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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丽妃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和他模样相近,顾朔今晚喝的酒中被下了药,即便他不醉酒,也会因为药物昏沉。宫人是提前收买好的,等顾朔一醉就送来后殿,然后立刻消失在宫闱。
  丽妃在后殿等着,衣衫半解。
  皇后在后殿附近,及时站出来“抓到”苟合通奸的人。
  按照常理本该在宴席上待到酒宴结束再来秘密处理的周文帝,大张旗鼓赶来后殿。
  这是一场针对顾朔的局。
 
 
第34章 回忆-嬖人
  苏景同返回泰安正殿去找顾朔喝酒用的酒壶酒杯,那当中应该还能检查中残余的药来。
  除了苏季徵,群臣和宗亲们都在宴席上,这些人精们都知道后殿女眷出了事,谁也不敢在此刻出门,生怕撞上皇家丑事。
  顾朔的桌子上只剩菜肴,酒杯和酒壶已然不见了。
  苏景同闭上眼,晚了,一切都晚了。
  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想要证据未必没有,只是一切都是垂死挣扎。所有人集体装聋作哑,铁了心要冤枉顾朔。
  周文帝要彻底向皇后母子表立场了。
  兵变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头,大皇子和皇后需要一个明确的定心丸——他们大可以拿着这一万二千的禁卫军向苏季徵投诚,只要一块封地远远离开此处,苏季徵想必很乐意,有他俩背书,史书上会更名正言顺。
  要禁卫军为周文帝冲锋陷阵,他们怎么会轻易同意——周文帝曾经写过遗诏,皇位传给顾朔。虽然这封遗诏被烧毁了,但这件事漏了风声,大皇子和皇后都已经知晓了。
  等他们冲锋陷阵完,周文帝反手把顾朔送上皇位?
  周文帝如果不能在兵变前给他们一个满意答复,那大皇子和皇后就要考虑立场了。
  今天这场局,就是周文帝用来陈情的。
  苏景同又返回后殿,苏季徵已经来了,正在一旁看戏。
  顾朔是不是冤枉的,当然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但顾朔若是死了,对苏季徵而言解决了心腹大患。
  顾朔比他爹、比他兄弟都更擅长治理,他又回新州的这两三年,不光新州更加富裕安定,连带周围几个州都是受到影响,跟着一起变好,现下唯顾朔之命是从。这种危险的敌人,还是早早弄死为上。
  何况他和苏景同不清不楚的。
  周文帝一锤定音:“孽障罔顾人伦,不遵礼法,着削其郡王位,废玉蝶,封地收归中央,流放岭南。即刻——”
  流放岭南……
  这是所有流放地中最糟糕的地方,遍地虫蛇瘴气,去岭南流放的多数半年内就莫名其妙死了。
  苏景同咳嗽一声。
  周文帝和苏季徵都看向苏景同。
  “事情还没查清楚,贸然下定论,”苏景同道:“这样不好吧。”苏景同问苏季徵:“爹,你说呢?”
  苏季徵心道:查什么,直接弄死才好。
  苏景同瞪过来。
  苏季徵改口:“查个清楚为好。”苏季徵嘴上说说,心里早想好怎么弄死顾朔了,去岭南路途遥远,路上遇到山匪再正常不过,便是撑到岭南,岭南多瘴气毒虫,水土不服病死也在情理之中。
  周文帝道:“也好,免得叫人以为朕冤枉了这逆子。左右,还不把这孽障关起来,严查!”
  几个宫人上前将顾朔抬上轿辇,往他平日住的地方送。苏景同目送着他被带走。
  苏季徵盯着苏景同的神情,心里更坚定了要弄死顾朔的念头,接话:“陛下,正殿还有朝臣宗亲等着。”
  周文帝转身,“回吧。”
  周文帝、皇后、苏季徵、丽妃,都神色如常离开后殿,大戏已经落幕,为顾朔写好的结局已经按部就班上演,这一刻心怀鬼胎的四人鬼使神差地站在同一个阵营,演了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戏。
  苏景同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还是太弱小,手中没有权力,被人搓圆捏扁毫无反抗之力。
  夜里,苏季徵带着一身酒气回府,苏景同在正厅等他。
  苏季徵瞥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懒得听,晃晃悠悠要回东院。
  “爹。”苏景同道。
  苏季徵停下脚步,“你要是想跟本王说顾朔的事,免开尊口。”
  “周文帝要废顾朔的玉蝶,他已经不再是皇族的人,不会再影响你。”苏景同直视苏季徵:“既然他是平民,爹你帮我把他要回来吧。”
  苏季徵皱眉:“要回哪里,摄政王府?”
  “是。”
  “本王要他做什么?”
