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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玄幻灵异)——夏野堂

时间:2025-03-18 07:48:54  作者:夏野堂
  他轻“啧”了一声,想起小师弟说的话,耐着性子等在一边。
  抱吧, 抱吧, 反正在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 逃出去也不差一时半刻的。
  燕拂衣的头被李浮誉揽在胸前,因此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闷。
  “相钧怎么了?”话中的意思却很清醒,“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当年的小真,还是在延宕川前匆匆一面的那位魔族少尊, 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特性十分明显, 燕拂衣并不认为, 自己能有多大的面子,让对方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便狼狈逃离。
  他感觉到,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 师兄的身形很轻微地僵了一下。
  再转过头,那个变年轻的前辈似乎也不是很自在。
  “咳,我也不知道啊,”李浮誉摸摸鼻子, 心虚地把目光转到别处去, “或许他突然良心发现吧。”
  “是啊是啊,”金霞在一旁帮腔,“他馋你身子嘛, 前期肯定是要表现好一点的啊。”
  李浮誉默默看向他。
  “咳咳咳咳,”看上去像是小道士的家伙干脆背转了身, 小声愤愤不平,“我又没有说错。”
  燕拂衣微微后仰,离开他师兄的怀抱, 换上了相当严肃的视线。
  “师兄,是你做了什么?”
  “也、也没有吧……”
  李浮誉暗暗叫苦,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对燕拂衣的这种“说实话”表情完全没有抵抗力。
  明明就连前世都没人敢对他颐指气使的。
  可只有燕拂衣,从前他心里装着什么坏点子时,燕拂衣眼风一扫过来,就会自动触发心虚机制。
  相钧怎么样自然都是活该,但他施展的那法子多少对神魂有损——损也没多损,这几日多睡睡就养回来了,但李浮誉都能想到小月亮不赞同的神色。
  啧啧,就好像他自己斩妖除魔的时候,有多会自我保护似的。
  想到这里,就又有点理直气壮起来。
  燕拂衣脸色一白,捂住心口,轻轻咳嗽起来。
  “怎么了拂衣,哪里又难受吗?”李浮誉顿时慌了,连忙去探他手腕,“是不是身体里的旧伤,还是——”
  那看似无力的清瘦腕子如闪电般一转,精准地掐在了半透明魂魄的腕脉上,李浮誉一顿,不敢相信自己又着了道。
  可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燕拂衣指尖只是一点,这具借由他的金丹才勉强凝聚起来的魂魄,对他藏不了一点事。
  李浮誉眼睁睁看着那张脸上浮现出一丝惊红,这次,燕拂衣是真的呛咳起来。
  “我没事,真的没事,”他只得连连保证,又把金霞也拉来作保,“你看,我的魂魄这些年已经练得很凝实了嘛,只是一个入梦之术,况且以魂体而言,那法术我施展起来,要比有肉身时容易许多的!”
  “可你如今的状况,‘入梦’消耗的也是魂体的力量。”
  燕拂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眼睛紧盯在师兄身上:“师兄,别再吓我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李浮誉的心尖儿好像被人狠狠掐了一下。
  “不会了,不会了,”他温言细语地哄道,“我有分寸,很会好好珍惜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要用来陪着我们小月亮长命百岁呢。”
  燕拂衣看了他的眼睛一会儿,李浮誉拿出自己最为真诚的神色,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一边就差指天发誓。
  发誓又怕再吓到他,也不敢胡乱发誓。
  燕拂衣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让他在梦中看了什么?”
