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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近代现代)——孜然咩

时间:2025-03-18 07:38:26  作者:孜然咩
  “乾元宫总管太监李鹤春与本宫一同来的,还不速速放人!”德妃的马跑得太快,将坐马车的李鹤春甩在了后面,怕是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到。
  其实德妃虽然惦记大皇子的情况,却也没有焦急到连坐马车的时间都不愿意等的程度,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为的就是借此事胡搅蛮缠将事情闹大,好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这边。
  她的策略简单而有效,没一会儿就有百姓扛住了对刑部衙门的畏惧,探头探脑的看起热闹来,而只要有第一个踏出了一步,很快就会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
  没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小滩人,藏在暗处的各方探子们也顺势挤入人群中,了解第一手消息。
  “这便好办了,等李公公一来,小人便立刻通知下去,绝对不叫娘娘多等。”属官看起来胆小怯懦,却能一边抹汗一边将话说得滴水不露。
  披着楚文敬脸的周玉树和李鹤春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周玉树刚下马车都还没站稳,属官便一脑门汗地挤了过来,取代了车夫亲自扶他下马车,“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去通知下面,放人。”周玉树扬了扬下巴。
  属官连忙跟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整个刑部都忙了起来。
  属官小声询问,“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周玉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回头望了一眼还在不断增加的围观人群,问道,“你说,他们中间有多少是希望大皇子出来的,又有多少是在遗憾大皇子怎么就没死的?”
  属官讷讷不言,甚至还想扇自己个大耳瓜子,自我唾弃一句:没事瞎打听什么。
  周玉树也没为难人,只是嗤笑了一声:“自古皇家多薄情。”
  属官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德妃和大领导(刑部尚书)亲自到场,刑部的办事效率极限提升,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大皇子的身影。
  牢房幽冷潮湿,不见天光不分昼夜,大皇子仅仅只在里面待了两日,看起来就清减了不少,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摇晃,从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在眼前,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适应这过分明朗的太阳。
  他听到了脚步声接近,他微微眯着眼,还没有完全适应的眼睛微眯着,朦胧之间看到了一身鲜艳的骑马装。
  “……额吉?”大皇子呢喃着,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用的南疆话。
  “小石头,”德妃问他,“你想明白了吗?”
  “什么?我应该想明白什么?”大皇子觉得今天的太阳真的太烈了,晒得他头晕眼花,都开始说胡话了,他听到像个疯子一样地喃喃自语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我不可以?母妃,我不明白,我要怎么明白?明明我也是父皇的孩子,明明我为父皇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被放弃的始终是我?为什么我不行?”
  大皇子是有过期待的,他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能得到一些青眼的,可原来事情爆发的时候,所有人包括父皇都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放弃了他。
  真失败啊,太失败了。原来他引以为豪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笑,明明是利益牵绊的情感,他竟然真的当了真。
  大皇子很短促地笑了一声,有些尖锐,带着癫狂,他说:“蠢啊,我真的好蠢。”
  “……”德妃看着这样的大皇子,心痛得无以复加,可是她没有办法去安慰,也不能安慰。
  从今往后她不在了,小石头身边便连个劝他两句的人都没有了,她什么也不要,只求小石头好好活着。
  只有和夺嫡划清道儿,小石头才有继续苟延残喘的可能,要不然就算她现在救了他一命,很快他就会下去陪自己。
  德妃闭了闭眼,沉了声音冷冷道,“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说过你从来都没有机会。”