  流放大罪,若要替换,要么为奴为婢,要么充入教坊司为嬖人。苏景同深吸一口气:“我想要个嬖人,他长得好看,给我当嬖人吧。”
  苏季徵笑了笑,“顾朔给你当嬖人?”他冷下脸来,“还是给你当祖宗?”
  “你如果想认个爹的话,我没意见。”苏景同耸肩。
  苏季徵气道,“顾朔到底哪里好,要你几年执迷不悟?天底下好看的男子多的是,你要多少没有,就偏偏要跟他纠缠在一起?”
  苏景同立刻道:“哪里都好。”
  “好到让你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苏季徵冷笑:“你不要脸,自甘下贱去倒贴他,本王还要脸呢!”
  “他已经不是郡王、不是皇子了。”苏景同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对你的大业有影响。我要个普通人当嬖人,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苏景同眯眼:“爹你办不到?”
  苏季徵盯着苏景同的脸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激将法太幼稚,你还有的练。”
  “你们打算怎么对他,”苏景同问:“在去岭南的路上杀了他,还是去了岭南水土不服病死?”
  “都行。”苏季徵漠然道,“他亲爹周文帝动手,想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与本王何干。”
  “我要留他一命。”苏景同说。
  苏季徵懒得废话,“本王不管你,本王会交代摄政王府的人,不许听你安排,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去救吧。”
  苏季徵抬脚往东院去。
  “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苏景同的声音从苏季徵身后传来。
  苏季徵抬起的脚放下,回过半张脸来,“你说什么?”
  苏景同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他要是死了,我跟他一起死。”
  苏季徵颔首,“好。”
  “好得很。”
  “好得很。”
  苏季徵笑起来,“原来本王有个情种儿子。”
  苏季徵大步转回,一巴掌抽苏景同脸上,苏景同没站稳,被抽得头晕眼花,重心不稳,倒在桌子边,被桌角撞到。
  苏景同眼冒金星,脸颊瞬间肿起,红色的指痕印在脸上。
  只一巴掌,苏景同唇角便漫起血。
  苏季徵抄起马鞭劈头盖脸抽他,“本王教了你十几年,什么时候教过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闹给谁看?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本王忍了你两三年,指望着你能长大懂点事,分清轻重,你是越来越不像话!男人耽于情爱,为了小情小节置大业于不顾,你书读到哪里去了?交朋友找左正卿,找爱人找顾朔,你真是会挑人,你对本王是有多少不满?嗯?”
  管家扑进来抱住苏季徵的腿:“王爷,王爷,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苏季徵一脚踹开管家,“你别管。”
  苏景同用袖子挡住脸,苏季徵一鞭子抽裂他的衣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准你自尽?为个男人自尽,你敢说本王都不敢听。你不是要自尽吗,不用你自尽,本王今天就打死你这孽障,死了干净。”
  苏季徵扬起鞭子,管家抱着苏季徵的腿将他硬生生推开些,“王爷息怒,世子还小,有什么话慢慢教。”
  “他还小?!”苏季徵满眼戾气,“你问问他今年多大了。本王跟他一般大的时候,已经六元及第朝廷入职了,你看看他在干什么,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习武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整日除了晃来晃去地玩,没干过几件正经事。现在还学起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你是哪来的野人,本王教了你十几年,就把你教成个撒泼打滚儿一不顺心就闹的蠢货吗?”
  苏季徵一鞭子抽苏景同脖颈上,苏景同的脖子瞬间暴起血痕,血迸裂出来,“你活了十几年,除了跟本王撒泼,你还有什么本事?你吃本王的,穿本王的,用本王的,你除了能靠本王儿子的身份逍遥,你自己有什么本事?救个人还得撒泼,你丢不丢人?你十几年活了个什么?”
  管家声泪俱下:“王爷,这话说不得啊!满学府博士谁不说我们世子好,那是再聪慧不过的人啊。”
  “他聪慧?!”苏季徵用鞭子指着苏景同,“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满地撒泼,这是聪明人干的事?”
  “你不是不想活了吗,本王成全你。”苏季徵兜头抽了上去,他的鞭子又快又急,醉酒后失了分寸,这口火气他憋了两三年,只想着发泄出来,不管不顾地抽着。
  苏景同只一开始闷哼了两声,后面便不出声了。
  “王爷——王爷——世子他受不住的——”管家拦不住苏季徵,转身扑到苏景同身上,替他挡鞭子,这时候家里没个其他主子的弊病就显露出来了,只有两个主子,两个主子闹矛盾,连个能拦的主子都没有。
  “世子,好世子,你快给王爷认个错,说你不会了。”管家哄,“天底下再没比王爷更疼您的了,您好好的,可不敢说那些伤人的……”管家摸到苏景同滚烫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手。
  管家愣了一下,摇晃苏景同,“世子?”
