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的肌肉比他多不少,新陈代谢快,更容易暖和起来,在热水下面冲了片刻身体就是温热的。
司印戎抱着虞恒冷冰冰身体帮他暖,虞恒觉得像是被大火炉抱着,很温暖,他渐渐地也暖和起来,暖和后他忍不住动了动。
司印戎却轻轻“嘶——”一声,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随后盯着他,用低沉暗哑声音说:“用别的地方帮你暖暖。”
……
虞恒觉得自己先是进入到一个很温暖地方,这个地方温度适宜,并不烫人,让人觉得很舒服。
当然也许是太舒服了,他两腿发颤,险些要滑倒在浴室里。
……
司印戎用刷牙的杯子漱口后,感觉就变了。
虞恒觉得很烫人,差点被烫得一个激灵,彻底暖和起来。
……
等重新躺回床上后,虞恒觉得不好意思,主动跟司印戎说:“印戎哥,你不用每次都……都为我那样,很麻烦你。”
虽然说他很舒服是纯享受的那个,但也会觉得这样很麻烦对方,让司印戎这么骄傲的人为他用那么卑微的姿势……
司印戎只说:“没关系。”
他是真的觉得没关系,有的时候比起自己爽,他也会很想看虞恒爽,他对xing要求其实很高,希望两个人都很舒服,很合拍,当然看虞恒因为自己而浑身颤抖无法控制,心理上的满足感也无法比拟。
而且,这种方法让他觉得能更好地掌控对方,尤其是最脆弱的地方就在他……嘴里。
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但这种做法确实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些。
虞恒不再劝。
这件事情其实从前就说过几次,但司印戎依旧为他这么做,还特别去学过技巧,让他更坚持不住,要知道他并没有天赋异禀。
等洗完澡,虞恒身上已经彻底暖和后,司印戎还是拿来热水让他喝点,还拿来眼药水让他滴。
“眼睛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很容易感染。”司印戎交代,“尤其你还拍摄了在水下睁眼动作,一天三次,滴三天。”
虞恒配合著回答:“好。”
虽然司印戎很用心地照顾,但虞恒毕竟在不算暖和的水里泡了很久,还是在半夜开始发烧,从下午浑身冰凉变成浑身滚烫,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司印戎给他量了体温,直接烧到三十九度多,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白天在冷水里泡久了,再加上身体素质不好在水下有轻微感染导致的高烧,但还是会很着急,毕竟四十度就很可能会出现高热昏厥。
他是医生,解情况,知道这种症状就算去了急诊也是验血,吃退烧药,采用物理降温等方式,而且没烧够24小时验血结果会不准确,存在滞后性,现在去医院意义不大,就先给虞恒喂一颗退烧药,再用稀释过的酒精擦身体。
擦身体的时候他低声问虞恒:“小恒,感觉怎么样?”
虞恒烧得迷迷糊糊,神智也不太清醒,只呢喃着:“印戎哥,我好难受,好热……”
司印戎拿着棉布手抖了抖,闭上眼睛,忽然把棉布丢在一边,俯身抱住虞恒。
虞恒身体是难得一见的热,几乎称得上滚烫,他平时总说虞恒体温偏低,但对方温度真的高起来时,他又格外怀念那偏冷的体温。
虽然知道发烧只是很常见的病症,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担心,医院每年烧没了人也不在少数。
他紧紧抱着虞恒,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小恒,下次……不要生病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慢慢起作用,虞恒觉得人没那么迷糊,虽然还是觉得很热,但好歹神智清醒了些。
他神智一清醒就感觉司印戎在紧紧抱着他,问他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生病,他想知道对方怎么会这么说,但迟钝大脑让他想不出太多,只能拍拍司印戎后背,告诉对方:“我下次努力不生病。”
“印戎哥,很晚了,你别管我先睡觉吧。”
虞恒看不到的地方,司印戎擦擦眼睛,一只手重新拿起被他丢下棉布,另外一只手捂着虞恒的眼睛,低声说:“你先睡,我帮你擦身体。”
虞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依旧是这样,他昏沉着,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虞恒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他能看到明亮日光透过窗帘和墙壁之间的缝隙照在卧室里,他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换过一次。
他睁开眼睛发呆片刻,感觉他的情况已经好很多,虽然依旧有些热,但没有烧到天旋地转的程度,天知道他昨晚半夜睁开眼睛看整个房子的时候都觉得房子在转,可能会出现幻觉,现在好歹没有这种情况,只是觉得有些热。
他试着动动身体,却感觉到有什么压在他身上,并且随着他一动,那个压着他的东西也动了。
是司印戎手臂。
他一动,司印戎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温度,随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再烧起来,到底年轻恢复力好,现在病情已经不严重。
虞恒抬手握着司印戎手,轻声问:“印戎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发高烧吗?”
