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他搂着司印戎的腰,蹭在对方怀里撒娇道:“印戎哥,你真好,我都没想起结婚的事情,你不仅想起来,还准备戒指。”
提起这件事情司印戎也有些生气,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又开始傲娇。
“等你想起来,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之前明示暗示,虞恒就是榆木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想有耐心点继续等,但不知道为什么戒指买了以后就藏不住。
不过到家后,虞恒还是老老实实地摘下九枚戒指,只留下左手中指一枚。
戴了这一段路程后他也觉得十枚戒指太招摇,不适合他。
况且他下周就要去上课,只留下一枚证明已婚身份就可以。
“对了,印戎哥。”虞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们什么时候去结婚,你查过这边结婚需要的数据了么?”
“大使馆出具单身证明,我们需要提前约时间去大使馆。”司印戎跟他说,“不过下周不行,我周日要开始值夜班。”
虞恒愣了下,“你下周要值夜班,值几天?”
“……一周。”
“一周?”虞恒没听说过这种操作,“你之前值夜班不都是一周一天的那种吗,为什么这次会一周?”
司印戎给他解释:“这边值夜班的人很少,而且每次值都是一周。这一周里不用去上白班,但晚上要一直在医院里。整个医院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医护在值夜班,需要稳定所有病人的情况,拖到白班科室医生来。”
虞恒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情,“那不是很辛苦?”
想想也是呀,不到十分之一人干从前那么多人活,肯定很辛苦。
司印戎不肯说太多,只说“还好”。
虞恒觉得好心疼,“那你早上什么时候能下班回家?”
“早上八点多应该能到家。”
虞恒计算时间,“我下周开始早上八点要去上课,你到家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
“嗯,等你下午回来陪你一起玩。”
“别了,你好好休息。”虞恒想到个办法,“我下午三点多再回家,免得打扰你睡觉,你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能上好夜班,我们可以等你白天睡起来再一起出去吃晚饭。”
司印戎想说不用,但虞恒却飞快地说:“就这么决定了,我可以在学校图书馆看会儿书。”
司印戎心里面很暖,他想说不用这么久,想说两个人下午可以出去逛逛,但终究没有拒绝虞恒的好意。
说完这件事情,虞恒对司印戎职场有些好奇,“我听说华人在国外工作,会有职场隐形歧视,真的假的呀?印戎哥你遇到过吗?”
司印戎跟他解释:“移民来这边副高在那家公立医院做Specialist,没有谁会为难我。”
其实偶尔几次隐形歧视肯定会有,但大家都太忙了,忙到没空歧视。
“那这边医院工作忙不忙?”
“也很忙。”司印戎跟他说:“而且这边的医生如果没有在一家公立医院做Specialist,签的就是三年期合同,还要每三年找一次工作,很多时候经常要拖家带口搬到其他州去工作。”
虞恒:“……这么辛苦么?”
听起来在澳洲当医生也没好到哪里去,都很苦。
“薪资呢?”
司印戎只说:“对比当地消费水平来看差不多。”
虞恒懂了。
可能这边稍微多一点,但这边物价贵呀,花得肉眼可见地多。
值夜班是从周日晚上开始算,所以周日下午司印戎就睡觉休息。
虞恒下午陪着睡了一个小时后不打算再睡,毕竟他晚上不要值夜班,白天不能睡太久。
他干脆起来去客厅,拿出手机给司印戎挑选戒指。
选戒指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地想到那次司印戎控诉钻石不值钱,忍不住笑了。
好吧,那他也不买钻戒。
但这样的话要怎么买,难道学司印戎一样买十枚戒指,像个暴发户一样吗?
他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就笑。
也不是不行哦,大家走一样画风。
但挑选戒指的时候实在是让他觉得很难办,因为现在戒指牌子太多了,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什么。
戒指材质玩不出新花样来,都是贵重金属,只能在款式和工艺上下功夫,真的是各种款式和工艺太多了,他看得目不暇接,半天不知道买什么。
他看的时候就在想,也不知道司印戎当时是怎么买的,有没有选择困难症发作。
就在他格外选择困难症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在看什么?”
