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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恋综吃瓜翻车了(穿越重生)——菁芸

时间:2025-03-16 08:16:35  作者:菁芸
  傅识沧慢悠悠地踏上了后院的小径,踱到凉亭外,朝里面看了一眼。
  不过是个小亭子,有几盏灯,几个垫子,一点也不浪漫。
  他别过眼不再看,却见到不远的地方,银心支着画架,正在写生。
  他画的是眼前的一棵大树,亭亭如盖,栩栩如生。
  只是画面里,树下站着一个少年。
  刹那间,傅识沧如遭雷殛,被死死钉在当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银心,你画的是谁?”
  “乐言啊,”银心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你都认不出来?”
  “可小言的眼睛……”
  “哦,你说这个啊,”银心耸了耸肩,“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原本的眼型很美,却总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昨晚整理的一张张照片从脑海中飞梭而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画作之上。
  眼眸如艳丽的桃花花瓣,微微上挑,与他梦里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傅识沧要疯了。
  
 
第20章
  银心眼见着傅识沧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的皮肤原本就白, 此刻血色尽褪,连嘴唇都没了颜色,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银心无措地放下手里的画具,想要去扶他,却又有点不敢。
  “没事, ”傅识沧眉头紧皱,声音像是被强行挤出来的,“一早有点低血糖,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眼前的男人除了苍白, 似乎并没有其他异样。但此刻的银心却感受到, 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正在傅识沧身上生成、盘旋,仿佛海上迅速形成的风暴,这让他本能地有些害怕。
  “那, 那我给你拿点糖来!”银心转身跑向别墅。
  夏日骄阳散发着热度, 傅识沧却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全都蒸腾起来,冲得他眼前发白。他紧紧攥着身旁一棵小树的树枝, 让粗陋的枝条狠狠扎在手心里,用痛感将血液缓缓逼回心脏。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终于恢复挺直, 松开了攥着树枝的手, 步履沉重地绕过别墅, 驾车而去。
  节目组的监视器里,银心在厨房翻箱倒柜,终于在橱柜里找到了一罐白糖,可等他回到后院, 只有夏风拂过他未能完成的画作。
  方才的一幕依然让他有些心悸。
  傅识沧虚弱地站在那里,身体里却像是有什么想要喷薄而出。
  那种抓不住的强烈情感,正是他长久以来想要拥有的,也是他参加这次恋综的目的。
  他站在那棵树下,久久地、反复地,试图重温方才的体验。
  -
  墨苍山,汪肖雨气喘吁吁地爬上观测台,和拿着望远镜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可难得有一天假期。还有就是,又不是没钱,你就不能装个电梯?”
  山地赛车俱乐部的观测台有一百多级台阶,平时缺乏锻炼的汪医生爬出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男人没有说话,只递给他一支望远镜,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路。
  一辆全黑涂装的保时捷GT3呼啸着漂移过弯,几乎没有任何速度损失,闪电般直冲而下,冲向下一个弯道。
  “啧,怎么感觉比之前快了很多?”汪肖雨咋舌,“他这么开会不会有危险?”
  男人依旧举着望远镜,闻言摇了摇头。
  “安全啊,那就好。”汪肖雨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你那山边是什么灯,一闪一闪的,是新的防护围栏?”
  这围栏还怪醒目的,的确感觉挺安全。
  又看见保时捷从眼前掠过,带起一片闪亮,男人终于开了金口:“测速仪,超过最高限速一倍以上会亮。”
  “啊?”汪肖雨傻眼,赶忙举起望远镜,目光跟着飞驰的赛车扭了几圈,忍不住推了把身旁的男人,“你疯了吗?你那测速仪是做摆设的?这会儿都闪成霓虹灯了,你还让他继续跑?”
  “没事,他是傅识沧。”
  汪肖雨翻了个白眼:“对对对,他是傅识沧,我还是秦始皇呢!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开车!”
