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沉席言不懂也得懂了,弹了下谢羡予脑袋,觉得某人脑回路真是好气又好笑:“所以,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可怜你。”
“阿予,我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这话说出口的瞬间沉席言都被自己逗笑了,他真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下。
“我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路星辰玩赛车骨折我能在拉条横幅庆祝,我哥沉湛行被他女朋友甩了,我能在他面前放相亲节目……”
谢羡予抿了抿唇,显然也意识到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是骨节里生性的不安做祟,受到外界干扰时一股脑的冒出,拖着谢羡予陷入噩耗。
但明白归明白,谢羡予还是忍不住补了嘴:“你在未央华庭救了苏听。”
沉席言生生体验了把什么叫回旋镖,脸疼脑袋也疼:“那次是意外,虽说这种事我管不过来,但我也不能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谢羡予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还嘴罢了。
沉席言瞧着谢羡予不服的样子,觉得稀奇的紧,重重一亲又咬了下嘴角才放开他说:“从轻发落了。”
也许是把话说开了,谢羡予不再一个人想东想西了,也会了沟通这个技能,沉席言甚是欣慰,与有荣焉。
·
【宿主大大,为什么HE进度卡在99 %不再增长了? 】
116坐在中控台上,真挚发问。
“我怎么知道。”沉席言正开车前往瑞泽,不太想分心和116唠嗑,“你着什么急?你们做球的完成任务还有时间限制?”
经过一段时间宿主与男主恩恩爱爱的脱敏治疗,116终于从没有生气的灰色变成了亮晶晶的白光:【没有没有限制啦,我就是有点点好奇。 】
等红灯的间隙实在有些无聊,沉席言决定逗……来个教学:“统统,我有预感你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所以在你临走前我教你一个道理。”
116瞬间来了兴致,深信不疑地来了个三连跳,蹦到沉席言面前:【什么道理! 】
“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害死统。”沉席言扒开住挡视野的116:“所以做系统不能太有好奇心,不然小命不保。”
116:【……】
逗够116,也解了乏,沉席言心情更好了,可不管又变了色的116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瑞泽。
谢羡予办公室外是实习工作区,沉席言和苏听打了声招呼,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顺带提了嘴:“你和徐方正怎么样了?”
“不知道,挺长时间没见了。”苏听明显不愿多提这人,换了话题:“对了沉医生,谢总准备给我转正了,我马上就算是瑞泽正式员工了。”
沉席言真心实意地祝贺:“恭喜了。”
苏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工作台里翻找出张银行卡递给沉席言:“沉医生,我爷爷住院的事谢谢你了,我已经攒了些钱,这是住院费和护工费,可能现在还不够,但我每月都会往这张卡里打钱。”
那点钱对沈席言来说不算钱,不过他也知道苏听是个要强的性子,没有拒绝收下了,道声回见后去了谢羡予办公室。
沉席言习惯了突击检查,进谢羡予办公室从不敲门,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加之又是下班时间正准备招呼谢羡予吃晚饭,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齐刷刷回了头。
其中一个人自然是谢羡予,另一位女生他不认识,但波浪长发,精致精致,五官出挑,气质出尘。
沉席言虽没进公司,各种晚宴也鲜少出入,但宜庆市这个圈里的人也认识个七七八八,他可以肯定他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半秒的功夫,沉席言就确定了这人是谁,是原著中谢羡予留洋归来的未婚妻宁涟,他本以为剧情已经改变,谢羡予不会再也宁涟产生交集,但命运就是这么巧合,和你开了个玩笑,又打了个贱嗖嗖的招呼: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想到这沉席言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嘴里说着抱歉的话,人却没离开,反而自来熟地做到谢羡予身侧。
动作间沉席言恰巧和宁涟对上目光,沉席言朝他露了一个友善笑容。
宁涟愣了一下,接着拎起包说:“既然你这还有客人,我就先走了,合作愉快。”
等宁涟关上办公室门,沉席言立马将谢羡予抵进沙发里亲,暧昧水声在空旷办公室响起,谢羡予听得耳朵烧得慌,最后实在不行了才拍了拍沉席言肩膀。
沉席言松开了他,但没起身,揉着谢羡予红肿的嘴唇问:“刚才那人是谁?”
