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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顾朔将他无意识的动作收归眼底,果真是西南王动的手么?
  顾朔不动声色和苏景同用完午膳,等苏景同午睡后,回临华殿办公,兵传召刑部尚书进来。
  “西南一党查得怎么样?”顾朔问。
  顾朔打进京城后,西南王伏诛,西南余党下狱,由刑部主审,兵部协同。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审出不少东西,刑部尚书每日都呈折子汇报,具体进度顾朔都清楚,骤然听顾朔问,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顾朔是想什么,谨慎道:“已查清西南一党一十二桩罪名,还有……”
  顾朔打断他:“他和摄政王世子的事查了吗?”
  刑部尚书愣住,顾朔此前吩咐涉及到苏景同的事一概不许查,他因此回避了苏景同的部分,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是叫你查摄政王世子,”顾朔敲敲桌子,“是查清西南王如何同意与摄政王世子合作的。”
  刑部尚书理了理心神,回禀:“回陛下,先摄政王苏季徵伏诛后,苏家下狱,世子苏景同逃亡西南,呈拜帖面见西南王,五日后达成合作。”
  “五日。”顾朔抬眼:“朕想知道这五日发生了什么。”
  “是。”
  刑部尚书退下,顾朔把暗卫叫来,苏景同手筋断了,后来又和西南王合作,西南王倚重信重他,这期间苏景同说不定请过大夫,要暗卫去查查西南一带的大夫,有没有信息。
  手伤已久,不知还能不能治,就算能治,也得把手腕割开,来续接手筋。
  但苏景同现在还没有主动跟他说手筋的意思。
  左正卿说得对,以苏景同的习惯,不至于略提到一点,就控制不住看手腕,手腕的伤兴许和他变得自虐自残有关,可能触及他不愿意提的往事。
  顾朔额头一抽一抽地跳,想治又不敢刺激他。
  怪不得苏景同刚来广明宫当小太监时,会做带轮子的桶,哪里是什么他“灵机一动”省力气,只怕是他的手根本提不动桶,不得已出此下策。
  苏景同跟他习武,他明明已经察觉到苏景同软绵绵的没力气,却误以为他是从小到大不爱习武,不好好练,懒得使力气。
  书桌上放着一张苏景同画的“锦州兵力分布图”,旁边有苏景同的批注,字力道虚浮,显见是他没力气。
  顾朔吐出一口气,手不可抑制地哆嗦,又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他怎么能一进宫就杀了西南王呢,让这老贼死得太轻易,眼下除了鞭尸,竟找不出其他泄愤的方法。
  他该留着人千刀万剐!
  顾朔抓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越写,越想起苏景同的字,苏景同浩瀚如烟海的爱好里,只有习字练得时间长些,正经下过苦功,现在都毁了。
  顾朔难以平静,心中愤懑难当,一个“静”字写完,情绪更加沸腾,挥笔连写一串“静”,越写字迹越翻飞,纸快速被写满,最后一个字飞到连笔画都看不清。顾朔把笔丢在一旁,抓起这张纸,力道极大,捏成纸团,狠狠扔到地上。
  顾朔烦躁地想:西南王死了有几月了,筋脉血肉只怕早烂没了,就剩一把骨头,鞭尸都鞭不到点子上。
  顾朔又把暗卫叫下来,“那老贼的尸骨挖出来,碎成粉,喂狗。”
  “是。”
  苏景同觉得今天的顾朔实在奇怪,又把折子搬回广明宫看,就放他身边,一边批折子一边看他,晚上本该习武,顾朔也借口太累,取消了这项日程。
  “你怎么了?”苏景同靠在顾朔身边,“是太医说我身上不大好么?”
  早上太医来过以后,顾朔就成这模样了,很难不让苏景同往这边想。
  “说你底子虚,”顾朔道:“得好生将养。”
  这话苏景同从小听到大,“哦。是个大夫就这么说。”
  苏景同亲亲顾朔的眼睛,顾朔小心避开他的手腕抓住他的手。
  这一晚的顾朔十分温柔,温柔地像四年前他刚来摄政王府,知道苏景同被苏季徵打了一身伤时的那晚。
  苏景同有心说两句话,没顾上,被温柔吞没。
  夜深人静的太医院,一个洒扫的太监悄悄推开某间房门,这是太医们存放档案的地方,苏景同要他查新进宫的太医是否有猫腻,是否是探子。
  值守的太监去茅厕了,一来一回需要些功夫。
  洒扫太监在档案中翻找,全部找了个遍,不见新进宫太医的任何档案,进宫的层层手续,他一样都没走。
  洒扫太监皱眉,一样手续都不走,还能进宫当太医,除非皇帝身边的潘启和贺兰芝亲自安排。
  难道是皇帝的意思?
