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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刺(近代现代)——吸猫成仙

时间:2025-03-18 07:51:10  作者:吸猫成仙
  有些焦躁,目光又落到费黎指间的香烟上,手比嘴还快:“别抽了,问你话。”
  费黎站起来,试图抢回:“为什么不能抽?这是我家好么。”
  说起这事,裴仕玉还没来得及跟他理论骗他的事:“装什么老成,17岁的未成年,抽什么抽。”
  “谁告诉你我17岁?”
  费黎步步紧逼,裴仕玉节节后退,房间狭窄,他被逼到墙角,推着费黎的胸膛:“那天在驻点我听见了,后来在拳场也看到你的资料。
  “小小年纪不学好,”他手掌上移,捏着费黎的下巴,说了那句自从知道这事就一直想说的话,“叫声哥就原谅你。”
  费黎“噗嗤”一声埋下头:“那个年纪是错的。我一岁多了,我妈才想起给我办理身份,所以身份证上的年纪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岁多。”
  裴仕玉:“……”
  费黎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拉下那只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凑近裴仕玉,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摸到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抠开手心,取出那支被捏得皱巴巴的烟,重新点上。
  “你不会还在骗我?”
  “你好好想想,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裴仕玉蹙眉思索一阵,费黎真的没有骗过他,只不过不把话说全罢了。准确来讲,这叫隐瞒,不叫骗。
  他也懒得在这事情上纠缠,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叫你来我家跟我一块儿生活,你来不来?”
  费黎倒在床上,仰着头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不知道是在享受尼古丁的快感,还是在思考裴仕玉的问题。
  裴仕玉有些焦急地等待他的回答,又觉得这事对费黎应该很重大,不敢催促。
  那支烟快吸完,费黎才变换了一下姿势,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刚刚那话好像一些没情趣的Alpha求婚时会说的。”
  “脑子抽了?谁会用这种语气跟人求婚,你看我像那种没情趣的人吗?”
  裴仕玉心情烦躁,跳上床,两腿分立在费黎腰的两侧,勾着脖子从上而下盯着他:“所以你怎么说?”
  费黎仰面和他视线交汇,咽了咽唾沫:“一个月后再说吧。”
  “诶?”裴仕玉提了提裤腿,坐下了,“为什么要一个月之后?”
  “上一场比赛搞砸了,拳场老板要我一个月后再打一场。”
  “他说打就打?你以后都不在他拳场打拳了还不行?”
  费黎摇摇头:“我坏了规矩,不打完这场,我就走不了。”
  
 
第38章
  一月为期,费黎身上的伤才刚好,又不得不上场。
  裴仕玉很担心,执意要去看他这最后一场比赛,费黎却不让。好说歹说,费黎以裴仕玉在现场会令他分心才说服他不进去。
  64倍赔率的比赛,轻量级对战超重量级,虽说已经内定好了输赢,这个过程也一定非常惊险。
  裴仕玉的车已经停在拳场后门,他拉住费黎:“非去不可?”
  “小少爷,在外面混讲究个不拖不欠一本账清。你也不希望把这些烂事带到我跟你的新生活里吧。”费黎对裴仕玉笑了笑。
  费黎看起来是沉默寡言的类型,只在裴仕玉面前话多一些,但也很少笑。一笑起来就露出两颗虎牙,暴露了他实际还只是个少年的事实,这对他在南城洼那种地方生活不利。但此时这让裴仕玉心里更不好受。
  费黎突然从屁兜里摸出一张票据递过去:“这个你帮我收好。”
  裴仕玉低头一看,是拳场赌票。他买的是自己输,对手赢。
  见裴仕玉那五味杂陈的脸色,费黎戏谑道:“总不能白白挨揍,这里可是我的全部身家。”
  “别死。”
  “哪那么容易。你当这是我第几次,放心吧。”
  背街安静,比赛开始后,地下拳场的呼声也能清晰听见。
  裴仕玉内心焦躁,很是紧张。按理说这种场合费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想必他一定经验丰富游刃有余,轮不到自己为他担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静不下来。
  原本坐在车里等,实在是坐不住,便下车在整条街上来回踱步,手里攥着费黎给他的赌票。
  心焦地等待了快一个小时,地下的呼声不减,比赛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裴仕玉以前也没去在意这种比赛的时间,今天却是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地下突然传来一阵拔高的调子,接着听到众人的高呼,隐隐约约能听见是喊的“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谁?
  裴仕玉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场注定是费黎输拳,这是让另一个拳手杀了他?