谢羡予喘着气回答他:“合作伙伴。”
沉席言哦了声:“应该有很多人在追吧。”
谢羡予不悦地蹙起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掰过沉席言脸说:“她已经结婚了,你没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
沉席言一愣,而后趴在谢羡予肩头笑了笑,胸腔震动,就在谢羡予越加困惑和不解时,沉席言大方承认道:“是我没仔细看。”
所以,剧情是真的改变了。
所以,谢羡予会有结局,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沉席言笑够后心情更美妙了,朝谢羡予伸出手:“走吧,吃饭去,回家吃还是出去吃?”
“出去吃。”
沉席言没异议:“行。”
吃完饭两人没立马回家,谢羡予独自离开不知道去哪了,说是取东西,没叫沉席言跟着,沉席言也不勉强,坐在车里等他。
谢羡予脚程很快,十来分钟就回来了,他先把东西放回车后座才绕回副驾驶,沉席言从后视镜看了眼,没看出谢羡予取得是什么东西,只依稀瞥见一个不大不小的礼品袋。
回到谢家主宅,谢羡予没等沉席言径直去后座拿出那个不知名的礼品袋,捧着进了屋。
沉席言看着谢羡予背影一阵纳闷,停好车才进屋。
他在客厅绕了一圈没见到谢羡予,猜测谢羡予可能先上楼洗漱,于是放好车钥匙上了楼,在卧室没寻到谢羡予身影,沉席言不请自来地推开了水汽弥漫的浴室。
沉席言从后面揽住谢羡予,在布满水珠的肩胛骨上亲了亲,手指沿着脊背向下移:“走这么快做什么,有人追你?”
谢羡予攥住沉席言小臂,后背一抖,声音更抖:“去卧室。”
沉席言本来也没想在这,但谢羡予说了,他这人又恶劣,于是……
谢羡予闭着眼攥着洗浴台沿,承受着沉席言的动作,最后是沉席言见他实在站不稳了,才放他一马,抱着人回来卧室。
带着水珠的身体在床褥间留下湿痕,却无暇顾及,沉席言摩挲着谢羡予脸颊,亲了又亲,徐徐分开谢羡予双腿。
这一通胡乱完已至深夜,沉席言给谢羡予做完清理重新抱回床上,关灯揽着谢羡予说:“晚安。”
谢羡予累得不想说话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回了嘴:“不晚安。”
什么鬼?
沉席言只当是谢羡予糊涂了,拍了拍谢羡予后背,重新说:“晚安。”
他明早要上班,困意姗姗来迟地阖上眼,谁料身旁突然响起窸窸窣窣声,随即身边一空。
沉席言唰地一下睁开眼,借着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月光看清了,是谢羡予摸索着床头柜下了床。
沉席言以为谢羡予是想去卫生间,想把床头灯打开,谢羡予先一步按住了沉席言手,声音很小:“不用开灯。”
“不开灯你想摔倒进医院?”
沉席言想下床开灯,谢羡予却突然沿着床边摸到他手指,再然后沉席言感受到一个冰凉穿过他中指,牢牢地套在上方。
是戒指。
“送你的。”谢羡予亲了亲沉席言带着戒指手指,重新躺回床:“这下可以晚安了。”
沉席言转着戒指,久久愣住,终于知道谢羡予取得是什么东西了,袋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了,于是这回沈席言不甘心晚安了:“你只买了一个?”
谢羡予看着沉席言坐在床上的轮廓说:“没有。”
他对这方面再不了解,也知道要买一对。
沉席言询问道:“可以开灯吗?”
谢羡予沉默了,一阵冗长过后才说:“可以。”
话落的同时,床头暖光洒了一地。
沉席言发丝垂落在额前,看着谢羡予不动声色道:“另一只在哪里?我给你戴上。你套住我,我套住你,这样才公平。”
谢羡予没有犹豫,翻身找出另一只戒指。
沉席言接过戒指,郑重又缓慢地套入谢羡予中指,与他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相触,款式相同,密不可分。
谢羡予垂眸看着与沈席言交握的手说:“前几天我看见宁涟的手上有戒指,就找人订做了一对。”
“你必须喜欢。”
话音一落,116许久未响起的提示音终于响了。
【叮!心动指数+1%,HE+1%】
【《囚于永爱》HE总进度已达100%。 】
【恭喜宿主达成欢天喜地HE结局。 】
沉席言在一声声的提示音中,重新扣牢谢羡予的手,重重地亲吻他。
“你说对了。”
“我很喜欢。”
原来……原来最后的1%是需要谢羡予主动迈出。
第38章
“今天的表彰大会谢羡予又没来?”