  如果是皇帝的安排,那应当不是苏景同猜测的探子了。
  洒扫太监翻完太医档案,不信邪,兴许是他们放错地方了,于是打开了隔壁的柜子,这里面放的是存档的开过的药方,每位贵人一本。
  洒扫太监一本一本的翻着,都是周文帝和他的妃子们的药方。翻到最后一本,洒扫太监的眼睛瞪大了,药方本上赫然写着“左正卿”三字。
  左正卿的药方本,怎么会在太医院?
  药方本厚重得让人心惊胆战,这得生了多少病才会如此?
  洒扫太监打开第一页,看清上面的症状说明,手一哆嗦,险些将药方本摔掉。
  他将药方本揣进怀里,将一切复原,心神不定、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早上,苏景同睁眼,熟悉的屏风,熟悉的大殿——顾朔又把他带来开朝会了。
  顾朔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朝臣汇报今天的疏议,朝臣们一边上奏,一边忍不住往屏风后看——什么也看不见。
  苏景同不必问,手筋的事,顾朔应当是知道了。
  顾朔就这么半盯着他上完朝。
  退朝后,顾朔摘了头上的冠冕,走到屏风后,苏景同还躺在摇椅上嗑瓜子,见顾朔来了,把瓜子推到一边,两条胳膊伸开。
  顾朔笑笑,“不想走路?”他蹲在摇椅前,把脊背留给苏景同,“上来。”
  苏景同不动,“抱。”
  顾朔转过来,广明宫离这儿还有一段路,大白天抱着走这么长路,顾朔耳朵尖发红,“光天化日……”
  苏景同坚持伸手。
  顾朔红着脸和脖子投降,无奈道:“你真是我祖宗。”
  苏景同小声嘀咕:“你知道就好。”
  顾朔闷笑两声,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脸蛋,单手抱起他往外走。
  苏景同靠在他胸膛,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手筋断了,懒得动。”
  顾朔抱他的手颤了颤,“怎么断的?”
  “我去投靠西南王,他不信我真心投靠,把我关起来拷问我,”苏景同想了想,“拷问的时候动刑,断了我手筋。他见我断了手筋都不改说法,信了我是被仇恨冲昏头脑,定要投靠他杀周文帝,所以敢用我。”
  顾朔停下脚步,嘴唇抿得紧紧的。
  苏景同仰头亲了亲他,“没事,别生气,”苏景同漫不经心道:“你打进京城的那天,我亲手断了他手筋脚筋。”
  “我可没吃亏,”苏景同说:“两条手筋,换来他的信任,杀了周文帝给我爹报仇,还葬送了西南一党,划算得很。”
  “这是好事啊。”苏景同总结。他也算间接扫清顾朔登基的障碍了。周文帝如果活着,顾朔如果还想登基,他会是流放的皇子擅自掌兵权,打回京城弑父登基,但现在他是救西北安危的大功臣,他作为皇室血脉,灭了谋朝篡位的西南王,顺理成章收复江山,是中兴之主。
  顾朔垂眸看他,“你觉得这是好事?”
  “嗯?”苏景同看他,他能从顾朔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不赞同,但不知怎么的,他在顾朔面前,就克制不住把自毁自虐自残的那一面暴露出来,明知道说完会惹毛顾朔,还是忍不住想说:“我又不通武艺,手筋断不断没什么差别。还是很划算的吧。”
  顾朔把他放下来。这兔崽子又开始犯浑了。苏景同一年总有那么几天犯浑,心里明明知道不妥,他甚至可能并不是这么想的,但就是要怎么扎心怎么说,就是要发作一番,发作出来又后悔。
  “干嘛?”苏景同皱眉,“还有好远的路,我不想走。”
  “站好!”顾朔道。
  苏景同嘀嘀咕咕:“当你祖宗好难,还没说几句话,又得被你当孙子训。”
  顾朔平静地问他:“知道我会生气,还要说?专门找不痛快?”
  苏景同心里烦躁:“我说得哪里不对么?你想说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要劝我保全自己最重要?我一点都不想听。我就是要杀了周文帝,就是要他死无全尸,他一天不死我一天睡不着,他活着的每一瞬间我都煎熬万分,他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有什么办法,摄政王府毁了,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投奔西南王我拿什么杀周文帝?靠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身体吗?手筋是什么重要事吗?我手筋断不断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能用它们换周文帝死,我求之不得!”
  顾朔抿唇。
  苏景同扯扯嘴角,“看我干什么,想问我为什么不去投奔你?我怎么投奔?告诉你,你爹杀了我爹,我恨你爹入骨,你帮我杀了你爹?”
