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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穿越重生)——一枕孤舟

时间:2025-03-16 08:04:37  作者:一枕孤舟
  但话又说回来,牧绥总归是因为他才针对温逯,林知屿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他可以接受温逯的道歉,但却不能去求牧绥网开一面,这样显得他很不识抬举,愧对牧绥的好意。至于牧绥那边能不能放手饶了温逯一次,还得让他自己真心实意地去求牧绥能消了火气。
  “唔……有靠山的感觉真好啊。”林知屿低声咕哝。
  他刚想把手机丢开,继续翻看剧本,就发现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周明的名字出现在了来电显示上。
  林知屿拿起电话,语气疑惑:“喂,周助……”
  然而,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却是牧绥的脸。
  他今天不知道在哪里,穿得不太正式。从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只是简单打理了一下,反倒衬得整个人都青涩了不少,乍一看像个初出茅庐的投行精英。身上也不是板正的西装,而是一件偏休闲的大衣,可这一身衬得他宽肩窄腰、盘靓条顺的,林知屿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可下意识一瞥,才发现他袖子上的袖口似乎是自己之前送的那一款,绿翡翠在阳光下泛着幽绿幽绿的光,像是碧色的清透湖面。
  “啊……”林知屿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夸赞道,“我就知道戴在你身上会很合适。”
  牧绥似乎也没想到他的开场白是这一句,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嘴角。他低头扫了眼袖口,眉宇间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
  他的手指轻轻捻过袖扣上的翡翠,不紧不慢,又像是在逗弄着旁的什么东西。林知屿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只是视线跟着牧绥的指腹移动时,恍惚生出一丝脸热。
  “你在这方面的审美倒是不错。”牧绥不疾不徐地说道。
  林知屿被他夸得一愣,随即回过身,扯了扯嘴角:“牧先生居然记得我送的东西,还以为会被打入冷宫。”
  就是这话夸的,怎么听怎么觉得在内涵他在别的方面的审美不太行。
  牧绥抬眸看着他,眼神莫名的意味深长:“你之前不是自作主张地说我很喜欢。”
  “……唔。”林知屿干巴巴地笑了笑,还是决定转移话题:“牧先生怎么突然用周助理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牧绥靠在椅背上,偏着头望向了窗台上的一盆绿萝。他身后是一片奶黄色的书架,密密麻麻的书脊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反光,看不清上面的书名。
  林知屿感觉他不像是在家里,也不像是在办公室之类的场合。
  “没什么事。”牧绥幽幽地说道,“只是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林知屿感觉他说的应该是温逯的道歉,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又不只是这件事。
  林知屿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您看到了什么?”
  牧绥转头看向镜头,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双总是深沉冷静的眼睛里此刻多了几分玩味。
  “我不想说。”
  林知屿:“……”
  很想挂电话,要不是还指望着牧绥下个月能够按时打钱。
  林知屿有点不太明白自己在这里举着手机陪他浪费时间是为了什么。
  除了他以前一个刚谈恋爱时成天和女朋友打视频,然后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说,尽盯着对方傻笑的纯情室友,林知屿还真没见过谁能干出这么傻的事。
  现在他也算是一个了。
  好在牧绥没打算玩他太久。
  “也看到了温逯的道歉。”他说,“你要原谅他?”
  林知屿低头思索了一下,尽管心里早有答案,但他还是故意缓了缓,试探地说:“我原不原谅他,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牧先生原不原谅他比较重要。”
  结果牧绥一开口,又把问题丢了回来:“你想我原谅他?”
  林知屿掀了掀眼皮,突然对上了牧绥戏谑的目光。
  “我其实……”他顿了顿,还是控制不住说了实话,“不太想您原谅他。”
  牧绥闻言,目光微微一闪。
  林知屿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的眼中像是藏了什么,像水中涌动的暗流,逼得他不敢喘息,心虚地想要避开,却又控制不住想去多看一眼。
  直到牧绥抬头对身前的人说道:“周明,把人回绝了,就说我不想见。”
  “……欸!”林知屿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让他做了一个怎么样的决定,但对上牧绥那双黑石子似的眼,反悔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温逯自己惹出来的事,凭什么要让他在这里给他操心上了。
  就是他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像是蛊惑帝王的妖妃。
  牧绥吩咐完周明,就再次收回了目光。片刻后,他话锋一转,轻声问道:“你这部戏还要拍多久?”
