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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在虐文摆烂后(穿越重生)——白嘉轩

时间:2025-03-18 07:46:54  作者:白嘉轩
  他戚衍榆本该能过上美好的一生的,只要他戚衍榆本人愿意。
  戚衍榆也本该是璀璨光彩的,不该这么自甘堕落泥潭。
  厌其不争的字词从姜缇言的牙缝里蹦跳出来,他垂眼望着这个沉睡如雪的面容的戚衍榆,轻声道:
  “只要你说你想逃离戚牧遥,我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只要你开口。”
  “戚衍榆。”
  
 
第70章
  戚衍榆, 我真的,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只要你开口。
  姜缇言揉着他的手,反复摩、挲他手心的那道伤疤。
  戚牧遥要把你打死。
  怎么办。
  你为什么都不开口求救呢?
  你是得了什么只要开口就会死的毛病吗?
  姜缇言再抬眼望去生命体征仪器,看着起伏的心跳线, 犹如他的心也跟随之高低起伏。
  他不谈恋爱就屁事没有吗。只是会少部分伤害。关键是要他远离戚牧遥就好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说, 他已经逆来顺受了很久,都已经忘记了求生欲。
  指腹往上轻移, 揉到了戚衍榆的手腕。只有拇指和食指绕一个圈, 就能把戚衍榆的手腕圈起来,还留一点缝隙。
  姜缇言心口略微窒紧, 眼低着,将人映入眼中。
  哀求不会吗。
  跑不会吗。
  装乖不会吗。
  不跟男人谈恋爱不会吗。
  指骨放开了戚衍榆的手腕, 触及在了睡着的人颈下, 随便用指腹去翻开那个人宽松的病袍,剥开一点衣物, 肩膀上就有着一条骇人的长条的伤疤。
  在姜缇言看来,很像是被鞭打过一样。犹如烧红了的蛇缠附在了戚衍榆单薄的肩膀上。
  姜缇言呼吸倏忽地屏住了,他另一只手去剥戚衍榆另一边的肩膀衣服, 看见另一边肩膀也有这么一条可怖的鞭伤印记。
  下意识地把戚衍榆衣服掀开来,看见他肚子上竟然也有一条长痕。
  这些长痕都是怎么来的?姜缇言怕把他翻会加速他病情。理智阻止了将戚衍榆翻过来的想法。
  心想他不能激怒戚牧遥,万一把戚衍榆打得更严重呢。
  他应该把戚衍榆偷偷藏起来。
  但是自己供戚衍榆吃喝活着吗,他有钱的, 他养得起的。
  现在就是要把这个人彻底说服了, 让他答应自己帮他逃跑。
  如果戚衍榆不想跑呢。
  戚衍榆就想着被活活打死, 那怎么办?
  姜缇言想着,自己都气笑了。自己管他干什么?他就是纯纯自作孽。
  可是他思绪翻飞,纷乱思绪永远回到了唯一的起点——那天是他把一直跟戚家断绝关系的戚衍榆送回戚牧遥手里。
  是他种的因。
  他不干这桩事的话, 他就没必要管戚衍榆了。
  姜缇言的眼睛漆暗着,呼吸犹临绝境。
  指骨抑制着微颤,把戚衍榆的衣服理好,理回原状。
  是该愤怒吗这个时候。
  他应该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
  眼睫下垂,遮挡他眼中的恨苦。冷绝俊美的面容,透露他的浑身寒透的情绪。
  戚衍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仿佛有一尊石像在他身边。
  他以为这个人是戚牧遥,强撑着止疼针药效过去后的余痛,睁了睁本该都要睁不开的眼睛。
  那个人寡冷的一张脸,比他的脸色还难看。
  戚衍榆以为这人戚牧遥,心想果然很像是他戚牧遥以往的性格,得知他跟男人谈恋爱,一如既往愤恨着一张脸,双眼犀冷地盯着自己。
  只要自己醒来,一个愤怒至极的耳光就会牢牢地出现在自己脸上一样。
  让我死掉吧。
  我只想彻底死了。
  永生永世都不想成为人。
  穿书只会加倍我的痛苦。
  穿书机会应该留给有主角光环能改变命运的人。
  不该浪费在他这种人身上。
  他只想死。彻底死去。没有再来的机会。
  什么时候会是尽头。只要走完小说里所有糟糕情节,就可以死去吗。
  那求你加速。加速死亡。加速承受。
  大概永远没有尽头。
  姜缇言寡默地看见病床的人似睁眼,要是刚才没有作一番思想斗争的话,他会跑出去请医生。
  他现在只是死寂地,声色有点干哑地问:“你要喝点水吗。”
  “我想死了,戚牧遥。”
  戚衍榆靠在枕头上,一点都没有看去姜缇言,他双眼茫然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发着呆。
  如果能够顺利地成功地死掉,那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说什、么?”
