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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且他了解苏景同,苏景同没心没肺的时候居多,每次他以为苏景同情绪要爆炸了,等苏景同絮絮叨叨跟他吐槽完,就成没事人了,活蹦乱跳,该干什么干什么。这等性格,真会把自己逼到三番五次自残无法排解么?
  顾朔心里迟疑,在宫里苏景同第一次发作,是他和苏景同吵架,刺激了他,第二次便是这回,知道了苏季徵还活着。苏景同的病根是不是就出在他和苏季徵身上?
  若说病根出在顾朔身上,顾朔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先提结束的是苏景同,若说病根出在苏季徵的“死”上……
  苏季徵的“死”,至今史书没人敢写,宫里朝里噤若寒蝉,无人敢提,民间百姓只知道奸佞伏诛,不清楚细节。
  顾朔吐出一口气,周文帝有时候实在不是东西。
  顾朔桌上放着一摞书。他昨天安排贺兰芝把宫内外凡是和“疯病”“自虐”相关的书都抄录整理回来,在民间寻找可靠口稳的大夫回来治病。
  贺兰芝先抄录整理了部分送来。
  病情的成因五花八门,解决方法也众说纷纭,顾朔仔仔细细看完,有几条他觉得可以试试。
  第一条是找到导致难过的原因,解决它,比如学子恐惧夫子,厌恶进学,可以先不进学,平复心情,又比如女子被负心人背叛痛楚万分,可将负心人千刀万剐,以平女子怨恨。
  这条好说,苏景同在意摄政王府的事,苏家族人能释放的均要释放,逃亡的也会接回来,等把苏季徵救回来,摄政王府重现光辉,想来能叫他松快些。
  第二条是晒太阳。提出这条解决办法的大夫认为人有阴阳两气,阴阳两气平衡人才能健康长寿,长期郁郁寡欢,阴气太盛,阳气不足,若能晒晒太阳补充阳气,自然有所好转。
  这条也不错。顾朔去西北时也发现此事,西北极寒之地的百姓少见阳光,更容易沮丧灰心。让苏景同多晒晒太阳总没错。
  第三条是多动习武。提出这条的人认为人伤心郁郁会导致经脉不通,经脉不通,肝气郁结,更不高兴。不如多习武,疏通经脉,人身体经脉走通,郁气便能抒发排解。
  顾朔深以为然,苏景同小懒鬼,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窝着不动,皮肤白到连血色都没有了,气血走不通,多动多习武,便是于心情无益,也能强身健体。
  第四条是填满生活。人空虚时容易多思多想,耗精力气血,但若忙碌起来,叫他没功夫想,兴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顾朔思忖片刻,苏景同别跟着他上朝了,上朝一天只知道看话本子,越发无趣懒散了,还是继续去太学府教学子吧。
  于是这天下午,苏景同先是被顾朔拉着在御花园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又被他拎着习武一个时辰——顾朔让江天教他,这于两人都是折磨。
  江天论习武是一把好刷子,论教人菜到抠脚,他自己是天才,所有东西一触即通,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连剑谱都不能举一反三。
  苏景同这辈子没见过江天这般没耐心的老师,还没教“识字”,就试图让他写“八股文”。
  两人相看两厌一个时辰,差点掐成乌眼鸡,顾朔叹口气决定还是自己来教。
  晚膳期间,顾朔下旨把太学府搬到皇宫中来,就在皇宫东门右边的耳房中进学——苏景同进出皇宫太过麻烦且不安全,还是学子们来回跑腿吧。
  学子们都是少年人,多跑跑锻炼锻炼挺好。
  这条圣旨一出,太学府炸了锅,原本王公贵族各地学子是在太学府中居住,早起在太学府进学,现在要改成住还在太学府,但进学来皇宫,就得来回跑腿。
  顾朔给他们安排了车马,接送他们来回。
  太学府众人想法各异,不知皇帝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他们弄进宫去,但总的来说,进宫就能多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刷脸,若能得皇帝青眼,离平步青云不远了。
  勤学堂里,谢永章消息灵通,知道皇帝早朝时还说要放了苏家人,估摸太学府搬家和苏景同有关,闭嘴不言,老老实实收拾明天进宫用的书籍。
  勤学堂的其他学子唉声叹气,他们在太学府时还能聊猫逗狗,逃学贪玩,进了宫拘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这可怎么是好?哪个天杀的出主意让他们去宫里进学?