  林知屿掰着指头数了数,喃喃说道:“魇鬼的戏还有两场,后面还有沈修明的一场,谢云策应该差不多了,剩下长青镇的一点,还有谢府覆灭以及尘埃落定后跟谢琢玉的告别……怎么会越数越多了?”
  他不是本来只要拍一个月的吗!?
  牧绥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苦恼模样,不觉失笑。
  “魇鬼的戏份在什么时候?”牧绥状似不经意地问。
  林知屿脱口而出:“今晚和明早都有。”
  牧绥似乎是有些遗憾,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今晚来不及。”
  林知屿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可等他回过神来,琢磨出了这句话里的潜台词,想要开口和牧绥确认的时候,却听见镜头外的周明低声提醒:“牧总,到时间了。”
  牧绥冷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只是屏幕重归沉寂的那一刻,林知屿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明天见。”
  心跳都莫名地静默了一拍,耳边像是响起了嗡嗡的回音。
  林知屿的大脑里翻江倒海,他垂下眼盯着屏幕上跳出的通话时长,抬手摸了摸额头,低声叹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36章
  周明出去的时候礼貌地带上了门, 短暂的空气压缩让浅金色的纱帘被窗户缝隙吸引,轻轻扬起一个弧度,随后缓缓垂落回地面。
  微弱的阳光透过, 光柱洒在铺着羊毛地毯的木质地板上。室内的主色调是浅淡的米白和灰,搭配上点缀其间的墨绿色植物,平白生出了几分温馨的氛围。
  牧绥抬眼望向桌上玻璃缸里游动的金鱼,漫不经心地伸手整了整袖口,翡翠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与他被照得几近琥珀色的眼相得益彰。
  轮椅停在半弧形的真皮沙发前, 前面的云石茶几上摆了两杯咖啡。牧绥靠坐在轮椅上, 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 窗外的绿植随风摇曳,玻璃映出的影像在他身后晃动。
  穿着米色套装的女人从内室推门而出,迎上牧绥的目光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温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微笑。
  “牧先生, ”她走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温声说道, “好久不见。我看您预约的时间很匆忙, 这次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谈吗?”
  牧绥撩起眼皮,眼神平静如水。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冷淡、优雅,但陈知兰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掠过地一丝倦意。
  还有, 兴味。
  她很少在牧绥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我预约这个时间, 是因为你只有这个时间,陈医生。”牧绥淡淡地说道。
  陈知兰轻声一笑, 手中的笔在指尖缓缓转动了一圈, 语调不疾不徐:“所以我一向乐意和您聊天。您从不仗势欺人,让我为难, 这一点难得。”
  牧绥闻言,眉梢微挑,似乎对这句评价有些意外。
  “不过,”陈知兰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隐约透着些调侃的意味,“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和您对话,我都必须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了什么值得深究的细节。”
  牧绥没有急于开口,他将手指从扶手上收回,交叠地放在膝盖上。浑身的肌肉像是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暖绒绒的光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好像顷刻间所有的冷郁都在此刻悉数融化。
  “那我今天是该好好配合了。”牧绥不咸不淡地说道。
  “您今天的状态,已经让我很感兴趣了。”陈知兰不慌不忙地回答,抬手将靠近牧绥的咖啡杯往前推了推,“您准备和我讲什么故事?”
  牧绥垂眸看了眼那杯咖啡,眼底的情绪也似这液体一般涟漪不止,却又转瞬平静如初。他伸手勾住了杯耳,略一停顿,却没有端起来。
  视线穿过陈知兰的肩膀,停在她身后的那副抽象油画上,似是在用无声的方式回忆着什么。
  “我站起来了。”牧绥低声开口,声音沉缓,又掺杂了几分玩味,“在梦游的时候。”
  陈知兰的指尖在笔记本的纸面上滑过,像是在消化他的话,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惊讶。
  “您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她问到。
  “我不知道。”牧绥说,“或许有,又或许没有。”
  周明不可能从早到晚都跟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情况也许曾经在梦里发生过无数次,因为无人撞破,所以牧绥也从未察觉。
  “那梦游是指……您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梦境中的行为,还是从别人的叙述中得知的?”