  “我想死。”
  “你有什么病?”
  戚衍榆稍稍地转动眼球,只可惜他看的不是姜缇言的方向,而是他那瓶点滴。
  “滴答”“滴答”好像他命运来临的倒数。
  生而为人,如草芥,似烂泥。
  戚衍榆很轻地抬起了他一只手,将扎在他手背的针拔掉。
  姜缇言立马站起来捉住戚衍榆输液的手背,可来不及,只能看着他手背溅出了血星。他另一只手拿开了早就拔掉针头的戚衍榆的另一只手,他看见了戚衍榆苍白的笑意。
  病床上的人双眼漆黑如空,没有什么聚焦,麻木得犹如虫洞般,望住自己:
  “你满意了,我也满意了。”
  脸很病态的白,从来在他这张脸上看不见正常的气色。
  唇也是心脏病发后的淡淡的紫,可是已经不明显了。
  眼睛乌得没有了亮光,只有一点可怖的视死如归的寂烈。
  “你愿意……跟我走吗?”姜缇言心跳如震碎耳膜的擂鼓地问戚衍榆。姜缇言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音,可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带你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永远的离开。
  “戚衍榆。”
  戚衍榆似乎眼睛聚焦了,他望向了捉住他两只根本没什么力气的手的那个人。
  发现他的轮廓并不如戚牧遥那般冷峻佞美。而是有点年轻,有点美艳,有点寒狠。
  “我带你走。”
  戚衍榆盯着他几分钟,眼睛像是缓慢地才恢复了人类的正常运作。
  “姜……姜……”
  他要说他的名字,姜缇言略微低眼瞧着他,戚衍榆的手背还在冒出了汩汩的粉红血珠。犹如是血凝功能不好一样。
  “你,……”
  “我背你,”姜缇言已经开始给他手背擦血,然后要把他从床上搀扶起来一样,他似乎在计划着只要把戚衍榆背到楼下他叫的司机的车里,只要带着戚衍榆一路狂奔,就能彻彻底底地打救戚衍榆。
  “楼下就是我的车。我带你下楼。”下了楼你就“自由”了。
  只要把戚衍榆弄下去,他就能把戚衍榆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侃北市,送到戚牧遥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你哪儿还疼,”姜缇言还不知道他是心脏病。
  就在姜缇言去将姜戚衍榆的手捉到自己脖子上,这么去背戚衍榆时。
  却被戚衍榆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他的手,他这种病弱的力气对姜缇言来说根本不疼,如隔靴挠痒般,他以为戚衍榆要干什么,转过头来,虽然依旧是灰沉沉着一双眼,可语气是轻柔的,他问戚衍榆:“怎么,”
  “你滚……”
  姜缇言没有听清楚,眼光下移,看见戚衍榆的病服纽扣没有系好,还有几滴粉色的血珠溅到了戚衍榆苍白的脸颊上,衬得他好像个快要坏掉的八音盒上的破旧小王子一样。指腹揉开了戚衍榆脸上的粉雪,“嗯?”
  “你滚啊,你,怎么……在……”
  姜缇言稍稍错神,不过只是那么半秒,他预料过戚衍榆抗拒他的这个结果。
  他淡冷地勾起了唇,轻声道:“他妈的,都是我欠你的。”明明在骂脏字,眼睛却有一点冷感的柔光。深深地望着病得要神志不清的戚衍榆。
  姜缇言想自己不能一时冲动,要是不成功就会害死戚衍榆的。
  他放开戚衍榆,他走到了病房外打开门,戚牧遥的人就在病房外。他重新把门关上,走回了戚衍榆身边,他要告诉戚衍榆,自己会帮他的。只要他妈的他相信自己就可以。
  刚走回床边,姜缇言又想去拉起戚衍榆刚才拔掉针头的手背,正要检查是否还涌出血来。
  不经意地瞧见了戚衍榆下巴挂着什么折射光芒的东西。
  姜缇言心本就犹如悬崖边的马,这下更是失足。
  他暮气沉沉的眼睛本来如一潭灰暗色的死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起波澜了。只是因为他欠了戚衍榆,仅此而已,他才会“死缠烂打”。
  可是当他目光注意到了戚衍榆那张折射珠光的脸,从未有的慌张气短,一下子击碎他故作冷硬城池营垒般的心。
  “哪儿,哪儿又痛了?”姜缇言很少看见他发小哭。
  这应该说是第一次。
  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应该说是,有些丢人的事情。
  可是姜缇言心犹如被无形的刀锋搅拌着。
  搅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破碎。
  连渣带肉沫的,腥天血地。
  慌忙地将戚衍榆的手抓起来看,两只手的手心手背结痂都掉光了,长出了光滑的肉粉色的疤痕,而他肩膀呢,剥开一点衣领看见依旧是浅粉色的伤疤。那是不是后背?
