一眼。
  我回复:“这是寿衣。”
  那边的人说:“我知道,只是我现在的样子,可能穿起来很丑。”
  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医院的照片。
  一个二十左右的男生躺在病床上,带着帽子,干瘪瘪的,几乎看不出被子有起伏,脸上蜡黄。
  我轻抿起唇,实话实说:“这件你穿不了。”
  他有点遗憾:“哦,那算了。”
  我的动作比脑子快,我说:“把你的详细尺码告诉我,我再给你做一件。”
  放下手机时,盛谦正看着我。
  我们距离很近,我又把距离再次拉近,几乎抵着他的鼻间,轻声说:“夸我。”
  盛谦轻笑了声,抬手,在我发上摸摸,说:“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时,就像太阳一样。”
  我的耳朵渐渐红了,我小声说:“我现在把这件衣服烧给你。”
  盛谦点点头。
  或许盛谦不知道,我喜欢的事不是做衣服或者画画,我只是喜欢有人需要我,我可以对别人产生价值,这样会让我感到充实和满足。
  而因为盛谦来到我身边,我的身边不再那么孤独,我开始一点一点发现了这件事。
 
 
第547章 三世伞
  而因为盛谦来到我身边,我的身边不再那么孤独,我开始一点一点发现了这件事。
  我第二次做相同的衣服,就熟练多了。
  我把衣服做好后,给男生说了一下。
  这衣服就放在店里,如果他病好了,我就不给他,也不收他钱。
  但是十几天后,有人找到了我的店里。
  是一对夫妇,他们买走了那件衣服、在我这里订了棺材和一些必备的东西,还对我说了谢谢。
  他们走后,我再次点开视频软件时,发现新视频最高赞的评论是今天早上发的:“谢谢店主,我因为生病,就要走了,已经穿不起来大多数的衣服,店主知道我的情况,特意给我定做了一件,今天就可以穿上了,很开心。”
  下面是一个配图,是那件衣服。
  我其实并不希望他感谢我,我希望他永远也穿不上那件衣服。
  我回复他:“谢谢你。”
  他不会再回复了。
  一个下雪天,我开始做棉被褥。
  天太冷,我的店里后屋墙面结了厚厚的白霜。
  我选了红色和黄色的娟棉布料,准备了十几斤的棉花。
  店里生意最近好了一点,但是这种店,并不会常常有人推门,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很闲。
  我在店中央地上摆了一个大塑料膜,干净的,用来铺棉花,细细摘了棉花,一层一层把它铺得厚厚的。
  店里都是些纸人纸花,黑的白的,不吉利,也不好看。
  我却很习惯这里了,这里让我感到安心,盛谦在里面,他在棺材里睡觉。
  最近他出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他本就比其他灵体要淡,更虚弱,我大概明白,他滞留人间太久,快到要走的时候了。
  他留下时,说他想看看这人间,可其实,他一直在我身边打转。
  他没说过什么时候走,可我要做些准备,以免他离开得匆忙,我预备不及,他到那边挨饿受冻。
  阴天,外面天光暗,屋里开着灯,我又把小太阳打开了,坐在小太阳旁边,认认真真拍棉花。
  我尽量不去想以后的事,不想盛谦离开后我要怎么过,我把对他的喜欢都铺进了棉被,边做边得意地想着,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孝顺的后辈了。
  想到盛谦在那边会过得好一点,我心情就会好一点。
  店门被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裹着雪落在我的手上,冷冰冰。
  季明宇又来了。
  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他把一只泰迪熊放在门口的椅子上,有些讨好地说:“我在街上看到了它,我觉得你会喜欢。”
  我不感兴趣,我继续拍棉花,说:“这种东西我有很多了。”
  我每天都搂着它们睡觉,超幸福。
  他沉默一下,低低开口:“小逢,鬼是不能养的,你分明知道的,他们跟着你,一定有所图。”
  我抬起头来,定定看他:“那你呢?”
  我疑惑地看他:“你找我,又是图什么?”
  季明宇抿起唇,不吭声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太了解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代表什么,他在挣扎,也在迷茫。
  我对他余下的不舍,在他这些日子里一次又一次来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时被磨灭,只剩下失望和不耐烦。
  我想,我大概懂他当初迫切想把我甩掉时的心情了。
  我低眸说:“分手后,有一天我太想你了,去找你,想跟你说,只要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你喜欢过别人的。”
  “小逢……”他低声叫我,似乎讶异,他不知道这件事。
  我看到盛谦从后面出来了,站在我身边,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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