  他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不可能,如果费黎死了,这场比赛就会算他赢,拳场老板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尽管如此,裴仕玉还是按捺不住那种不祥的预感。他立马上车,让司机将车绕到前门,他要进去看看。
  比赛进行到尾声,早就过了进入的时间,门卫自然不会放他进去。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塞小费,门卫说不让就是不让。多说两句,门卫就叫他滚,还威胁他亮拳头,跟着他的保镖也劝他这种地方不要闹事。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救护车的声音,随后一行医护抬着担架出现在入口。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亮了亮名牌,门卫竟自动让开了。
  裴仕玉也趁此机会冲了进去。他顾不上后面门卫的叫骂,只攒足劲儿往前奔跑。呼吸越来越急促,脑子也有些发蒙。他也算来看过好多次比赛,但从没见过有救护车来。里面有人一定伤得很重,是费黎吗?
  不,不会的。他看过他的比赛,费黎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让自己伤势惨重。
  看见甬道尽头拳场的光了,同时也听见里边的谩骂和哀叹,这种声音裴仕玉已经熟悉,是输钱的声音。
  一步跨进拳场,裴仕玉顿时有些腿软,浓重的血腥味道盖过了聚集起来臭烘烘的人味。中间的玻璃笼壁上,如同泼墨般洒满了鲜血,四米高的笼顶上也不例外。整个现场如同最残忍的血腥片所呈现的恐怖现场,但与电影的刺激不同,这是从视觉到嗅觉的全面侵犯。
  裴仕玉忍着翻腾的胃,看见了笼子里的获胜者。一个布满纹身肌肉虬结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裁判举起他胜利的手臂。他站在那里,不顾观众对他获胜的不快,大声吆喝着,像只发情的大猩猩。
  而费黎爬在笼子中间,看不出死活。
  他应该活着吧,毕竟他输了。
  他可千万得活着啊!
  裴仕玉踉踉跄跄地朝中间跑去,不顾那如同分尸现场的玻璃笼,他也钻了进去。他不敢动费黎,跪在地上,趴在他耳边大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过分惊吓,还是情绪过分激烈,眼泪也簌簌往下掉。
  费黎一直没有回答,就在裴仕玉咬着嘴唇,伸出颤抖的手指准备去摸他颈侧的脉搏时,撑在地上那只手突然有了一点冰冷的触感。
  他低头,看见费黎皮开肉绽的拳头爬出一条血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他冰凉的温度和如同蝴蝶的呼吸一样轻的力度都在告诉他,费黎还活着。
  救援人员赶到,将费黎搬上了担架。裴仕玉也跟着一块上了救护车,去了医院。经过一夜紧急手术,总算保住了性命。
  得知他生命无碍,裴仕玉松了口气。又得知他全身骨折,手脚皆被折断,肋骨也裂了六根,裴仕玉简直感同身受地痛了起来。
  最后手术医生还煞有介事地告诉他:“得亏这是个Alpha,还有恢复成健全人的希望。要不是Alpha天生抗揍,他这不瘫痪也是个残疾了。”
  可能是看裴仕玉那震惊又透着单纯的眼神好玩,医生多说几句:“你是他朋友吧?告诉他以后见着今天那人就离远点,他远不是人家的对手。你看把他弄成这样却没把人给弄死,那就是猫逗老鼠啊。”
  裴仕玉沉了沉脸:“我不用跟他说这些,他永远不会再遇见那个人了。”
  “是么,那就祝他好运。”
  事后裴仕玉知道,其实这场费黎并没有打假拳。而是拳场老板花重金请来了横扫世界各大拳场的重量级选手,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拳场老板花这笔额外支出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防止费黎再不听话,给他造成更巨大的损失,更是为了杀鸡儆猴,让其他拳手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但也没有真的弄死他的意图。这家私人医院常年和拳场合作,所以在第一时间接收了他。不过这次比赛的报酬除了支付手术费用,也就够他在这医院躺两天。之后费黎转到市政医院,将他这次比赛买赢的赌注花了个精光。
  一个月后,他大致痊愈,裴仕玉将他接回了家。
  “这是张奶奶,在我家很多年了,你也可以叫奶奶。”
  “刘老师是一级大厨,中外菜式都很拿手,你喜欢吃什么他都会做。”
  “何师傅是家里的司机,你想去哪儿可以叫他送。”
  “老赵是管家,大事小事,你有任何事都可以问他,他什么都知道。”
  “她是小晴姐,我家唯一美少女,别称裴家一枝花。”
  小晴对费黎灿烂一笑,转头一脚飞踢向裴仕玉。
  裴仕玉轻巧躲过:“忘了提醒你,这是支带刺玫瑰,没事不要招惹她哦,她揍人可疼,从小到大,我唯一被这女人揍过。”
  “裴仕玉你多大啊,还这么人来疯,也不怕你这糗样给你朋友看笑话。”
  裴仕玉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看了费黎一眼,对着小晴不满地噘嘴:“你别挑唆我们的关系。”说完他勾着费黎的脖子,“走,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位于二楼的独立套房,卧室里衣帽间、卫浴间一应俱全。房间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午后的阳光整通过四扇拱形木窗洒满大半个房间。
  站在门口,裴仕玉问费黎:“喜欢吗?”