  姜缇言惶急慌忙地问他:“他打你哪儿了?你哪儿疼?”
  “你说话啊,”
  这病人不说话,急得大明星去解开他衣服,要看他的后背。
  “……折磨我,”
  姜缇言似乎听见了戚衍榆说与他想象中不同的回答——
  “是你的快乐是吧?”
  姜缇言停住了要去揭开他伤疤的动作,他愣然灰冷地抬起一双灰澹的眼。
  “我折磨你?”
  姜缇言倏尔冷笑:“我比戚牧遥要折磨你?”
  不是他姜缇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他姜缇言通风报信戚牧遥,他怎么人一回来,戚牧遥就来学校“捉”他?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戚衍榆气短声弱的,可还是完成地,带了一点嘲讽地说完整了这一句话。
  “哦,”姜缇言习惯了这个人误会他,曲解他,憎恨他,可尽管如此习惯,他依旧在听到这句话后,产生了轰然的愤怒,眼睛燃起了怒火,嘲慢如他,慢慢扯起了冰讥的嘴角,“戚衍榆,你的倒霉是有原因的。你受的罪活脱脱全是你自找的。”
  
 
第71章
  “是, 全都是我自找的,”戚衍榆略点头,他重复着对方嘲弄自己的话,又看向了被他拔掉的针头, 重新捡起来想去扎自己身上哪处地方。
  姜缇言眼疾手快再次攥住他的手, 把针头从他手里夺走后,气不可遏:
  “你再这么发疯, 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他一直在骂骂咧咧。
  可又不能把话骂重, 他的眼一直是瞄着戚衍榆的。
  他才发现醒来后的戚衍榆好像不怎么正常,脸色是笼着一层灰沉沉的病气在。
  “戚衍榆, ”他怕人不正常了,是病后的谵妄, 捉住他两只手, 既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又是在强迫这个人冷静下来, “你别吓我,你想干什么?”
  “啊?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马上喊医生进来。”
  姜缇言头几个字还是在克制自己的生气, 很快他连生气都不敢了,声音弱下来地去哄戚衍榆。
  “哪儿疼,你告诉我,你别这样, 你是不是在哭, ”
  听见推门声, 姜缇言立马回头,看见医生和戚牧遥从外面进来了。
  姜缇言立马止住哄戚衍榆的声音,他变化脸色, 神情变得冷漠高森。
  他冷眼看着戚衍榆谵妄的模样,捉住他两只手,而进来后的戚牧遥看病床被子上点滴的血斑。姜缇言淡声说,“是我拔出来了针头,刚才戚衍榆说疼。”
  医生和护士连忙去处理。
  而戚衍榆显得多少有点神志不清。
  被摁住了手,只垂着眼,脸上还有点水渍。
  “过几天把手术做了,”戚牧遥走过去,姜缇言这才把人的手松开,戚牧遥对他弟弟道。
  戚衍榆不应答。
  姜缇言怕戚牧遥会伤害戚衍榆,说:“我来哄他,我来跟他说。”
  戚牧遥抬起怀疑的眼看向姜缇言。
  姜缇言淡轻悠然:“他多少会听我的。”
  而戚牧遥留意道戚衍榆哭过的痕迹,伸手去碰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颌,那人没有明显强烈的抗拒,戚牧遥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太清醒。他让医务人员把输液扎上。
  姜缇言立马再次捉住戚衍榆两只手,怕戚衍榆当着戚牧遥的面拔了。
  捉的力气虽然有,可他小心地观察戚衍榆,小声对他说,“别哭。”
  看戚牧遥过去拿清理血渍的湿纸巾,他用很小声的话,对戚衍榆道:“我会保护你。”
  姜缇言看戚衍榆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呆滞地垂着眼。
  心如收缩般窒痛了两秒,他不再去看戚衍榆了,而是便对戚牧遥语气世故地道:“他刚醒来人不太清醒。手术什么的,等他好点再跟他说吧,牧遥哥。”
  “他醒来就这样?”戚牧遥问他。
  姜缇言看了一下戚衍榆,而戚牧遥拿起了湿巾,擦在了戚衍榆的脸上。擦了一点粉色的血珠,以及一点泪渍。
  “可能我刚才哪句话没说好,”姜缇言眼色灰澹,看到他那副模样,自己的心愈加悔恨交加。一时呼吸都沾染了吃力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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