  牧绥抿了抿唇角,动作极轻,像是一丝细不可察的笑意,但随即又很快地消失在她沉静的表情中。他抬手喝了一口咖啡,又把杯子重新放回茶几,手掌无声地回到膝盖上,指尖相抵。
  “我不记得梦游时的行为。”他说道,声音淡而低,“我醒来的时候,睡在别人的床上。他说,我是自己走过来的。”
  陈知兰的眉头动了动,她合上手边的笔记本,身体向前倾,目光专注地锁定牧绥,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更多未被语言表达的信息。
  “别人的床上。”她重复了一遍,语调平和,却暗暗引导,“您很信任他?”
  牧绥低下头,像是在思考这这个问题,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击,节奏均匀。
  “您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人的存在。”陈知兰继续说道,“听起来,他和您的关系,好像很亲密。”
  听到这里,牧绥忽然嗤笑了一声。
  “他是我的……”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几秒后,他终于开口,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描述天气,可陈知兰却罕见地沉思了起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微弱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窗外的风呜呜掠过,绿植颤动,光影变换,却无人关注。
  牧绥的视线再次停留在玻璃缸中的金鱼上,粼粼的波光在水中流转,漂亮的尾鳍甩开一圈圈涟漪,日光流转下,流光溢彩的金箔。
  “他太突兀,太不受控,所以……也显得格外特别。”
  陈知兰舒了一口气,轻松地说:“那您愿意和我聊聊这位‘特别的人’吗?”
  ……
  林知屿掐了掐鼻梁,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念头。
  他昨夜好不容易才把那声似是而非的“明天见”从脑子里驱赶出去,可今早坐在化妆间里,这点念头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不论他怎么绞尽脑汁,都翻不出来半点答案。牧绥是个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的人,说一句“明天见”未必是字面意思,也许只是随口逗他玩,也许只是心血来潮地想要来巡查投资项目的进展。
  为了这么短短三个字抓心挠肝的自己,比青春期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还要不如。
  但尽管在化妆间里把自己的心思嘲讽了好几遍,走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林知屿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好像只要一转眼,就能看见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然而,什么也没等到。
  林知屿隔着繁杂的戏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跳的频率都有些杂乱。
  今天是魇鬼的最后一场戏份。
  谢琢玉冲破他布下的幻阵终于进入宿豫城,压抑着内心的烦躁与愤怒同沈修明周旋,最后查明真相的谢琢玉准备手刃沈修明,后者却控制魇鬼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然后趁乱逃脱。
  因为此时的魇鬼和沈修明都由是他饰演,为保证两个角色同时出现,第一场戏中的沈修明先由替身演员扮演。
  阳光刺眼,烟雾缭绕,林知屿穿着破损的站在场地中央,目光迷茫中又透着一丝沉痛的清醒。
  这场戏的难点在于情绪的层层递进,要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将痛苦、愤怒、绝望到最终的解脱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瑾瑜喊了“Action”之后,林知屿抛下那些混乱的思绪,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镜头缓缓拉进,林知屿站在浓烟弥漫的废墟中央,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深邃,面具掉落在地上,破碎的长袍随着风摆动,他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场地中清晰可闻。
  谢琢玉的长脸上还沾着血,熹微的晨光为剑身铺上了一层灿灿的金边。他垂下眼,眉头紧蹙,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无耻小人!”
  扮演沈修明的替身演员踉跄地后退一步,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嘴角却带着一抹阴诡笑意。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扫过魇鬼倒下的身影。
  林知屿的嘴角吐出了大片大片的血,他以一种奇异而僵硬的姿态倒在地上。胸前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把他本就浓烈的红袍浸得更加刺目。
  他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修明,满是浓郁的恨意。
  “不过是个工具,随手丢了就丢了。”沈修明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恨意,“能为我挡下这一剑,也不枉我养了她这么多年。”
  林知屿瞳孔微缩,满腔的情绪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痛楚的蔓延愈演愈烈,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只吐出了一口血,染红可他下颌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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