  “不喜欢。”
  没料到是这个回答,裴仕玉愣了愣:“还有几间客房,我带你去看看,你重新挑一间。”
  费黎脚下不动,一本正经问道:“有没有房间是黄金铺的地板和水晶做的床?我还想要钻石镶的吊灯和玉石挖的浴缸。”
  裴仕玉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去你的……”
  “裴仕玉,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这问题把裴仕玉问得一愣。他平时勾勾搭搭从来没问过费黎,对方突然这么郑重地问他一句,不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都很奇怪。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费黎突然将他紧紧抱住,嘴唇凑在他耳边:“谢谢。”
  裴仕玉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将费黎推开,抬起肩头蹭了蹭发痒的耳朵:“你别这么肉麻。”
  费黎恢复平淡的姿态:“这不是你先肉麻的。”
  “我怎么肉麻了?”
  费黎没说,他其实挺明显能感觉到裴仕玉今天有些兴奋过了头。从南城洼来这里一路上就不停说话,给他介绍家里这些人也是。把他弄回家有这么高兴么?或者裴仕玉只是小孩心性,有朋友拜访就过分雀跃。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你想不想看?”
  “你的房间有黄金地板么?”
  “费黎,你有完没完。”
  “没有黄金地板那也没什么可看的,你先带我去楼下转转吧,看看周围的环境。”
  他不能再去裴仕玉的房间,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想太多,这时候他需要冷静。
  参观完整栋房子和花园,认识房子里的每一个人,把裴仕玉这个“导游”累得够呛。
  他瘫在沙发上,对费黎说:“人你都认识了,还有年叔和我妈。年叔你也见过,我妈妈晚上才会回来,到时我再给你介绍。”
  
 
第39章
  晚上饭点,裴荣才回家。得知是今天儿子将他的朋友接了回来,裴荣特意叫助理去定了一个巨大的庆祝蛋糕。
  她理解年俊峰的担忧,一面觉得他是过分忧虑,但也知道这不能全怪他。
  晟仁去世,除了对他们娘俩打击巨大,对年俊峰这位挚友也是不小的打击。他背负那份内疚,并将所有感情转换成了对孩子略微窒息的保护。好在孩子在这些方面很懂事,从没让他们大人为难。
  正因如此,裴荣才一直很担心他。她不是没有看见过高大的保镖中间,孩子瘦小的身影;也不是不知道那无数个时刻,孩子想要依赖和陪伴却难以张开的嘴;还有那每个不是在家就是在药厂的假期和在学校也没有交上朋友的现实。
  她知道儿子孤独,也知道他的难过,可是她实在分心乏力。丈夫去世,她甚至没有空隙和精力为之悲伤,就不得不全力以赴支撑起家庭,阻挡外面的风雨。
  裴荣一直对儿子有情感上的亏欠,却因裴仕玉过分早熟懂事,一向听话,也很少向她提要求,让她的亏欠也无处弥补。在费黎这件事上,她才第一次看见儿子的叛逆,也见识到他的执着和坚持。
  得知他需要友情,也交到了朋友,并没有在家以外的地方成长为孤独阴暗的性格,她那颗一直忧虑的心才终于放松一些。
  裴家的帮佣和主人家向来都在一桌吃饭,裴荣和裴仕玉都觉得人越多才越有吃饭的气氛。
  丰盛的晚餐加上一大桌人,热腾腾的食物和喧闹的人,很快就将费黎那点拘谨和陌生的不适感淹没了。
  话题扯到了裴仕玉身上,大家七嘴八舌地。
  “裴总,您是没见小玉今天有多离谱,硬是把咱池子里的鱼都挨个捞起来给人小黎介绍了一遍。”
  “从来没见咱小裴少爷这么兴奋过。”
  “也不怪他嘛,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带朋友回家就打了鸡血似的,要是以后带对象回家,还不得把院子都翻个转?”
  裴仕玉也意识到白天的确兴奋过了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到现在脑子里还有些轻飘飘地。
  他面红耳赤地反驳:“能不能别再说了,知道在我朋友面前,也给我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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