  他一把攥住男人的衣袖:“你把他叫回来,快点!”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汪肖雨点头:“行,你相信他是吧,你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呢?做了没有?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阿沧,休息一下,这车服役时间长,悬架系统容易过度磨损。”男人面不改色地举起对讲机。
  没有回答,对讲机里传出男人略粗的呼吸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突然,保时捷再次加速,在汪肖雨惊恐的目光中,赛车闪电般驰过两人脚下的山路,在轮胎与地面摩擦而出的青烟中调转车头,又轰鸣着冲上山崖。狠狠几个漂移之后,车终于停在了检修区。
  汪肖雨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他情绪这么差你还让他上车?他不要命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说完再也不理人,直接冲下观测台。
  赛车俱乐部的浴室里蒸汽氤氲,傅识沧把热水开到最大,冲刷着汗湿的头发和身体。
  在山道上疯狂驰骋两个半小时,极端的速度感逼得肾上腺素持续分泌,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狂风暴雨,可现在一停下来,那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微微俯身,手心死死撑在光滑的瓷砖墙面,却感觉自己抓不住任何东西。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安乐言?
  那孩子才多大,十八,十九?当年自己被那些噩梦纠缠的时候他才几岁?怎么可能是他?
  可那双眼睛,明明一模一样,连上翘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虽然一直如此劝诫自己,但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就是他,那就是他!
  从离开别墅到现在,他已经把和安乐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细细地过滤了一遍,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对方的每一个神情,还有自己的每一份感觉。
  傅识沧低着头,让水柱喷洒在解释的肩背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在看到安乐言的第一眼,他便已被他吸引。
  那是一种天然的亲近,仿佛对方根本不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而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身影,似乎在某个时间里,他们曾形影不离。
  所以当安乐言偶尔表现出对他的熟悉时,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反感与防备,而是理所当然。
  他当然应该了解自己,他当然会关心自己,他当然会选择自己……
  但也不全是如此。
  在看到少年被自己拒绝后,也终于有勇气拒绝自己,在嘉宾间绽放特有光彩时,失落之余,他并没有感觉愤怒,反而升起了一丝宽慰。
  对,这才应该是他的人生,完整的,自主的,无需把别人的需求放在自己之前的人生。
  他值得这一切,值得所有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为什么……我会对他如此关注?
  在傅识沧前十二年的人生里,所思所想只有仇恨。
  他自诩聪明,遇事从来不动声色,遇人绝不牵涉情感,用优雅绅士的外壳紧紧包裹自己,即便是汪肖雨、方特助这些触及他复仇计划核心的人,也不过是比旁人多出几分在意。
  他在方才的飞驰中反复咀嚼,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他对安乐言如此特殊,其实并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喜欢而已。
  如果他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呢?他问自己。
  傅识沧仰起头,任热水冲刷自己的额头、眼睛。
  半晌,他苦笑出声。
  依然是喜欢吧,所以在决定割舍时才那么犹豫。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在看见画中少年的刹那,除了震惊,席卷而来的,还有一阵狂喜。
  他卑劣地暗喜着,如果安乐言和自己的复仇有关,是不是就可以对他特殊对待?是不是就无需割舍?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将他和自己永远绑在一起?
  傅识沧,你这个小人!
  “傅识沧,是你在里面吧!你能洗澡吗就直接冲水!”汪肖雨的声音由远而近,伴随着隔间门上的一声巨响。
  “哎我说,你怎么还锁门呢!人呢?说话!你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门外堪比一百只狒狒的聒噪打断了他的思维,傅识沧叹了口气,披上浴袍出门。
  狒狒还在愤怒地嚷嚷,傅识沧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脱掉浴袍,露出腹部的防水贴。
  狒狒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里,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装备这么齐全?”
  说完愣了半晌,像是找回了声音似的,他张口就准备继续输出。
  “安乐言给我的,”傅识沧这才回答他的问题,“还有,他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
  狒狒变成了一条出水的鱼,阿巴阿巴半天没发出声音。
  过了好半晌,汪肖雨像是醒悟了似的,凑近傅识沧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傅识沧嫌弃地躲过他的手掌:“我没发烧,也没说胡话。”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几秒,浴室外传来俱乐部老板的声音:“里面热,出来喝茶吧。”
  夏日的午后,山中树荫清凉,远处的蝉嘶鸣一阵,又齐齐住了口。
  “你真的那么肯定?”汪肖雨听完傅识沧的叙述,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我梦了他五年,不至于连这个都记不住。”傅识沧放下茶杯。
  金丝滇红散发出袅袅茶香,鲜亮红汤与傅识沧修长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
  “你不是说还没看到他真面目吗?”汪肖雨抿了一口茶,脸皱作一团,顺手把茶杯往身边的男人手里一塞:“帮我加奶,谢谢!”