  “……”
  李浮誉的神色一时很难以形容,倒是金霞看他俩说开了,便又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笑眯眯道:
  “让他黄粱一梦,自然是最想做什么,就看到什么咯。”
  燕拂衣有些迷茫,听见李浮誉小声说:“别乱说话。”
  “怎么能是乱说呢,”金霞靠近几步,绘声绘色,“这位……小道友推衍易数的天分很高啊,我只是略略帮了那么一点小忙,几天功夫,他就让那小魔头在梦中经历了无数个‘一生’。”
  李浮誉怕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连忙接过:“也没什么,只是让他看看,事情如果按照他计划的发展,最后能否真的得偿所愿。”
  “当试过千百次的路径都殊途同归、事与愿违,他自然就学会害怕了。”
  他很不愿让燕拂衣知道这些事。
  他的月亮那么干净,那么出尘,不该被那些狗屁倒灶的恶心事脏了耳朵。
  相钧想做什么,燕拂衣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可李浮誉只要扫他的眼睛一眼,便绝不会认错。
  他前世那个圈子,见过太过形形色色的扭曲的欲|望,也听说过些被不择手段毁掉的好孩子。
  那种事情带来的痛苦,很多时候远比普通的折磨大许多,尤其是对愈是骄傲正直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们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燕拂衣永远不该被那么对待。
  慧极必伤,强极则辱。燕拂衣不是会被弯折打磨的普通金属,而是一个不慎,便过刚易折,再无法修复的冷玉。
  相钧必须知道这一点。
  李浮誉掩去眸中冷意,郑重地说:“拂衣,别问了。”
  燕拂衣怔了怔,便也很乖巧地点点头。
  相钧想什么并不重要,他之所以追问,也只是害怕浮誉师兄会为此受伤。
  “以后别为我这么做了。”
  燕拂衣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师兄,不要再来一次那时的事……我受不了的。”
  李浮誉微微一笑。
  他也很想做出什么一定会让燕拂衣安心的保证,他从来长于口舌的,惯会作为商人的花言巧语,可此时看着那双眼睛,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在这时对小月亮说的,只能是板上钉钉的承诺,一定不能是假话。
  可他真的能做出毫不违心的承诺,承诺自己会活着,承诺不再为他让自己受伤吗?
  他做不到的。
  反过来让燕拂衣这么保证,他自己也都做不到。
  “只要我还有意识,”最后李浮誉只是轻声说,“拂衣,我就一定会在你身边。”
  燕拂衣抿紧唇,心事重重地低下头。
  前路曲折,全是迷雾,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魔域深处,不管说什么、想什么,似乎都无法找到一束光,穿透不知所终的未来。
  他定了定神,终于问出了最重要,也是一直以来最疑惑的一件事:
  “魔尊为何独独要抓我?”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李浮誉和金霞对视一眼,方才还多少有些轻松的氛围,在陡然之间凝重起来。
  ***
  所有人都知道飞鹤阁不是久留之地,可金霞每天都在里里外外的跑,月余过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能无声无息溜出去的方法。
  他只能很郁闷地告诉另外两位小友:“我小师弟同意我来时,只让我静等一个‘时机’。”
  伪装成小道士的老道士破口大骂:“等什么时机,再等下去,小燕子要被那小魔头拆吧拆吧都吃下去了!”
  这些日子相钧又很不安分,他先前确实有被李浮誉吓住,可到底贼心不死。
  尤其是燕拂衣醒来之后,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心思,便在一日日自说自话之间,愈演愈烈起来。
  相钧是那种很典型的,永远会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无论将爱语说得多好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况且,他还与魔尊约定了三个月之期。
  三个月的时间里,他若不能以自己的方式,摧毁燕拂衣的道心,或许将来,就将永远失去再见到这个人的机会了。
  如果再也见不到的话……
  好像与他最为惧怕的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燕拂衣能感觉到,在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却始终无法从他这里得到回应之后,相钧愈发焦躁起来。
  他在心急,等急迫到一定程度,更具破坏力的占有欲,就会重新占据上风。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相钧的举动,已越来越控制不住野兽一般的侵略性。
  好在,在最后一次,李浮誉不得不从身后突然发动攻击,把魔界少尊打成重伤的那天晚上,不弃山现任掌门所说的“时机”,终于降临了。
  当晚,整个飞鹤阁乱成一团,少尊昏迷前强撑着发令下去,不许任何人伤害燕拂衣,因此他只是被死死锁在寝殿。
  有人忙着稳定相钧的情况,有人急着去通报魔尊与幸讷离,
  可在那些高阶魔族团团转的时候,本应还没得到消息的魔界医尊,却避开所有耳目,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关押守夜人的寝殿。
  他甫一踏入殿门,什么都还没看清,便突然感觉后背一紧,一双在暗中等待多时的手如同潜行的蛇一般,闪电似的攻击过来。
  幸讷离本能地去挡,可他修的是医道,即使位列大乘,可在同等级的其他尊者之间,根本没有战斗力上的可比性。
  他的手腕被狠狠弯折过去,整个人死死抵在门板上,一个灼热而尖锐的东西,从后背刺破皮肉,几乎顶住扑通跳动的心脏。
  可幸讷离一点不慌,压低的声音中,反倒透露出一点笑意。
  “小朋友,当初求我带你进来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谢陵阳没有告诉你,我是值得信任的人吗?”
