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白:……
齐斯白喉结动了动,脸上的温度又开始升高,心跳“扑通扑通”地开始叫嚣,他很清楚这反应是因为什么。
严绥说自己颜值至上,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得承认,除夕夜那天之后,他没有一天不想这人的。想他白皙的身上满身的吻痕,想他豪放的掀开被子给他看自己的杰作,想他抽烟的时候,那种单纯慌乱又故作沉稳的样子。
是真特么帅。
现在这人就在自己面前呢,他可能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再尝一次这人的味道。
他的理智和欲望根本没有拉锯太久,就双双牵手奔着他最想要的发展去了。
他伸手,一把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他身上的温度很高,还有点儿不正常的冲动。他把人搂进怀里,摸着他的脑袋,呼吸开始变得低沉,他侧头在男生脸颊吻了一下,低声说:“来吧,可劲儿咬我。”
男生一开始没什么动静,过了两三秒,突然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带着狠劲儿咬的,疼得齐斯白差点儿叫出来,好在他要面子,硬生生忍了。他任他咬着,把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到底是没做过什么坏事,脑袋里的想法都足够出本书了,手上还规矩地搂着男生的腰,没敢摸也没敢逗他。
直到他都快感觉不到疼了,那人才松了口。
王耿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声音发哑地说:“出血了。”
齐斯白乐了声,问:“怎么样,烫嘴吗?”
王耿不明所以:“啊?”
齐斯白:“我可是热血少年啊。”
王耿:……
王耿笑了出来,接着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离开了他的脖颈,拉来了点距离去看他的脸。
男生的唇上有点血迹,估计是刚刚咬他的时候,强忍着没叫出声的杰作。
他看着看着,就笑不出来了。
他垂眸看着齐斯白的唇,喃喃地说:“挺烫嘴的。”
齐斯白弯起眼睛:“那可不……”
他没说下去,他的唇被人堵住了,堵住他唇的那个人的舌尖探进了他的口腔。
很奇怪的感觉,带着酒气,柔柔软软的。贴在唇上时,他想把他整个的含进嘴里。
他心里从刚刚开始就废力压着的那团火一下子燃了,像是浇了油,蔓延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把人妥帖地放在床上,压在身子底下,闭着眼睛深吻,中间俩人的唇都没分开过。
宿舍的熄灯了,室内变得漆黑一片。齐斯白摸到了床头的护手霜,挤了好些出来,边给他扩张,边吻他,低声问:“上回是特别疼吗?”
王耿摇头,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和男生上床。他觉得这事儿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干不出来,但是今晚他不清醒,他特别想做。一是他真不记得那晚的感受了,二是他觉得自己今天欲望特别强,身上热得要着火,急需发泄。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生性格挺好,是对自己脾气的,也是自己唯一上过床的人,睡一次和睡两次没什么区别。
他闷哼了声,喘息着说:“没印象了……”
齐斯白面对面的抱着他,深吻了他几秒,声音性感得不行:“今晚一定舒服,不舒服你明天打我,我给你打。”
王耿:……
他感觉到男生的欲望贴近自己,终于开始紧张,他没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做过这种事,又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怕。他紧紧抱着齐斯白的脖子,脑袋一抽,说:“咱们结拜吧。”
齐斯白:……
王耿:……
他说完自己都差点咬舌自尽,太尴尬了,他本意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结果说了这么一句……
齐斯白差点笑出来,他侧头吻着男生的脸颊,隐忍着笑,说:“行,结拜,宋江和李逵那种,还是刘关张那种?”