  沉默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大杯,调出一杯奶茶递了过去。
  “银心不会骗人,我也相信他的眼光。”傅识沧摩挲着茶杯,“当然,我会继续观察,他应该也在有计划地恢复形象,只会与我梦中的人越来越接近。”
  “可……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那梦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汪肖雨捧着奶茶,拐了拐身边的男人,“你觉得呢,岩澍?”
  男人厚实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肘,替他稳住手中晃荡的奶茶,这才沉声道:“前世。”
  “前世?”汪肖雨翻了个白眼,“我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相信这种东西?”
  他恨铁不成钢地在男人头顶拍了两下:“犹豫不决量子力学是吧,你怎么都不多动点脑筋呢?谁信啊?”
  岩澍却并未被他影响,一只手准确握住了医生的手腕,语气却依然认真地像是在讨论国计民生:“阿奶以前就说过要给他看前世,她当时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汪肖雨猛地噤声。
  傅识沧十二岁时遭遇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重伤,他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来。
  不久,那个梦境便缠上了他。
  还在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就尽职地安排了心理疏导,身上的伤痊愈后,傅识沧也做过不少心理辅导,却从未有人解决过问题。
  最后是辗转找到了岩澍的奶奶,才终于解开心结,与梦境和谐相处。
  五年之后,那梦境却突然消失,再无踪迹。
  可即便如此,汪肖雨依然不太相信好友的判断:“这也太玄了,要这么说,还不如说那是预知梦!”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不由得兴奋起来:“你们看啊,你现在认识了小安,然后也许某天,你们在某处相遇,再然后……”
  “再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找我,自己却身不由己地离他越来越远。”傅识沧沉声接道,“听起来的确很合理,假如我斗不过傅兴怀,这大约就是我的下场。”
  “啊呸!”汪肖雨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你,你你快点撤回!”
  傅识沧懒得理他,倒是岩澍有了反应,伸手极快的在傅识沧背后做了个手势。
  汪肖雨松了口气,拍拍岩澍的肩膀:“谢了哥们。”
  懒得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傅识沧起身伸了个懒腰:“管他是过去还是将来,该做的那些事情,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所以,答案是什么,根本没那么重要。”
  他掏出车钥匙在指尖上转了转:“走了,你们慢慢喝。”
  “哎你去哪儿?”汪肖雨把奶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往岩澍手里一塞,“带我带我!”
  他起身的势子被身边的人挡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傅识沧上了车,扬长而去。
  “你拦我干什么?”汪肖雨瞪着岩澍,“你知道你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有多难打车吗?”
  岩澍并不回答,指了指山下。
  远方的山道上,小如玩具的雷克萨斯,已经拐上了与入城相反的道路。
  “啧,他不回去啊,”汪肖雨又坐了下来,点了点岩澍手里的奶茶杯,“哎,石头,你说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安乐言?听他说的那个样子,跟前世姻缘似的。”
  男人细心将牛奶倒进杯中,声音与奶茶一般醇厚:“遇见前世之人是命,该如何把握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他看向车尾灯消失的方向,眉间也有担忧:“他看起来潇洒,心里也不知道想明白没有。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夏日的海市人来人往,大都是游客,人流集中在市内市郊的几处海滩。
  那辆LS600并不起眼,混在车流中缓缓而行,终于找到了一个停车位,一直跟在它身后的出租车司机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趁着车流停顿的当口,使劲探着身子,想看看是哪位低调的富豪。
  就在他快要驶过那辆豪车的时候,一个极为出众的背影出现在车旁。
  “操。”司机气愤地拍了一把方向盘。
  有钱,年轻,还长那么帅,老天实在太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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