司印戎只点头,“是。”
虞恒觉得对方有些奇怪,“印戎哥你怎么了,怎么不看我,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司印戎只问他:“你还难受么?”
虞恒觉得现在还好,就说:“不怎么难受,最起码不头晕。”
说到这里他想起昨晚半夜醒来天旋地转的时候,司印戎似乎是在照顾他,就说:“印戎哥,昨晚是你照顾我的吗?会不会很累?你多歇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虽然睡衣被换过,脸也被擦过,但病了一晚上他还是感觉身上很奇怪,有点想洗澡。
但司印戎却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没完全退烧前先别洗澡,容易着凉。”
“哦。”
虞恒看着司印戎,越来越觉得对方现在情绪不对,看著有点冷,就问:“印戎哥,你是不是也难受?”
“没有。”司印戎说话时语气很冷,只说:“你再歇会,我去弄早餐。”
虞恒拉着对方,“别了,你昨晚半夜都在照顾我肯定很累,继续睡吧
司印戎却很生硬地告诉他:“我不累。”
虞恒听到后觉得不对劲儿极了,自从他们和好开始,司印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这么生硬语气跟他说话。
他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对劲,没让司印戎走,拉着对方的手认真问:“印戎哥,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听到他这么认真语气,司印戎沉默一会才抬头看着他。
这一看把虞恒吓一跳,他觉得司印戎看上去很憔悴。
不是说司印戎脸上经过一晚上多出多少皱纹头发上有多少白头发,他就是单纯地感觉司印戎精神状态很憔悴,十分疲惫。
他立刻问:“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印象中司印戎值夜班回来都不会这样。
司印戎闭了闭眼睛,忽然过来吻虞恒。
一早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扎着虞恒下巴,他觉得有点疼,想躲开,但司印戎却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
片刻后,他感觉司印戎在脱他睡裤,吓一跳,想说现在是不是不行,会传染,却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说:“别怕,我不会做什么。”
虞恒手被人扣住了,但扣住他那只手却在发抖。
他忽然明白过来,不再挣扎,轻声跟司印戎说:“印戎哥,你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就是想抱抱你。”
司印戎放开他手,他把手放在对方的后背上,虽然随着一起一伏的动作并不明显,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对方在发抖。
他现在明白了,是因为担心他的病情,司印戎可能比他想像得更加在乎他。
……
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他还在生病,司印戎没有折腾他,只是……大腿根险些磨破皮。
事后他擦了擦就去洗漱,司印戎在换床单。
等他洗漱出来后床单已经换好,他摸摸大腿,忍不住“嘶”一声。
司印戎冷静一些,甚至看到他在摸大腿的地方,还故意问他:“小恒想要么?”