王耿:……
无论是哪一种,肯定不是他们现在的这种,他被人进入了。
除了一开始,没有特别疼。
齐斯白真的特别温柔,表面看着阳光莽撞的大男生,在这方面特别照顾自己的感受,他被人压在身下,双腿撑在那人的肩上,被撞地失了神,口水都流下来了,又被人吻了去。
源源不断的热度往身上涌,他怀疑俩人都被下了药,他除了叫,一句话都没说。
他毕业以后,丢了太多东西。丢了每天可以一起说话聊天的好朋友,丢了自己向往的自由,每天像转轮里的仓鼠,不知目的地不停奔跑。他要累死了,他需要现在这样的发泄,齐斯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某种途径做只属于自己的事,可以被人很温柔地对待。虽然室内没开灯,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热度消退的时候,他抱着齐斯白宽阔的肩背,哑着声音说:“结拜吧,以后我来找你,你也可以来找我。”
齐斯白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结拜”这么执着,他把人抱到浴室,撑着他的身体给他洗澡,笑着说:“行,结拜,只要你愿意,让我当你妹妹我都愿意。”
王耿:……
王耿被他逗笑了,“操”了声,说:“大屌萌妹吗?”
齐斯白美滋滋的:“大吗?我觉得还行。”
王耿:……
什么家庭,能养出来这样的逗比?
第86章 咱俩结拜吧
王耿回去上了一天的班才明白过来,昨晚上为什么俩人身子那么燥,他们俩吃了整整一锅的羊蝎子。
齐斯白这段时间都在那家法国餐厅打工,打算干到开学,给自己换个手机。
于是王耿相亲就刻意避开了那里,他和齐斯白保持着联系,挺密切的,白天上班没时间,晚上就一起开黑打游戏。
王耿自己大学的时候做过陪玩,游戏打得很好,齐斯白打得不比他差,俩人能玩到一起。
正月十五那天,宁儿终于上线,当时他和齐斯白正在组队,宁儿预约了他。
他之前不大能接受宁儿和褚异的关系。在他看来,是他把宁儿给害了,如果不是他的话褚异不会认识宁儿,宁儿可能就不会找个男的。
这是那天褚异挂断电话后他和宁儿第一次说话,虽然平时在群里也聊两句,但是没私聊过,他还记着那天电话里听到的事儿,挺尴尬的。
裴攸宁上了线,语气如常地打了招呼,他没注意队伍里的另一个人,挺纳闷儿地问:“最近你怎么这么消停?”
王耿:……
王耿含含糊糊地回答:“你这不是不上线嘛。”
裴攸宁:“刚拆石膏。”
王耿:“嗯?”
王耿皱眉:“你怎么了?”
裴攸宁诧异:“你不知道?褚异没和你说吗?”
王耿回复了齐斯白发来的私信:“大学室友。”
然后慢吞吞地问裴攸宁:“什么?”
裴攸宁:“那天你不打电话过来吗?我往书架上摆书的时候掉下来了,骨折,打石膏了。”
王耿:……
王耿:“我明明听到你们……”
裴攸宁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听到了什么?”
王耿:“……鼓掌。”
裴攸宁脸一下子红了,他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可能!”
做那个的话怎么可能接你的电话……
他回想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他说:“正骨那家老中医家里有个小孙子,他说我挺勇敢的,给我鼓了鼓掌,你说的是这个吗?”
王耿:“……”
队伍麦里,齐斯白正喝着水,被俩人诡异的对话呛着了,他边笑边咳,废力地说:“王哥哥,你这思想不怎么健康啊。”
王耿:……
王耿恼羞成怒:“你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齐斯白忙说:“好好好,我闭嘴。”
裴攸宁挑眉:“这是?”
齐斯白:“我是……”
王耿劫住了他的话,快速接口道:“我认的弟弟。”
齐斯白乐着说:“对,结拜过的。”
裴攸宁没当回事儿,打了招呼:“你好。”
齐斯白应了声,裴攸宁和齐斯白不熟,也不是自来熟的人,挺长时间没和王耿说话了,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问道:“这两天相亲怎么样?没一个喜欢的?”
他的话一落,队伍麦里瞬间安静了。
他们打的是三排,也是为了聊天开的,一开始跳的就是野区,没遇着什么人,就在海岛上观光了。
这会儿海岛观光团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裴攸宁不明所以,试探着开口:“不顺利吗?”
齐斯白原地停下了,拔雷,给王耿脚底下扔了一颗。
王耿眼疾手快地躲开了,丝血苟延残喘,他被齐斯白吓了一大跳,皱眉问:“你炸我干嘛?”