  “我不想听大道理,不想听你讲冠冕堂皇的话。你告诉我,我那个时候该怎么办?那个局面,我除了投靠西南王,我有什么办法?我活了二十多年,把自己活得一无是处软弱无能,我能怎么办?”
  顾朔吐出一口气,苏景同情绪明显不稳定,眼下不是掰扯他手腕事的时候,安抚情绪更要紧,他上前一步,将苏景同轻轻拢在怀里,“放松,深呼吸,别这么紧张。”
  苏景同一口气提在喉咙里。
  顾朔温柔道:“对不起。”
  顾朔的手抚在苏景同后背,帮他摩挲顺气。
  苏景同听到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他说“我来晚了”。
  苏景同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来晚了。”他又一次说,“我那时候该在你身边的。”
  顾朔心里难受,如果当时他在苏景同身边,那么事情一定不会走到苏景同要去向西南王求和的地步,西北大军在,怎么也能保住一批苏家人,不至于让苏景同真的家破人亡。
  他的每一次困窘,苏景同都在他身边,可苏景同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远在天边。
  苏景同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没说出口,身子一软,跌在顾朔怀里。
  后面的事他不清楚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发病了,无法控制身体,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失去意识前,苏景同模模糊糊地想,这一次有顾朔在,应该不会发作得太严重吧……
  新太学府内,洒扫太监怀里揣着昨晚从太医院偷出来的左正卿的药方,等着拿给苏景同,从早等到中午,没见苏景同来。
  洒扫太监一边扫院子,一边嘀咕:“人呢?”
  江天从房顶上跳下来,抱胸看他,“这儿呢。”
  洒扫太监身体僵硬,“大、大统领。”
  江天挑眉,两个禁卫军进来,一左一右擒下洒扫太监,江天溜溜达达上前,从他怀里抽出左正卿的药方,“你鬼鬼祟祟就是为了偷这个?”
  江天将药方卷起来塞自己怀里,他奉顾朔的命令查徐幼宜的藏身之处,表面在查王公大臣府邸,背地里紧盯着苏景同——苏景同既然需要和徐幼宜通信,那么只要盯住通信环节,就能看到信最后去了哪里。
  结果徐幼宜此后再没给苏景同传信,反倒是苏景同主动联系了这个小太监。
  江天仔细端详洒扫太监,伸手在他脸上左右摸摸,在鼻梁处摸到一点白泥,江天嗅了嗅,“易容用的泥?”
  江天将人押解回禁军府,叫人清理干净洒扫太监脸上的泥,再看清太监的面容时,江天愣了一下,“弦歌?”
  弦歌问:“你认识我?”
  江天沉默,顾朔给过他弦歌的画像,苏季徵刚出事时,顾朔想找苏景同,把苏景同身边人的画像都给了江天,让江天找。后来苏景同在西南王府现身,江天便没再找过。
  原来弦歌在宫中。
  “苏景同让你查康宁侯的药方?”江天问。
  顾朔登基那天,苏景同进宫前交代过弦歌,如果不小心被江天抓到,不要抵抗,不要试图蒙骗他,如实坦白即可。苏景同目前还没收回这条命令,于是弦歌老实交代:“没,我不小心翻到的。”
  江天示意禁军把弦歌放了,“康宁侯的药方你看到了,知道怎么回事了?”
  弦歌心里沉甸甸的难受,“是。”
  “康宁侯不想让他知道。”江天交代:“他是你主子,要不要告诉他你自己决定。本统领建议你不要,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正常,你说了他又得受刺激,还是不告诉他为好,你觉得呢?”
  “但……”弦歌欲言又止,康宁侯就这么……
  “康宁侯不在乎,”江天道:“你小心你家主子身体。”
  弦歌眼眶发红,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我家主子要是一辈子都不知道……”
  江天打断他:“那他就一辈子不因为这件事发病。”
  “知、知道了。”
 
 
第45章 现实-下毒
  广明宫里药香萦绕,苏景同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手腕上缠着一层纱布。他猜得没错,有顾朔在,他虽然发病,顾朔及时把他捏晕了,没给他发疯的机会。
  趁苏景同晕着,顾朔叫来行走江湖的太医看他手筋还能不能接上,太医看完摇头,若是第一时间就治疗还来得及,现在过去这么久,早不成了。
  太医字斟酌句地安慰顾朔:“事已至此,不提重物,万事注意着点,应当不影响后续生活。”
  顾朔心里不痛快,又叫暗卫把西南王尸骨扒出来喂狗,暗卫吭哧吭哧道早上才喂完,没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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