  大皇子为这话怔楞了好一会儿,脑中天旋地转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一息,又或许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终于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平静而绝望地接上了德妃的话,说,“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所有人的名字里有的都是玉,只有我是石头。”
  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珞可以是璎珞,也可以是砂砾。
  “你也叫我小石头,不是吗?”大皇子笑得很轻,听在德妃耳中却是格外尖锐。
  德妃心揪了起来,她很想说不是的,她叫小石头,是觉得玉太容易碎了,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同磐石一样坚不可摧。
  可是她不能说,不仅不能说,应该还要肯定他的说法,彻底绝了他的那颗夺嫡之心。
  然而德妃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唯有沉默。
  德妃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圆球。
  “是我送的那块吗?打磨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了。”大皇子眼前清楚了很多,但他没有抬头去看德妃的面容。
  他看着那金球想:粗粝的金块可以打磨成漂亮的金球,可石头就是石头,怎么打磨也变不成玉。
  “这是母妃给我的送行礼物吗?我很喜欢。”大皇子说道。
  大皇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罪释放了,他只以为这次的相见是送行。
  德妃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直接将那圆球塞进了嘴里,在大皇子恍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吞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大皇子用无比惊恐的声音喊了一声“额吉”,径直扑向德妃,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他第一时间就开始摁压德妃的味想让她吐出来,声音持续失控,“吐出来!赶紧吐出来!太医,太医——”
  整个衙门前乱成一锅粥。
  德妃被他摁住了胃很是难受,试图掰开他的手,两个人像是扭打在一起一样相互博弈,她摇了摇头,“别喊了,没用的。”
  “我才要告诉你,吞金除了让你难受之外,根本就没办法自裁!”大皇子很是气急败坏,没忍住还骂了两句脏,从进入刑部大牢开始一直有的低气压在一瞬间被治好了。
  德妃听他用南疆话骂人,不仅不生气,反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皇子的刻板笑容面具已经完全戴不上了,说话也再也没有往日的温和,他骂道:“笑个屁,从现在开始不准吞咽,知道没有!?”吞金自裁之法能出现在古书记载上,是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他不知道金子的纯度是多少,含有多少杂质,也不知道什么叫重金属中毒,更不知道大多数吞金致死,生金是由于其中含有的汞、铅等物质,而熟金则是因为吞下去的东西是不规则的,尖锐的一段划破了食管肠道等,这才造成死亡。
  他不懂,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阻止金子进入胃部。
  德妃再次轻轻摇头,她说:“没用的。”
  “我看书上说有人吞金自裁好好活了下来,所以我在上面抹了蛊毒。”德妃像是炫耀什么好东西一般的补充,“你知道的,南疆圣药,无药可医。”
  当年她替代林若甫之女的身份入宫,最后一次见圣主,收到了一份蛊毒。
  南江圣药虽然叫这个名字,也被视为圣教至宝,却其实并不是多难得的东西,相反,它是每一个南疆蛊师学会的第一种蛊毒,是从最基础的蛊虫身上提取而来的。
  没有千奇百怪的变化,它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致死,中毒人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死亡,快速高效到即便研制出解药,服下去也根本等不到其发作时间。
  为的就是叫她在需要结束生命的时候,能早登极乐。
  她说着,黑色的血从她带着笑容的唇角溢出。
  “额吉!”大皇子惊慌失措的伸手接住那些血,整个人彻底慌了,他脑子浆糊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地喊着“额吉”。
  黑血从他指缝淌出,沾湿了衣袖,染花了衣摆,他喊着“太医”,他迫切的想要留住他的额吉,他说了很多话,自己也记不清了。
  好像说了马,说了南疆,说了要回到草原,回到天山,回到那段自由无忧的时光……
  因为他听到额吉的最后一句话,她的眼神涣散,声音微不可闻,带着无可奈何地说,“我说……只要你好好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大皇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一声高过一声,仿若重伤的野兽绝望的悲鸣。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求你不要,不要——”
  大皇子的所有哀求,都再也没人听到了。
  德妃一命换一命,终究换得了大皇子的苟延残喘,虽然他的皇子身份没有恢复,大皇子府却没有被收回。
  德妃的葬礼在七日之后才在大皇子府举行,这倒不是皇帝连这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德妃,而是大皇子不愿意放手。