  风云重心的苏景同此刻在顾朔的陪同下回到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牌匾摘掉了,铜皮大门上结了蜘蛛网,几个太监宫女正在打扫。
  “这几日便能打扫出来,发卖的仆役丫鬟朕叫人去找了,多数还在京城。”顾朔牵着他的手往府中走。
  院中亭台楼阁荒凉了许多,枯草丛生,花匠们正拿着剪刀铲子处理,苏景同最爱的假山流水也干涸了,池中养的锦鲤都死了,工匠们来回忙碌着清理鱼,引水。
  “你家充入国库的东西,除了你卧房的家具和银子基本还回来了,”顾朔说这话时,成群结队的侍卫抬着家具往摄政王府中搬,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在远处指挥他们,告诉他们哪样东西该放在哪里,“你卧房的家具就放在广明宫吧,朕叫人再给你打一套一样的放王府。银子还不了,进国库后拨给地方了,你若要用钱,从朕私库拿便是。”
  “不用了,”苏景同说:“能维持王府开销就行。”
  苏景同看清老头的模样,竟是摄政王府的管家,“庄叔!”
  老头听到声音,抬头,眼睛瞬间通红,上前几步,咣当就要跪下给苏景同行礼,苏景同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庄叔,你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好吗?”
  庄叔深吸一口气,拉着苏景同的手,反复检查苏景同身子骨,老泪纵横,“老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小主子!”庄叔盯着苏景同的手腕,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这是怎么了,走之前还好好的。”
  “我没事。大夫说我气血虚,要我习武通通气血。我跟人切磋时不小心伤到的,一点小口子,”苏景同瞧顾朔,“他大惊小怪,非要包上。”
  顾朔颔首:“小口子也不能大意。”
  “是,”庄叔连连点头,“好孩子,你听陛下的,可不敢因为伤口小就轻忽。”
  “外面风大,进屋说吧。”顾朔道,“苏家的人放回来了,你可以一起见见。”
  被关起来的苏家人是苏家的族人,沾亲带故。苏家是贫寒之家,在苏季徵连中六元前,苏家人只够勉强果腹。苏季徵做官后,一直养着血脉接近的几脉。随着权势登顶,苏季徵还修了族谱,把旁支也纳进来了。苏季徵自扶持周文帝上位后,为表忠心,将族人遣散回老家,给足了银钱庄子铺面,养着当富贵闲人。
  苏景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们一面,尚不如和管家庄叔熟稔亲切。
  苏季徵“死”后,族人下狱,但也没盘问什么,知道他们和苏季徵的事没关系,只关着。
  苏景同同他们小谈了半个时辰,天色不早,随顾朔回宫。
  “你想怎么安排他们?”顾朔问。
  “还是回老家去吧,”苏景同道:“留在京中徒惹是非。”苏家只有苏季徵一个争气的,其他族人书读得稀松平常,也没多少本事,京里风起云涌,还是回老家安养吧。
  “对了,”苏景同说:“老家的田地宅子庄子铺面,不必都还。”
  “嗯?”
  “这些都是从你私库里出的吧?”苏景同问。
  摄政王府被查抄后,东西查抄充了国库。顾朔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会白拿国库东西,想必是从他私库放了等价的东西进去,换出来的。
  顾朔笑,“无妨,是皇族的私库。”反正宫里的皇族就他一人,随他怎么用。大周皇族世代积累的财富相当可观。前朝皇族三百余年的积累,也都被大周的开国皇帝放在私库中,还苏家的宅子田地庄子铺面而已,花不了多少。
  “不用,”苏景同慢慢说:“我同他们不亲、不熟。”
  “这里面只有叔伯姑姑是近亲,这几支我爹愿意养着,我没话说。剩下的族人,在我爹修族谱前,和我爹都没见过面,只是攀附而来享福的。这二十余年我爹没少给他们花钱。他们挥霍起来,并不比我花的少。借着我爹名头横征暴敛也是有的。这次牢狱之灾,我不觉得欠他们什么。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享受了我爹二十余年的财富,我爹出事后,他们跟着倒霉,情理之中。并不算我爹亏欠了他们。”
  “嗯。”顾朔也这么想,只不过看在他们是苏景同族人的面上,略宽厚几分。给他们花钱是小事,能让苏景同情绪好点才是重点。
  “我爹当家时,他愿意给随便他。但现在苏家已经倒了,没钱了,我是小太监,养不起他们的,没必要再花你的钱供着他们。我出钱给他们些房子土地,自谋生路去吧。”
  “听你的。”顾朔无所谓,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藏在外的族人,赦免诏令发出去就行,不用多操心,”苏景同说:“安排他们后路时,我爹给他们准备了够挥霍一辈子的钱。”
  “好。”顾朔道:“私库钥匙反正在你手上,随你安排。”
  顾朔在心里把苏家人划掉,看来这不是引起苏景同情绪问题的原因。
  晚上,苏景同换回太监衣裳,准备尽忠职守接着守夜,顾朔看他这身衣服伤眼睛,要他换回寝衣,绝口不提守夜的事。
  苏景同很犹豫,那他睡哪儿,是暖阁还是顾朔身边?