  苏景同闭着眼睛蜷缩着,没反应。世子服被抽得破破烂烂,鲜血把衣袍染红。管家摊开手,手心上沾满了血。
  天色昏暗,管家看不清地上,在地砖上摸索了几下,全是粘稠的血液。
  “世子,醒醒。”管家声音发抖。
  “世子?”
  “世子——”
  苏季徵的火气泄了大半,酒也略醒了几分,苏季徵低头,鞭子上沾着血和带飞的碎肉。
  苏季徵脑子轰然炸裂,酒彻底醒了。
  皇宫中,顾朔被关在房间中,周文帝吩咐人下药时,盘算着顾朔不大饮酒,怕药放少了不顶用,加大剂量放的,偏偏顾朔今晚喝了许多酒,药效巨大,顾朔照旧人事不省。
  周文帝忘了药效的事,在广明宫和皇后、大皇子商量应对苏季徵的事。只有苏景同记挂着,离宫前硬塞了个太医进去瞧情况。
  东南边境,一支浩浩荡荡又皮包骨头的队伍,扛着锄头从山上下来,冲进了刺史家中,将他的头颅割下,挂在了城门口。后转身奔向粮仓,杀了看守粮仓的守卫,将粮食洗劫一空。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大夫们轮流进去看诊,苏景同失血,左脸肿胀,嘴唇无血色,静静地阖着眼,仿佛在长眠。
  他身上的衣服和血肉混在一起,衣服碎片粘在伤口里,大夫们抖着手清理。一盆盆热水抬进屋中,变成血水从屋中转出。
  一条条冷帕子贴在滚烫的额头上,不过片刻便被烫得温热。
  脖颈间的血仍没有止住的迹象,很快又洇湿了纱布。
  苏季徵站在床边,嘴唇哆嗦,手止不住地发抖。
  苏景同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纷繁复杂,场景急速变换。
  一时梦到他和顾朔竹马竹马长大,脚前脚后跟着,顾朔不是皇子,他也不是摄政王世子,他们只是邻家小孩,无忧无虑,后来顾朔考取功名,他则成了乐师,他们在花前月下许下最美的承诺,苏景同抬头顾朔的眼睛比星星更绚烂。
  一时又梦到他和苏季徵,梦中苏季徵当上了帝王,满脸失望道:“你太不成器了,朕对你很失望。”苏景同的过往走马灯般闪过,小时候不爱听博士絮叨,借口如厕,在皇宫里闲晃,扒在顾朔的学堂外偷看他练字,后来对习武没兴趣,今天生病,明天腿疼,总之课上不了一点,同身体不好的左正卿打牌闲聊。
  后来一起伴读的人或考取功名,或荫官入仕,办起了差使,苏景同还在溜溜达达闲晃,撩猫逗狗,没个正经事。
  一时又梦到苏季徵当上皇帝后,皇族覆灭,要杀顾朔,他怎么求都没用,苏季徵带着他去监牢看顾朔,顾朔浑身都是血,被吊在刑架上,苏季徵叫几个人摁着苏景同,架着他的手,拿着刀子,捅穿了顾朔的心脏。
  苏景同崩溃,苏季徵居高临下道:“假如你有绝对的权力,你可以比朕更强大,放顾朔不过一句话,假如你有势均力敌的权力,你可以和朕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协商,付出些代价保下他,假如你有一点微末的权力,你可以要狱卒对他好些,免受皮肉之苦,假如你什么权力都没有,但有一身好武艺,你不必被人摁着亲手杀了他。可你什么都没有,你的一切权力和财富来自朕,属于你的才学和武艺稀松平常。你把自己活得一无是处。苏景同,这就是弱小的代价。”
  画面一转,苏景同梦到周文帝赢了苏季徵,苏家满门抄斩,刑台上跪不下苏家的几千族人,只能分批斩首,苏家近亲是第一批,苏景同和苏季徵跪在斩首台上,耳畔全是族人的哭声,顾朔是监刑官。
  他哀切地想跟顾朔说句话,苏家有许多襁褓中的婴儿,他们什么都不懂,也没来得及享受苏家带来的权势财富,他们是干净的,放了他们吧。但顾朔眼中只有厌恶,多看他一眼都不肯,叫行刑人蒙上他的脸、堵上他的嘴,苏景同呜咽出声,还想再挣扎求情,他被摁到闸机上,闸刀的机括突然响动,闸刀瞬间落下。
  苏景同心中悲痛,一转眼,他不知身处何处,左正卿在万千军马中指挥调度,瞧见他来,令下,万箭齐发,将他射成了刺猬。苏景同一句话没来得及出口,便跌跌撞撞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抬头,只看到左正卿冷漠的眼。
  他回头,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战场,这是血战后的战场,遍地尸殍。一个老太太跪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前,嚎啕大哭,她怀中还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我的儿啊——你好狠的心,你就这么抛下我们,你叫我们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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