本来聚精会神在挑戒指虞恒被吓一跳,吓得手机都掉在地上。
司印戎皱眉,帮他捡起手机,捡的时候无意看到显示屏上显示,愣了下。
他把手机还给虞恒,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在买戒指?”
虞恒:“……”
怎么被看到,那还有什么惊喜。
他只能很郁闷地回答:“是的。”
司印戎听后表情似乎更不自在,直接转过脸说:“有个牌子不错。”
虞恒看到这个神展开,试探着问:“你觉得那个牌子是什么?”
司印戎就报个牌子名字,虞恒秒懂,“我知道了。”
“对了,买一枚就行。”司印戎强调:“医生不方便戴戒指,买一枚也是吃灰。”
虞恒差点没笑倒。
不过笑完后他还是郁闷,“印戎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为什么他没有听到,为什么他没有提前关闭手机页面。
司印戎很无奈,他推门那么大声音又怎么可能没有。
只能说虞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
他就只说:“我准备去医院了。”
虞恒下意识问:“这么早?”
这才下午的五点呀。
司印戎只说:“有事打我电话。”
虞恒这才看到司印戎已经穿好要出门衣服,准备去换鞋。
他选择纠正对方的说法:“是你有事打我电话。”
司印戎去上夜班,虞恒一个人无聊打算找点事情做,决定去修照片。
虽然说黑丝拍到一半就出状况,那双黑丝袜也完全没办法看,但总也拍了几张,他决定看看能不能用。
他把单反连笔电开始看照片。
出乎意料地,司印戎看着没拍几张,其实已经拍二十多张。
他把这二十多张照片导入计算机中,意外地发现司印戎拍得很不错,采光和角度都很好,照片里他很美。
就比如说他正在修这一张,构图是黄金比例,拍是他的侧脸,光感好,有种朦胧模糊的意境美,同时也把他腿拍得纤长优雅。
怎么说,看着对方拍照片他就觉得司印戎真的很喜欢他,想尽办法把他拍好,居然比很多专业摄影师拍得都要好。
他一边修图一边夸:印戎哥拍照片真好
司印戎没回,估计上夜班很忙。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图都快修完的时候,司印戎才给他回了一个句号。
虞恒看着就笑。
回什么都无所谓,照片拍得好就行。
修完图之后已经是这边晚上十点多,他凑齐九宫格发了今日份的营业更新,之后去洗澡准备睡觉。
躺床上时他打开微博看评论。
现在正是网上冲浪晚高峰时期,一下就多了很多评论——
【老师,你的黑丝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什么时候漫展上也来这么一套,我肯定打卡拍照】
【腿玩年】
……
虞恒看着评论就笑。
虽然偶尔也有不友善评论,但在圈内待了这么久他也已经练就一副大心脏。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这样有心情了发几张美图,没心情就隐藏在网络后面看别人发图生活也挺好。
这样爱好会变得很单纯。
**
次日早上,他开车去上课了。
医院给司印戎准备的房子当然离医院很近,步行十几分钟距离,所以对方从来也不开车,都是留给他开。
开车去上学这一路上,虞恒深感经济条件好了后就是不一样,上学都是开车去,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停车位,而不是能不能赶得上公车。
到班级后,他发现这个课程是local和外国人一半一半比例,大部分人年纪比他大一些,有人纯粹跟他一样想来上个课程充实自己,多一段人生旅程,有人是纯粹来玩,也有人想来学点东西。
虞恒自认不是那种爱学习的好学生,但钱都交,他现在心疼钱,会看在钱的份上好好学。
坦白说司印戎选的课程还不错,真的能学到点东西,上了课程之后还会给一张大学相关证书。
考虑到夜班休息的问题,虞恒在学校吃午餐,之后去图书馆看书,写论文。
对的,开学第一天就留了一篇ESSAY,真是让人开心呢:)
这边食堂的种类还算丰富,除了卡路里普遍高点没什么问题,因此他吃完饭就带着降噪耳机在学校里一边听歌一边散步,半个小时后才去图书馆。
等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司印戎起床,在家给他做饭吃。
虞恒一见对方就扑到怀里,笑问:“印戎哥起床了呀,夜班累不累?”