  苏景同想起一件事,他第一天守夜,顾朔等他睡着然后把他抱回床上,早上再放下来,顾朔应当不排斥吧……
  于是顾朔正要熄灯,就看到苏景同抱着枕头理直气壮地进来,爬到床里面,自觉放好枕头,扯走顾朔的一半被子,闭上了眼睛。
  顾朔:?
  顾朔沉默地躺在另一边,回想苏景同当小太监的生涯,第一天等他睡着抱他上床,第二天他提出回到三年前的愿望,两人相拥而眠,第三天刺客刺杀,他看到苏季徵落在西南余党手中发病,自己守了他一夜,今天是第四天。
  事情怎能变化如此之快。四天前,苏景同还需要跑太学府,住太监的小屋子,现在摄政王府在重修,苏家人释放,广明宫里复原了苏景同曾经的房间,轮到学子们跑腿进学。
  看到苏景同熟稔的姿态,顾朔一时都不确定起来,这到底是复合,还是没有?
  顾朔睡不着了。
  看起来和复合没区别。
  但……
  他到现在还没听苏景同告诉他决裂原因。
  但是现在纠结这个,似乎又很矫情。
  苏景同都这样了,再问,万一刺激到呢。
  另一头,某位高官府上,徐幼宜也没睡着,只不过他是兴奋的。
  西南王府探子传递消息的途径是写好密信后,装在小竹管中放在御花园的某处假山上,会有鸽子带到“中转”地,中转地是个机括,竹管落在上面,会瞬间被机括吞噬,运送到他处,经过多次转手,到达徐幼宜手中。如果有人跟踪鸽子到机括处,试图强行打开机括,机括会自毁,避免追踪到下线。
  今晚苏景同的密信回来,信上写着被他出卖的人的名单。
  人不少,但都不是关键人物,还能取信于顾朔。
  苏景同看来答应了他的合作,或者说控制。
  徐幼宜没天真到以为苏景同会完全听他摆布,这个时候苏景同的人应该已经在去西南的路上试图营救苏季徵了。随他吧,西南茫茫十万大山,想从十万山中找到苏季徵,希望渺茫,只要他一天找不到,一天就得受他控制,随他挣扎吧。
  顾朔的反应也让徐幼宜惊喜。让苏景同取信于顾朔,做出这个决定时,徐幼宜心中打鼓,他不确定顾朔是否还肯相信苏景同,不确定他们恶劣的关系是否还能为他所用。
  但顾朔的反应真令人满意,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允许“垂帘听政”,释放苏家人,重修摄政王府。
  余情未了啊……
  徐幼宜满意,余情未了才好,顾朔杀了他君主,他也要顾朔尝尝痛苦的滋味。
  这一晚,江天在查徐幼宜的落脚点,刑部尚书在悄悄查苏季徵被西南余党带走的始末,左正卿心里挂着他的马甲姜时修……只有苏景同没心没肺睡得香。
  神清气爽起床的苏景同,和顾朔道别,去皇宫正门的书房给太学府的学子进学。
  江天跟在苏景同身后。
  苏景同奇怪:“怎么还跟着我,我在皇宫中,还能有刺客不成?”
  江天心道:我看你才像刺客。
  他嘴上道:“陛下有旨,叫微臣保护你安全,旨令未撤,微臣听命行事。”
  “好吧。”
  一晚上收拾,宫里的新“太学府”只收拾出一排屋舍来,走读进学,苏景同走到“勤学堂”的屋舍前,在屋外看。准备上兵法课的学子们坐得满满当当,他画的地形图、排兵布阵图等挂在勤学堂学子座位前,学子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兵法,气氛热烈,明德堂的霍方坐在勤学堂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走错学堂,他和谢永章正拍桌子互怼。
  谢永章生气:“你到底懂不懂兵法,莽上是匹夫行为!”
  霍方阴阳怪气:“你不匹夫?谁把苏景同赶走的?你就不能动动你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脑子么?看看锦州的粮草储备情况,够打几天?拖到粮草用尽,还打什么?洗洗涮涮投降算了。”
  勤学堂里讨论者众多,唯有一人安安静静文思泉涌奋笔疾书。
  苏景同愣住,那人他并不陌生,是顾炎——大皇子的儿子,大皇子死后,顾炎被众皇亲国戚疏远,但他是中和堂的学子,怎么来勤学堂了?
  苏景同悄悄从后门进去,走到顾炎身边,顾炎也在写他留的功课。
  顾炎设计了一套防守图,看得出他很认真看过苏景同和“姜时修”写的书,基本没犯新手错误。
  顾炎注意到他,抬头看,苏景同微微摇头,示意他安静,又悄悄退了出去。
  他说好要给学子们半月思考讨论时间,眼下才几天,等他们慢慢研究吧。
  江天此前跟着苏景同,苏景同离开太学府他也得跟着走,从没机会看苏景同画的地形图、兵防图、军备运送路线图,今天站在窗外,一眼便被这三图吸引。
  精准、老道、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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