“对啊对啊, 我刚路过教育处办公室,听主任说是又请假了。”
“啊,不要啊,这下又见不着谢同学了。”
“嗤, 你可别犯花痴了。”
“……”
迷迷糊糊的话语通过空气传入耳中,搭在后脑的手臂动了几下,穿插在发间的手一撸头发,是极其轻微缓慢的动作,只是下一秒,某人腾一下直起身,眼睛惺忪睡意强行压下。
沉席言起身幅度过于大,桌子磕到前桌椅子,前桌登时转过身,表情不太爽, 看起来是想骂人,但看到沉席言这张俊脸又强行压下骂人的话,从桌肚出摸出一张试卷:“诺, 一会儿上课要讲的试卷, 你赶紧补上吧。”
沉席言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试卷, 而是打量起周围。
堆满书本的课桌、值日生偷懒没擦的黑板,以及教室四周挂满的红色高考加油横幅……看了三五遍后, 沉席言才慢半拍接过试卷。
幸好沉席言高中成绩还不错, 不至于毕业几年就忘光,看见试卷题目就可以推测中现在是高三上半学期。
穿越时间这种事怎么听怎么离奇,但经历过绑定116完成某煞笔HE任务后,沉席言竟然接受良好。
恰逢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走来叫了他一声,得益于沉席言出色的记忆,认出这是他高中时期的班长,“怎么了?”
“老班叫你把检讨送过去。”
“什么检讨?”
沉席言真不记得了,他高中天天犯事,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老师主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写个检讨就算过去。
“半夜翻墙吃烧烤,还拿烧烤贿赂保安老师。”
沉席言记性好,这件事又有记忆点,霎时记起是有这么回事。高三的某次,他与谢羡予、路星辰吃完烧烤本准备原路翻墙进校园,谁料被保安逮到了,只好把打包好的烧烤“孝敬”出去。
学校后区是片家属楼,小区里养的宠物猫或狗惯喜欢顺着栅栏钻进校园,而那烧烤味又太香,吸引了一只纯黑色野狗,差点害那保安差点半夜去打狂犬疫苗。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路星辰因为这事迫不得已到全校面前检讨,而谢羡予请了一周假,逃了这丢人一幕。
当初他与路星辰没少埋怨谢羡予不够意思,留他与路星辰在全校面前丢人,现在看来,倒是不尽然……
沉席言二话没说站起身,迅速绕过着急要检讨的班长,往外赶去。
出门恰巧撞上路星辰,路星辰这时候还乖乖穿着校服,没成为一个花孔雀,见人沉席言行色匆匆,“你做什么去,快上课了?”
沉席言已经下楼,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帮我请个假,理由随你编。”
学校距离谢家本宅不算近,沉席言随手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付了两倍的钱让人尽快开往松山别墅区。
沉席言与路星辰都是谢家的熟客,门口保安看见人自动放行,沉席言踩着石子铺成的中式路径向内走。
路过前厅时,有人道:“小言。”
沉席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彼时谢玮正值六十,眉目一片清明,炯炯有神,不见半分老态龙钟之势。
沉席言站定道:“谢爷爷好,我见阿予今日没来上课,听主任说是生病了,就想来看看。”
谢玮不动如山,是长辈姿态地和蔼一笑:“小予得了重感冒,一周之内才能好,你还是先回去吧,以免传染。”
沉席言心里冷嗤一声,心知肚明谢羡予到底是重感冒还是被打得下不来床,不过这毕竟是谢家,他再放肆也不能往里闯,留下句客套话转身走了。
夜晚,松山别墅区一片寂静,沉席言挎上书包,从工具房中摸出折叠梯子,抵在二楼窗户,匀速向上爬行。
谢家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都熟悉非凡,顺着梯子成功抵达二楼谢羡予房间,他并未在屋中逗留,他知道谢羡予不在这处。
谢玮房间在三楼,尽管不必担心沉席言还是放轻脚步,走到二口最深处,从口袋摸出提前准备好的铁丝,插进锁孔,用力一转,便开了。
铁锁收拢进掌心,沉席言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压住他如海水一般压抑厚重的情绪才推开门。
禁闭室比夜色还要黑,防盗门划过地面并未发出声音,但铁架床的人影还是发出警惕一声:“谁?”
这声音外强中干,平稳声线下全是虚弱无力。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似汩汩流着血。
“是我。”
沉席言没敢贸然走进,只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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