司印戎托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吻片刻,“不累。”
这边夜班是下午的五点半就要赶到,解当天的病人情况,看诊疗记录,傍晚六点正式开始值夜班,一直到早上八点,这期间夜班医护都没时间休息,也因此上夜班人不上白班。
听着还好,但其实日夜颠倒的作息很累。
虞恒从前转夜场的时候有过日夜颠倒的作息,那个时候感觉整个人精气神都差很多。
他觉得司印戎这一周肯定也很辛苦,就强调道:“印戎哥你不用做晚饭了,医院那边应该会负责给你们准备饭吧,我的我自己弄就行。”
“没事。”司印戎简短地说,转而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我约了下周二大使馆递交材料。”
虞恒愣住。
……这么急吗。
但随后他就收拾好情绪,立刻说:“好呀。”
感觉司印戎是很急,比他更想要一个名分。
那就给吧:)
他是一位很体贴爱人丈夫。
**
周五,他买的戒指到。
只买一枚,因为司印戎说了平时戴着不方便只买一枚就行。
其实他是觉得司印戎这家伙不想让他花太多钱,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多戒指,却完全不顾自己买了十枚戒指暴发户行径。
还真是厚此薄彼。
等周二上午他们从大使馆里拿到自己单身证明后,离开到外面,虞恒拿出戒指盒晃了晃,问司印戎:“要不要去上次那家餐厅继续吃个饭?”
但谁知司印戎也没有提上次餐厅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戒指盒,打开看了下,之后就自己戴在左手的中指上,评价道:“还不错。”
虞恒当场就被这一连串操作惊呆。
这么主动的吗?
都不等他给戴上?
第52章 回国
他看着司印戎格外自然,彷佛什么问题都没有动作,终于忍不住问一句:“印戎哥,你不等我给你戴上吗?”
婚戒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另外一半给戴?
司印戎怎么把他权力给剥夺了。
司印戎动作顿时卡壳,表情僵住,彷佛完全没想到这点,随后他就别开脸补救一般地说道:“没必要,不用弄得那么复杂。”
……那某人弄得那么复杂又是怎么回事。
但他脸色复杂地看了片刻,还是说:“印戎哥,你开心就好。”
对的,形式不重要。
不过也还是要有。
他们这次没去那家气氛很好还有玫瑰花餐厅,去了唐人街一家很地道的中餐厅,吃铜锅涮肉,气氛很好。
虞恒是想学一学司印戎单膝下跪戴戒指,但司印戎阻止了,只说没必要弄这么复杂。
但他转眼却看到对方的脸有些红。
他彷佛看到奇观,惊讶问:“印戎哥,你脸红了?”
“没有。”司印戎格外倔强嘴硬,“被火锅热气熏。”
虞恒狐疑:“没那么热吧。”
他脸皮那么薄的人都没被熏成大红脸。
司印戎很坚持:“就是这么热。”
虞恒:“……”
行吧,您开心就好,不拆穿了。
不过虞恒还是逮到机会,给司印戎重新戴了一次戒指,同时亲吻对方的手指,亲吻过后他抬头看着司印戎,眨了眨大眼睛,笑得得意又开心。
这几乎是在明示一件事情。
因为值夜班时差关系,两个人一周都没有过,周日和周一又要倒时差虞恒觉得不放心,怕心跳过快出事情。
算算到现在已经快十天,这对于热恋中情侣是一个几乎不敢置信的数字。
他们很快就开车回家,进去后都等不及去卧室,虞恒就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扒掉。
他倒在地板上,身下是厚厚羊毛毯,司印戎手垫在他的后脑勺。
……
事后,虞恒觉得羊毛毯没办法看了,控诉道:“我当时想爬回房间的,但你不让。”
某人掐着他的腰阻止他,好像从客厅到卧室那几步路距离会耽误天大的事情一样。
“没事。”司印戎轻咳两声,自觉理亏,主动承担责任:“我买清洁剂擦。”
虞恒捂着额头,总感觉擦了也还是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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