虞恒愣住。
“不是今天不帮你,是看你生病,怕帮你的话你会肾亏,影响病情恢复。”司印戎主动解释,“当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帮忙,堵不如疏。”
虞恒听得差点爆炸,什么叫“肾亏”会有人一次就亏吗,看着对方明显带有调侃的表情,他没好气道:“我就是大腿根差点被磨破皮,从没想到某人嘴上说着左手摸右手,实际上的行为是这么禽-兽,不放过一个病人。”
这次轮到司印戎不好意思,虽然虞恒病好得差不多,刚才那样做不影响什么,但到底没好全是个病人。
这次是他没忍住,太激动了。
他轻咳一声,主动说:“我给你擦药。”
“别。”虞恒拒绝,“我自己来吧,你去弄早饭。”
司印戎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去做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虞恒主动问:“印戎哥,你是不是很担心我的病情,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司印戎沉默几分钟,只说:“以后锻炼好身体,不要过度减肥,太瘦的话体质不好。”
虽然他看着坚强冷漠,但他始终觉得虞恒比他更坚强。
从小到大,虞恒支撑着他走过很多年。
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对方一个发烧他就担心成那样,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虞恒没有做错什么,他相信对方也不想发烧,他只是……太担心了。
所以他希望虞恒能够锻炼好身体,不要再生病。
也许虞恒不会知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
虞恒看了司印戎片刻,随后点头笑着说:“好。”
之后他主动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印戎哥,我和你一起去国外。”
放弃几个月的事业,和对方在一起,应该真的会很幸福。
生活不止有工作,还要和爱人在一起享受。
他总觉得这次复合后司印戎很没有安全感,也许他放下全部工作,换个环境多陪陪对方会好一些。
他慢慢成熟后觉得平衡工作和伴侣真的是一门学问,尤其是跟伴侣关系很亲密情况下,很多时候司印戎也许比他更需要陪伴。
司印戎听后愣了下,随后笑着说:“好。”
说完这件事情,虞恒不想餐桌上的气氛继续这么郑重下去,就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他自嘲道:“追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头顶上有个好感进度条,能让我看到当前进度,会安心不少。”
司印戎语气坚决:“……不要。”
虞恒:“不要什么呀?”
“好感进度条。”
他觉得很奇怪,就问:“为什么不要。”
多么适合恋爱攻略进度条。
司印戎:“……”
会暴露太多。
作者有话说:
司印戎:有的话,会直接暴露好感度满格的事实
第47章 我有表示
司印戎也不解释为什么不要,只说让他吃早饭,吃完早饭再量体温,看要不要继续吃药。
虞恒就继续说起倒追司印戎时候的事情。
“其实我那个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扑倒你,又觉得没希望,就放弃。”
体型差距摆在那里,他真的没什么希望。
谁知司印戎听后却很无语:“你试都不试就说没希望?”
虞恒:“不敢,怕被打。”
也怕扑倒不成没脸继续留在这里。
“我打过你?”
“当然打过。”虞恒语气很坚定地说:“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我不好好写作业,你打我屁股。”
司印戎:“……这是一码事?那都多久以前了。”
写作业跟扑倒这两件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事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而且他记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过虞恒,自从对方三年级开始抽条,他就再也没动过手。
过去就算动手,也就是打两下屁股,哪里可能真的打。
但虞恒却彷佛对那几下打记忆犹新,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当然一码事,都是打人。”
司印戎:“……”
还说他喜欢翻旧账,虞恒已经把十多年前旧账翻出来了
但其实他从前真的就是拍两下,就两下,他记得清清楚楚,虞恒这家伙就觉得自己被打了,一直念叨到现在。
他也无话可说。
其实要是当时虞恒主动来扑倒的话,他不一定能够把持得住……
最起码,他的定力一点也不好。
吃完饭后司印戎收拾碗筷,都放在洗碗机里,放的时候虞恒站在厨房门口陪着,顺便问:“出国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呀?”
问完这句他又接着问,“你有确定的地方吗?”
司印戎跟他说:“老师帮我联系了一家澳洲医院,跟我说想去随时可以去,那边医生一直缺,可以去半年到一年。”
虞恒想了想,“也就是说近期可以走?”
“是。”
“好呀。”他笑着说,“那我跟爸妈报备,之后和你一起去。”
“你可以选个澳洲那边的课程。”司印戎提醒,“不然独自在家可能会无聊,我记得你说想开发副业,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学点东西。”
虞恒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不过他听说过澳洲那边,好像学费都不便宜,就犹豫着道:“好像要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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