  最开始他抱着德妃的尸身一动不动地在刑部衙门门口待了一整天,所有试图想要接近德妃尸体的人全都被他赶走,直到大皇子把自己整昏迷了,李鹤春才赶紧将人给德妃收敛尸身整理仪容,买了一口好棺木将其放入。
  原本按照规矩,他该第一时间遵从皇帝口谕,将德妃带回宫中入殓的,但想到大皇子那样子,李鹤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大皇子醒来见了最后一面,再扶棺归宫。
  结果这一等,德妃就回不了宫了。
  大皇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德妃的棺木,险些还要将她从里面抱出来,是李鹤春极力劝阻,最后说“不要让娘娘走的不安心”才成功拦住。
  但也只拦住了这一件事,拦不住大皇子要给德妃办葬礼,也拦不住大皇子刻的墓碑写得是月奴之名,而非德妃林氏,更拦不住大皇子要将德妃放入府中高塔进行塔葬,而不归入帝妃陵。
  李鹤春劝得嘴巴都干了,大皇子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干着。
  “其他我都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塔葬?”葬礼上,围观了李鹤春如何苦口婆心的寿全小声询问薛瑾安。
  薛瑾安还在生成答案,声音插入一个少年的声音回答了这个答案:“南疆文化深受教派影响,而南疆圣教有一部分发源于佛教,他们认为遗体安放与塔上,灵魂能得到超度。”
  薛瑾安从声音便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回头果然见一身道袍的少年。
  薛瑾安下意识先看了看他的头顶,精准目测了一下身高,不偏不倚刚好同他数据一样,其小数点的偏差完全取决于两人穿的鞋不同。
  小道长穿千层底的布鞋,而薛瑾安穿得是舄(xì),前者是一层层布叠加做成的鞋垫,薄薄一片,后者却还有个木底做托,有些高度。
  薛瑾安虽然早听岑夫子提起过自己“不成器的徒弟”,知道不少“气死岑夫子小妙招”,也偶尔在直播中见到过人,但真要说和本人正式见面,还是他这具身体在九添一过八岁生日的时候。
  当时阴差阳错的私人庆生活动变成了半公开活动,崔鹏飞半路遇到岑夫子师徒两,就将人一块带了过去,也挺巧,这小徒弟生日竟然同这具身体一样。
  更巧的是,薛瑾安发现他们竟然连身高体重都基本没差,要不是其他数据都有差异,他会以为自己被复制了。
  “小道见过七皇子殿下。”缘生行了个道礼。
  薛瑾安还了标准道礼。
  寿全连忙照葫芦画瓢的行了礼,没忍住好奇小声问道,“道长,你不是道门中人吗?对佛门也这么了解吗?”
  缘生浑身一僵,更让他僵住的是身后传来的幽幽声音:“为师也正有此问,好徒儿。”
  那日师徒两顾忌着面子,没有当众大吵大闹,回去之后怎么上演全武行的,就不为人知了。
  倒是葬礼上发生的另一件事很是引人注目——大皇子咯血了。
  四皇子下意识想要去扶,迈出一步又停住,僵立在原地。
  三、八、九都事不关己,最后还是六皇子小心翼翼地又是递手帕,又是拍肩膀的,关心道,“大、大哥,你没、没事吧?”
  至于五皇子,自从那日他消失在废宫假山的密道里后,就一直没有再对外露过面。
  大皇子一边咳一边制止了六皇子的动作,一直候在一边的太医想要上前来给他诊脉也被他拒绝。
  “没什么好看的,暂时死不了咳咳——”大皇子很没有说服力的继续咳起来,脸都咳红了,他却只是随意抹干唇边的血迹,跪着的身形笔直。
  二皇子闻讯抱臂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哥没事吧?如今便只剩下身体了,可千万被弄坏了。”
  大皇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你放心,我还等着看你的下场,肯定死在你后面。”
  “你!”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大皇子继续变成了一根木桩,就直挺挺跪在那里,动都不动。
  二皇子到底不好在德妃葬礼上做什么,气冲冲地走了。
  薛瑾安没有多逗留,离开之前看到四皇子竟然站在大皇子面前。
  四皇子身后的顺意有心想要阻拦——四皇子被大皇子差点杀掉,他们三个当时都被支开了,知道消息的时候四皇子已经平安被救下。
  这也不怪他们反应慢,实在是自从四皇子开始给大皇子算账之后,时常一个人待着或是往返大皇子府,甚至在在大皇子府住过,偶尔见不着人是正常的。
  三人自此对大皇子满怀戒备,也规定从此以后,哪怕四殿下是要上茅房,也必须得有一个人跟着看着,身上还会放信号弹,尤其是四皇子,袜子里都塞了两个。
  一旦发现事情不对,立刻就放,不怕放错,就怕出事儿。
  顺意被四皇子阻止了动作,手立刻摸上了袖中的信号弹。
  四皇子在大皇子面前沾了好一会儿,他垂眸掩住眸底的神情复杂,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等葬礼结束后,我有话想要问题。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不是该问的时候,但我真的……很想要个答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必等之后,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大皇子看着他,语气没有半点起伏,“是,那些钱全都用来培育蛊虫了,十皇子的死跟我有关,你母妃的死也跟我有关,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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