  “少套近乎。”
  金霞冷冷道:“他只对我说,必要的时候不是不能利用你,但要小心,因为你是个随时会从背后放冷箭的垃圾。”
  幸讷离的笑容丝毫不变,他甚至舔舔嘴唇,青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玩世不恭的浪荡。
  “好伤心啊……他这么说,难不成是因为深有体会吗?”
  
 
第61章
  话虽如此, 在身为医尊护法的敌方反骨仔的帮助下,他们还是趁着月色,逃出了无相宫。
  金霞始终用胁迫性的姿势盯着幸讷离, 可对方浑然不觉, 始终挂着让人恼火的轻浮笑容, 在确定安全之后,还摸着下巴,问出一句让在场两人都血压飙升的话。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幸讷离淡青色的眼珠转到燕拂衣身上, “如果守夜人干脆死了, 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金霞:“闭上你的嘴——”
  “你看, 对仙界那些伪君子来说,这明明是更容易走通的路啊。”
  幸讷离两手一摊, 提问提得很真诚:“不想守夜人被尊上毁灭道心的话……死人岂不是更安全?”
  李浮誉:“……”
  硬了, 拳头硬了。
  尤其是看到燕拂衣一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他一眼的时候。
  这种邪|教传教人员一样的家伙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啊,蛊惑大好青年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是要下地狱的!
  金霞绷着脸,如果他师兄弟姐妹们在这里, 看到这不靠谱的家伙还能露出这么老成持重的表情, 一定会代替他们师尊“老怀大慰”的。
  “……除了魔尊不会飞升,”为了不出幺蛾子,金霞最后还是咬牙回答了那句问话, “带来的结果,和被毁灭道心不会有任何区别。”
  幸讷离轻飘飘地“哦~”了一声。
  那就是说, 世界仍然会崩毁,只是相比被毁作魔神破碎虚空的养料,这样会毁得毫无意义。
  啧, 看来捷径是不能走了。好遗憾。
  “这样看来,天道也实在是个胆大包天的赌徒。”
  幸讷离摇头晃脑:“守夜人一生命途多舛,万一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自己噶了,这一方世界岂不是都得陪葬。”
  李浮誉感觉到,燕拂衣冰凉的手腕,在自己的掌心中微微一颤。
  他对那舌头淬了毒的家伙怒目而视。
  可那厮的歪理邪说虽不好听,却偏偏也没办法反驳。
  燕拂衣问:“你为何要帮我们?”
  幸讷离挑起眉毛,如果现在手中有一把折扇,他一定会已经附庸风雅地扇起来了。
  “当然是因为还没有活够啊,小朋友。”
  好像很奇怪燕拂衣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魔修也是会很惜命的,你以为谁都是巴不得自我燃烧,为尊上的‘无上大业’甘愿赴死的吗?”
  “你们仙门那么多人奸,不许魔族也有魔奸?”
  李浮誉拉过燕拂衣,让他少和坏人说话。
  但作为被冒险救出来的当事人,燕拂衣还是礼貌地道了声谢。
  幸讷离笑眯眯地摆摆手,他明明是根竹子精,这时候表情却很像只狐狸。
  之所以选择在这种时候把燕拂衣送走,对各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时机了。
  相钧作为魔尊最——如果尊上真的还是有感情的生物的话,最宠爱的儿子,人从他手里跑掉,尊上总不至于大开杀戒。
  其实相钧在最开始找幸讷离来给人看病,他们就讨论过,该怎么对待守夜人。
  就如幸讷离所说,整个魔族也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或许都心甘情愿追随魔尊,但如果魔尊破碎虚空的代价,是这一方世界都崩毁坍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少尊平日,是个心性一点都不符合年龄的,堪称老谋深算的人,可或许他们相家就在这点一脉相承,总容易偏执,容易在感情问题上失去理智。
  他明明可以在最开始就把燕拂衣藏起来,却偏偏将他带回飞鹤阁。
  ——因为在魔尊的严密监控下,一旦将燕拂衣送走,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了让自己能有一点机会,所以称**的那个人,也是可以拿来冒一些风险的。
  幸讷离一开始就看得明白:相钧说给他三个月,如果还不能“说服”燕拂衣,再秘密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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