齐斯白冷淡地说:“我就炸你了,你去报警抓我啊。”
王耿:“……”
王耿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咬了咬唇,说:“你听我说……”
齐斯白又拔了个雷,在手里攥着,淡漠道:“行,你说。”
王耿:……
王耿:“你把雷放下。”
齐斯白冷笑了声:“我说你怎么总是十点之后才理我,王耿,你四脚朝天都牛到你姥姥家了,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忙,学纺织的吧,挺擅长织帽子啊。”
王耿:……
裴攸宁:……
裴攸宁果断地说:“我家漏水了,我下了。”
话音未落,头像已黑。
王耿无奈:“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齐斯白回了一句:“你给我留面子了吗?”
不等王耿回答,他的头像也黑了。
王耿一个人站在海岛上,旁边站了两个呆滞的队友,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呆了几秒,他退了游戏,给齐斯白发消息:“你干嘛呢?”
齐斯白回得特别快,就跟一直在对话框里等着他似的:“睡了。”
王耿:……
王耿:“睡着还说话?”
齐斯白:“没完全睡。”
王耿:……
王耿:“我没和你说是我不对。”
他打了挺长一段话,又挨个字的删了。他觉得和齐斯白说这些没意义,他不能指望齐斯白接受和理解他的压力,也不能指望齐斯白可以不在意这些继续跟他一起玩儿,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最后他只发过去一句话:“睡吧,挺晚了。”
他关了手机,一个人缩在大大的沙发上,开了瓶红酒,慢慢喝。
别墅里没开灯,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除了大学四年遇到三个很好的室友外,他始终都是自己。
他最近失眠,每天睡前都需要喝点酒,除此之外还会和齐斯白视频聊会儿天。男生无忧无虑的阳光热情,让他想起了大学时候的自己,好像做什么都可以不顾及后果,可以无畏地想着未来。
他一直在骗自己,也在骗宁儿他们几个。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人生只有大学那么点时间的自由,所有说出的理想都是空谈,他早晚要走爸妈安排的路,但是没关系,想想也是好的。
齐斯白大概不会像自己一样憋屈,他那么好一个男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他这么想着,缩在毯子里,直接拿着红酒瓶子喝。他的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待着。
从小到大他都调皮捣蛋,每天被他爸追在屁股后边打,被打后他得回去哄人,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他会哄人,和所有人都没太大矛盾,这是自己身上爸妈唯一能拿出来说的优点,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在别人看来,他没什么时候是心情不好的。因为那时候他总是避开人自己待着,等到心情好了,再回去笑着哄人。他一直是这样的,所有时候都这样,所有人都觉得他挺快乐的。
齐斯白跟他生气了,他生气是应该的,自己确实是瞒着他了。虽然俩人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分,但是那种事做都做了,俩人每天这么腻歪,跟谈恋爱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没敢想以后,他这人一向没什么远见,没想和谁的以后,就想着等齐斯白消消气,消气了自己再去哄,没准儿就哄好了,哄不好……就哄不好吧,不耽误人家好孩子。
他抱着酒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醒的时候室内依旧黑漆漆的,酒瓶好端端地抱在怀里。他皱着眉坐起,刚歇下来的门铃又响了起来——他就是被这门铃吵醒的。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这么晚,谁这么有病?
他起身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他有短暂的失明,他赤着脚走到门口,打开监控看了眼,突然愣住了。
门外,一个帅哥正皱着眉按门铃,手上拿着电话。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边显示的备注是:结拜兄弟。
他垂着头看手机,犹豫了许久,在电话要挂断的时候才接了起来,他看着门口的监控,问门对面的人:“干嘛?”
齐斯白语气不大好:“你不在家?”
王耿:……
王耿:“在家。”
齐斯白抬头看监控摄像头,好看的眉头皱着:“在家你不开门?”
王耿:“你先说什么事儿,你要是打我我肯定不能开。”
齐斯白被他气笑了:“我打你干嘛?我又没暴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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